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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二少你家皮左发货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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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怜自艾的江左眼角低垂, 莹莹的好像挂着一滴泪。他上唇沾了一圈绵粉色的奶油,还嘟着嘴儿满脸凄楚地把下巴搭在桌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叉子戳着好不容易得来的草莓蛋糕, 又泄愤似的把叉子上沾上的奶油戳在了油条上。

突然失去了梦想的江左: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好难过哭死算了……

原本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氛被江左这么一打搅已经荡然无存了, 而刚刚才说了自己睚眦必报的沈家二少却没有半点被惹怒的样子,宋易渠想通什么似的终于正眼瞧了瞧江左。

根据宋易渠之前的调查, 沈二少从未跟一个叫江左的大学生有过什么交集, 当然也不能排除之前没有调查出来只是因为沈二少将他保护的太好。但是沈意棠公布恋情的时机太过于凑巧, 正好就在他中弹苏醒过来不久之后,所以这也极可能只是一个陷阱,引出那些潜伏在他身边用心不良的人,趁这个机会铲除掉……但是两人的相处模式自然,又像是认识了许久一样。

宋易渠心里有些拿捏不准, 他脸上堆着笑打趣道:“看来二少倒也不像你自己说的那么睚眦必报。”

心情还没恢复过来的江左反应很大, 听到宋易渠的话他“嗖”的一下子抬起头来:“啊?这老狗逼这么小气都不算睚眦必报那什么才叫睚眦必报啊?”

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江左最后一个字音都还没收回来就接收到了沈意棠似笑非笑的眼神, 一下子心灰意冷了的江左流着泪安慰着自己:……没事,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见江左心情低落, 只顾着低头用叉子戳着油条, 沈意棠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一点慵媚的神色影绰绰地落在眼角:“我看上的人, 有什么事关起房门来解决就好, 宋老爷子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孙子吧。”说着,他微微侧过头, 像是不经意似的提起道,“对了, 我大哥前几日归家, 还托嘱我这次见到宋老爷子一定要帮他道声谢, 说他这次能回家,全都多亏了你。”

在一旁听着的宋景予不由一震,他知道前阵子沈意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不知被沈意棠软禁在何处的沈家大少爷沈厉邢有一天突然回到了沈家,众人还猜测这次沈家是不是要易主了,他没想到这表面平静实则腥风血雨的局势下,竟然有他的爷爷在里头推波助澜……

这么一想,那前段时间宋家吞并的几家沈氏的企业,想必就是与沈厉邢里应外合做到的,目的就是为了削弱沈意棠的势力,推沈厉邢上位。然而,如果这一切都成立,那就代表传闻中早就被折磨得疯疯癫癫的沈厉邢……根本就是装的。

细想之下,宋景予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消褪去,他不作声地吸了口气,喉头像被刀片割了一下,凉凉的带着一大片尖锐的刺疼,宋景予的手心里不由捏了把湿热热的汗,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沈意棠,只见男人坐在窗边的柔和日光里,他的唇部弧度微微上勾,侧脸看起来就像座精美的浮雕,唯独唇角的那抹笑意扯出了那面皮下一点冷酷又残忍的痕迹。

难怪前几天沈意棠不过是小小警告了一下,就让爷爷惊惶到把他都禁了足。无论沈二少是借机拿事,还是新仇加上旧恨,断然没有放过宋家的道理。

而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宋易渠听到沈意棠的这话,脸上不由罩上了一层阴翳,他尖突突的颧骨上那片泛着斑的皮肤绷得越紧了。

宋易渠沉默了一阵,他一开始的确是想假借帮沈厉邢夺得沈家大权的名头,搅得沈家大乱元气大伤之时一举吞并了沈家,他没想到这沈厉邢这么烂泥扶不上墙,不仅没把水搅浑,反而把宋家拉下了水,而他费尽心思,到头来也不过只是得了沈家几家无足轻重的企业罢了。

尽管事态败露,宋易渠也不曾失态,他很快就摇了摇脑袋无奈地笑出了声,掩盖掉了一开始的沉默,他一副听见了什么笑话的样子:“我看,沈大少或许是疯症未好吧,他要回自己家难道还有人拦着他不成?哪里还轮得着我这个老头子来出手相助呢。”

周围竖着耳朵不敢抬头的人们听到这含沙射影的话,都明白宋易渠老奸巨猾地将皮球踢了回去,如果沈二少承认了宋易渠出手相助,便是间接承认了他软禁了沈家正当的继承人的事儿,生怕自己倒霉触了雷的众人把脑袋低的更低了。

“既然宋老爷子也知道大哥病了,那就要让病人待在他该在的地方,不是吗?”沈意棠轻轻一笑,半点也没有要掩饰他软禁了沈厉邢的事实。沈意棠眼角迤斜,他瞥了宋易渠一眼,“……宋老爷子哪天要是有空,不妨跟大哥好好叙一番旧,我想大哥见到你,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在旁听的心惊胆战的宋景予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有股凉气传遍了全身。他一时之间没有把握沈厉邢目前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沈厉邢还活着,那沈家二少的意思,就是要把爷爷送到疯人院去陪着沈厉邢,再不然,就是到阴曹地府跟沈厉邢叙旧。

宋景予情急之下,不自主往前站了一步,抢在宋易渠开口前回绝道:“爷爷最近身体一直不大好,医生嘱咐要多加修养,不好劳神费力……恐怕只能让沈二少失望了。”

“哦?”沈意棠嘴角含了丝凉凉的笑,半晌才对着宋景予慢悠悠开口道,“既然宋老爷子身体不好,你这个做孙子的也是时候尽尽孝心了……不如,我给你推荐个顶级的疗养院如何?”

听出沈意棠的言下之意是想怂恿自己的孙子把自己软禁起来,宋易渠的面孔涨的通红,面对沈意棠□□裸的威胁,他好一会儿才理顺了气应声道:“二少说的有理,这些糟心事也是时候交给小辈们烦心了,给他们个机会尽尽孝心,我这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还是找个小院颐养天年吧。”

沈意棠看了会儿宋易渠,他面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宋老爷子应该知道,区区一个宋家,我并不放在眼里吧?”去掉了伪装后,他美得带煞的面容透着一股森然的狠辣之气,“但如果宋家的人总是肖想他们不该碰的东西……我想,宋老爷子也不想落的一个在疗养院孤独终老的下场吧?“

尽管嘴巴没停止过吃东西,但江左还是从听到的对话中大概摸清了沈意棠目前所处的状况了,看来任务世界里的几个人物身世和经历并不是凭空捏造出来,多多少少还是暗藏着现实碎片的映射。经过了先前的几个世界后,江左知道作为私生子被带回家族的沈意棠就算不争不抢,也会被沈家的正统继承人沈厉邢视为眼中钉拔掉。

江左想到昨天晚上沈意棠跟他提起的导致他昏迷了许久枪伤,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其中不知道隐瞒了怎样九死一生的经历。想到这里,江左的胃部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皱起眉头下意识用牙齿咬住了叉子,腾出一只手揉着胃部。

眼角瞥到江左的小动作,沈意棠微微皱了皱眉头:“吃撑了?”

说着,沈意棠低下头,就发现趁着刚刚两人谈话,原本满当当的桌面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空空如也,桌上的碗碟全都被江左扫荡得一干二净,甚至连沈意棠面前摆着的那份早餐也都进了江左的肚子,那些碗碟此刻全都整整齐齐地叠成高高的几摞,摆放在桌子的内侧。

沈意棠神色复杂地看着桌上被席卷空了的盘盘碟碟,看江左的眼神像是见到一只进了粮仓的猪。

江左露出一副受了伤的模样:“我这不是担心放冷了东西不好吃了才好意帮你解决的嘛……你这眼神我不太喜欢。”

宋易渠顺着沈意棠的目光看向餐桌,他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朝沈意棠点了点头:“……瞧我们,叨扰了二少这么久,桌上的吃都没了。景予,我们就先告辞吧……”

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做到在沈家二少这个煞星的面前演技还这么好,就算是笑着,沈二少那双眼睛还是会不经意间透露出几丝乌煞煞的寒光。那小少年看着年纪不大,跟沈二少说话时眼神不闪烁,声线也不颤抖,甚至行为很是放肆。除了演技太好以外,唯一的可能是……他很清楚沈二少根本不会伤害他。

宋易渠若有所思,在宋景予的搀扶下渐渐远去了。

桌子这头,把沈意棠的那份早餐也吃了却不知悔改甚至态度逐渐放肆的江左叼着根牙签评价道:“也不是我挑,你这粥确实清淡了点,就那焗蛋还可以……勉勉强强下肚吧嗝——”

沈意棠端详了会儿江左坐着时微凸起的小肚子,半晌才点了点头:“吃胖点也好,这样抱着手感比较好。”

“……今晚减肥不吃饭了,”江左立马把手里的叉子一扔,他捏了捏软得没了形状的一坨肚腩,感觉手感确实不错,慌了的江左不高兴地发出了质问:“脂肪为什么不会自我燃烧,太残忍了……!”

越想越觉得忧心的江左抓过餐巾随意蹭了蹭嘴,火急火燎地扯着沈意棠到外头甲板上看海散步消食去了。

船已经在返航的途中,甲板上,晨间的清风吹来了咸咸的海水味儿,日光还很柔和,远处的海面上弥漫起着灰濛濛的柔紫色,江左把胳膊搭在栏杆上吹着海风,突然想起自己一个早上都没见到哥哥江柠,不由有些奇怪:“咦,我哥怎么一大早都不见踪影啊……”

沈意棠停在江左身边,懒懒地瞥了他一眼,那眼中兴味很浓,微微挑起的眼尾带着些旖旎的风情,在清浅的日光下显出几分瑰姿艳逸,衬的远处的海雾都失了颜色。

被美色晃了一下眼的江左愣愣地看着沈意棠,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了的江左脸颊一红,他赶紧别开了脸,让吹拂着的凉凉海风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得寸进尺的沈意棠一手揽住江左的腰,他俯下身子咬着江左的耳朵问道:“不如什么时候你亲自试试,就知道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起床了……”说着,沈意棠往江左耳朵里暧昧地吹了口气。

“要试你自己试,我很忙的根本没有一点时间。”江左揣着手手,回应时口吻冷漠,他一把推开了沈意棠的脑袋,揉了揉发痒的耳朵,江左想起了自己昨天送哥哥的一次性黏贴性感胸毛做他的订婚礼物,越想越觉得自己做了个明智的选择。

江左十分坚信,昨晚影帝看了贴了浓密胸毛的哥哥后,一定是欲|火|焚|身干柴烈火噼里啪啦一发不可收拾。感觉自己为了哥哥的终身幸福添砖加瓦了的江左有点小得意。

昨晚被噩梦扰得没睡好,导致刚吃饱了没多久的江左吹着舒服的海风很快就开始犯困了,他打了个呵欠,眼角挤出一滴困乏的泪水来,见甲板不远处摆放着几排躺椅,江左脚步不受控制就往躺椅的方向走去,他抱着微凸的小肚子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双手枕在脑后,舒服地长吁一口气,江左闭上眼睛,半睡半醒间还不忘给自己澄清一下:“我就躺一下下,保证不睡着……绝对不是什么吃饱就睡的猪猪行为哦…………”

江左的话音到后面已经变得黏糊不清,他含含糊糊地哼唧了两声,侧过身子,拱了拱屁股,很快就传出了细微的鼾声。

江左这一觉睡的很熟,中途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辆移动的车里,江左带着刚醒的疲累感强撑起眼皮,看见沈意棠正闭着眼靠坐在轿车的座椅上休息,江左咂巴了一下嘴就继续安心地枕在沈意棠腿上睡了。

等到江左彻底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显出了暮色。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投射了进来,江左坐起身来,见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揉了揉睡得有些水肿的眼睛环顾了一圈。

房间很是宽敞,风格极简又极奢,左边是一大扇落地窗户,厚厚的天鹅绒窗帘几乎垂到了地上,右边靠墙边一张浅灰色软垫沙发,桌几上摆了一只细长的欧式复古白瓷瓶,瓶里插着一束盛开的玫瑰,给这个颜色素淡的房间添了几分艳丽,大理石地上铺满了奶白色的羊绒地毯,江左掀开被子,一脚踩在地毯上,脚底板下传来了痒绒绒的暖意。

江左在家一向懒得穿拖鞋,总是光着脚丫子到处跑,在最后一个世界里傅时玉在家中铺满了羊绒地毯,现在虽然醒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脚底下的羊绒地毯却让江左莫名相信这是沈意棠的安排,他好奇地挠了挠头:“这狗男人去哪了……”

江左在房间里四处晃悠了一下,见房间里侧有间宽敞的豪华浴室,巨大的浴缸旁边是一扇巨大的观景凸窗,窗台上的方形托盘里放着香氛蜡烛、泡泡浴盐和浴巾,旁边摆着瓶香槟和郁金香形高脚杯,江左叹了口气:“啧啧啧,一股这资本主义的腐败气息。”

“想泡澡了?”

沈意棠低沉的嗓音突然贴着耳朵响起,江左猛地回过头,就见沈意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江左撇撇嘴:“社会主义好青年从没有过这种腐败念头。”

江左才说完,就听见沈意棠喊了句:“李叔。”

“二少,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房间里响起一个陌生的有些年老的声音。

沈意棠点点头,江左侧过脑袋看过去,就见一个两鬓斑白的管家捧着一大托盘的点心,朝江左笑道:“这位就是二少念了好久的江少爷吧?对于家里的布置可还满意?”

江左不解地眨了眨眼,看向了沈意棠。

“家里的李叔和林嫂两位老人家都是从我小时候就开始照顾我的,你可以放心。”沈意棠捏了捏江左的掌心,在他耳边小声安抚道。

见两人正亲热着,李叔笑着低下眼睛,将手里的一大盘点心按照沈意棠之前的吩咐一碟碟摆在了浴缸旁边的观景窗台上。

有点心动了的江左强迫自己别开了视线,他脸上带着三分薄凉三分漫不经心四分故作淡定:“你以为我是这种意志薄弱的男人吗?!区区几盘点心就想骗我留下来?你想的美!!”

沈意棠言简意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签过一张合租的合同?”

江左嘴硬:“……那又怎样?”

“之前合租合同书上没填上时间,不过我刚刚添上了。前面的条款写了违约金是五百万。”沈意棠勾起一抹笑,“签之前你应该都看过条款了吧?”

被自己以为的好兄弟沈皂出卖了的江左眼睛好干:……呵,不过是皮鸭罢了。

江左先前跟沈意棠合租的公寓里的行李早就已经搬了过来,也收拾妥当了,晚饭的时候江左悲伤地吃了好大一碗饭,接着又忧心忡忡地捧着自己一整天都没消下去的肚子,舒舒服服地泡了近一个小时的澡,把观景窗边的点心全都扫荡进了肚子里,最后才穿着浴袍浑身泡的软皱皱地躺在卧室的床上百无聊赖地摁着电视机的遥控器。

趁沈意棠洗澡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江左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开始翻找起了合同企图销毁掉,江左决定今晚先找找卧室,等明天沈意棠出门了时间充裕了他再去书房找找。

床头柜和地毯下面都翻过了,一无所获的江左把目光投向了衣柜。他一把拉开衣柜的门,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他的衣物,还根据他的身型又配置了许多套不同场合的衣物,还有好几件冬天穿的暖和的绒睡衣,江左满意地将衣服拿出来在身上比划着。

摆弄完了衣物,江左瞥见衣柜底下有个小抽屉,他好奇地坐在地毯上,伸手将小抽屉拉开来,就见小小的抽屉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不同款式的性感小裤裤。

就在此时,浴室的门开了。淡淡的水雾缭绕中,沈意棠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湿透的黑发往下滴着水珠,染的他修长的脖颈一条条湿漉的水光,他腰间的系带松垮垮地系着,浴袍散敞,泡了澡后眼角一片泛了桃花似的慵倦。

根本没想到这些奇形怪状的裤裤是给自己准备的江左扭过头,对着沈意棠露出了一副很懂的表情:……你好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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