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禽兽

“德环，我有一个疑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家平侧脸而睇。

“讲！”德环目不旁视，心想一营那边的高射装备就要到了，自己今天凶多吉少。

“你是怎么学会开飞机的？”陈家平问。

“那你得去问美惠子了。”德环说。

“美惠子是谁？”陈家平问。

“一个日本女人。”德环驾驶的飞机震动了一下。

“日本间谍。”秦依依说，“你的心别颤，你一颤，飞机就颤。”

“她现在在哪里？”陈家平问。

“死了。”德环说。

“哦；”陈家平语气顿了一下，“她是你的女人？”

“你说呢？”德环反问。

“是的。”秦依依替陈家平回答。

“独眼龙，准备投弹！”飞机抵达一营上空，德环让独眼龙做好投弹准备。

“你让飞机自己投吧。”独眼龙还是和上一次那样不愿意投弹。

“这是运输机，不是轰炸机。”德环强调说。

“独眼龙，快去投弹！”陈家平下达投弹命令。

独眼龙爬到运输仓，将一颗弹拖到飞机的底部出风口。德环按下一颗红色的按钮，出风口打开，独眼龙伸出一条腿准备蹬弹——

“神鹰！神鹰！”地面上的士兵惊叫开了！

“狗狼养的，咬住我一营不放，什么意思，打！”地面上，一营代营长、教导员王得标下达开火命令，刚运来的两挺高射机枪成犄角向俯冲下来的飞机开火。呯呯呯呯——就在独眼龙投弹时，恰逢飞机下面响起了高射机枪的声音，子弹掠过机翼成飘浮状在飞机的前后左右开出朵朵白花，同时响起了冰雹敲击铁皮的声音。

“快拉高！”陈家平晓得大喊一声，德环一推一拉，飞机一冲一停，独眼龙一个前栽冲，刹不住了车，“哗”得一声，随毒弹一起坠入尘埃见阎罗去了。

投下这颗毒气弹后，飞机爬升到1000米的高度，在空中打了3个圈后，朝北边的平原地带逃去。

“别打了，飞机上坐的是自己人！”一营阵地上，政委宋哲明望着飞机一溜烟远去的背影，对王得标说，“前天，他升空盘的是4圈，昨天盘的是2圈，今天盘的是3圈，组合起来，意思是说他是423团的人。”

德环驾驶飞机滑翔，降落在一块平坦的硬化地面上。

“飞机中弹了，随时都会有爆炸的危险！”德环说着，三人鱼贯钻出飞机。

“陈家平，你被捕了！”陈家平一脚刚跨出飞机，德环就上前缴了他的枪。

“德环，你不能杀我。我——我是你的父亲啊！”陈家平举起双手，一边走一边哀求德环免除他一死。

“讲！”德环解下自己的武装带，拿它捆缚陈家平的双手。

“民国十六年，我随冯宝一盗墓，闯进了龙阳县的明人村，爬上鸿基山，发现了一处古墓，于是连夜进行挖掘。我们盗取了不少宝贝，其中有龙泉剑，凤凰珠。这两件宝贝价值连城，我要求冯宝一和我一人一件，冯宝一不从，我们两人就因分赃不公而打起架来。

我们离开墓穴，往武陵山的深处跑。跑着跑着，突然发现了一个身着土衣的年轻姑娘。这年轻姑娘，就是小龙女，也就是后来生你的娘康西苗苗。

那天，小龙女随姐姐上山采药，被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猪搅散，慌乱之中，大龙女往东跑，小龙女往西跑，两人跑掉了伴儿。那时我和冯宝一在森林里藏着，发现小龙女向我跑来。冯宝一见了对我说，这个姑娘，归你。我身上的宝物，归我。小龙女哪个不想要啦，我同意了。你快去办好事吧！冯宝一跳开了。我蒙了个面罩，一把将小龙女逮着了。小龙女不从，我就把拽进溶洞，摁在地上，强奸了。我怕行动被人发现，绕路贵州，拉了一车私盐回来，避开了众人的眼线。由于我出道的时候，跑马帮被野猪咬了一口，屁股上留下个碗口大的疤，人们都称我【陈疤子】。”

“原来，你就是我四处寻找的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啊！你这个畜牲，害得我娘不得好死！”德环后退几步，端起枪口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