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打张山
雅轩
“父亲,母亲,我们是不是也要去张家吊唁一下?”
看到清荷换了一身素衣,而且提出这样的请求,王父和王母觉得非常开心,连忙点头首肯。
昨天得到了这个噩耗,他们就想去看看的。但是想到可能张婶刚刚过世,可能他们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葬礼。
张家
带着水儿回到家里,见张新已经布置好了灵堂,张婶也已经入了棺。见他们回来,他递上咋就准备好的孝衣。让他们换上,再斜披上一块麻布。
张山感激地对张新说:“谢谢大哥。”
“既然你叫我一句大哥,这就是我分内的事,如果说谢谢就见外了。你还是过去看看鱼儿吧,她昨天可能是受不了打击,昏迷了很久。快到晚上才醒过来,又强撑着为干娘守灵。我劝了她很多次,她都不肯去休息,你劝劝她吧。”
见鱼儿花容憔悴,张山心疼地上前说:“鱼儿,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你不知道娘一直就想要个女孩,谁知道生了我们两个儿子。自从你进门,天天娘长娘短地叫着,弥补了她的这个缺憾。所以她心里是最疼你的,肯定是不想见你这样。而且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这样跪着吃不消的,不如进去休息一下吧。”
“是呀,嫂子,你就听哥的话吧。”水儿也怜惜地说。
鱼儿固执地说:“不行,我一定刚要送完娘最后一程。”
“人都说长兄为父,我也不强求你进去。但是你是怀了孩子的人,不能总是跪着,你给我坐椅子上去。不然干娘看了,都不安心的。”张新不由分说地拉起鱼儿,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听大哥的。”昨晚他们一起守灵,张新都劝了她好多回了。但是她就是不听,看来这次大哥是真的急了。
“吴大哥明天出殡的时候也会来。”水儿说。
鱼儿拉住他的手说:“水儿,你去看看娘吧。”
水儿一直都不敢正视那黑漆漆的棺木,那风风火火的娘,任劳任怨的娘,唠唠叨叨的娘,竟然就躺在那里面吗?
“去吧,去见娘最后一面,待会儿就要盖棺了。”张山拉着他一起走过去。两兄弟就这样互相扶持着。走了过去,这仿佛是他们生命里最黑最长的一段路。
站在棺木前,看着张婶经过鱼儿修饰后清秀的脸庞,水儿真的心痛极了。自己还没有考取功名呢,还没有让娘看到自己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的荣耀。
“哥,我走的时候,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就会这样呢。”水儿放声大哭,抓住张山的胳膊痛心疾首地问着。
“有客到。”披麻戴孝站在门口的张新,见王家的老人和小姐一起来了,连忙高声说。
见到恩师和清荷来了,鱼儿连忙站了起来迎上去说:“恩师,师母,清荷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王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们是邻居,和你又有师生之缘,理当过来看看的。你还怀着身孕,要保重呀。”
然后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鱼儿:“这个你收下吧。”
“不行这个太多了,我不能收。”鱼儿说。
王父威严地说:“如果不收,以后不要再来我这里学东西了。
恩师这么一说,鱼儿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收下。
清荷痴痴地看着张山,心中暗想:“不过几天不见,他真的是憔悴多了。”
她走过去轻声说:“张大哥,节哀顺变呀。”
“谢谢清荷小姐。”
“你也和鱼儿姐姐一样,叫我清荷妹妹吧。”清荷说。
张山胡乱地应了一声,就跪在了灵前,鱼儿也在他身边跪下。
他们为张婶上香鞠躬时,张山和鱼儿,水儿和张新分别在两边跪下回礼。
王父和王母上前看了看张婶的仪容,见她比生前竟然还要清秀些,不由劝慰鱼儿说:“你们的母亲走得很是安详。”
跟在他们身后的清荷,静静地看了张婶很久,突然走到张山前面,在他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
张山顿时脸色大变,跟着她走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呀?”鱼儿觉得有点奇怪,怎么自己的山哥哥好好地跟着别人跑了呀。这两人是要去哪里呀?
过了半柱香时间,只见门口又来了两个客人,是村长和杏儿。他们给张婶行过礼后,杏儿突然走到鱼儿面前说:“侄媳妇,我看见大侄子在外面和一个漂亮得像天仙般的女子,拉拉扯扯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这回我都看不下去了,家里这么好的媳妇,山这是怎么了?”村长也义愤填膺地说。
一句话让王父和王母也脸色大变,他们说的肯定是自己的女儿清荷了。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的行动这么反常呢?
“张山怎么能这样呢?”张新顿时义愤填膺。
他早就觉得这个清荷小姐不对劲,今天这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就把张山拉跑,然后村长和杏儿还看见他们拉拉扯扯的,张山这样做,对得起鱼儿吗?
“我哥不会这样的。”水儿连忙说。
“鱼儿,我们出去看看。如果山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大哥一定公会给你做主。”张新不由分说上前拉起鱼儿,就走到了外面,只见张山和清荷站在外面,张山真的抓住清荷的手臂,这下跟着出来的王母也急了:“你放手。”
自己女儿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被这样一个大男人抓住,成何体统。
张山听到这声断喝,就连忙放开手。张新已经再也看不下去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鱼儿张山就这么不珍惜吗?
他狂怒之下,冲上去对着张山脸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小子还是人吗?干娘还尸骨未寒,你就在外面胡来,你对得起鱼儿吗?”
鱼儿见大哥毒打张山,连忙上前护住张山说,张山的拳头在距离她只有一点点的地方停住了,他就是打自己也不能打鱼儿呀。
“大哥,我的相公我信得过。他不是那种胡来的人, 你这样会把他给打坏了的。”鱼儿对张新说完这番话,就转身就用自己的衣袖,心疼地擦去张山嘴角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