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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如何逃离菩提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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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也不是不相信。”萧娉儿环顾了一下四周, “可是爹爹不像是会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 而且这里的味道闻起来怪怪的。”

味道不对就对了, 灰衫青年扭过头, 在两个孩子看不到的角落露出了一个阴郁的笑。

牛车在逐渐往深山老林里驶入。

萧娉儿终于耗光了耐心,准备从牛车上跳下来自己找路, 方一动弹,却被萧拾静按住了手臂, 又在脖颈处轻轻一点,顿时失去了意识。

萧拾静余光扫见灰衫青年转过头来, 也连忙闭上眼睛,倒在了萧娉儿的身上。

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 又有两名青年从树冠上一跃而下, 分别落在了灰衫青年左右。

“货到了?”青年甲问道。

“你不都看见了么, ”灰衫青年道,“我这次寻来的可都是极品,门主看了一定会大为满意的。”

青年乙道:“门主满不满意不是你说了算, 清风呢, 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

灰衫青年耸了耸肩,道:“不知, 说是进城了,大概又是盯上那些不入流的穷苦小孩了吧。”

青年甲面露嫌弃:“真不想承认他是我们师兄,品味太低俗了。”

青年乙道:“但你也不得不承认, 他是门□□夫仅次于门主的, 你敢和他叫板试试?”

青年甲闻言, 不甘不愿地噤声。

“好了,有空在这里说清风坏话,还不如帮我一起把孩子抱进去。”灰衫青年跳下牛车,朝萧娉儿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说时迟那时快。

灰衫青年只来得及看到原本应该昏迷的萧拾静朝自己睁开了眼,下一秒,便失去意识仰面倒下。

“清云?”青年甲乙面面相觑。

被叫做清云的男子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青年甲乙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后退两步,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有什么绝世高手潜藏在暗处朝他们发射暗器,其中一人甚至产生叫嚣:“什么人!有种就出来啊!”

萧拾静悄悄翻了个鄙夷的白眼,又是两根银针射出。

又装睡了一会儿,确定周围不会再有人出来后,这才睁开眼睛,将萧娉儿的睡穴解了开来。萧娉儿到底年纪小,处事应变能力还不够强大,萧拾静怕她出声扰乱计划,才不得已而为。

好在萧娉儿对这个哥哥还是全心全意顺从的。

她只是揉着眼睛坐起来,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抱着萧拾静的胳膊问道:“哥哥,怎么了?”

萧拾静捏着她的下巴,转向了倒在地上的三人。

“啊呀,他们死了吗?”萧娉儿的语气中完全是惊讶大过恐惧,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恐惧,“是哥哥做的吗?”

萧拾静做了一个手语:他们还没死。

萧娉儿道:“他们好像是坏人,哥哥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萧拾静继续手语:这毒没这么快发挥作用,我们还需要人给我们赶车。

萧娉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萧拾静做完手势,便扶着牛车跳了下去,找了其中长得最顺眼的一个,也就是方才试图拐带他们的灰衫青年,先往他鼻子里放了一只米粒大小的蛊虫进去,才给他喂了解药。

可能是毒性有点强,清云并没能立刻醒来。

萧拾静等不及,随手捡了一根和自己胳膊差不多粗细的树枝,用力抽在了清云的腿上。

清云疼得抽搐两下,睁开眼睛。

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面孔后,神情顿时变得惊恐无比。

*

身为保姆却把孩子看丢了,此事非同小可。

邵亭随萧战秋来到前厅的时候,哑香已经跪在那里了。

花长老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若无其事地和坐在首位的南宫大锤聊天,仿佛面前跪着的不是一个妹子而是一个大白萝卜。

哑香一见萧战秋,立刻转了一个跪立的方向,面向萧教主。

萧战秋却没多看她,直接对花长老道:“拾静和娉儿是怎么一回事?”

花长老立马抛弃南宫大锤,向萧战秋禀报了一下大致情况——其实很简单,就是兄妹两个受不了整天闷在总坛,想要出去玩,却每次都遭到拒绝,这回终于翅膀硬了,先是把哑香放倒,随后又放倒了沿途遇见的弟子,一路溜出了总坛。

具体什么时候离开的,又去了什么地方,还真没有人知道。

萧战秋闻言,面色微微凝重,转头俯视哑香:“你当真被拾静打败了?”

哑香点了点头。

虽然是被偷袭的,可她被一个七岁的孩子放倒了也是不争的事实。

萧教主原本派哑香照看两个孩子的最大原因便是因为她是整个魔教中毒术蛊术仅次于萧教主和花长老的人,乃是花长老的嫡传大弟子。萧拾静从小跟随萧教主学习蛊毒,寻常人根本看管不住,只有哑香能抗衡,哪成想这回她也在小少爷的阴沟里翻了船。

邵亭看着萧战秋震怒的表情,正猜测他会怎么惩罚甜美的哑香妹子,便见萧教主抬手一挥,连衣袖都未曾沾到哑香的身体,哑香却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就被打飞了出去,落地后又滚了两圈,张嘴无声地吐了一大口血。

邵亭:“!!!”

这么凶残的吗!

邵亭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和哑香比,他昨晚的惩罚的确不能更轻松了QAQ!

花长老的目光敏锐地瞧了过来。

邵亭又是莫名一耸,忍不住朝萧战秋身后躲了躲。

但作为被揍的当事人,哑香在用血把南宫府的前院染红了一片后,就擦着嘴巴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回到萧战秋面前跪下,似乎是对这个惩罚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在等待第二掌。

难道萧战秋身边的人都是抖M吗?!!!

邵亭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念在你是初犯,此次便从轻发落。”萧战秋冷声道,“当务之急是要将少爷和小姐找回来,现在就去!”

你好歹让哑香修养两天啊,人家都被你打吐血了。

邵亭头晕目眩。

哑香甜美的脸蛋上还沾了不少未擦净的血迹,干了之后已经有些发棕,可她并未对萧教主的吩咐有任何异议。被赦免后,她立刻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跟在同样准备出发的花长老一同离开了南宫府。

徒留前院那一滩绚丽夺目的血迹。

萧战秋的原计划是打算今天就离开无双城继续前行的,不成想儿女的突发事件打乱了他的计划,只能再多留数日,先把孩子找回来再说。

其实比起孩子出意外,萧教主更担心遇到他孩子的人出意外。

萧教主并没有多少父爱,他大可自己出发,让属下留下来继续找孩子。可他更不想行经半路,从四面八方都传来七岁魔童见血封喉杀人如麻的消息,给魔教惹来大乱。

邵亭之前随口的一番分析,萧战秋确实听进了心里。

——魔教不能再什么锅都背,也不能再肆意妄为主动找麻烦,所以他要把孩子找回来。

从早晨到傍晚,足足五个时辰的时间,魔教中人一直在外寻找萧拾静和萧娉儿。

谁也没想到,孩子居然会这么快被找到。

而且把人带回来的还是平日里看起来最不靠谱的右使右武英。

右武英一左一右牵着俩小破孩走进来的时候,邵亭正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坐在房中进食。继昨天最初的麻痹过后,今天一整天他的屁股都疼得不行,似乎是早上的那点小运动量牵扯到了伤势,邵亭下午差点连床都下不了。

萧战秋已经就他的姿势毒舌了好几回了。

邵亭自然回以声泪俱下的控诉,甚至还在坚持不懈的死缠烂打之下,谋取到了三天不用码字的福利,听起来是何其心酸。

“教主,少爷和小姐带到。”右武英道。

萧战秋放下筷子,一脸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爹爹!”萧娉儿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危险似的,乳燕投林般地扑到了萧战秋的怀中。

萧战秋搂住她,冷着脸看向萧拾静。

萧战秋:“是你将哑香毒倒,带妹妹出来的?”

萧拾静点点头。

邵亭顿时警觉起来。

早晨哑香被一掌打飞出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邵亭十分担心萧教主会一个冲动,朝萧拾静也一掌打出。哑香到底是个习武的成年人,却依旧吐了那么多血,这一掌要是打在七岁娃娃身上,岂不是要一命呜呼?

邵亭紧脏到不行。

然鹅下一秒,邵亭的三观再一次被重塑。

萧战秋居然摸了把萧拾静的头顶,脸上浮现出笑意:“不愧是我萧战秋的儿子!干得漂亮!”

邵亭:“???!!!”

邵亭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萧战秋按在腿上打屁股。

先是被隔着裤子打了两下,而后萧战秋大概觉得不过瘾,干脆扒了他的裤子继续打。手掌落在肉上的“啪啪”声,听得邵亭面红耳赤,后知后觉地才感到屁股上传来的剧痛。

萧战秋一共打了十几下。

具体数字邵亭没有数,他只觉得自己被萧战秋丢回床上的时候,两瓣屁股已经没有知觉了。

“以后再多管闲事,就不是这么轻松的惩罚了。”

萧战秋冷酷无情地说道。

邵亭趴在床上,不可置信地瞪着萧教主,这叫轻松的惩罚?!

他屁股都被打肿了好吗!

萧战秋显然没有接收到他控诉的目光,恰逢有人敲门,他直接起身去开门。

邵亭连忙扯过被子盖到身上。

敲门的人是暗五。

也就是方才处理尸体的那名暗卫,他站在门口,神色有些古怪,凑到萧战秋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邵亭就看到萧战秋的眉头皱了皱,迟疑片刻,跟着暗卫一同出了门。

这么晚还要出去办事?

邵亭有点好奇,可他现在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外加萧战秋还在气头上,只好作罢。

随手拿了床头的江湖月刊翻翻。

之前还在魔教的时候,邵亭曾经听竹笙介绍过这份报纸,闲暇时分也看过近几期的内容。简单来说,这份由暗卫集中营映月阁发行的报纸,是整个江湖最受欢迎的报纸,其内容不仅囊括了当月的江湖之事,也时常涉及一些无伤大雅的朝堂之事。

这一期的头版头条是正道门派中武当与峨眉联姻之事,但并非是一件喜事,因为新娘子在成婚前夜居然与一个邪教头目私奔了!武当的准新郎气得当场吐血,一病不起。

新闻中还采访了病榻上的准新郎,文字表述得那叫一个如泣如诉,简直就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典范。

邵亭默默地给准新郎头顶的青青草原点了排蜡,翻过了第一页。

第二版就涉及到朝堂之事了,但也不是正宗的朝堂事,严格来说是朝廷权贵的家庭八卦事,主角是穆国公世子和他成亲七年的悍妻。穆国公家世代从军,国公的爵位也是如此得来的,然而这一代的世子生来体弱多病,又是现任穆国公的老来得子,从未进过军队,世子的老父亲为儿子的未来操碎了心,在其十三岁时就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穆国公曾经一位副将的长孙女,比世子还年长三岁。

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可世子妃进门都七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再加上世子妃也是从小习武的,瞧不起纨绔的世子,动嘴动手是家常便饭,久而久之便造成了很大的家庭矛盾。更别说世子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抱回来了一个庶长子,世子妃差点把整个穆国公府都给掀了。

穆国公虽然不满于儿子的行事作风,可他更不满原本的儿媳妇变得如此泼辣无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未把那外室接入府中,却也给那庶长子上了族谱。

自此,这对小夫妻的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

可这却并非邵亭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穆国公的家丑,除却之前看过的几期,听竹笙说,穆国公世子的新闻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时常会在月刊上占个一角半落。起初可能只是碰巧,但一年下来都这样,而且新闻的版面越靠越前,竹笙不由怀疑,穆国公世子是想借用月刊炒作,哪怕只是丑闻。

没想到古代也有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占据头版头条的人啊。

邵亭摇了摇头,继续往下看。

既然着重采访了家宅不宁的穆国公,编者也顺便提了一下家庭和睦的安国公。

安国公大名文樽尹,封骁勇将军,是二十年前的武状元,守卫边疆立功在先,尚了当时仅有的一位长公主在后,夫妻琴瑟和鸣至今已有十九载,并育有一子,年方十七,名为文仕修。

据说文世子遗传了其父的眸色和其母的美貌,是当朝第一美男子。

当然,因为版面主要还是穆国公世子的,编者并未过多赘述安国公的家事。

邵亭只小小好奇了一下,便翻过了这一面。

之后的新闻就不再有占据整页的版面了,邵亭大致扫了几条,差点笑喷出来。

——独家爆料!妻子怀孕后一夜居然要七次,丈夫苦不堪言!

但其实是妻子孕后期尿频,一个晚上要起夜七次,总是把浅眠的丈夫吵醒,最后不得不分房睡。

——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一家二十口的灭门惨案!

但其实是一个小商贩不满邻居已久,抓了二十只死老鼠连夜放在了邻居家门口。

就连前面穆国公世子的新闻标题都是——“震惊!七年夫妻情竟抵不过一枚鸡蛋,世子与世子妃当街互殴的真相居然是……”

邵亭笑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捂着肚子在床上直打滚。

一不小心压到了屁股上的伤口,又是痛得龇牙咧嘴。

因为是月刊,所以内容十分丰富,邵亭看了没几页就开始挑着自己感兴趣的看,顺便等教主回来。很快,一个豆腐块大的小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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