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少女
“嗡!”
突然，书籍像是被风吹起一般，竟然一页一页地翻开来，而随着每一页的翻开，从中便会有淡淡的金光飞散出来。
而在那淡淡的金光里，竟然有着一幅幅的画面飞掠而出，漂浮在虚空里。
有金碧辉煌的殿宇，有风景秀丽的高山，有奔腾咆哮的巨浪，还有体型庞大的猛兽......每一个画面，并不似虚拟，反而栩栩如生，仿佛一个新的世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
纪羽呆呆地站了起来，伸手去触碰了一下那奔腾的巨浪。
突然，从那巨浪之中，有着刺眼的金光闪烁出来，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紧接着，像是有着某种强大的吸引力，一把将他拉入其中。
他睁开眼来时，已经处在了一个新的世界里。
眼前并不是奔腾的巨浪，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他就站在海洋之上，如一叶扁舟，随风摇曳。
“这是哪儿？”
他回顾了一下四周，见不到海岸。
“难道是在那书页的场景中。”
方才的画面映入脑中，他不由得吃了一惊，虽然以前寒武纪也有虚拟的历练秘境，但是如眼前一般栩栩如生的，却从未见过。
不，或许，这不是虚拟的。
纪羽低下身来，将安静的流水捧在手中，水沿着指尖的缝隙，流落到湖面上。
“自成一界!”
纪羽顿时不淡定了，创造世界，那是盖世大能才做得到的——而且，还是远古大能。
“唰!”
就在这时，安静的海面突然动了起来，在海面上出现了几个漩涡，从漩涡之中，有着什么东西逐渐呈现而出。
那是几道水凝结而成的人，他们都手执长剑，此时，正在武动着手中的剑。
把所有水人的剑招连接起来，就是一套毫无瑕疵的灵技。
“御剑式!”
纪羽震惊了，这几个水人所练的招式，竟然是他引以为傲的御剑式。
而且，比他用得还好。
隔着衣裳，纪羽也能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这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导师。
如果在这里修炼，必然事半功倍。
修炼......一想到修炼，纪羽的眼神不由得暗淡下来，可惜，他不能修炼了。
“嗡!”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鸣响，画面再度发生了改变。
这一次是在一片翠绿竹林中，从竹林深处有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溪横穿而过，溪面上，偶尔有着一两片竹叶落下，又悄悄远去。
纪羽抬头望去，在小溪的上方，横跨着一座竹桥，竹桥之外，是一栋金光闪闪的房子。
那像是一栋用金子装成的房子。
房子之外，是一座青竹围成的小院，从小院之中，有着一阵悦耳的萧声传来。
“难道这地方有人住？”
纪羽提步，迅速往院子方向走去。
临进了，院子里的景物也出现在了眼前。
入眼的是一片花海，五颜六色的，都是他从未见过的花朵，在花海的前方，是一个正在摇晃的秋千架。
秋千架上，坐着一个人。
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青丝半绾，斜插金钗，指尖轻微波动，箫音悠扬，在空气中回荡。
纪羽的脚步在院外停了下来，箫声比他的脚步慢半拍，也停了下来。
“很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能走到这里!”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惆怅和沧桑。
“在下纪羽，阁下是谁？”纪羽微微颔首。
“很多年了，我差点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
她站起身来，露出了一张美得不可挑剔的容颜，微微一笑:“很多年以前，人们都称我为颜如玉。”
颜如玉？
纪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看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并不只是一句谚语那么简单啊！
望着眼前的少女，纪羽眼角不由得颤了颤，从她的话中得出了结论，她似乎在这个地方呆了无数个岁月了，很难想象，这张美得连百花都黯然失色的俏脸下，竟然隐藏着一个千年老妖。
“你不必用这般吃惊的目光看我，算下来，我也只不过二十余岁。”
少女轻微抬起头来，眸色有些迷离，似乎过去的种种都凝聚到了她那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似哀似怨，似欢似愁。
“我只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她微微一叹，苦笑摇头，语气甚是轻盈，风一吹便散去的脆弱。
“是在下冒昧了!”
纪羽弯了弯身，都是有故事的人，这种情绪，不用说得太明显，彼此都懂。
少女的目光这才落到纪羽身上，上下打量一下，便微微皱起了眉头，她的声音也是令得纪羽心里一颤，:“经脉尽毁，奇骨被夺，身中剧毒，看来你的遭遇也很惨。”
纪羽愣了下来，眼神中顿时有着星光闪烁而出，不得不说，少女的话，激发了他内心深处对变强的渴望，同时又给了他一丝希望。
“有补救的办法吗？”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女孩偏着脑袋想了一下，点头:“有!”
不等纪羽高兴起来，她又摇头:“不过，很难。”
“难，并不代表没有办法，不是吗？”
纪羽嘴角慢慢展开了一丝微笑，难？再难的事情，有等死可怕吗？
“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往往比死亡更可怕，你确定还要去做？”少女重新坐回秋千架上，轻轻荡起。
“对我而言，最可怕的，是自己的敌人活的比自己好。”
想起寒武纪所遭遇的一切，纪羽的周身，一股寒意便是席卷而出。
对敌人一点点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是在寒武纪惊变之后，他悟出来的一个道理。
少女偏着头望着他，许久许久，才轻微点头，问道:“你听说过霸武吗？”
“霸武!”纪羽的呼吸顿时一窒。
“根据古书记载，远古时期，天罗大陆并非以灵气为主调，还有霸武和冥器，冥器乃是以修炼武器为主，大成之时，可化身为武器，实现人器合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冥器和御灵已经合为一体，以灵气为主格调。”
“而霸武，乃是三者之中的另类，霸武者主要修炼体魄，身体要饱受地狱般的锻造，实现骨肌重生，极其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纪羽嘴唇有点发干，他舔了舔嘴角:“所以，因为其危险系数太高，被无数人所丢弃，加之一万年前的一场大战，时至今日，整个大陆，已经没有什么人在修炼霸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