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门口的敲门声并不重, 但却十分清楚的传到了林殊的耳中，在一刹那的分神之后，脑中那原本已经隐约有些头绪的思路就这样被打断。
这么多天的冥思苦想, 却始终没有想出办法。林殊的情绪本就有些烦躁, 再加上现在被人打断思路，原本的几分烦躁瞬间翻了几倍，化作了怒火。这种情况，若是放在修真界, 几乎等同于闭关修炼却被人打扰，是非常容易结下死仇的。
在修真界养成的意识差点让林殊反射性的动手, 给门口那几个打断他思路的人一些教训。
好在, 动手之前，林殊及时反应过来, 停止了动作。
这里是现代，而非修真界，更何况, 他的修为还没有恢复, 更加不可轻举妄动。
林殊在心中这般提醒着自己, 深呼吸几次，平复了翻滚的心绪。等到完全冷静下来之后，恢复理智的林殊心底闪过一丝疑惑。这大白天的, 谁会来敲门找他？
最亲近的爷爷奶奶已经走了, 父母两边的亲戚他都不熟悉, 没可能。而他在大学时关系好的同学们也都已经各自去了别地求职发展。所以, 无论怎么想，似乎都找不出谁会来上门找他。
就在林殊心中疑惑的时候，门口再次传来一阵敲门声。
不在多想，林殊踩着拖鞋来到玄关处，打开大门一看，门口正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均为男性。前者身穿制服，面貌成熟，约有四五十岁。后者是个小年轻，年纪看起来和现在的他差不多大，和前者相同，也是身穿着制服。
林殊：“……”有些窒息。
说实话，在看到门口两人身上制服的那一瞬间，林殊脑中顿时被网络上曾经很火的‘开门，查水表/社区送温暖/你快递到了。’等内容给刷屏了。
他的存在被人察觉到了？林殊脑中闪过这一念头，觉得很有可能。
林殊虽然尽量将他和‘天域’之间的联系掩盖，但还是有几处地方没能处理好，就比如注册蓝水账号和微博账号时，使用的手机号码。这些小细节，林殊当时没注意，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注册时填写的资料，服务器里一定会有数据记录，那么，他之后再去修改，只会是画蛇添足，更加引人注目，几乎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有问题。
没办法，时间不能倒退，数据又不能修改。林殊无可奈何，只能心中做好被‘上门查水表’的准备，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看看怎么处理。但是，还是没想到，找来的速度居然这么快。事情在网上爆发，前后也不过才三天时间，人就顺着找了过来。
说起来，还是都怪他自己。低估了‘全息’两个字的威力。
心中思绪翻滚，面上则是半分不显。毕竟，当着别人外露明显的情绪，是想告诉别人自己有问题呢还是很想告诉别人自己有问题？好歹他也活了不少年，伪装应付一下面前这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两位有什么事情吗？”林殊问道。
年纪稍大的那位警察直接道：“户口普查。”
林殊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愣了一秒：“户口普查？”
“对。”开口的那警察点了点头，随后利落的说道：“能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和房产证吗？如果是外来人员的话，除了身份证外，还请出示暂居证。”
就这样简单？难道是他想错了？算了，总之先糊弄过去。
林殊：“好的，两位进来坐一会，我去拿身份证。”身份证这东西，说实话，林殊已经忘记放在那里了，毕竟隔了百年的记忆，所以要花点时间找找。
让两位警察在客厅中稍等，林殊转身进入房间。等到林殊身影不见，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视线似是随意的打量起客厅。最后得出结论，很普通的一个家，简洁的装修以及摆设。
沙发上的抱枕随意的放着，茶几上放着水果盘和纸巾，果盘里摆着一些干果之类的零食，旁边阳台上晾晒着衣服抱枕，地上扫的干干净净，可以看得出主人似乎挺爱干净的。整个家中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就在两位警察无声观察的时候，房间中的林殊终于在衣柜内的一处抽屉中找到了他的身份证和房产证以及其它一些证件。林殊是真的不明白以前那个现代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证件一起放在衣柜里，放在床头柜不行吗！要不是这次他脑中忽然想起了这一小段记忆，可能就算把这房子掀翻了，也都不会找到这些东西。
林殊拿着身份证和房产证去了客厅，两个警察此时已经收回视线。
年长的警察接过林殊的身份证和房产证，先是看了一遍，随后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分别抄下林殊的姓名，出生年月，户籍地和身份证号码。站在一旁的林殊看了几眼，上面写着不少人的名字和身份证账号等信息，看起来……似乎真的是查户口的？
记录抄写完毕后，警察抬起头，说道：“能报一下你的手机号吗？”
“手机号？”林殊心中警觉。
警察面色如常的解释道：“对的，手机号也要记录一下。”
“这个……”林殊一顿。
警察问道：“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林殊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我的手机今天早上不小心进了水，现在一直黑屏打不开了，也不知道里面的手机卡有没有损坏。”
“能拿出来看一下吗？”警察道。
林殊点头：“请等一下。”说完，转身回房，在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见林殊拿出手机，两个警察迎了上来，尝试性的按动开关按钮。手机屏幕先是一亮，随后闪动了几下，又再次黑屏。很显然，情况就如林殊所说的那样，手机坏了。
见此情况，两个警察也没说什么了。
“那就先报一下你现在的手机号吧。”警察道。
林殊：“183XXXXXXX。”
记下电话号码，随后，警察又问了林殊一些问题，确认无误后，两人拿着记录信息的笔记本离开，走之前还对林殊说了一句‘谢谢你的配合’，随后转身敲响了林殊隔壁那户人家的门。
“没事，该做的。”林殊。
关上门后，林殊来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抱在怀中坐下。看来他的确是被国家注意到了。林殊很确定，这两个警察的真正目的就是他，而不是什么户口调查之类的理由。
沉默许久后，林殊长叹了一口气：“哎，都是麻烦。”他也不想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可没办法，他需要信仰修炼……谁让他既不会唱歌又不会演戏，星途直接就堵死了，不然直接去当个明星多快乐。
虽然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里面好的坏的什么都有，一不小心，就脱不了身了。但是对于林殊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他好歹是个修士，哪怕这个世界无法提供灵气，也会有一些小手段傍身，足够保护自己了。
而且，娱乐圈再怎么混乱复杂，难道还能比怼上国家这种事情更令人头疼吗？
算了，不想这些没用的。既然已经选好了路，那么也别说后悔之类的。按照现在信仰凝聚的速度，再过个一两月的时间，他的修为应该就能恢复大半了。不说金丹圆满期，起码金丹初期能恢复吧？
先拖住时间，等修为恢复后，到时候，就算国家开始针对‘天域’并且进行封杀等处理，林殊也无所畏惧。大不了开始环游这个星球，寻找天地灵宝来修炼，对，天地灵宝，任何世界都是有‘天地灵宝’这种东西存在的，只是想要获取，必定要经历九死一生的险境。而恢复金丹期的他已经有了自保能力，完全可以去闯一闯那些地方。
修仙最忌讳的就是多烦忧，因为一旦所思过多，便容易产生心魔。而心魔这种东西，在修真界中向来是闻之色变的存在。因为堪不破，从而败于心魔劫下的大能修士不知凡几。
林殊想得开，没一会就将烦扰抛到一旁。起身回到卧室，往床上一躺，扯着被子一掀，盖到身上后，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林殊伸手在手机后壳一撕，一张画着幻阵的便利贴便被扯了下来，接着林殊按动手机开关键，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的手机，屏幕大亮，完全没有半点损坏的模样。
“没想到前几天随便画着玩的幻阵居然派上用场了。”林殊感叹一声。
拿着完好的手机，躺在床上，林殊开始埋头玩手机。修炼了这么多天，休息休息。打开手机网页，找出最近追更的一本修仙小说，翻到上一次贴了书签的页面。
废宅模式——启动。
看了半章不到，林殊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上次抽中‘天域’内测资格的妹子（？）好像在直播，他要不去看看？
握着手机思考了一会，林殊决定先去看看直播在说。打开蓝水APP，林殊搜索自己的房间号，六个六。这是‘天域’在网上热度爆发后，蓝水APP特意给林殊改的，非常好记。
林殊猜想，应该是蓝水APP想要留住他，不让他去别的直播平台直播。
作为蓝水一直没露过面的BOSS，远在帝都的沈少游打了个喷嚏：“？”
搜索房间号666666，屏幕画面跳转，不知为何，操作很卡。停顿了约莫十几秒后，才终于进入直播间。而一进入直播间，林殊眼前便出现了满屏幕的‘蛤蛤蛤蛤蛤蛤蛤蛤蛤蛤蛤蛤’。
林殊：“……”
瞅了眼观看直播的人数，林殊眉心一跳，一千七百多万，这么多？
直播间的弹幕实在太多，层层叠叠的占满了整个视频，非常影响视觉观感。
林殊顿了顿，登录了蓝水账号，找到后台设置一栏，将发弹幕的间隔时间修改为一分钟，也就是说，发出弹幕之后，还想再继续发弹幕，就必须等待一分钟的时间。
后台设置修改的时候，前台直播间是会刷出一条提示的。然而直播间众人聊得太过欢快，这条提示出现不过一秒，便被飞速增长的弹幕刷了上去。是的……哪怕林殊调整了发弹幕的间隔时间，也依旧阻止不了满屏幕的弹幕。
一千七百万的人数，哪怕其中的一千万都在潜水围观，剩下来的七百万人数，一人一句弹幕，也足以将直播间的屏幕占满。不过没关系，虽然弹幕刷的太快，导致了直播间众人没能看到系统提示。但是，直播间里的人还是很快发现了异样。
毕竟，刚才弹幕还可以一句接着一句发，而现在，想要接着发弹幕，系统就会跳出来提示观众，还需要等待XX秒，他们才能发出下一条弹幕。
直播间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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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鬼，怎么忽然提示我要等待三十多秒才能继续发弹幕？有人知道什么情况么？是我无意中触碰到了什么设置吗？求教大佬！】
【你不是一个人，我也被提示了！说起来，老夫我纵横蓝水直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奇也怪哉！什么情况？蓝水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吗？他们烦不烦，好好维持蓝水服务器不行吗？！】
【emmmmmm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我注册了主播号，刚好就仔细研究了一下后台的设置。其中有一个设置，主播可以调整观众发弹幕的间隔时间，意思就是你发完第一条弹幕，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发第二条。差不多就是这样。】
【为什么我从来没看见过？】
【你是不是傻？哪个主播会去设置这种东西啊？！他们巴不得弹幕多点，又怎么可能会禁止人发弹幕，自毁财路的事情，这不脑子有病么！】
【主播……设置……刚才弹幕是忽然有了限制的，也就是说……主播……GM大大他……他很有可能就在直播间里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一定在直播间潜水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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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弹幕一出，瞬间引爆了整个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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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凑，盲生你发现了华点！！！前排前排GM大大请接收我的表白！同时，请接收我对‘天域’团队的表白！你们超棒！全息游戏啊！居然真的捣鼓出来了！请问你们是仙女吗！怎么可以这么厉害！怎么可以这么棒？最后，什么时候公测？求准确时间！】
【GM！！！大大！！！我们抓住你了！！！别跑！！！告诉我，天域什么时候公测？我求求你们了，快点面世吧！微博上说的什么‘BUG’我完全不在意，球球你们，让我玩游戏吧，我心甘情愿当小白鼠！！！】
【公测公测公测，GM大大看我看我看我！掏出我的二十万压岁钱，求你快来坑我，我的钱等着你，不管是骗氪还是什么，尽管来！眼神疯狂暗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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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众人已经没心情看直播了，他们满心满眼都是‘天域’以及‘公测’。弹幕刷满屏幕，几乎每条都是在询问‘天域’何时公测，当然，除了询问公测时间之外，询问内测资格如何获取的弹幕也不少。
林殊从后台切回直播间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疯狂的情景。他明明设置了弹幕的间隔时间，但是比起刚才，如今弹幕还要显得更加拥挤，好不夸张的说，几乎已经将整个屏幕完全覆盖。同时，手机下方的评论区也以一种让人目瞪口呆的速度往上飙升着。
归纳这些弹幕评论，差不多都一个意思。
‘公测！内测！快！速度！我们要！’
林殊：“……”看到这些人的狂热追捧，林殊终于直面感受到了‘全息游戏’这四个字对于众人的诱惑力。他的这一步棋是走对了，全民疯狂，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公测还需要在等等，至于内测资格，等会我会发布一个最新微博，公布获取方式的。】
林殊尝试性的发出了一条弹幕，不出意外的，被淹没在了弹幕大军之中，还没一秒，这条弹幕就被刷的不见踪影，半点水花都没能激起。
盯着弹幕看了一会，林殊觉得按照这种情况下去，他就算再发一百条弹幕，也是不会有人看见的。心念一动，世界瞬间转换，林殊来到了山河社稷图的世界。
恢复一身斗篷的中二打扮，遮住大半部分的脸后，林殊瞬移来到花谷之中，也就是花飞雪所在的地方。他的那枚全息石在花飞雪身边，所以想要直播，必须过来找花飞雪。
此时，身处于花妖谷中的花飞雪正在崩溃哭泣，然而，已经变成花朵外貌的她哪怕是崩溃大哭，听着也都是细声细气的嘤嘤声，可以说是十分……好笑了，让人看着根本忍不住。
刚才林殊进入直播间，会看到那么多‘蛤蛤蛤蛤蛤蛤’的原因就是在这里。
牡丹花王指派花妖安羽作为花飞雪的教导者后，便让安羽带着花飞雪离开，而在离开的途中，刚走了一半的路，没想到花飞雪忽然变回了她的本体——雪芙蓉。
众目睽睽之下，纯白如雪，精致的仿佛像是艺术品的雪芙蓉‘啪嗒’一下，整株花仿佛网络表情包‘失去了梦想的咸鱼.JPG’一般，竖着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
作为‘受害者’，花飞雪是第一个回神的，两片精致雪白的小叶子摆了摆，撑着地面，很显然，花飞雪想要站起来。然而她的叶子就那么点大，撑了半天还是不上不下的，和趴着没什么两样，顶多撑着比趴着看起来高一点。
直播间在懵逼之后，呆愣的看着视频上那株撑着叶子，努力想要爬起来的花……实在是忍不住了，爆笑出声，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他们没有同情心，是他们真的忍不住。莫名有种诡异的萌感，他们控记不住几级啊！
花飞雪整个人……不，整株花都是慌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却怎么都撑不起身，想从花变回人形，但却无论她怎么去想，都无法变回原来模样。
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觉让花飞雪急的快哭了。
实际上，她也的确哭了出来。撑着地面的两片小叶子一软，重新趴回了地面。花飞雪不顾形象（并没有形象）的崩溃大哭着，然而，变作花形的她，哪怕是崩溃大哭，在外人耳中，也都是细声细气的嘤嘤啜泣声。
可怜又可爱的小模样，观众们心疼的不行，然后笑的更加厉害了。好在花飞雪看不见直播间里的弹幕内容，否则看见这么多幸灾乐祸（？）的笑声，恐怕都要哭得昏厥过去了。
作为花飞雪的教导人，花妖安羽看着地上通体白如雪的花朵，她当然立马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听到花飞雪细声细气的哭泣声，安羽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花飞雪本体抱入怀中，轻轻拍了拍花飞雪的叶子，低声安慰道：“别怕别怕，你还会变回来的，不要哭啦，只要你掌控好灵力就行。”
崩溃哭着的花飞雪勉强听清了这句话，哭泣停止，抽抽噎噎的问安羽：“真的吗？”
“嗯，你这是正常情况。”安羽认真道。
除了接引NPC，安羽是花飞雪进入游戏后真正意义上遇到的第一个NPC，而且安羽对她还那么好，花飞雪不自禁的就产生了一种依赖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在变成雪芙蓉本体之后，更是放大了许多倍。
所以，听到安羽这么说，花飞雪是相信的。原本崩溃的理智逐渐恢复，可是刚才哭的太厉害。花飞雪说话声音还是带着哭泣的嗓音，听着软绵绵的。
直播间众人：“噗嗤……不能笑……不行了……忍不住……”
就在一群人笑的不能自已的时候，林殊修改了弹幕的设置，引得众人注意力转移。直播间的弹幕依旧疯狂的刷着，然而一直没能得到回复，众人也就逐渐冷静了下来，视线重新回到了直播间的视频上。
接着，他们便发现，视频上怎么多了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回想网上一些热门的‘天域’相关帖子，好像就有说过，天域GM出现时，是身披黑袍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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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GM大大本体？？？】
【大大你怎么忽然就跑到游戏里面去了，太任性了嘤嘤嘤，带上我啊！】
【等等啊，大大你还没回答我们公测什么时候呢QAQ就算没有公测，内测也行啊，我们不挑的！两个里面，你随便回答！我们真的不挑！都行！！！】
【我猜猜，莫非GM一直在暗中观察？不是说内测么，除了让部分人提前体验一下游戏之外，还有部分原因就是测试BUG。所以，难道花飞雪小姐姐忽然从人变成花，是一个BUG？现在GM大大进去就是为了修复BUG？】
【有理有据，我信了，估计是的，不然人怎么忽然就变成花了。】
【你们认真点看直播啊！花飞雪小姐姐她的种族是妖族啊！她是花妖啊！变成花的本体不是很正常吗！说起来，这花真漂亮，名字也好听，雪芙蓉~可惜现实没有，不然我也想养几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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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的忽然出现，最先注意到的不是直播间的观众，而是怀抱着花飞雪的花妖安羽。看着面前忽然多出的人影，安羽微微一顿，皱着眉，问道：“你是……”
一句话还未说完，安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止住话。
无需言语，那隐约外露的法则之力便透露了来人的身份。
天道——！
这个身份犹如惊雷般在安羽脑中炸开，身体不由自主的变僵，回想起刚才她问话时的态度，安羽霎时间白了脸，不安的低下头，恭敬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大人……不知大人为何降临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