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传说之力
耀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这可与他设想的完全不同。
只是感悟妙法而已，怎么还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敛去笑容的耀天，站在玄**上的光影继续说道：“此法唯有一人可得，得到之后，此法将会永远消失。这么多年，你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
耀天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显然，有人跟他一样，通过感悟来到了这里，但妙法依然还在这里，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退可生，进或许会死！”
玄龟背上的光影说道：“如何选择，看你自己。”
这一次的耀天，再没有曾经的果决。
原来的他，是因为无路可退，唯有不断前进才能生存。
然而眼下，后退就可无忧，前进反倒是会有生命危险。
可妙法就在前方，静静悬浮，那是他来此的主要目的。
万一成功了呢？
对未来自然有着莫大的好处。
可如果失败了呢？
将消失在天地。
耀天犹豫起来，心中开始矛盾起来。
光影静静看着耀天，神情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有着几分赞赏。
涉及生死便是大事，哪能草率决定？
但他也不可能任由耀天犹豫下去，开口说道：“你有一炷香的考虑时间，前进或是后退。”
耀天抬起头来，问道：“我想知道，上一次来到这里的人，是退了还是死了？”
光影说道：“犹豫之后，选择后退！”
耀天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选择前进！”
光影有些意外，好奇问道：“为什么只问前一人？”
耀天说道：“因为他如果退了，便是放弃了机会，眼下我选择前进，或许能够得到两份气运加成，成功率自然也就更大些。”
光影有些愕然，“这样也行？如果他选择前进死了呢？”
“那我同样有两份气运加成，没有道理不会成功。”耀天自信的说道。
光影忽然笑了起来，看来这只是给自己找的一个理由，起宽慰作用，对方心中早就做好了最终的决定。
无论答案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前进这个决定！
“你准备吧。”
光影说道：“这份机缘，究竟能不能接住，就看你的造化。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
耀天站在那里，头顶之上，金阳垂落下光芒，护着自身。
看着这一幕的光影，微微一笑道：“虽然有天相守护，但只能证明你天赋不错，想要得到古之战法，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天赋。”
光影轻轻挥手，只见玄龟背上的石碑，忽然脱离龟背，向着耀天而去。
石碑从上方落下，释放着光芒，仿佛降临世间的天碑，有万丈光彩。
光芒夺目，耀天闭上了眼睛，却依然‘看’到石碑从天而降，且越来越大，十分‘刺眼’。
仿佛一座天地，向着耀天压来！
耀天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有窒息之感。
一道光芒垂落，挡在了前方，正是头顶上的天相金阳。
放光的石碑撞在金光之上，虚空传出轰鸣，隆隆之声如惊雷般散开。
金阳开始震颤起来，守护耀天的光芒也在剧烈扭曲着。
“竟然挡住了？”
看到石碑竟然没有破灭金阳，光影有些意外。
貌似这种等级的天相，完全无法挡住古之战法的才对。
被挡的石碑，反弹而回，下一刻，一股更加恐怖的气息，从石碑上涌动而出。
石碑快速下降，虚空中传出尖锐啸音。
第二声轰鸣响起，整片空间都开始震颤，无数道涟漪波动在虚空震荡。
耀天身上的守护之光，在扭曲中崩碎，恐怖压力从天而降，落在身上。
刹那之间，他感觉身上多了一座山。
头顶之上，金阳变得虚幻起来，却没有消失。
又有金光垂落，重新把耀天护在当中，压力骤减。
“了不起！”
这一次，光影只说了三个字，眼中异彩连闪。
石碑第三次飞起，然后落下。
虚空中留下无数道石碑的残影，虚空仿佛都被洞穿了一个大洞。
金阳再也坚持不住，轰然一声爆碎开来，守护着耀天的金光转瞬消失。
气势浩荡的石碑，向着耀天镇压而去。
如同九天之水倾泻而下，击打在身上，耀天身体一沉，双膝弯曲，再也站不住，跪倒在地上。
在这一刻，他感觉背上承受了万钧的重量，比之当初百灵阶上的诅咒之力还要可怕许多。
他跪倒在地，腰背开始弯曲。
石碑越来越高大，释放着万丈金光，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峰。
没有危险，只有不断递增的恐怖压力。
不知为何，耀天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石龟的样子。
如果他被石碑压制的倒地不起，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托碑的石龟？
光影看着耀天，没有出声，神情淡然。
耀天紧咬牙关，奋力抵挡着来自石碑的压力。
嗡！
石碑上激起涟漪，有光纹出现，再次向着耀天施加压力。
咬牙坚持的耀天，身上同样有光亮起，那是引灵之力。
一道，两道，三道。
石碑上光纹数量在增加，耀天身上的力量之光也在一一浮现。
直至第九道力量之光出现，耀天才堪堪挡住石碑的压力。
但也只是挡住，想要站起却是不可能的。
而此时，石碑之上，同样有着九道真实的光纹，与耀天的九境之力对抗着。
看着脸颊通红，满头大汗的耀天，光影说道：“能够做到这一步，证明你的基础十分扎实，这应该就是你的极限了。但还不是它的极限！”
伴随着对方的话音落下，只见石碑之上，再度亮起了一道光芒。
十道真实的光纹，围绕着石碑旋转。
来自石碑的压力，忽然提升了数倍，耀天再也无法坚持，腰背弯曲，双手向下按去。
他的四肢已经着地。
来自背后的压力，是如此的清晰与可怕。
耀天知道，在他完全趴下的时候，就是他身陨的那一刻。
“我不能死！”
耀天的眼中，满是坚毅与不屈。
“当初百灵阶的诅咒都没杀死我，我又怎能死在这里？”
他的手臂之上，青筋凸起，开始发力。
“石碑的力量已经完全激发，考核正式开始，能否撑过去，看你的造化。”
光影此刻的眼神，认真了许多。
因为他很清楚石碑考验的真正意义，仅仅凭借强大的意志，是远远不够的。
前半部分，是他本该接受的考验，只能证明有资格得到战法。
而后半部分，才是最为关键的，也是不可控的。
……
……
有十道纹路环绕的石碑，压力正在逐渐增强，耀天咬牙，苦苦支撑。
这一幕难免让他想起当初登百灵阶的时候，同样是诅咒压力，当时的力量险些压断他的骨骼。
那个时候他面对骨骼碎裂的危险，都不曾弯腰，眼下又怎么可能倒下？
俯首称臣？
或者化为石龟，永无抬头之日？
或者直接死去？
耀天不甘心！
压力不断落在身上，越来越强，不知何时才是终点。
如此这般继续持续下去，耀天必然会因为消耗巨大导致失败身死。
他决定反抗。
他的骨骼，已经传来细微的声响，似乎随时可能碎裂。
耀天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分外的狰狞。
“我是耀天，我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倒下？！”
“你只是一块石碑，只是一个考验，凭什么阻挡我的前进步伐？！”
“连天阳峰的诅咒，我都能解开，你又算什么？！”
“当初的我，在诅咒压身的情况下，连未来的力量都能借来，眼下怎么可能被你打倒？！”
耀天周身，金光忽然闪耀，骨骼啪啪作响，不知道断裂了多少根。
他的双肘弯曲向下，贴在了虚空的平面上，身体即将平行。
“要失败了吗？”
光影的眼中，有了一抹失望，“看来，还是没能得到认可。”
但在下一刻，他的神色发生了变化。
只见耀天在双肘落地的瞬间，强行把力量汇入到双肘之上，轰然一声力量爆发，强大的反震之力传出，耀天的身体向后扬起。
他的双臂骨骼尽数断裂。
但耀天却顺势站了起来。
他全身的血液，在飞快的流转，隐隐传出大河流淌的声音，又仿佛惊涛骇浪。
在光影震惊的目光下，只见耀天的身上，再度亮起了一道光芒。
十道力量之光。
“这是……传说之力？”
看着那第十道力量，光影脸色剧变，失态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