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复仇者联盟36
第八十一章
“所以, 你是说你同时拥有两个身体是吗？”洛基给阿什利的话做出总结。
皮皮虾大军被消灭，复仇者联盟的众人聚集在托尼·史塔克的大厦，围绕本次谈话的主角——冬日战士·吧唧·布吉拉三合一大美人。
阿什利粗略地向众人解释了一番后, 对洛基的总结表示赞同。
“是的，这两个都是我。我也不知道原因，当其中一个昏睡时我就会在另一个身体里苏醒。”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洛基总是可以找准关键。
“从我被洗脑开始。我掉下悬崖之后，被苏联士兵带回去。那里佐拉对我进行试验, 他们清洗掉我的记忆。”阿什利娓娓道来，“然后我就不太清醒了，但我记得自己被关在冰冻箱里。再次睁开眼睛，我就成了布吉拉。”
“……”神兄弟沉默半晌, 还是洛基先说话，“所以一直和我们相处的都是你。”
阿什利愣了下, 然后心下感动, 他和洛基极度相像的绿眼睛里闪过温暖，肯定地嗯了一声，“是的，哥哥。”
洛基瞅瞅小可怜变壮熊的弟弟, 有点无奈地伸手抚摸上对方的狗头，算了，就当布吉拉可爱的面积变大了好了。
史蒂夫渴望了解吧唧的一切，经历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他已经无法忍受再次失去。在他们分别的七十年里发生了很多，但最重要的是他们再也不会分别。美国队长握住爱人的手, 蓝眼睛里满是心疼，“吧唧，你一定吃了很多苦。疼吗？”
“……还好。”他所忍受的一切不是一句疼或者不疼就可以概括的，阿什利无从回答，但他希望史蒂夫不要难过。“习惯了。”
“凡人，布吉拉是我的弟弟。你离他远点。”洛基一看美队趴在弟弟手上的手就不痛快，连索尔都皱了眉，“吾友，弟弟要和我们回家。”
“吧唧会和我在一起，他是地球人，理应留在地球。”史蒂夫毫不示弱，面对两个大舅子照样正面怼，“我是他的家。”
“等等，等等。”眼看气氛就要变味，托尼·拉仇恨小能手·史塔克将话题引向一个神兄弟不在乎，美队拒绝去考虑的方向，“如果没搞错，他是来刺杀尼克·弗瑞的吧？也就是说这个杀手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白雪公主？”
空气突然安静。
但托尼·史塔克是什么人？他是那种会因为空气安静就放弃搞事情的人吗？
“我想这位公主殿下，你不和我们说说吗？”
阿什利沉默一下，在美队炸毛之前，把他头顶的毛撸下去。
“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此刻阿什利的声音已经没有之前的轻松愉快，而是低沉带着点沙哑的，“我可以想起两份记忆。我的代号是冬日战士，九头蛇最强大的武器。七十年里我一直作为杀手活着，我记得每一个死去的人。”
“尼克·弗瑞是我这次的任务，我希望我没有完成它。”
“看起来事情也明了了……”在托尼再说什么前，史蒂夫打断了他，焦急的美国队长握紧爱人的手，“吧唧，这不是你的错，你并不知道。”
“但事实是他杀了人。”娜塔莎有些担忧地看着队长，身为一个见惯世事的女特工，她忠心愿意追随美国队长，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那不是他。为什么要责怪枪犯了错，而不是拿枪的人呢？”史蒂夫也很坚持，他的维护不仅是出于爱，也是出于自身的价值观。今天做下相同事情的人哪怕不是吧唧，而是一个他从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也会坚持为他辩护。美国队长的世界里，重视人胜过重视规则。
“那是我做的。是九头蛇控制了我，但死去的那些人也是我的手杀害的，我愿意接受审判。”阿什利却打断了美队，和史蒂夫不同，他对九头蛇其实没有多少个人仇恨在里面。双方本身就是敌人，战争时期不择手段取得胜利的事情他见多了，就是他自己也干过不少，但是不仇恨不代表不会消灭。
“亚历山大·皮尔斯是这支九头蛇的首领，现在的神盾局已经差不多烂光了。”
“别瞎说。你是阿斯嘉德的三王子，我和索尔的弟弟，哪里轮得到地球人来审判？”洛基根本不把人类的性命放在眼里，对法律更是不屑一顾，发现索尔不吭声后还狠狠蹬了人一脚，大王子立刻心领神会，“我们要带布吉拉回家。”
“不管他是巴恩斯还是布吉拉，既然他拥有人类的身份，在地球犯下罪行，就应当按照人的方法负责。”托尼对企图包庇罪犯的神兄弟无话可说，转头对上史蒂夫，“我们正义的化身，美国精神的代表，美国队长，你不会也要纵容犯罪？任何一个外星人来地球可以随便杀人又不用付出代价？”
洛基说，“阿斯嘉德也有律法，我们自然会处理。”
但显然一个刚刚想统治地球的外星人并不令人信服，娜塔莎首先就嘲讽，“你自己也在地球犯下罪行。”
索尔听了半晌，一向不拐弯的大脑终于捋清楚现在的情况，并且意识到一件事，“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想把我的两个弟弟都关进牢房？”
“洛基给纽约带来了灾难。”美国队长不会因为洛基是爱人的哥哥而退缩，如果不看他握紧吧唧的手，那严正的表情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应当限制行动。”
对于美队这种双标，猎鹰翻了个白眼，但他身为美国队长的忠诚伙伴，还是没出声。说到底他也是赞同吧唧无罪的，他曾有一位队友受不了敌方胁迫而自杀，他理解那种痛苦。但对于来地球搞事情的洛基，他就完全没有好感了，这座曾经美丽的城市死了多少人……
“即使我的弟弟有错，也应该由阿斯嘉德来处理。”就像是外交事件处理总是麻烦不断，索尔对地球人有同理心，但绝不代表会眼睁睁把两个弟弟留在地球受苦。
“洛基应当受到惩罚。”班纳博士好脾气，浩克却不，两个形态在某个问题上第一次达成一致。
“等一下，我刚才让贾维斯黑进神盾局的系统，看看我找到了什么？”托尼点动透明屏幕，一份老旧的档案出现在众人面前，电子屏幕也掩盖不住时光的影子。档案壳上用俄语写着——冬兵档案。
屏幕随着史塔克的点动分开，薄薄的档案袋中每一页纸都由一个电子屏呈现，托尼找到任务名单，挑着念，“让我来看看，啧啧，里面每个人都大名鼎鼎啊！小亚历山大·黑格、约翰·费兹杰拉德·肯尼迪、罗纳德·里根……”
“整整两位总统和三名国务卿，还有军部要员，以及……”托尼刚开始还用带着点玩笑的口吻，但在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后，他彻底冷了下来。焦糖色的大眼睛迸发冷冽的光，所有人都看到那张电子屏上的照片，拥有同款大眼睛的男人穿着背带西装，一脸玩世不恭。
“霍华德·史塔克。”鹰眼可能是刚刚恢复神智，智商有点掉线，居然念了出来。
“你想杀我爸爸。”看着任务记录上的日期，托尼电光火石间就想起来二十年前的父母的那场车祸，以及父亲之后突然不再找美队转头找巴恩斯的行为。
“……”阿什利沉默，他记得自己当时没有杀死霍尔，汽车里的另一个女性也还有微弱的呼吸，但他不知道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霍尔是否获救？那位女士是否还活着？
阿什利这种默认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钢铁侠脸色铁青，他愤怒地吼，“他一直在找你！把你和你旁边那个当做人生中重要的事，从来不关心我和妈妈，你……”
“sir，史塔克老先生找你。”智能管家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破托尼的发泄，“他找我干嘛？难道是听说了白雪公主降临？”
“史塔克先生的生命体征很危险。”贾维斯认真地说，“我建议您过去看望他。”
托尼抿了抿唇，有些不甘，但对父亲的担忧还是占了上风，“好吧，不管怎么样都是我老头。”
说完，丢下一屋子人快步离开。不管嘴上多难听，托尼的步子依旧迈的很快，他想起车祸后因失血过多伤到身体，最后于五年前去世的母亲，心里就有一股恨意。
一定要让冬兵接受审判！
“我杀了很多人。”阿什利望进史蒂夫的眼睛，阿什利知道不管是洛基还是索尔都不会在意他杀了多少人类，但史蒂夫不一样。他不希望向来正义的人因为自己蒙上阴影。
“我是个罪犯。”
“那我就陪着你。”史蒂夫斩钉截铁，审判也好、罪犯也好，只要是吧唧他就会毫无保留地爱。“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我会陪着你直到世界尽头。”
阿什利对史蒂夫摇摇头，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容。
“罗杰斯队长。”贾维斯的声音再次响起，“神盾局传来消息，尼克·弗瑞局长脱离危险，寇尔森探员抢救无效牺牲。”
寇尔森就是替尼克·弗瑞挡住冬兵一枪的特工。
地球上的复仇者们陷入分裂危机，遥远宇宙中星爵一行人也差点散伙。
神奇的是，起因都是同一个人。
“不，我不同意卖。他多美啊，这么漂亮的人以后一定会有大用。”星爵放着音乐，他总觉得自己对睡美人有好感，在睡美人身边音乐都格外好听，跳舞也比平时带劲。
丝毫不了解这是艺术之神的自带属性，星爵依旧凭着可怕的直觉做出选择。
火箭浣熊则要实际的多，他没什么艺术细胞，但雇佣兵总是喜欢钱的。“他这么漂亮，一定可以卖到大价钱！我敢说柴诺星的那帮人傻钱多的都会抢着买他！”
两人争执不下，最终螳螂女一锤定音，“投票吧。”
“卖了。”
“留下。”
“卖了吧，这么大还占地方。”
“我受够星爵的摇滚乐，但自从公主来了，感觉随身听也不是那么难听。”德拉克斯说出心中理由，“还是留下吧。”
“现在三笔三平票。”
“不，还有格鲁特。”火箭发出哈哈大笑，指着星爵说，“你输定了，格鲁特都听我的！对吧，格鲁特？我们卖了他，钱分你一份！”
小树人摇摆了下身体，瞅瞅沉睡中美丽的公主，缓缓摇头。
“格鲁特……”
“不，不，你不能这样！”火箭浣熊大吼，一脸绝望仿佛被抛弃。星爵则愉快又得意地哈哈大笑，“格鲁特干得好！现在公主殿下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