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抢倒数第一
没钱的日子真是难过啊。
罗杰一想到自己账户里面的2226.57元，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好好听课。再加上脑子里一直挂念着中午要去教务处见大胡子，心里燥得很。
左右还是熬过了上午的社会学课程，罗杰便朝着教务处走去。等罗杰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学生耷头低肩的立在教务处门口，一看就跟自己是同道中人。
“噗呲—噗呲——兄弟，你考多少分啊。”
罗杰才在队伍中站定，一位整洁得有点过分的少年跟他挤眉弄眼，不称同学而唤兄弟，活脱一副社会人模样。
不同于其他同学，或拘谨，或懊恼，这少年倒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神情跟在食堂排队打饭没什么区别。
“47。”同是天涯沦落人，罗杰对分数没有避讳。
当然，可能更重要的，47分已经是他昨天的水平，在重新开发两个超能基因之后，罗杰觉得自己现在考个八九十分应该难度不大，所以这会聊起分数莫名有几分松快。
“你牛逼，咱选择题掷骰子都才考了51。”
“你不会就是这次的倒数第一吧？“
“兄弟你这就不厚道了，闲得无聊，跟咱抢什么倒数第一啊。“
啥？抢倒数第一？难道这倒数第一还是荣誉不成……
还有，什么叫才51，51也比我高4分，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你故意想考最低分，最后还是比我高，你牛逼你白卷啊。
罗杰没明白整洁少年的逻辑。
“咳，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咱的成绩考第一肯定是没戏，倒数第一也是第一嘛，做不了鸡头，咱就总想做个凤尾。”
罗杰抬头瞥了一眼教务处墙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标语，再瞅着少年这整洁得有点过分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一个乖巧懂事的三好学生。
“你别想太多，我就是不愿意学，更是对打打杀杀的事情没有兴趣。”
“要不我那不争气的怂老爹，咱连学校都懒得来。”
少年老气横秋，想甩一甩自己那纹丝不乱的发型，捣鼓几下，却是连一根毛都没甩动。
“怂？”
“可不是嘛，其实他也觉得读书没鸟意思，只是他怕我妈，我妈是个博士。便好赖让我在学校呆着。”
“我爹跟我说好了，只要我每在学校待一天，他便按天付钱给我，一天五十，遇到阴天下雨再多加十块。”
“看在钱的份上，咱就勉为其难答应了，至于好好学习，那是想都不要想。念书这件事对咱来说，其实就是笔买卖。”
“拿爹钱财，替爹消灾。”
“我准备再混一段时间，等钱攒够了，就离家出走，去长安城见见世面。”
一提到长安城，少年眼睛中有溢出来的神往。
“那，你父母知道你要离家出走的事情么？“
“他当然知道，离家出走的路线还是他跟我一块规划的。”
“没有他帮忙，想从我老妈眼皮子底下溜掉，不是个轻松活。”
帮儿子规划离家出走的路线，按天雇儿子上学，传输读书没鸟意思的观念，like father like son，罗杰突然觉得眼前这少年的逻辑，似乎也不那么难理解。
“对了，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张云海。”
“罗杰。”
“嘿嘿，你也隐藏了实力啊。我记得你武综考核的结果只是名二级武者，可你这最少也开发了四个超能基因……”
“嗯？你能看到我的修为情况？”
罗杰有些诧异的望着眼前过分整洁、却有些吊儿郎当江湖气的少年，一般来说，开发超能基因是体内意识空间的机巧，除非自己表现出来，不然外人是无从得知的。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咱啊，长这么大，谁还没点秘密不是？”
“放心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张云海说完，还特地拍了几下罗杰的肩膀。
“虽然你让我跟老爹的打赌输了，但是没关系，你也不是一般人。”
“我老爹说过，输给高手不算输，那叫切磋失利。”
“你别瞎琢磨了，这是咱家的祖传秘方，不能跟外人说。”
张云海突然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不过说真的，在学校里是真的有点浪费时间啊。好在穆大胡子也算有趣，不然在学校待着，真是无聊得紧。”
“差不多了，我该进去了。”
张云海话音才落，只听得教务室的门打开，“请张云海同学进来。”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手表看时间，这少年还真是挺有趣的。
不过，有点自己的喜好也挺正常，虽然有着光脑机的缘故，人们可以随时随地知道时间，但手表也算是常见的配饰，不算稀罕。
“同学，能帮我们一个忙吗？”
就在罗杰等少年继续在教务处门口“等候处置”的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个女生，双马尾，齐刘海，一脸的仙萌。
“我是校学生会文艺部的，印制了一些海报板和宣传板，想搬到305去，你们能帮我一下吗？”
“没问题，海报板在哪里？”还不待罗杰反应，几个少年就热情地答应下来。
众少年动作很快，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随着马尾少女赶到了楼下物资处。
而在海报和宣传板旁边，一肩长发的银白色武甲少女正等在那里。
“你们两，搬这个宣传板。”
“你，拿这摞海报……”
“还有你，拿那个横条吧。”
双马尾少女熟练地安排着工作，白甲少女则在一旁帮助分发。
罗杰略带木讷地从慕容婉儿旁边端起一摞海报，目光有点飘忽。
“喂，你拿错了，我让你拿横幅，你拿海报干啥……”
“算了，都一样，海报就海报吧，那位戴帽子的同学拿横幅吧。”
拿好物资，少年们便一起朝着305走去。罗杰跟在后面，想说点什么，却陷在拿错东西的尴尬劲中，半天没找到开场白。
眼神无处安放，最后只好聚集到自己端起的这摞海报上来。
“第九届北苑城中学生智能机关邀请赛……”
“不限年级，不限年龄，三到五人一组，自由组队。”
“获胜的队伍可以拿到奖金，第一名三千元，第二名一千五，第三名一千……并有机会参加城际智能机关赛，获得最高十万块的奖学金。”
这……莫不是老天也知道我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