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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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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贝拉在一起生活的第十八个年头。除外七岁前我还不喜欢她的时候,之后的十一年里,我们从未因任何理由吵过架。虽然我们之间并不是毫无问题:贝拉敏感易怒、控制欲过于旺盛,而我的言行举止与普通意义上的“好孩子”相去甚远,两个人的兴趣爱好、性格脾气更是天差地别……但我们一直应付的很好。

——直到今天为止。

我完全不能理解贝拉对于爱德华根深蒂固的偏见。

爱德华确实是吸血鬼,但他并不会咬我,而是愿意爱我、陪伴我、尊重我。

不是比许多人类好得多吗?

再者说,虽然我知道贝拉的男友是狼人,并且乐于在她和雅各布的情路上多放几块绊脚石,但是没有真的反对他们在一起。

那么作为姐姐,贝拉也应当体谅我才对。

“小孩子都会长大的。”埃斯梅说,“你们会把放在对方身上的感情分出一半、或者更多给另一个人。这会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但随后新的关系会建立,并且无损你们的亲密。”

我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话,但晚些时候我给贝拉打电话时,委婉表达了希望我们能分开冷静一下的意愿。

“卡莱尔他们打算坐下周的航班去曼岛,这两天正在规划行程,我可能需要在卡伦家留宿。”

“你要住在爱德华家?”贝拉那边传来碗碟被打翻的声音,隐约混杂着“怎么了,贝拉”和“没事,爸爸”。

随后是一段小跑着上楼梯的脚步声,然后贝拉的声音重新出现在听筒里。

“福克斯又不像凤凰城那么大,你完全可以每晚回家——不,我不是说卡伦医生不好。但你是人类,他们是吸血鬼,和吸血鬼谈恋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反而不觉得这件事十分复杂,它就只是这样而已:我恰好爱上爱我的人。我以为对一个人的一辈子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或许你们现在很般配,几十年之后你会变老,而他仍旧年轻。”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有点吃亏。”我在沙发上打了个滚,试图用脚尖把空调遥控器勾过来,“考虑到他能拥有世界上最出色的女孩、最出色的女人、最出色的妇人和最出色的老太太,而我只能拥有一个十七岁的小男生。”

“所以,”贝拉的声音变得谨慎起来,“你是认真的喜欢爱德华·卡伦?”

“像我喜欢机车一样认真。”就算他不和我滚床单,我也喜欢他的认真。

“……你长大了,贝蒂,我很高兴。”

“我真该把这些录下来,‘很高兴你长大了’?”我捏着鼻子模仿她说话,“你听起来完全就是查理。还有,我早就长大了。”

卡伦家里这些活了几百年的老古董就算了,我哪里幼稚到连早出生五分钟的人也要把我当小孩?

贝拉装作没听见我的抱怨。

“好吧。”她听起来妥协了,“这几天你可以先住在卡伦家,我会搞定查理,玩的开心点——记得戴套。”

我下意识瞪了刚进屋的爱德华一眼,后者一脸茫然,回给我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被这个傻笑戳了一下,像个破洞的皮球一样泄了气。

嘿,贝拉,你知不知道我男友有圈叉恐惧症?

带套能干什么?吹气球吗?

虽然知道爱德华肯定能听到整栋房子,但我还是习惯性拿着手机走到窗边:“你和雅各布怎么样?”

之前我们把相处的时间都拿来讨论我能不能和吸血鬼谈情说爱了,事实上贝拉需要面对的东西不会比我简单太多,“有一个狼人朋友”和“有一个狼人男朋友”是完全不同的事,更不用说她还没有我的这种先知。

贝拉的回答有些犹豫,好在她听起来没有被打击到:“无论是我还是雅各布都需要一点时间适应,雅各布需要先学会控制好自己的本能,毕竟发生过那种事,我们都认为现在见面并不合适。”

“别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而且雅各布最后也控制住了,我充其量只是被划伤而已。”

反正雅各布本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自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不能改变雅各布攻击你的事实。”贝拉叹了口气,“当他把你扑倒时,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头野兽,暴躁、凶狠……想杀死你。我得用点时间把这件事放下。但或许正如你所说,我们互相喜欢,这能解决很多问题。”

“感谢小女孩愚昧的勇气?”我半开玩笑地问。

“感谢小女孩愚昧的勇气。”贝拉严肃地附和道。

然后我们都笑起来。

或许我和贝拉找回平衡点会比其他人更难一点,因为任何两个普通人中间都不会相隔一个狼人和一个吸血鬼。

但一切正在好起来。

“不过我也认为雅各布应该学会控制他体内的狼。”我的坏心思又占了上风,“除非山姆确定雅各布能搞定这些事,你可要忍住别和他见面,就把它当做,嗯,正向激励。”

贝拉竟然很认真地答应了下来,我在心里给雅各布画了一个十字。

看看保罗吧,他去年这个时候就是狼人了,现在看到爱德华还想往上扑呢。

“出门的时候多注意一点,”贝拉最后叮嘱我,“杂志上说处女座这个月水星高照,运势很差。”

“可得了吧。”我几乎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你的那些星座杂志还说处女座今年财运昌盛呢,从一月到现在,我连一美分都没捡过。”

为了节省旅费——照顾到旅行团里还有一个穷人——卡莱尔决定在网上订特价票,在法国转机去曼岛。根据爱丽丝的预见,近两日西欧的许多国家都将迎来大面积多云天气,正适合不喜欢阳光的生物们外出。

飞机降落在巴黎机场时,窗外是罕见的阴天,层层叠叠的乌云把阳光遮挡的一丝不漏,却没有下一滴雨。

“你不考虑从事一个新职业吗?天气预报员之类的?”走出机场的时候我惊叹道,“你比广播电台准多了。”

“事实上我在电视台干过。”爱丽丝对我眨眨眼,饶有深意地瞥向走在我们身后的贾斯帕,“但没到两周就辞职了,贾斯帕认为他们的服装太暴露。”

“那感觉是什么样的?”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觉有人盯着你的屁股看。”

“不,不是这个。”虽然这确实挺有趣,但另一件事更令我好奇,“拥有许多段不同人生的感觉是什么样?到一个新地方,换一个新身份,开启一段崭新的生活?”

“没有不同的人生。”爱丽丝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给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回答,“如果你还记得从前的每一件事,那么无论更换多少个身份,你仍旧是最初那个人。人生只有一次,你如何开始,就只能以这个方式生活至死。”

爱德华从后面走上来,牵起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怎么?”不让上又总喜欢撩,某种意义上讲也挺烦人的。

“防止你和我们走散,你应该不会法语?”

我当然不会法语,不过——

“我有翻译软件。”

没什么语言隔阂是一个翻译软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换一个。

在我们说这两句话的工夫,卡伦家的其他几位成员已经聚在了一起。所有的女性都两眼放光,而男人们看起来就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论文被狗吃了。

爱德华在距小圈子几步远处停下,以某种我难以解读的目光看向我:“稍后爱丽丝她们要去香榭丽舍大街,你想一起去吗?”

“是什么让你觉得像我这种……”我低下头,扯了扯在好市多买的T恤和牛仔裤,“这种‘五块钱小姐’会喜欢逛街?”

“好主意。”爱德华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卡莱尔,我陪贝蒂去几个景点,晚上在酒店集合——时间紧迫,我们先走了。”

爱丽丝看起来还想说服我改变主意,但爱德华已经飞快地拉着我从其他人面前跑开,拐上另一条街。

“嘿!停一下!”跑出半个街区后,我忍不住抗议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来自卡伦家男士的建议:别和姓卡伦的女人一起逛街。”跑在前面的爱德华停下脚步,朝我做了个鬼脸,“那将会非常、非常令人记忆深刻。”

“真的?”我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喘气,“你已经让我印象深刻了,以一种让我跑断腿的方式。”

爱德华故作不解地眨眨眼,顺手从街边的小摊上拿起一份旅游地图挡住我谴责的目光。

“让我们看看路线……埃菲尔铁塔?卢浮宫?还是巴黎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一座教堂肯定比几根铁杆子有趣,“贝拉小时候参加的芭蕾舞班还排演过这场话剧,我要拍几张照片给她。”

“她扮演哪个角色?艾丝米拉达?”

“不,她是旁白。”

六月是法国的旅游旺季,去圣母院的方向恰好又有一场游.行,马路上简直堵得一言难尽,爱德华建议我们先搭乘地铁,然后走一小段路去圣母院。

看到地铁站里涌动的萝卜和荷兰豆时,我简直惊呆了。

“这啥?”

“参与游.行的民众,我猜。”爱德华从一个打扮成小黄瓜的年轻女人手里接过传单,“宣传素食主义。”

“我觉得这个主题和你很搭。”我摩挲着下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自己的男友,“去签个名?”

“你呢?”

“不,我喜欢肉。”

“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找刚才那个女士问问活动细节,”爱德华把传单塞给我,示意我在原地等他回来,“等咱们从圣母院出来,或许可以顺路去围观一下。”

他走向正在发传单的小黄瓜女士,一整队游.行者从检票口涌了进来,我张口结舌地看着爱德华被一群胡萝卜越挤越远、越挤越远……

连我都要同情他了。

但很快我就开始同情自己了。

当我打算逆着人潮与爱德华会合的时候,地铁正好到站,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土豆和卷心菜挤进了车厢。

好吧,至少我还有手机地图和翻译软件。

我艰难地在地铁上给爱德华发了一条“圣母院见”的短信,决定靠自己走去圣母院。

至少我只需要顺着地图找到目的地,比在一群萝卜里找到爱德华简单多了。

半小时后,我成功从卷心菜的包围里挤出地铁,在广场上买了一个甜筒,一边舔冰激凌球,一边翻查路线图。

不远处有人大声喊叫着什么,我在心里默默想着法国真是个奔放的国家。直到腰上狠狠挨了一下,才隐约意识到,那个词大概、或许、可能是……小心?

我差点被两个疯跑的小鬼撞进身后的喷泉,全凭着自己多年训练出的平衡感,才免于摔进水池里变成一只落汤鸡,但我的手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那个我赖以生存的电子产品“咕咚”一声掉进水里,还他妈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冒出一串泡泡。

我尖叫一声,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手忙脚乱把手机从水池里捞出来。

太晚了。

我拿着黑屏的手机擦干、甩水、拍打、暴晒,最终相信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拯救它了。

现在我站在人潮如梭的中央广场上,像一只鸡掉进鸭群里,手里还拿着半个融化的冰激凌。

这或许是最真实的噩梦:明明法兰西和英格兰只隔了一条海峡,却没有一个人说英语。

一只鸽子跳到我的肩膀上,大着胆子在奶油上啄了一口。

我木然地和那双无辜的豆豆眼对视,下一秒,一群长着翅膀、咕咕叫的怪物扑了上来。

甚至在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已经被鸽子淹没了;接下来的两分钟里,我像溺水的倒霉蛋一样扑腾手臂,试图从铺天盖地的羽毛里突围。

这时在我背后响起的,那句标准的、纯正的英语便犹如天籁——

“您遇到麻烦了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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