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弓弦
“呦，还是生面孔。”那青年把脸凑了过来，随意地瞥着云央。旋即又开始打量云央的衣着，当看到云央长袍上刻着的几条蓝纹，神色陡然一变。
“跟我来。”那青年一笑，对着云央身后排着的人群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便拉着云央进了身后的一间屋子。
屋子的陈涉很简单，几张略微残损的椅子，以及一张小木桌，就再别无他物。
“来，坐。”青年拣了张椅子坐下，让云央坐在他的对面。“回答我几个问题。”
云央眯着眼盯着青年，“但说无妨。”
“呵呵，你到底是什么人？”青年见云央如此干脆，也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云央轻声答道。
“哼，我从来没有在矢空城里见过你，而你又身着烈德的贵族服饰，其实光凭借这一点，”青年冷声说道，“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你处死。”
“哦？…”云央毫不畏惧地对视着青年，“这么自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云央心里也很是窝火，费了好大的劲，绕了一大圈，好不容易到了这还要受别人的气，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两人就这么僵僵地对视了良久，还是那青年先开了腔。
“好吧，别紧张，我宁愿相信你不是烈德阵营的，如果真的被渗透了的话…”那青年顿了顿，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矢空城深藏在废弃已久的西卜区域，外人想要找到可不容易，再说居住在这儿的大都是潦倒落魄的贫民，像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可不屑于在垃圾堆里漫步。”青年微微一叹，说道。
“是嘛。”云央闻言，稍稍点头。
“我也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二愣子贵族，如此深入不毛，也不怕把命搭上。”青年一笑，“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埃索，波希顿·埃索。”
“云央。”云央松了口气，也咧嘴一笑。
“你想要进城吗？伙计。”埃索问道。
“若能，最好。”
“那好吧，先把你这一身换下，不然你刚进去，就要被人给乱刀砍死。”埃索无奈道，从屋子的一角拎出一件粗布马褂，以及一块灰色的徽章，抛给云央。
云央伸手接过，微微检查了一阵子，正准备换上，
“云央，这件衣服上有元素波动。”秋巧的声音乍然响起。
云央的神色冷了下来，对着埃索厉声喝道，“你做了手脚，什么意思？！”
“哈，被你发现了吗。嘿，别紧张，”埃索的小九九被揭穿，尴尬地说道，“只是简单的探视法术，是用来跟踪你的行迹的，让不明身份的人进城，万一你是烈德的奸细，一下子把矢空一锅端了，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没有骗你，如此微弱的元素之力，应该没差了。”秋巧说道，一阵柔和的白色流光在云央身上闪了几息时间，“现在我已经帮你清除了。”
听得秋巧的确认，云央这才面色不善地换上那马褂，看着埃索那一脸堆笑，猛地无名火起。
狠狠送出一拳，撞在埃索的右脸上，后者直接被打得连连倒退，依靠着身后的桌子才稳了下来。
“给我听好了，想要算计我，就要有承担我怒火的准备！”云央言罢，头也不回地推门走去。
埃索狼狈地斜靠在桌旁，伸手轻轻拭去了嘴角的一缕鲜血，望着云央走去的方向，喃喃道。
“嘿，好小子，这脾气，倒对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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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巧。这也是你馈于我的能力吗？”云央在心里问道，方才那埃索肌肉横练，身材魁梧，一拳之下竟然把他打得倒退，换做是以前一天到晚搓手机，翻书籍的宅男云央，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嗯，是的，你的力量随时间推移，会更加强大。”秋巧答道。
从大厅出来，换好粗布马褂，佩戴好灰色徽章，云央往前方宽大的石制门框走去。
入内，晃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沿古旧的街道，却不同于西卜的落魄，街道上人来人往，偶尔有车马行过。
“想不到提比斯城中，竟然还有一城。云央稍稍慨叹道，目光一瞥，看见了石墙上镌刻着的一幅平面图。
这就是埃尔伦曾经介绍过的摄原图，但似乎与之前看见过的相片有些区别。
图上多是抽象的标志，寥廓地刻着许多字符，
“这不就是现代世界里，景区里常有的导游图吗。”云央笑道，便细细看去。
这大概是矢空城的建筑图吧，标注着主干道和重要的建筑，规模看着挺大，但应该是被人为放大的，实际大小恐怕还不及提比斯的十分之一。
思索着埃索的话，烈德阵营，敌视贵族，分城而居，种种非正常现象都弥漫着阴谋的味道。
“这是要闹革命的节奏啊，”云央得出了结论，“贵族是少数，平民是多数，少数却割据了大多数的财富，阶级斗争在所难免啊。”
它要斗就任它斗罢，云央无意卷入其中，秋巧的话语一直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云央的心里，人性如此，如何逆转都无济于事。
“喂，秋巧，接下来往哪走？”
“嗯，我不能准确的捕捉到波动之力，但就在这附近了，你正式上任的第一个成果就要到手了。”
“这不是坑我吗。”云央万般无奈。
云央走在街道上，突然发现，似乎所有的人群都在往一个方向走去。
“喂。这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云央拽住一个戴着兜帽的人问道。
“嘿，你还不知道吗！今天可是弓神，箭皇迎接挑战者的日子，就算输了，也有好酒好肉招待！”那人说着，“反正历来都是她们卫冕成功，从来没有人能够战胜她们，我们只不过是去捧个场子，看场表演的。”
说罢，那人挣脱云央，急匆匆地赶上人群。
“弓神，箭皇？会是什么人呢？”云央饶有兴趣地想着，便随着人群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