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张口闭口替天行道，可你不是天，更不是道
当黄敏四人落地时候，全身，已经不着一缕。
唯有，漫天碎衣裙飘然落下，但根本不能遮住她们完美的身躯。
“啊……”
“啊……”
接连四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月夜之下响彻而起，令人发狂。
而后，尖叫声消失，四人齐齐晕厥了过去。
这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便是秦阳，虎子等人，也是面如死灰靠在墙壁之上，连气息都变得微弱，有进没出一般。
此刻，没有了任何邪念，哪怕是他们一直梦寐以求的外门师姐，这样不着一缕地躺在他们的眼前。
有的，只是无穷的震撼，还有，深深的后怕。
所有人，都低估了那少年的疯狂。
“黄敏师姐，静竹，若溪，啊。”
“下流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个恶魔，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一道道身影从微观的人群之中冲飞出来，不仅仅是这个庭院的，还是附近庭院的。
有境界的，开境界。
启源境三重，启源境四重，启源境五重。
有武魂的祭武魂，一星低级武魂，一星中级武魂，一星顶尖武魂，二星低级武魂……
十余名外门女弟子，没有一个是弱手。
而他们的对手，只不过是一名修身境九重巅峰的杂役弟子。
只是，就算面对这么多高手的围攻，那银发少年，却依旧无所畏惧。
从他出手开始，早已经没有了回头箭。
而现在，也不需要回头了。
“哈哈。”
忽然，他仰天大笑，笑的疯狂，笑的嚣张。
三千发丝，更是飞扬。
两只眼瞳，更是赤红。
一身怒气，更是盛涌。
“终于都忍不住了，好，很好。”
“那就，来吧！”
一句来吧，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井然喷发。
伴之散开的，是属于那少年的无尽疯狂，那种不可一世的霸绝。
随后，那站出来的十余人，直接有一半退了回去。
她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心悸，但是，的确是怕了，那种惧怕，来自于灵魂。
朱燕见有人退缩，心里也是猛然一缩。
但是，她不能退，因为，她也是陷害落羽的人之一。
她侧头，看向不远处的萧涵雨和黄颖茹，这两位都是启源境五重，还有一星武魂，是外门的天才，也是她的希望。
“两位师姐，今日他敢如此侮辱我们，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不错，此人丧心病狂，必须斩杀。”
“杀了他，为黄敏等几位师姐讨个公道。”
又两名一起陷害落羽的外门女弟子站了出来。
她们后悔，但更害怕，害怕落羽会活下去，因为，那会是一个永远也摆脱不了的梦魇。
所以，她们只能联合其他人，一起将落羽击杀。
“好，黄敏是我的好姐妹，我自然不会让她白白受辱。”
“替天行道。”
“动手。”
唰唰唰。
人影闪动，种种武魂，种种武学从这几人的身上展现，响起大片大片的能量风暴，全部朝着那一道银发少年轰杀而去。
空间，都被这狂暴的气劲，震的颤动。
夜风，在咆哮。
花瓣，在飞舞。
庭院，在崩裂。
只有，那名少年，依旧站在原地，随后，抬起头，无所畏惧的笑了笑。
咚！
脚尖一跺，身影如利剑出鞘，旋转的衣裳，化为莲花绽放，锋利的边缘，将所有的武学，尽数切碎。
咔嚓。
一拳，将朱燕的手臂打断。
“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们，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也成全你。”
凌空一脚，带着无尽蛮力，直接将朱燕全身的护体源力震碎，连人如流星踹入庭院的其中一个房间。
嘭！
房屋，瞬间倒塌。
解决了朱燕，落羽继续找到下一个对手。
“你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但你非要多管闲事，留你何用，也一起上路去吧。”
嘭！
一掌对着那人的天灵盖下去，启源境五重的萧涵雨，颈脖都是缩进身体里，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还有你，道听途说，没有亲眼见过，就定人生死，该杀！”
落羽一拳轰出，拳劲若漩涡，似星云，重重轰在黄颖茹的腹部，后者的武魂，瞬间被震散，身影倒飞。
然而，并没有倒飞多远，又是被落羽一手拉了回来。
“有武魂也没有用，别说你只有一个，就是十个，百个，今天也救不了你。”
轰！
又一拳下去，拳印从黄颖茹的后背凸显出来，心脏已经被震碎，死的不能再死。
“张口闭口替天行道，可你不是天，更不是道，那行的又是什么？”
蓬蓬蓬……
所有围攻他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那些对落羽出手的人，全部大惊失色，亡灵大冒，个个转身就逃。
一边逃离，还一边朝着人群呐喊。
“救我，救救我，啊，不要！我错了，真的错了。”
然而，没有人敢去救，就算有，也来不及了。
“求人不如求己。一开始听我劝不就好了，等到这一步才知道错了，太迟了。”
砰砰砰！
一具具尸体，被落羽轰进庭院的房间之内，本就摇摇欲坠的庭院，瞬间整栋倒塌了下来，变成一片废墟，烟尘伴着花瓣，四起飞散。
呼！
晚风拂过，尘沙渐散。
废墟之上，两道身影对面而立。
噗嗤！
一道凌厉的指劲，从其中一道身影的后脑勺洞穿而出，随后，慢慢无力跪在地上，扑倒了下去。
整片废墟，只有那道削瘦的少年身影站立。
如神，如魔。
这一幕幕，来的太快，太疯狂，短短数十个呼吸，外门之中还算有些名气的女弟子，全部死在那少年的手中。
天地，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了。
“咕噜。”
不知道是谁吞了吞吐沫，这片安静的天地，才是如玻璃裂开。
“死了，都死了。”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好可怕。”
无尽的恐惧笼罩，无数颤抖的心在狂跳。
张雪瘫坐在远处地面，看着那如少年杀神的落羽，实在没有办法将他和清晨帮助她的好好少年联系在一起。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答案她心里清楚。
“不行，我要去找长老，对，找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