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秘国度
窗外世界的繁荣令人震惊，如此盛景不仅在盛糠无法见到，即便回到现代，能与之媲美的城市也不会太多。站在窗口静观许久，一股未知的力量拉着我的身体向门外走去。
门是紧闭的，我用力推拉了几下，纹丝不动，莫非是拉门？于是又用力向两侧滑动，仍旧不动如山，仿佛是两扇镶在墙里用作装饰的假门，难道只有一扇离地数十丈的木窗出入？我摸摸自己的光头，可惜不是莴苣姑娘。如此奢华的房间该不会是监狱吧！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拜托，怎么可能，摆满金器银器的监狱，这么想，我宁可相信这是一个五星级墓穴。
我正胡思乱想，面前的两扇“假门“”竟然被拉开，一位全身珠光宝气的大胡子站在门前，很明显，这一定是国王，而且是个喜欢全身挂满珠宝到处嘚瑟的国王。
“法师，您终于醒啦！”大胡子将带有十几枚宝石戒子的双手合实对我施礼，我礼貌性的回礼，大胡子继续问道：“法师身体若无大碍，请随我面见国王。”
顿时我感觉整个人都很不好，去见国王？这只是一个下人？奴仆如此土豪，国王岂不是要上天！我故作镇静，决不能大惊小鬼，让人看扁，丢盛糠的脸是小，丢自己的面子是大！我站直身体，双手合实，严肃又不失礼节的回答道：“贫僧已无大碍，稍等我片刻。”
我转身准备换一套体面的衣服，却发现自己貌似所有行李都没有了……
“法师莫荒！”大胡子手中铃铛轻轻摇了摇，大声说道：“都拿上来吧！”十几名异域美女每人手中端着一只盘子来到我的面前，大胡子继续吩咐道：“为法师更衣。”
十几名美女闻言，全部围了上来，将我身上的旧衣旧鞋统统脱去，换上一身新衣，款式与我之前那身无异，相同的布料，相同的颜色，相同的尺寸，两件衣服就像孪生兄弟，同在一个模子里复制出来。
“这是国王吩咐裁缝连夜赶制出来的，法师可满意？”大胡子彬彬有礼的问道。
“这……满意满意。”我一时语塞，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完全可以不用这么较真，我不介意像他一样穿的绫罗绸缎。
“若没有其他事，请随我面见国王吧！”大胡子说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我一瘸一拐随大胡子在这栋庞大的建筑里转了许久方才来到出口，回头望去，才发现原来是一座用巨石砌而成的古堡，我低声对大胡子请教道：“贫僧有一事明。”
“法师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国王有令，我等知无不言。”大胡子回答道。
“此处为何地？距离银都还有多远？”
“这里是乌慈国，前几日一支商队在大中发现法师，将您救出，送来此地。”大胡子思索片刻，嘴里欲言又止，许久继续回答道：“银都？这地方从未听过。”
“原来如此。”我含糊的回答道。大胡子将我带到一座超大的木质宫殿外，几名身材魁梧的壮汉为我推开大殿正门，殿内面积并不算很大，木质的地板，木质的王座，几乎所有表面的一切都是木质的。
我走到大殿中央，对坐在王座上的国王施礼，国王起身大步来到我的面前，同样双手合实回礼，道：“法师不远万里，来到我乌慈国，不知所谓何事。”
“贫僧奉盛糠皇帝之令，前往银都求药，途径乌慈，多有叨扰，还请……”
“哎，法师不必客气。”国王说着，从背后奴仆端来的木盘中拿起一块令牌，交于我手中，说道：“持此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宫，法师深受重伤，先住在宫中好好调养，待到愈之后，再行离开。”
乌慈国王如此厚待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能够白吃白喝休息养伤自然也是好事，我没有理由拒绝，谢过之后，便随奴仆去到一处宫殿休息。这次入住的宫殿对比城堡奢华了许多，不仅房间面积大了，路好走了，室内墙壁地面还镶金带银，即便盛糠的皇帝恐怕也没见过此等奢侈的寝宫，而且还配有数名宫女与奴仆伺候，除了食素与不能XX外，几乎就是帝王般的生活。
转眼，七天过去，伤也好了大半，行动自如，回忆起之前在城堡上见过的繁荣场景，甚是向往，于是手持令牌出宫转转。这块木制的令牌看上去并不起眼，但却极为好用，不管宫内宫外，见到它都躲的远远的。皇宫之外，遍地是商户，来自各地的商队皆聚集于城中修整，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在乌慈国的商户手中流转，黄金白银是随处可见，各种奇珍异宝、名师字画多如牛毛，这些被世人追求的财富在乌慈极为普通，并没有获得多少青睐，只有粮食和水源才是市场是最抢手最值钱的商品。
我在街上转了一会儿，发现这里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卖，包括奴隶，包括妖怪……
“喂，全部让开。”一队士兵推开围观的人群，大步走到商贩面前：“乌慈国禁止销售白种奴隶！”
两名士兵上前捉住商贩两根胳膊，一脚揣在膝盖上，商贩双腿跪地大声喊道：“草民冤枉，这是妖，不是奴隶！”
“哦？将妖带入乌慈国需持有检疫证、无公害证明、能力评估报告、妖奴证……”士兵没有放开小贩，反而捉的更紧，更有数名士兵将那名白人孩子五花大绑。
“大人，这些证件证明小的都有！”商贩不等带头士兵说完，便大喊打断。
“放开他。”领头的士兵示意放开商贩，商贩爬起从背后的马车上抬下一只巨大的木箱，掀开盖子，里面堆满了各种文书证明。
“大人，看看还缺什么吗？”商贩咧着嘴嬉笑着对士兵说道。带头士兵在箱子里翻看一番，点点头挥手示意收队。
“大人慢走！”商贩微笑的送走士兵，扭头变为另一幅嘴脸，挥舞鞭子，对白人小孩一顿疯狂抽打，边打边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差点害老子阴沟里翻船，打死你呀的白杂种！”
作为盛糠第一法师，此情此景怎能袖手旁观，我抓住商贩挥舞鞭子的右手，单手施礼道：“慈悲为怀，慈悲为怀！”
“哪来的臭和尚，滚！”商贩甩手将我推开，我站稳之后，从怀中取出国王给我的木质令牌，商贩看到令牌先是一愣，揉揉眼睛再三确认后，态度缓和了许多，咧着嘴笑着说道：“大师，我教训自己的奴隶，按乌慈国律法他人不可干预。”
“这个人，我买了！”我从怀中掏出一根金条说道。
“大师，这是妖，不是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商贩差异的等着眼睛对我解释，我无心理会，若是妖会被你打成这熊样？
“这无需你管，拿钱放人。”我将金子塞到商贩手中，带着白人小孩便离开集市返回皇宫。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我二人一起养伤，几天相处之后也算有所了解，得知他没有名字，于是我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小八，又将他收入门下成为我第二个徒弟。回忆起沙漠中小五远去的马车，满脸都是感动的泪水，若不是小五，恐怕我此刻已经烂的骨头渣都不剩了，在看看此时的小八，皆是初见小五的模样，我默默对天发誓，一定会好好待小八，绝不让他重蹈小五的覆辙。
转眼，一个月过去，国王再次召见了我。还是那纯木结构的大殿，里面摆满各种美食，美艳的舞姬在大殿中央扭动身体，细细看去每一个都堪称祸国殃民的大美女，不论相貌还是身材，皆不输云儿，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国王坐在王座之上，示意乐师停止演奏，舞姬们自觉站到一旁，询问道：“法师吃住能否习惯，身体恢复的如何。”
“习惯，习惯！贫僧已经完全康复。”我双手合实答道。
“法师这些舞姬姿色与云儿相比，如何？”国王端着酒杯坏笑着从王座来到我的面前小声问道。
“这……”当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云儿与乌慈国有什么关系？两地相距千里，绝不可能有什么联系。莫非小五没死也来到此地？可恶，这都能活下来……
“哈哈，法师不必惊慌，只是昏睡之时不停念叨罢了！能让法师心心念念，定是一位绝色美人！”国王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感慨道：“人将死之时，念叨的该上最在乎的东西或人吧！”
我低着头，还在思考云儿的问题，没有作答，国王见此，笑着继续问道：“法师看我乌慈国如何？与盛糠相比又如何？”
云儿的话题就此翻过，对我是一件好事，一直纠结下去难免会有麻烦，立即回答道：“乌慈国繁荣，世间少有，即便盛糠都城，亦不能及。”
“好！”国王开心的大叫道，嘴角都快咧到脑后，举起手中酒杯再次喝光，果然不能小看马屁的力量，我心里正为这个马屁叫绝暗喜之时，国王双手拄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探着头问道：“我若出兵，直指盛糠皇城，法师认为有几分胜算？”
“这……”这问题将我内心狂喜的火焰瞬间扑灭，世间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留我在宫中盛情款待，不是对我有多重视，只是想利用我打探盛糠的消息。
“只是假设，法师有什么不敢说。”国王狐疑的表情，让我更加确信，动机不纯。
“毫无胜算。”我故作镇静的对他分析道：“盛糠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以守为攻便可击退乌慈。”
“我乌慈国人口百万，全民皆兵，各个骁勇善战，盛糠人口再多，也是农夫巧妇，不能与乌慈相提并论！”国王反驳道。
“乌慈繁盛，然缺少水源与粮食，大漠距盛糠路途遥远，无力长期为战；乌慈骑兵为主，擅长广阔地势冲锋，盛糠地势复杂多样，不利于乌慈战术。”我继续分析道。
“此言差矣，法师风尘仆仆而来，想必历经千山万水，对这一路地形应该非常了解，若为我乌慈带路，想必我乌慈必是战无不胜！”
“陛下，您醉了！”
“醉？哈哈哈！我从没这么清醒过！”国王将手中酒杯摔在地上，单手抓住我的领口将我拉到面前，说道：“没有什么假设，只要法师现在点头为我军带路，这些舞姬全是你的，待我攻下盛糠，法师可与我共享天下，财富、美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可以说，这条件非常诱人，但是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历史教训总该知晓一些——与皇帝共享天下的功臣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我没有回答，他非常生气，单手将我抛到数丈之外，让我与地板做了一次亲密的接触，这时我才发现，木质的地板只是表面薄薄一层，下面是铺面金砖的地面……
“法师，自己好好想想吧！”国王一挥手，奴仆们将宴席撤下，乐师与舞姬纷纷离开，宫殿两扇大门紧紧关闭，黑漆漆的大殿之中，只留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