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尴尬的部位
永安市圣枫高中。
高二年级校长纪天明办公室。
又矮又胖的纪天明正在低头办公，赵凡站在他办公桌前，耐心等待着。
他本来今天是去药材公司找孙耀文的，但到了之后，药材公司的人说孙耀文出差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赵凡只得先来学校报道。
之前他爸给他办了一年休学，说第二年可以跟着新高二新班级一起上学。
可是，高二年级校长纪天明让赵凡整整等了一个多小时，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个……”赵凡站的腿都麻了，终于忍不住开口，“校长，刘校长说，只要您在这张表上签个字，我就可以跟着这一届高二念书了。”
纪天明抬头，用小眼睛冷冷看了赵凡一眼，打着官腔开口，“休学再入学，所有该走的程度，都必须得走的，你急什么！没看到我正在忙嘛！捣什么乱！跟学校很多大事相比，你入学这件事根本微不足道！”
纪天明是故意的！
当初赵凡他爸给赵凡办退学时，塞给上一届年级校长刘校长一笔钱，刘校长立刻承诺赵凡随时可以回来读书。
那笔钱，刘校长独吞了，一点好处都没分给他。
如今赵凡想到他的年级读书，就这么两个肩膀抬着脑袋来了，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是看不起他纪天明是不是？
赵凡自然不知道纪天明的心思，被纪天明呵斥了一番，他瞬间闭了嘴。
没办法，他想读书就得乖乖等着！
就在这时，纪天明桌上的电话响了。
纪天明漫不经心接了电话，对方刚说了一句话，纪天明面色一变，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本来倨傲的神态瞬间变的恭敬无比，“道长好，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道长？
赵凡微微皱眉。
堂堂学校校长，跟道士还有联系？态度还这么谄媚？
“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一定办好，绝对不会让他受委屈……”
……
赵凡注意到，纪天明在接电话时，总会时不时瞥他一眼，而且额头上还渗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肥胖的脸滚落了下来！
赵凡暗暗好奇，这纪天明是如今高二的年纪校长，在学校也算一号人物，据说教育局的人来了都得客客气气的，这打电话的道士是谁，竟然让纪天明这么紧张？
正好奇呢，纪天明挂了电话，飞快离开办公桌，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朝他飞奔过来！
“校长，发，发生什么事了？”
“校长，你别这样，我不就是想念个高中嘛……”
纪天明奔过来的太突兀，赵凡被吓着了！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被纪天明紧紧握住了，耳边传来纪天明激动而热情洋溢的声音，“赵同学，刚才是个误会，误会！你想读高二对吧？想到那个班？到那个宿舍？我建议哈，你还是到高二八班吧，八班是个尖子班，老师都是顶配……”
赵凡抠了抠耳朵。
这番热情洋溢的话，真的是对他说的？还让他挑选班级和宿舍？
这个热情洋溢的甚至有些谄媚的纪天明，真的是刚才那个态度冷淡高傲，用鼻孔看人的纪天明？
他不是出现了幻觉了吧？
“校长，我，我听从学校安排……”被纪天明肥腻腻的手捏着实在不太舒服，赵凡不露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惊疑问，“校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纪天明用肥胖的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谄笑道：“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是一眉道长的高徒呢？一眉道长的高徒来我校就读，简直是蓬荜生辉啊！快快快，快请坐……”
纪天明一边说，一边硬按着赵凡在办公室沙发上坐下，又亲自去泡了铁观音，屁颠屁颠端到赵凡跟前，谄媚笑道：“赵凡同学，你刚才站了这么久，一定很累了，快喝点茶润润喉。刚才多有怠慢，你不要放在心上！”
赵凡目瞪口呆。
刚才打电话的道士，居然是一眉道长？
一眉道长一个电话，就让这个鼻孔朝天的纪天明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那个懒的连床都不想下的一眉道长，居然这么牛逼？
“校长，我师父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赵凡好奇问。
“道长担心你不能入校，所以特地打电话来叮嘱了几句。”提到一眉道长时，纪天明整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我已经告诉道长了，绝对会让你进最好的班级和宿舍，跟最好的老师。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对了，你这一年要是自学的话，还能跟着你们原来的班级读……”
赵凡心中一热，原来一眉道长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无情！
那一刻，他从内心接受了一眉道长这个师父。
不过，对于纪天明的提议，赵凡赶紧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这一年一直跟着师父学艺，压根没有自学。我听校长安排，校长让我到那个班我就去那个班……校长，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您忙！”
纪天明的热情，让他实在有点受不了了。
“等等！”赵凡刚要走，纪天明脱口挽留，面露犹疑。
“校长，怎么了？”赵凡疑惑问。
“那什么，我有个小小的不情之请……”纪天明警惕看了一眼办公室门口，低声说，“我想请赵凡同学帮个忙。”
请他帮忙？
赵凡本想拒绝的，但想到以后还得在纪天明眼皮子底下读书，所以立刻爽快说，“校长，您说，只要我帮的上忙的，我一定帮忙！”
纪天明又看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说，“学校在闹鬼！”
这可是学校一直在压的大事，绝对不能让更多的人听到。
“怎么个闹鬼法？”赵凡的心猛然跳了跳。
听到学校闹鬼，赵凡心里莫名有了一种兴奋感。
“刚开始，就是几个女生身上莫名出现一些掌印，就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巴掌似的。后来……”纪天明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声音也紧张了起来，“后来，被摸过的女生就都，都死了！”
赵凡眉头紧锁，“死了几个了？”
纪天明长吁短叹说，“已经死了三个了……”
“昨天高二八班的白蓉蓉身上也有了个掌印，而且部位比较尴尬。”
“学校现在一片恐慌，要是再这么下去，就彻底乱套了！”
“你现在就去八班报道，我会让老师安排你跟白蓉蓉同桌，到时候也方便你调查……”
怪不得让他去八班呢，原来下一个死亡目标在八班。
纪天明说完之后，赵凡最关心的一点就是：纪天明说白蓉蓉身上掌印的部位很尴尬，到底有多尴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