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黑白戒指

要说服常务副校长给张易便利，还要说服张易留下来，那么就要对判官有足够了解。　随后两人就从电脑上，查找到档案室里，关于判官介绍的目录，又让两人的秘书，从档案馆里，赶紧把判官材料的历史卷宗借过来。　两位大秘一起出手，很快就把判官宗卷借来了，和他们预想的不同，宗卷内容并不多，时间却是从建国前就有的，都是第一手手写的资料，上面全是打上机密标签。　也就是他们两人级别够，普通人是看不到这个档案的。两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卷宗，如果没有张易的事情，两人也不会注意一个江湖人物。　这卷宗里，最早的材料，是建国前的情报机构写出来的，内容很多，建国后的内容只有两份，都是寥寥数语，一份是说：判官凌师傅房屋拆迁，搬到吴东居住。还有一份是：凌师傅收了一名大学生做徒弟，大学生叫张易，是江海某大学历史系学生。　看了一些材料后，李副校长笑着说：“资料有点乱，资料里这个评价，说判官是民族的脊梁，还是中肯的。”　王副校长拿着一份文件，仔细看了一下，忽然说：“这文件有点奇怪啊，老李，你说，判官戒指到底是几个啊，这个资料上说，判官戒指从孙摸金手上缴获后，就由军队封存了，而且明确说是白金戒指，是孙摸金从老妖婆墓里挖掘出来的。可是，今天张易给我看的，是黑色的戒指，绝不是白金的，而且按照资料所说，是从江海的凌师傅手上传下来的。　根据资料上的时间推算，孙摸金还没有抓获，凌师傅就已经隐居江海了。”　李副校长也接过资料看了一遍，然后两人对望片刻，异口同声说：“黑白判官。”　王副校长接着说：“至少有两枚判官戒指，白金的在军队封存，乌金的在张易手上。”　李副校长就问道：“老王啊，你说军队要招募张易，会不会和判官戒指有关？”　王副校长说：“这还真说不定呢，他们有了一枚，就想要控制另一枚戒指，而且，张易拿出戒指后，还让我去找李云龙将军了解，不管了，这个人才，我们一定要留下的。”　李副校长却说：“不对，孙摸金这个江湖匪类出身的军阀，交待很清楚，他的戒指是天地会的判官所持，据说是锦衣卫传下来的。可是这个文件说，江海凌师傅的戒指是江湖人物所持，是从元朝开始，一直在道人手里的，很神秘，直到后金的太平军将领林凤祥，才被江湖人熟知，林凤祥之后，比较详细，也是个道人，具体身份不祥，不过当时很活跃，隐藏在京里，杀了不少贵族，在夏津杀洋人时，才被发现行踪，以后又传承一代，最后才在九香岛，传到凌师傅手里，是在红门里，当着不少人传承的，在这之后，他才和红门关系密切，也才有江湖仲裁者的说法。　黑金的是道家传下来的，白金却是锦衣卫传下来的，这么看来，白金代表白道，黑金代表江湖，张易拿的是黑金戒指，难怪张易要辞职。”　王副校长点头说：“他不想在仕途，就是要当江湖人。他是给我们打招呼呢。”　李副校长笑着说：“是啊，先埋个伏笔，告诉我们，他当了判官，才要辞职，这是坦诚对组织说出来，就是不让我们找后账。”　王副校长笑着说：“哈哈，这是张易的风格，主动权好像交给我们了，他却占着先机。他以后和江湖人物来往，至少我们不能用一般组织纪律约束他。”　李副校长点点头说：“不止交往呢，他是仲裁的，难免要打打杀杀的，他显然不会根据律法行事，先说出来，给我们打预防针呢，这孩子心思缜密，不留一点空隙啊。　让你去找的那个李将军，你应该知道他的，就是二处退休的李处长。当年名气很响的，原因就是特别能打，有最强士兵的美誉，能打就说明他肯定和武林人物有关。”　王副校长接着分析说：“是他呀，隐秘战线上的英雄，对哦，特科局就是他重组的，职责和判官很对口。　算算年纪，孙摸金落网时，李将军还是个小孩子，张易能够说出他名字，李将军很可能和凌师傅有关，要知道凌师傅是武林高手，李将军是武林高手，张易同样是武林高手。　李将军肯定和凌师傅有联系，那么张易，未必就和军队的白金戒指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要参加军队，只是想用辞职来避嫌。　哈哈，绕了一圈，和他说的没有冲突，也没有隐情，和军队更没有关系，只是我多疑了。”　李副校长说：“是啊，关心则乱，就是很平常的辞职，他只是要隐藏在民间，做点江湖上的事情，没有组织的事情，他行踪可以方便一些。　这个简单啊，我们就给他方便，让他大隐于朝，转成政校研究员，应该够方便了，我们也不去管他的江湖事情就可以了。”　王副校长立刻说：“反正他在虞京大学读研究生，要定期交论文的，我们也要一份，就同样一份的就行，这样在政校，也就有研究成果了。　得盯住他，他挺能折腾的，刚上班一年不到就考研，差点就被他溜了，还是南溪的教务主任看重他才华，扣住他的档案，又和洋淀区的教务主任是同学，就帮他借调到洋淀区政校，研究生改成在职研究生，才没让他走了。这才几个月啊，他就要辞职了。”　李副校长笑着说：“这样吧，研究员先不给他，这个级别是至少县级的，对他有点高了，刚给他解决了乡级，总得让他在区政校再教一阵子，让他们区校长和他磨菇，过一阵给他再提一下，等他铁了心要离开时，再给他提一级，也就是县级了，顺便转成研究员，这样也就不违反规章制度了。　至于工作嘛，以后可以不给他分配，爱到哪到哪，连出国都随意，他这种人是不会叛国的。当然，所有研究手稿，都要拿一份过来，我们只是存档，不发表，也就不会有一稿多投的嫌疑了。”　王副校长笑着说：“这样好，我会和他谈谈的，有在职身份，他逃课也名正言顺了，这学期他可是没有进过教室的，其他学生可没有这个待遇。”　王副校长又说：“我真的很欣赏他，尤其是那股天生的气势，很少见。无论教员还是官员，我也见过不少了，见到我总归是谨慎小心的，他是我刚给他提拔的乡级教员，刚才在我办公室里，压根就没有在乎我是州级，直接当着我面，戴上戒指，然后要求辞职，自己不解释，让我去问李将军，你说有几个敢这样。”　李副校长笑着说：“嘿嘿，他害怕你不信，找个有身份的人来替他说辞。凌师傅的徒弟嘛，总归有点不同的，没有盯着你脖子看，他已经很注意了。资料上说，当年毅总去拜访凌师傅，刚提出要招募的事情，就被凌师傅一口拒绝，期间，凌师傅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从几人脖子上划过，你看，这是当时资料上的原话了。我说，在他们眼里，只有该死的和不该死的，才不会管你什么级别，当年凌师傅在东隐租界里，根本不管是什么人，见到顺手的，就会杀掉，极其凶戾。”　王副校长看了这一段资料后，摇摇头说：“不一样的，张易的眼神不是凶戾，而是宠辱不惊的平和，他城府要比凌师傅深多了。好了，耽搁你不少时间了，下午我就去找他谈。”　李副校长笑着说：“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去找常务谈谈吧，一定要留下他。”　张易在总政校食堂里，刚吃完午饭，就接到通知，王副校长找他去谈话，张易看看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也就走过去等着。　见面后，王副校长开门见山对张易说：“你的情况我了解一下，经研究，不能同意你辞职，因为没有必要嘛，你当了判官，但现在还是学生，有了这个教员身份，课堂你就不一定要去了，时间反而充沛，政校里，我让他少安排点课程，上次那个封闭军训可不是常态，教三个课程不会再有了。还有你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以直接就去做，事后补个请假手续，你们校长会同意的。”　张易苦笑着说：“有点江湖事情，处理起来，身不由己，怕影响不好啊。”　王副校长笑着说：“现在我们可没有被入侵哦，需要处理什么事，你可以看着办，咱们现在可不是后金国，没有那么好欺负的。”　一句话，判官你照当，但是既然现在没有事情，就在政校里窝着，政校知道你事情，根本不怕连累。　张易原本也不是一定要辞职，不过人家提拔重用你，就是要给你加担子。张易对升迁无所谓，加担子就是浪费自己时间，那么就要先和对方讲清楚。　辞职只是张易的试应手，如果同意了，那么就简单了，张易估计不会同意的，也能获得更多的支配时间。　张易需要的只是时间，至于级别和金钱，都不是张易考虑的，得到王副校长的承诺后，张易立刻感谢领导的关怀：“谢谢领导的理解，那我就先干着。”　这话就有些干巴巴的了，可总不能前据后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