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五米小店面

早餐做完，林木森把冰箱都清空，里面剩下的菜肉都送到隔壁，强迫方洢水一定要收下：　“今天下课我要回南部去处理芒果园，把冰箱都清空了。这些菜，妳不要，也是丢掉。”　“你要回左镇？准备待几天？”　方洢水接过林木森手中的袋子。她现在知道林木森的情况，也就不跟他客气。　以后有能力，她一定会报答。　她现在就不一直说谢谢，把所有的感激放在心里。最主要，是她现在真的需要这样的帮助。　“星期三还有课，得回来上课。”　“那我还真必须感谢樱芝国中，要不是你有课，我就见不到你了。”　“妳要是想见我，随传随到。”林木森很溜的把话说出口，突然觉得这话好像有点调戏的成分，于是他就想溜掉。　“我去上班，壮壮拜托妳了。这份早餐是感谢妳照顾壮壮的。”　说完，把壮壮和早餐塞到方洢水怀里，快速往前走，也不容许她拒绝。他知道方洢水不会拒绝壮壮，但是她可能拒绝早餐。　早餐是他亲手做的。倒不值什么钱，只是昨天两个人昨天才认识，对方可能接受不了“情意重”的礼物。虽然，他真的只是顺手，但亲手做的，意义毕竟不同。　“再见，用心上课。”　“会的，一直都很用心。”　上课时，林木森注意了一下，姜维权没有来上课。　“姜维权又没到校了？”　“地理老师，我们导师说不用管他，今天才第一天，电话已经打了。”　“已经打了？那怎么又说不管他呢？”林木森迷糊了。　他们班导师，不是师范体系出身，说话比较按着性子来，大大咧咧的。但是这话的逻辑似乎有些不对。　“老师，你好笨。不管他，就是不用去他家看。第三天才要过去。”　熊孩子，这样就叫笨？这些话似乎不适合跟学生说吧？　跟熊计较，不是一个大人应该做的事。林木森决定原谅眼前的熊孩子。　中午，林木森去摆放营养午餐的办公室取餐。　学校的营养午餐，一餐才收四十五元（约十元软妹币），跟外面的动不动就八十元到一百五十元的便当比起来，便宜很多，但是菜色就不怎么样了。　还好，除了素食日以外，总算是有菜有蛋，有肉或者是鱼。并且还附有热汤和饮料或者水果。四十五元吃到饱，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素食日，就是无肉日。为了响应环保爱地球。但是林木森觉得，素食日都是一些素肉菜色，加工过程，似乎并不怎么环保。　樱芝的学生，有六分之一，领有低收入户证明，营养午餐有补助。　林木森想到姜维权，他家应该也有低收入户证明吧！会被宫庙活动吸引的孩子，很多家里其实很缺钱。　一般正常的工作，不可能用十五岁以下的童工，或许出阵也是姜维权不得已的选择。　樱芝许多老人，都拥有土地，拥有超过四百多万价值的土地，就算没有收入，也不能领一个月四千多块低收入补助。　方洢水的情形又不太一样。　低收入户是以户籍为单位。　方洢水的户籍还没有从那个有钱的家庭迁出。　这两种情形的存在，估计困扰着许多大员人。　要不然，一个月收入低于两万，可以申请低收入，方洢水就可以多一份收入，不至于过的这么窘迫。　“林老师，刚才你的手机响了。”　林木森打饭回办公室，隔壁的老师就指着手机跟他说。　“谢谢。”　林木森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董武。　“喂，董武，这么块就想我了？”　“想你的芒果还差不多。”董武当场吐槽，很实诚的说道。　“废话少说，哥今天课多，喉咙疼。”　林木森习惯性的抱怨，抱怨完才想到，今天喉咙怎么没疼？　他马上想到一种可能性。灵气的功劳。灵气壶散出来的白色灵气，其实一直在沖刷着他的身体。那种感觉，说舒服也谈不上，也不像是泡温泉，现阶段，给他一种全身麻痒的感觉。幸好这种感觉很轻微。　灵气壶又快见底了，他得找个地方好好吸收一下白色灵气。　“我找到一个合适的店面。你过来看看。”　董武这几天比较兴奋，但是也有些疲倦。要不是他这几天都在林木森家蹭吃，营养良好，估计早就撑不下去。　“找到了？这么块。在哪里？”　林木森拿着手机，打开饭盒扒拉着营养午餐，考虑着以后要不要自己带便当（盒饭）。份量虽然够，但味道真的不怎么样。林木森心里觉得，估计也谈不上什么营养吧！　“淡江大学商圈。”　“上面还是下面？”林木森随意问道。　淡江大学盖在一个小山包上，前面就是一个坡，落差有五十公尺，后面的侧门过个桥就是民居。　“你这话有歧义，我要告你性骚扰。”　董武开玩笑道。不等林木森反应过来，他继续说道：　“上面最近发展不错，住在外面的学生、租屋族和住家比较多。前两者是目标客户群，比较肯花钱。你的芒果注定不是便宜的东西。”　“那你跟房东约七点半，我骑摩托车过去。”　林木森想到今天晚上还要下南部，骑机车比较方便。　“你要骑车过来？那你要小心一点，淡金公路的大卡车特别多。”　“知道。”　下了课也没有回家，林木森把课本教案放在学校，直接骑到沪尾北新路找停车格停，然后走进一八二巷。　北新路一八二巷，虽然可以双向通车，但是巷道狭窄，偏偏又车多人多，加上又是大学出入口，连摩托车都找不到停车位。　林木森每次来到附近，都是停在北新路上，不想在停车位上面折腾自己。　没多久，他就等到了董武和房东。　“你好，我是林木森。”　“我是房东伍德源，先去看房。”　店面的位置，就在一八二巷十二弄，学校侧门出来的位置。　一八二巷十二弄是学生出租套房的“力霸大学城”的中心，所以这个地方人比校门口还多，是学生和北沪尾外食人口的集中地。　大学城的房子几乎跟淡江大学同期盖，盖的时间比较早，所以比较破旧。　开店看的是路段，不是房子，房子再经过整修补强就好了。　何况集合式房屋，想要推倒重盖，说服所有屋主就是个大工程。　店面只有五米宽，但就位在十二弄，力霸大学城十字路口旁边。位置真的好的不能再好了。就算店面小，但是可以做的生意种类还是颇多，不愁租。　看房东伍德源的样子，就不是很重视林木森这个小毛头。　把店门口铁门拉开，伍德源说道：“租金5万元。押金两个月房租一个月一付。里面随便你装潢。”　“好，我租了。”　伍德源笑了起来，他还以为又要白白带看一次。想不到眼前的小伙子竟然租下了。　十二弄就有小七，林木森到里面的提款机取钱，回到店面里，看过房东的相关证件，把契约签了。房东就笑呵呵的走了。　“你傻啊！不知道叫我帮你砍价。”　“房租也能砍价？”　“这是租店面又不是住家。当然能砍！”董武发现，林木森真的缺乏在外面生存的经验，或者说，他不差钱。　“算了，租都租了，计较也没用。幸好里面还是比较长，可以放个冷藏库。”　林木森不是很在意，在他的想法里，如果赚不了钱，那就不再续租就好了。　“你的装潢公司好用吗？”　“还可以。”　“那借我用一下。”　“电话给你，自己联络。”董武把手机拿出来，翻找了一下，递给林木森。　“我这几天没时间，你帮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