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决战之前
杂役院这次原本大家都以为非常普通的一届晋级赛,竟闹出四重初期这种以往百年难得一出的中阶高手、被一刀枭首的震撼战力,引起了天衍宗外门的高度重视。 外门一正二副三位门主,连同丹鼎院、宗务院、战堂、刑堂、执法堂等诸多院长堂主携同重量级长老一同前来,考察这场绝代双骄的较量。 甚至连内门都惊动了一位洛姓长老陪同一位神秘人士前来观摩。 赛前半个时辰,苟成早早登上了擂台,拉过一张候赛椅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向着台下憨厚一笑。 这一笑,顿时把台下无数观众吓得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杂役院一代天骄落红大师兄,就是在这一笑中,被斩飞了脑袋。 还有三位上台后或英勇奋战、或举手投降、或立马跪地求饶的三位杂役院天才,就是在这一笑中,被斩飞了脑袋。 “此子淳朴憨厚又修为高绝、居高临下却气度谦和。”内门洛长老对着外门门主上官云、禁不住赞道,“苟成此子,实乃我天衍宗五百年一出的道圣之才也!” “就是修炼时间稍久了点。”上官云一脸淡笑道,“他在杂役院呆了四十三年才将将冒头,锐气早过,恐后劲不足,难成大气。” “错,上官门主谬矣!”洛长老大声道,“想必上官门主是看好那个才修炼了一个多月的叶锋吧,我却甚不看好这种速生材,需知老木匠选栋梁,必选那种积年久远、饱经风霜的深山老木。 像那种三五年便能成材的柳木杉木等,用来做板凳还嫌其质地过于疏松,甚至还有某些一年便能长成水桶粗的巨竹,外表看着鲜光,一动锯子里面全是空的,除了用来编箩筐,再无任何是处。 叶锋此子严重冒进,根基渣得定是稀世罕见,我敢断定,他顶多就只能冲到三重巅峰,绝无可能晋升到一九中阶。” 洛长老话刚落音,叶锋来了。 “天啊,十四岁半的四重初期,比当年的赤松老祖还牛逼!” 叶锋一路行来,不再掩饰自己的修为,引起周边一连串的惊叹号:你妹啊,老子修炼一百五十多年了都还在二重后期打转转,这么多年都白活到狗身上去了。 “哼!冲得越快,根基越渣,后路更窄!”洛长老老脸刚刚被打,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大声道,“此子,已渣得不可救药也!” 叶锋眼睛斜斜的往那边瞄了一眼,记住了洛长老的形象,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中暗道:这死老头故意在大庭广众下给老子泼污水,肯定是个故意来找茬的对头,得想个法子直接弄死他! “唉,可惜了。”秦院长一脸黯然道,“十四岁半的中级炼丹师啊,修炼界真正的无上炼丹天才啊!” “可惜什么?”洛长老一脸不屑道,“炼丹也要修为能跟得上,他根基渣到这么惊天地泣鬼神,这辈子顶多也就只是个中级炼丹师,我天衍宗很缺吗?” “洛长老,看人别带偏见。” 上官门主微怒道,“我感应到此子的气息,至少周边的诸位连同我自己,没一个有他这么精纯,如果这样的根基都算渣的话,那我们是不是要去找根裤腰带把自己干脆吊死算了,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哼!再天才又能怎样?”洛长老老羞成怒道,“还不是马上就要被苟成一刀砍死!活着的天才才算是天才,死了的天才连狗都不如!此子骄傲自满,不知进退,愚不可及!” 原本愤怒的外门众大佬一听,俱都哑然,天衍宗的宗规百万年都没变过,谁也没能力去改变这个事实,大家只能寄望于苟成能识大体、明大义,等下放过叶锋一码。 但外门众大佬都是些人精,早已隐隐猜出这苟成不是齐总管、就是这洛长老布下的棋子,苟成现在最在意的事,恐怕不会是晋级赛的冠军,而应该是能不能完成他主子交付的任务:杀掉叶锋。 “一个靠自己炼丹灌水灌上来的伪天才,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惜。”洛长老身边一位英武非凡却鹰目勾鼻、气质阴鸷的青年男子,口中不咸不淡道。 众大佬一听,再细思片刻后,顿时觉得心情不再那么沉重压抑了。 在座的诸位,没一个人的修为是靠是自己实打实的练上来的,都在长年累月服用丹药,而且也都不拘一格,有什么品质的丹,便服用什么品质的丹。 这就是九流宗门的现状,也是九流宗门的悲哀,好的资源严重缺乏。 但像叶锋这般灌水式的、用丹药一口气在一个多月内,由一重初期灌到四重初期,别说不敢,那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当然,即便去想,别说一个多月,就算一年多,也根本没人能够做到,这让大家本能的不敢去想叶锋真实的根基,因为大家都不想羞愧的拿块豆腐把自己给撞死。 极品以下包括极品的丹药,都有丹毒,极品因毒性极少可忽略不计。 故每服用一粒丹药,非但要花时间炼化丹药中的法力,更要花大把时间去洗炼丹药中的丹毒,否则丹毒一旦在经脉中沉淀下来,就会形成阻碍修炼的丹垢。 品质越差的丹药,丹毒越多,洗炼的时间便越漫长,在他们想象中,像叶锋一口气灌下这么多劣质丹药,经脉恐怕已经被丹垢快累积成了堰塞湖,即便再好的大道根基,恐怕当真已是后劲乏力,再难有寸进了。 如此说来,这个叶锋死便死了,倒真没什么可惜之处。 “这位是?”上官门主瞄了瞄刚才那位一锤定音的阴鸷青年,转向洛长老问道。 “这是我本家侄子,洛羽王朝的三太子,洛雨飞。”洛长老一脸慈祥道。 洛羽王朝?啊呸,才一个世俗中的三流王朝,众大佬顿时对此人再无兴趣,就算是世俗中的一流王朝,也不过是我天衍宗的膝下之臣而已,比自家的奴才高贵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