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世外高人（三）
间隔了有十多分钟才回复，“我们一家人斗地主，看晚会呢。”
“行吧，你们玩。”
“晚点陪你聊，如果你还没睡的话。”
屋里金碧辉煌，屋外灯火辉煌。刘忱无聊只好再次起身上了三楼，进了一间屋内窗户视线宽敞的房间。看着窗外，却几乎看不到烟花爆竹。越是大城市，城市污染越严重，烟花爆竹燃放控制的越严格。
这是间卧房，有一些住过的痕迹，台灯下边夹着一张照片，是胡长华和李鑫的合影，佳话的管家李鑫。一张普通的合影放这么隐蔽干嘛？屋里有很多私人的物品，刘忱退了出来。撞见了门外的阿姨，“这是李鑫的房间，您还是不要进去了。”
“特意给李鑫留了房间？”
“嗯，是老爷吩咐的。”
顾晨曦回了微信，平常两人都是语音交流的，“地主斗完了，陪你聊会，睡了么？”
刘忱洗漱完毕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换了带来的睡衣，懒散的躺在床上。
“没睡，等你呢？地主战况如何？”
“我手气好，赢了不少钱呢，我爸还给我了一千压岁钱呢，嘿嘿。对了，刘，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这么大人了你还有压岁钱？”刘忱不带犹豫的，立马发了一个五百二的红包。晨曦回个了一个阴险的笑脸，紧接着又问，“520，你还挺懂嘛。你微信钱包里有钱？”
“没有啊，绑的银行卡呀，怎么了？”
“你微信绑定哪张银行卡？”
“绑的卡有三张，有钱的就一张不就在你手里么？”
“弄了半天，都是我的钱呀，哼！一个傲娇的表情。”
“想我了没？”
半天没回复，刘忱微信发视频过去，接起来，顾晨曦姐弟俩正在床上打闹。
顾晨雨抢过手机，“姐夫，我想你了，我想去吃肯德基，我妈不让我吃，说是垃圾食品，你偷偷带我去吃呗。”
刘忱说：“晨雨啊，行啊，不过我这几天回不去，你让你姐先带你去呗，姐夫请客。”
顾晨曦说：“你这姐夫当的挺6啊，我带晨雨去就行了。”
刘忱说：“那可不，我这小舅子这么机灵。晨雨，帮姐夫看着点你姐，姐夫现在还没转正呢。回头再让你姐把姐夫给蹬了，那找谁说理去？”
顾晨雨说：“好的，姐夫。”
顾晨曦说：“呀，你俩统一战线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晨雨。”
屋外晨曦父亲喊，“晨雨，马上12点了，接财神，放鞭炮。”
顾晨雨说：“好的，马上。”
顾晨曦给了刘忱一个飞吻，“我也去，刘，不跟你说了，我们下去放鞭炮。”
“去吧，注意安全。”
刘忱躺在床上很久才睡着。早晨八点钟不到，吃过早点，刘忱出去跑步了。临走前看见胡长华陪着蔡芸在花房里修剪花草。也没走远，就在四周绕圈跑。初一的早晨，街道上很整齐干净几乎没什么人。这要是在新洲，满地很多鞭炮的碎纸屑，空气里到处都有燃放炮竹过后的火药味儿。
早晨跑步出点汗，心情整天都会很愉悦。这一天又在无聊中度过。期间蔡芸背着胡长华把刘忱叫到自己的卧室。她很神秘的对刘忱说：“不要告诉胡长华，如果有需要的话，联系我。你记下我的手机号。”刘忱再问，蔡芸不愿多说。他不明白其中的含义，谨慎的记下电话。
初二的上午胡长华带让苏秘书带着刘忱去参观了京州的工厂，工厂离市区很远，坐车来回走了三个小时。都是远大的工厂，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规模稍大一些。
刘忱特意拖苏秘书要了京州饮料主打茶系列的生产工艺图和文字性的水源资料，回去做深入研究。下午就是离开的时间了，按来之前的安排，苏秘书陪着刘忱返回新洲。胡长华不准备走，但他亲自送行，这一次胡长华要在京州公司处理事务，待一段时间。临走前胡长华嘱咐刘忱，“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得从张阳入手。”
飞机上刘忱看着窗外貌似静止的云朵像画一样美丽，少了第一次坐飞机的慌张，多了一丝冷静。他苦思冥想，蔡芸究竟是什么用意，看上去她和胡长华很恩爱。为什么要背着胡长华留手机号给自己？她的那句有需要就联系她意味深长，难道有他们什么阴谋？
傍晚时分，飞机落地，穿过机场。顾晨曦约好了刘忱前来接机，她不顾路人的目光，大老远就助跑冲刺，一个箭步骑到了刘忱的身上。顾晨曦很轻盈，与其说是骑在身上，不如说是挂在了刘忱的腰间。“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苏秘书识相的与刘忱告别离开。
“这么多人，你一个大姑娘也不嫌害臊？”
“人家想你了嘛，你想我了么？”两人脸贴的很近，亲了一下。
“必须想啊，想的不要不要的。什么味儿？你喷香水了？”
“啊，好闻么？”
“好闻，快下来吧。”刘忱双手托着顾晨曦的屁股，她死活不下来。
“你背我，我不想走路。”
“我这还得提行李呢，腾不出手。”
顾晨曦嘟着嘴，一脸深情的撒着娇，“我不管，我不想走。”
“要不我把你放行李箱上推着走。”
顾晨曦点点头，刘忱放下顾晨曦，像推着婴儿车一样推着晨曦。
刘忱问：“你这两天都干嘛了呀？”
“别提了，给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拜年，无聊透了。”
“你妈没再催着你让胡长华去你家一趟？”
“我妈最近忙着炒股票呢，没工夫理咱们。”
“晨雨呢？”
“找同学玩去了。”
“没吃呢吧？咱俩去赵记餐馆吃点呗，有些日子没见赵大爷了。不知道今天初二营业没有？”
“赵大爷是谁呀？碰碰运气呗，不行咱再回家。”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打车直奔赵记，餐馆还在营业，不过这不过年嘛，没什么客人。推门进去，就看到了赵大爷坐在角落里看电视，“赵大爷，过年好，没想到饭馆还开着，您还在呢。”
赵大爷说：“刘忱啊，过年好。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家里太冷清，饭馆还有点人气。这位是？”
刘忱说：“这是我女朋友顾晨曦。”
顾晨曦说：“您好，赵大爷。”
赵大爷说：“哦，女朋友真漂亮，你小子有福气啊。你俩吃点啥？”
刘忱说：“您看着做点呗，不用太麻烦。”
赵大爷说：“好嘞，今天没什么客人，再晚点呀，我们大厨都该下班了。”
刘忱简单向顾晨曦叙述着赵大爷身上的遭遇，在赵大爷身上，刘忱似乎能找到一点亲人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
鱼香肉丝、麻婆豆腐、炝炒土豆丝，不大会三个菜端上桌。刘忱说：“赵大爷，您吃过了么？没吃一块吃点。”
赵大爷说：“我吃过了，我坐下陪你们聊会吧。”
三人聊聊家常，说说过年的喜庆事。赵大爷说着说着就提到了自己去世的儿子。
赵大爷说：“我们家帅帅要是在的话，现在也该娶妻生子了，我这老头子也能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他走的不明不白呀。”
刘忱说：“哦，那案子不是判了么？厂里的意外事故，别说，巧了，我现在就在那厂里工作。我可以帮您再打听打听。”
顾晨曦说：“咱屋里不是有份儿案情报告么，叫赵帅，是不是赵大爷儿子的？”
时间太久，刘忱都快忘记了。当初刘忱也是觉得赵大爷可怜，向陈烁要了赵帅的案情报告，现在也许能排上用场。
刘忱说：“赵大爷，我警局有朋友，我现在就在远大厂里上班。我帮您再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帮的上忙。”
赵大爷很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老头子现在就这一个心愿，刘忱啊，你要是真能帮帮我老头子，我是做牛做马也感激不尽。”
刘忱说：“您太客气了，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您查出真相，给您儿子一个说法。但是您为什么一直说您儿子走的不明不白呢？”
“我儿子我了解，他工作很认真很细心，他不可能这么马虎大意。”
第二天上午，刘忱去了陈烁家，带了两条烟一瓶酒给陈烁的父母拜年，顺便带着找帅的案情报告。
刘忱和陈烁两人是发小，和陈烁一家走动很亲近。刘忱母亲去世之后，陈烁母亲更是待刘忱视同己出，陈烁的父母都很照顾刘忱，经常叫刘忱来家里吃饭。
刘忱进屋，放下烟酒，“阿姨过年好，叔叔不在呀？”
陈烁母亲说：“你叔叔出去遛弯去了，这孩子，自家人，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听陈烁说，你现在去工厂里上班了？你是个苦命的孩子，你现在能重新积极面对生活，阿姨真的替你高兴。”陈烁母亲很伤感。
陈烁从屋里出来了，“妈，别煽情了。刘忱现在都当上副经理了，日子都过的挺好的。”
陈烁母亲抹着眼泪，“孩子，好样的，你这工作算是稳定下来了。那感情呢？你现在有女朋友了么？”
刘忱说：“阿姨，我现在有女朋友了。”
陈烁母亲说：“那敢情好呀，还是你这孩子有能耐，这么快事业、爱情双丰收呀。你看看我们家陈烁，也都老大不小了，一直没女朋友。你帮阿姨催催他。”
陈烁说：“妈，我的事我有分寸，你别啰嗦了。”转头拉着刘忱进了自己屋。
陈烁母亲拉着刘忱的手，“好好好，你们聊。刘忱啊，快坐，阿姨给你切点水果。”
刘忱说：“阿姨，别忙活了，我和烁聊会就走了。”
陈烁母亲说：“不碍事，阿姨也好久不见你了。你多坐会，你叔叔一会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