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该当何罪
“二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四弟，我没别的意思，这次叫你过来，一来呢，是想让你看看，就算是没有马天，我马家儿郎也不会太差。这二来，还是想看看你的意思。我知道，因为之前大哥是家主，你可能和他接触的更多。但现在情况不是不同了么。”
“二哥的意思呢，就是族会之后，我若有幸接下族长重任，还请四弟多多支持，不然，到时候就我这一个光杆家主，干什么都是无能为力啊。”
先礼后兵，就算是日后马山峰坐上家主的位置，有些事，也得一步一步来。
要是能通过温和的方式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
“吉时已到，开族堂。”
有高声传来，众人齐齐侧目，朝着族堂微微躬身。
“千秋岁月历沧桑，秋来春去百鸟鸣，万山掠影天地阔，岁岁年年福长青......”
身为家主的马高峰，头一个起身，大声高呼。
随着余音在族堂环绕，堂下众人耳中无不在回荡着这惊世之言。
缅怀始祖功德，突出马氏家族寻根拜祖的主题，象征着马家子孙血脉相连，薪火相传。
就连作为长老的马胜也是微微颔首，丝毫没有因为马高峰很是突兀的言语而心怀怨怼。
“继承先人海天志，往昔豪情再涌动......”
“.......始祖之功，纬地经天，始祖之德，灿若日月，始祖之恩，江河奔腾，始祖之惠，遍及寰宇......”
“好一个继承先人海天志，我马家儿郎自当不忘先人遗志，奋发图强，誓将马家发扬光大。”
其余众人也是心头一惊，尤其是老二马山峰，也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在他眼中，是为家主的大哥，也不过一个莽夫，根本说不出什么深渊奥义出来，可如今，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马天自然不知，他的一个小小举动，抄袭照搬前世炎黄祭祖大典主题诗，竟引起如此轰动。他更不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逢马家祭祖大典，都要由现任家主领头高唱。
家主马高峰接过下人递来的长香，稳稳地插进香炉，就在这一刻，本来是万里晴空，天空中却是突然出现彩虹，甚是奇特。
“一拜。”
随着呼声，马家众人纷纷下跪，朝着族堂方向伏地叩首。
“再拜。”
“三拜。”
随着众人三鞠躬礼行毕，年会的重头戏，这才拉开帷幕。
“一年前，吾儿小天遭逢大难，虽说有幸没有伤及性命，但也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病。为了整个马家的未来，我们签下了一年之期的约定，在这一年中，马家竭尽全力挽救小天。而今，一年之期已到，是时候履行诺言了。”
这一年中。
短短的四个字，却包含了不知多少酸甜苦辣。
这期间，马高峰经历了太多，从一开始的满怀信心，到后面的无可奈何，看着希望的曙光一次次涅灭，他这个做父亲的，甚至心里比当事人马天还难受的多。
“哼，大哥，不要忘了我们还有约定。”
一声冷哼骤然响起，站在台下是有不满的马山峰忍不住出言‘提醒’。
约定？屁的约定。
就算这马天大难不死，是有后福，被人废掉的气海就算是修复了，又如何？
没有了妖孽一般的天赋，也只是图有挣扎而已。
虽然他给老四说得很清楚，在此期间，马高峰肯定会使恢复如初的马天疯狂嗑药，以求实力大增，增加在比斗中的胜算。
可，武者的进阶真的有那么容易么？
有，但他马高峰绝对的做不到。
“怎么，着急了？”
“连这点气量都没有，还妄图染指家主位置，真是可笑。”
下面的众人一惊，纷纷议论，到底是家主，从来不会被动地应对什么，主动出击才是作为一个家主该有的性情。
“可笑？马高峰，你该不会还自信的认为，你能笑到最后吧！”
周围的冷气骤然凝聚，站在一旁的马天朝着旁边的马山峰看去，只见马山峰的嘴角依稀还留着一抹邪异的冷笑。
“我能不能笑到最后，你，做不了主。但是，年会的祭祖大典之上，你公然挑衅家主，又当何罪？”
“老二，你说，本家主能不能治你的罪。”
狂放霸道的声音还在回转，一时语塞的马山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听得一声冷哼，便再是没有了下文。
“大家可能都听说了，吾儿马天一年前所受的创伤已经悉数恢复，本来按照约定，一年之期内，只要能够医治好天儿的创伤，便是能恢复其原有的俸禄。”
“但是，众所周知，很多有天赋的年轻武者，在经历过大难之后，其修炼天赋势必会受损，有的人，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武者。为了向大家证实，恢复如初的马天依旧能受得起最高俸禄，所以，马天和马亮之间，就有了一场约战。”
“这场战斗，既是向大家说明天儿已无大碍，也是要决定，这一年之中，马家家主争夺的最后归属。”
身为家主的马高峰，实在没必要去diss马山峰，既然已经答应了这场约战，实在没必要去讨别人的可怜。
胜者王，败者寇。
赢了，那就是实力强，天赋强，有能力受得起这份俸禄。
要是输了，也不会有人同情，至于只有一周时间等等原因，可能刚开始大家还是有同情心里，但过一阵子，剩下的，或许只有嘲笑罢了。
傻叉、弱智？
明知道时间很是仓促，或者说是根本来不及准备，但是，既然答应了，输掉比斗也只是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好了，话不多说，武者之间的约定，还是用拳头来决定比较好。”
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担心的马高峰，这份从容不迫落在马山峰的眼里，也只是佯装镇定罢了。
“大哥啊大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隐隐有一丝讥笑的马山峰，根本就没有隐藏心中的那份得意，趾高气昂的直接写在脸上。
“亮儿，切记要快，不要耽误大家吃饭的时间，今天可是有很多好菜，还有，手下留情，说得再多，那也是你堂哥。”
就在众人扭头之际，行事张狂的马山峰，差点就要直接决定家主的归属。
“要是将马家交付给这种人手里，那真是距离灭亡不远了。”
站在台下的马诚不由的摇了摇头，心底猛然一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没错，在和马亮战过一场之后，马诚在其父的示意下，和恢复不久的马天过了一次手，其结果，可想而知。
灵活的走位，犀利的攻击，整场战斗的节奏牢牢把握在马天的手中，疲于奔命的马诚，根本就奈何他不得。
城府，好深。
这是马诚看到大伯所为之后的第一个想法，他确信，虽说家主并没有去反驳二伯什么，但心底的那份自信，却不是凭空而现。
从那天和马亮交手情况来看，这个二伯的小算盘，势必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