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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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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

“好了好了, 不论如何,本座已经退位,这全是你的责任。”

一指点上东向燕的额头,玉罗刹似笑非笑,艳色逼人, 即使用的是一张中等偏上的俊容却因修炼魔功,此时从骨子里散发出蛊惑人心的氛围。

东向燕不忍看的偏开头。

玉罗刹不解道:“你躲什么躲?”

东向燕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玉罗刹不愧是养了他多年的老父亲, 眼一瞥就知道他肚子里是什么货, 顿时懒懒道:“你还是别说了。”

“……”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用这张脸做这副表情, 老爹你好像人妖?

东向燕也斜开眼神, 啧,亲爹啊。

玉罗刹瞧着手指头漫不经心道:“此事全权交给你。”

东向燕随口道:“那父皇你呢?”

玉罗刹莞尔一笑:“至于我……听说十绝关近日将会在塞北地界出现,我准备过去看看。”

东向燕一顿, 计上心头, 笑得再诚恳不过。

“再次祝愿父皇得偿所愿。”

玉罗刹笑笑没应答,但还是矜持的收下儿子这份关心, 不过还是提醒他道:“西方魔教可不能落到外人手里,那边儿你该处理了。”

东向燕颔首。

玉罗刹旋即调笑道:“我儿喜欢怎样的女子,不妨和本座说说?”

“……”东向燕望天说道:“父皇,你就不要和朝上那群人一样, 问些多此一举的问题, 若是有喜欢的, 我早就把人接回来了。”

“是吗?”玉罗刹玩味道:“我还以为你不爱红妆爱蓝颜呢。”

也不知他是不是听见什么风声, 东向燕心中镇定的无法形容,甚至颇有余裕的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用来糊弄亲爹。

玉罗刹又笑了。

东向燕支着腮,满头黑发如水一样流过肩膀,目深神清,俊色逼人。

玉罗刹满意自己的亲生子有这副姿容,这等能力,因此他才放心寻找一旦踏入十死难生的十绝关,要说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东向燕没给自己生个孙子玩玩……

“父皇,琵琶公主是你动的手?”

想到这里,耳旁突然响起东向燕的询问,玉罗刹一道深沉莞尔的眼神丢过去。

东向燕便听见他道:“不是,她是自杀的。”

东向燕深深一叹:“我从不喜欢这种死法。”

因为知道的太多而死,这绝对是生者惋惜死者冤枉的死法。

玉罗刹不置可否的轻点儿了下头。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本座乏了。”

东向燕摇头。

玉罗刹嫌弃的挥挥手:“那就走吧,你最近事也不少,”说到这里,他语气倏然多出几分讥讽,“这回可不要再心慈手软了。”

东向燕眼神瞬变,但又在眨眼间恢复清澈,丝毫不见转眼前的冷彻。

“放心,父皇,这是我的天下!”

我的地盘,哪里有旁人放肆的道理。

玉罗刹正是心知这一点儿才非常放心的斜倚回软塌,上好的香檀燃起细细青烟,神色愈发平和无波。

东向燕返回御书房之前挥退众人,自己一个人沿着小路慢吞吞的走过。

脚掌隔着靴子踩上颗颗圆润的鹅卵石,地面小道蜿蜒崎岖,羊肠而去,没入假山怪石,印入翠竹清风。

本就是寒凉的天气,湖面浮冰去越见笑容,好像即将到来的春分已经隐隐拥怀而至,并不因事物的变化而变化。

“唉——”呼出一口,东向燕死目,“颈椎疼!”

维持那个姿势和老爹过招太费劲了,下次绝不这样干!

“风雅是风雅,就是委屈了我的脖子。”

东向燕摇头晃脑的加快脚步,一阵寒中带暖的风吹过,仿佛已然可见来日荷花满池塘,垂柳过桥边的昳丽景象。

不久之后,顾惜朝,司空摘星,宫九再次被招入宫中。

同时一个严重影响大越局势的阴谋缓缓展开。

三个月后。

一袭白衣,一件春装,手里的折扇摇来摇去,素净的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腰上那块斗唇拱尾的玉鱼,分明出身富贵却偏偏作此打扮的,不出意外,正是再次出宫而来的东向燕!

司空摘星不解到极点:“你这三个月到底做什么去了?”

东向燕笑而不语,只知江湖上再无名剑榜!

三月前,东向燕将三名亲朋好友叫入宫中,要告诉他们的就是一件惊天大秘密。

“我快要破碎虚空了。”

此话一出,不论在场之人是何等智勇绝伦的人物都要懵逼。

宫九甚至下意识抓紧扇子,故意装成自己没听懂的样子敷衍道:“你这般年纪步入先天已算难得,找我们过来就是为说这些瞎话吗?”

东向燕没有表情,也正因为没有表情他看起来才越是认真。

“我快要破碎虚空了。”

宫九语气不耐道:“都说了,不要胡说!”

东向燕的目光转移向其他人,不出所料,三人之中只有司空摘星迎上他的目光。

司空摘星搔搔鼻梁:“我和他们不一样,和你没有直接联系,你是走也好,留也好,我最多也不过是损失一个大方的金主。”

东向燕笑笑:“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朋友。”

司空摘星表情有些讪讪,个性上的缺陷叫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大白话。

宫九表情不好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他放低声线,制造出低吼的效果,目光死死盯紧他,简直好像要将他扒皮拆骨,好看清皮下是怎样一个混账!

东向燕早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不过最难处理的果然还是……“顾卿,你如何想?”

顾惜朝面无波澜道:“陛下若做下决定,微臣谨遵旨意即可。”

东向燕:“……惜朝啊,”不禁露出无奈的笑容,“你们将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连后事都吩咐不清的糊涂君主吗?”

顾惜朝淡淡道:“糊涂不糊涂,微臣不好作品,但是不负责任却是真的。”

宫九虽然没答话,但好像很想比个加一。

“……”东向燕将求证的目光投向唯一好似站在自己这边儿的司空摘星。

显然,既然是好似了,那就……司空摘星笑笑,然后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

“抱歉,我也觉得你随心所欲的过头了。”

“我还用不着你说!”东向燕差点儿被他气歪鼻子,你一个自由的小偷好意思说我?

摇摇头,东向燕道:“其实我叫你们来也是有目的的。”说完,几人发现他的眼神变了。

若说之前他们是朋友,那么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恰好距离了玉座之下千级阶的高度。

既是天下,也是至尊的地位。

三人不自觉低下目光,东向燕缓慢的腔调种有种生而高贵的矜贵,韵律悠然的好似被人用丝竹管乐,富贵荣华熏陶出来的雍容标准。

“顾卿。”

顾惜朝俯首。

“宫九。”

宫九摆正太平王世子的臣子姿容。

“司空摘星。”

虽是江湖人,但被叫到时司空摘星收敛起了自己的不拘小节且能看出他是发自真心了。

无论如何,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大越江山的共主,是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

东向燕缓缓道:“三月之内由宫九替朕临朝,当然易容辅佐等方面分别交给司空摘星与顾卿,三月后若朕没有回来,以顾卿的手段助太平王世子上位想来虽有坎坷但终能成事。”

至于三月后自己要是回来了会怎么样?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料宫九也不会因此生出不轨之心。

毕竟这玩意儿他一直有。╮(╯▽╰)╭

果然他说完之后,宫九讥笑道:“你对我倒是放心。”

东向燕低笑道:“能者居之,表弟不会忘记朕当年对你说过的话吧?”

宫九语塞,又带有隐隐的不甘和怨念。

因为当年正是这一句话,彻底令自己归顺在他麾下。

正是心知以自己的胸怀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正是心知说不出这种话的自己已然从胸襟上败在他手里,所以尽管手腕能力相差不远,也不得不认败,毕竟强者之间的较量本就在失之毫厘。

东向燕目露柔和的扫过他们,语气居然给人一种成道之人的脱俗还真。

“你们是我在世上最信任的人,三月后,我若归,此话休提,当做不知。三月后,我若未归,到时我是死是活,你们也不需要去追究,只需要知道……”

“我求仁得仁,此生无憾!”

司空摘星深吸一口气,眼底流露出被震撼到的动容。

原本板着脸的顾惜朝不得不在这番说辞下低下头,真心实意的道:“只愿还能为陛下效命!”

东向燕笑道:“话题虽然沉重,但我既然是习武之人,等等……你们就不怀疑一下吗?”

他突然怔然的反应过来,这几个人好像除了宫九不愿承认故意质疑过以外,无一例外的把自己即将突破的事情当做事实来考虑。

呃,是不是哪里不对?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说这个?

三人一脸的哭笑不得。

最后由顾惜朝带头发言道:“陛下之能,我等虽不知七分也有三分,如若您亲口说自己即将破碎虚空,我们也不会怀疑您是否戏弄我等。”

东向燕闻言释然一笑,“也对啊,我的所作所为你们一直有在看着。”正因为看着所以才无比笃定。

年仅二十余岁,一般人尚未立志的年纪,他居然已经破碎虚空!

从皇宫里走出来,顾惜朝头脑发热,呼出的一口喘息在空气中结成白霜,嘴角弧度不禁苦涩起来。

惜朝惜朝,枉你自觉惊才绝艳,却不知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要不要喝一杯?”

突然被背后探出一只手,顾惜朝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全身写满了拒绝。

宫九被拒绝的很受伤,非常疑惑道:“为什么你对我这么不冷不热,我没招惹过你吧?”

顾惜朝瞥他一眼,这一眼将他喉咙里的话都哽塞回去。

宫九悻悻耸肩,但还是直率的道出自己的看法。

“好吧,我知道讨厌一个人没有理由,但我要直说,我呢,还真不怎么讨厌你,对于有野心的人物我从不讨厌。”

顾惜朝敷衍的点点头。

宫九又道:“你刚才是在想他的事情?”

顾惜朝斜眼看向他。

宫九露出讨好的笑脸,但维持一会儿他就不耐烦,索性换回他常用的那副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

“幸好世上只一个东向燕。”

不提大名,只用东向燕称呼宫里那位帝王,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比起高高在上的皇帝,这人本适合江湖!

随波逐流,游鱼潜水,不知来处,不知去处,随处安家,随处休憩,霎时风雨来临,一跃九重天,风雨变幻,终化龙腾飞!

同样是龙,但这重重宫闱何尝不是将龙束缚大地,不得自由。

宫九心情复杂道:“我真不知是希望他成功还是失败。”

成功,好在跳脱天地,无人企及,失败,好在不需要被这囚笼所缚,不见天日。

顾惜朝眼前一点白色飘下,下意识仰起头,一见漫天小雪飞舞。

宫九诧异道:“这个节气居然还会下雪?”

他说话之时,顾惜朝已经抬手接下雪花,不出一刻精致天成的结晶已经融化成一滩露珠大小的雪水,湿润了掌心的纹路。

“走了。”

宫九:“唉——不再聊聊了吗?”

当年的青衫才子客,今日已经位高权重,厚重的朝服裹上修长的身体,黑发规整的藏入帽檐,顾惜朝不曾回神,清朗的嗓音已然回荡在雪落纷纷之间。

“无话可说。”

“……”宫九哂笑:“真是个孤傲的家伙,话说回来,那家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宫九以他野兽般的直觉确定,以东向燕的个性,他不是那种飞升之前会特意通知的性子,闷不吭声憋着然后某天突然搞出发大的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才是这人的性格。

别怀疑,这货就是这么黑!有时候宫九不禁觉得,自己这辈子能有这样的亲戚简直是上辈子缺德的缘故,从小就上了贼船的自己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可话是这样说……宫九在飞雪中深深一叹。

“若就这样没了,似乎也挺寂寞的。”

踏出宫门,两人相继消失在雪幕之中。

有些时候,有些事,真的就只和真相有一步之遥,若宫九接着想下去,不难猜出东向燕会这样做的目的。

因为没过多久,江湖上已经到处都在传一个消息,那就是——

“你知道吗?十三年一开的十绝关这回据说会出现在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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