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剥离
抬头一看，一张人脸摆在眼前，两人惊惧。强作镇定的白立刻把夜弥推开，抱住男人的腿。
“你先走，我一会儿找你！”
“别一会儿啊，现在你们就可以一起。”不知是为了白的不自量力还是两人害怕的表情，男人笑了出来，低头看抱住自己的白。
“诶？小鬼头，你长得好奇怪哎？”男人注意到了白的异样外貌。
白决定先拖住男人，让夜弥先走，对男人又踢又锤。
“你要拿好那些接口！跑！”白要掩护。
男人不耐烦，一脚踹到白的身上，白顿时吐血，却被男人抓起头发被迫仰起脸。
夜弥生来优越的身体机能让她向来对打架自信，看到对方伤害白内心急躁，心想如果只是佯攻然后掩护两人逃跑应该可以。
“放开白！”
夜弥一脚踢了过去，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研究员'却结结实实地握住了踢来的腿，夜弥一下子失去平衡，夜弥向后倒去。
“小鬼头叫白啊，让我放开？你觉得见过这么珍奇的生物的我还可能放过么？”男人戏谑。
在夜弥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男人把夜弥摔了出去。顿时传来架子破碎的的声音，强烈的力道让玻璃架还未来得及倒下就穿了个洞，即使有前面玻璃架的缓冲，撞到后面的储物柜还是砸了个坑，一连串碎裂的声音爆出，震耳欲聋。
“夜弥！”从未想过只是过着小偷小窃的生活的自己会遭遇如此，白全身开始战栗。意识到危险的他有点后悔了。
如果不去工厂，捡捡垃圾，卖卖废品，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危险了呢？
这几秒的时间，夜弥终于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流血不止，看到白满脸恐惧和泪水，听到紧紧抱着男人又踢又踹的他又叫自己快跑。
夜弥要去救白。
“不痛不痒哦，你不过就是个小鬼，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说着就拽着白的头发让他仰起脸。
“别过来，快走...夜弥...走...”白嘴里还是说着这句话。
“哟！细看更觉得你特殊了，要不要测测你的基因，看看能不能造几个你这样的人呢...不如把你解剖吧，没准你身体里面也和我们不同呢。”
“快走...夜弥...走...”
“白...”夜弥挣扎起身，向男人走去。
“别...求你...了...你要是不跑...我死给你看。”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男人咬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你给我松口！”男人用力地扯白的头发，血和头发一起被扯了下来，白丝毫不肯松口。
愧疚涌上心头，清楚意识到两个人的无力的夜弥，听着白苦苦哀求心如刀割，后悔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和男人对抗，也深知如果自己现在不走，两个人就都走不掉了。
“我会救你的！等我！”夜弥擦擦脸上的血，用尽全力向外跑去。
.................
“你这东西，没用的，这饼子都是多少年前的版本，里面的光路也受损了，你看！都开不开，最多0.5*Z！”
“臭老头，你骗人!就算是旧的，也不是这么便宜的！”
“得得得，你快去找看谁给你高价吧，别挡我生意！”
“....”
什么嘛，刚刚从103区偷回来的时候我都问过的，那东西叫饼子，流浪汉们都说可以卖2*Z呢，欺负我小孩子。夜弥有些疲惫地走回地穴，习惯了永夜的黑暗的夜弥，闻着空气便可知道周围的情况，熟门熟路地走回她的居所，如释重负般向棚子里倒去，手不自觉向旁边伸去...却空空荡荡。
啊...都忘记了，我又是一个人了啊。
再去别的回收站看看吧，听说103区最大的回收站有些东西价钱给的不错，明天试试吧。
一夜无梦。
“你们这儿饼子多少钱收啊？”夜弥进了昨天就计划去的回收站，
店长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老公民，大约一百二十多岁的样子——芷紫人寿命一般140~180，店主属于老年。老人满脸皱纹，行动有些弛缓，但还可以照顾自己。店长看到来人，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光看肤色应该是公民吧？怎么这么落魄？届时又和夜弥对视上，女孩稍显暗淡的瞳色让他明白。
是个失败品啊...又觉女孩样貌有些眼熟，立刻又想起什么，眼神一滞。
“喂！老头！发什么愣啊？问你话呢！”
“啊？哦，0.5*Z~3*Z不等，像我的这种，就是半新2*Z回收的，还能用。具体的价位，我得看过才行。”然后店长把他自己的饼子拿了出，似乎若无其事地偷偷点了扫描。
“那你来看看吧！”
“那行，你等我一下我拿工具，阿丰！上前面来看店！”
“来了！”一个男孩子应声进来。
店长向阿丰使了个眼色，阿丰心领神会，老人满意地向后屋走去。
谨慎地环顾，确定夜弥没有起疑，店长在饼子上给某人发了一个信息。附带了一个刚刚扫描夜弥的数据包。
“是她吗？”内容显示。
“你在哪看到的？”立刻有了回复。
“现在在我这里。”
“我来之前一定要拖住她！”
随后，店长打开了公民网路上的一则悬赏——夜弥的图片，赏金：1000*Z。
“喂！你们干嘛呀？这么慢，老头！你好了没！”
“不要急嘛，光路这种东西本来人眼就看不到，只能用仪器咯，你等一下就找到了嘛。”阿丰极力挽留的同时，又阻止夜弥向后张望。
“来啦来啦！哎呀，我这岁数大了记性不好，这忘了，显像灯扔哪儿了，好容易才找着。”说着掀开门帘从后面走出来。
“你手里那个东西，是这个吗？”夜弥指向店铺里柜台边上堆放杂物的桌子。
“对对对，我还寻思丢了呢！找了个备用的，哈哈哈哈，老糊涂喽！东西呢？”
”喏。“夜弥把东西递给他。
“你是地穴来的吧？”
“是又怎么样！”夜弥不悦，每次被人用打量的目光扫过都会涌起的自卑又一次显像出来。
总是地穴的地穴的叫，烦死了！
“孩子别激动，来这里卖东西的很多都是地穴的，不过一般废弃的饼子都会被回收，这种东西一般都得公民实名登记才能购买，你是怎么得到的呢？”为了拖延时间，店长有意无意地和夜弥攀谈起来。
“这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不是偷来就是捡来的呗！”夜弥更加不悦，尤其是知道了这种东西是公民享用的特权，难怪她以前从来没见过。
每次夜弥偷东西都只是会找目标偷钱包，如果里面有储值球——一种嵌在储值戒指里的机关，戒指本无用，消费的时候扫描的是储值球，就算价值不多，她也是赚了。
“你多大了啊？”
“你是一个人住吗？”
“小姑娘你可以多过来的，有好东西这儿价格绝对不会亏你的。”
“.....”为什么这老家伙这么啰嗦，话说这都半天了，你倒是看呀，怎么这么慢！夜弥撇过头，不搭理他。
“什么时候能完事？”
“小姑娘不要心急嘛，就快啦，爷爷我眼神不好。”
过了一会儿。
“好了没？”
“马上！”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千万别走，店长也着急了，他可没有其他借口留这个小鬼头了。
“你是在看光路还是在拉屎啊！这么墨迹！”
突然，一个男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