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离府苦修（上）
阵法？江不凡的心中露出了狐疑，甚至这个词语都是自己第一次听到，阵法也是一个行业吗？为什么如此陌生。
看着一脸小白模样的江不凡，鬼师继续解答说道：“对，就是阵法。无论多么强大的符文，武器，多么珍贵不凡的丹药，这些都是被强者顶级大师经过无数的岁月制造出来的，是依靠人的力量才有的东西。但是阵法不同，起初人类在认识阵法的时候，阵法是天地所孕育的一股力量，依靠大自然的力量夹杂着天地日月的威视，一些强大的阵法，就算是人类的强者也只能望而兴叹，不敢掠起锋芒，在我眼中，阵法是天地之间的浩瀚之力，有着无穷无尽的发展跟千奇多样的繁杂阵型，阵法的神奇与强大是远超其它三类的行业的巅峰存在。人之力，又怎么会有天地的力量强大。”
江不凡暗暗心惊不已，心中对于阵法也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但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既然这么强大，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少的人去钻研？”
鬼师苦笑着说道：“因为难，实在是太难了，阵法大师几乎没有，一些顶级强大的阵图都流失不见。在前期根本就用处不大，也没有名师去指点修炼。你炼丹制药制符，无论你制造出来的东西是好是坏，它都有着一定的价值，有着自己的价格，可以出售，可以用得到的钱去购买材料，然后继续不停的炼制，如此反复，以达到让自己突破的目的。但是阵法怎么卖？又有谁会买？出了力，没有获得价值，也看不见效果，你说谁会去干？虽然三种行业的大师都知道阵法的珍贵程度，但寻找一个真正的阵法大师却根本就没有，即使想要培养一个，也都会在时间不久的情况下放弃，短期不见效果还能坚持，长久不见效果，能坚持的人就实在是太少了。其实，阵法也有一段辉煌的过往，就如同修真界一般，在那个巅峰的修真岁月里，阵法的威名也是让万族恐惧不已。只是盛极而衰，也许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修真界突然就变天了，后人了解的情况又十分的少，只是知道那段岁月之后，修真界变的一蹶不振，发展到现在，圣王境强者都是寥寥几人，神帝境强者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后人将那段岁月称之为坠落迷失岁月。”
江不凡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心中对于修真世界也是有了更加多的认识。
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狡猾的开口问道：“师父，那你达到了哪个境界？你是不是阵法大师？是不是丹药符文炼器这三行的大师？”
鬼师咧嘴说道：“我的境界不值一提，将来你会知道的。我也不是什么大师，这几样我一样都不怎么精通，只是知道一点，简单会一点而已。”
张不凡顿时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吃惊的望着自己的师父鬼师，两眼之中闪着噼里啪啦的火花，心里顿时咆哮震天。本以为自己撞到了一个天大的奇遇，跟着师父学习毁天灭地之能，从此笑傲修真界，踏平各路豪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斩天灭地。没想到自己竟然一头撞在了墙上，这便宜师父根本就什么都不擅长。
张不凡颤抖着小声问道：“师父，你这个简单会一点，是会到什么程度？”
鬼师面露一丝尴尬之色，还是回应说道：“会一点就是，最简单的入手练习方法，我应该是可以尝试一番。”
江不凡的额头顿时充满了一条条的黑线，最简单的？入门手法？你确定不是逗我？整个修真界会的人恐怕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之多吧。想想当时鬼师一脸自豪的在泰山之巅跟自己说，你以为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我徒弟？当时的自己可是震惊开心极了，这肯定是一个强大到极点的师父。现在回头想想，我的天，有阿猫阿狗愿意做你徒弟我都觉得是你的福分。
“师父，你老修炼这么多年，想必肯定有一些是您最为拿手的吧，要不然你当初会自豪的说，一年内才达到聚气境的徒弟，你会一巴掌拍死。”江不凡依然心有不死的开口追问道。
鬼师飘忽不定的身体移动了一下位置，这才开口继续说道：“我当时所说的话是真的，没有骗你。但我的确没有什么拿手的东西，可以说很平凡，修真界之中芸芸大众之中的一个普通的修炼者。就是因为我太过平凡，所以才会导致自己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悔之晚矣。如今的我，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再同样收一个平凡的徒弟，继续布自己的后尘，那还不如我提前将他拍死解决掉，免得将来跟我一样丢人现眼。”
我的天？江不凡的内心此刻都快崩溃了，一股欲哭无泪的感觉涌上心头，简直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原来这老头当初的那句话是要这样去理解的，与自己所猜想的简直就是天差地远。
鬼师继续补充开口说道：“反正你也与别人签了生死之战，如果你自己依然平淡不奇，废物不堪。老夫一定会兑现当时的承诺，将你一巴掌拍死，反正都是死，你死在严松手中，跟死在我的手中也没什么区别。”
江不凡的脸黑的跟碳一样，心里几千头草泥马在不停的奔跑着。
江不凡咬着牙咆哮着吼道：“那你现在拍死我吧，我还有什么希望？我可是将所有的赌注全部都压在了你的身上，压在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师父身上。”最后一句话，江不凡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愤怒无比的脸庞看上去都略微有着一些扭曲。
鬼师咧着嘴，也不生气，淡淡的开口说道：“这可是第二次骂我了，这笔账我继续给你纪录下来。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任何人能够让你强大起来，即使我真的强大无比，给你一座金山，如果你自己是个废话，依旧会败坏的一分不剩。你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你自己，并不是我，也不是其它的任何人。与其生气，不如发愤图强。想一想你喜欢的那个小女孩江婉婷，想一想你身后的江府在面对严府时的无能为力，想一想你一年之后的生死之战是死是活，想一想你在大殿之上的豪言壮语。接下来该如何取舍，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江不凡沉默了，是啊，自己此刻还能去依靠谁？恐怕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了。如果自己败了？婉婷的结局可想而知，自己身后的江府也只能是面临忍气吞声的局面。现在无论自己怎么去埋怨鬼师，这一切难道自己就能不去面对吗？念及于此。再一次心底想到了当初自己的初衷，不甘平凡，也许只有自己真正的强大起来，才是真正的不平凡吧，依靠外人外力，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