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三章 不想说?
只是这次没人附和他了。
得多亏了洛小少爷在外的名声,只要不是敌对有大仇的,轻易都不愿意得罪。
尤其是戴臣一点底气都没有。
黑衣青年话说的漂亮,抬了奥多捧了云城主,唯有戴成是个被手下蒙蔽的傻子,不过话里话外并没有牵扯到什么人,除了挂了的副官,其他都是好人。
可以说这是个非常好的台阶,只要想息事宁人就不可能反驳。
原本戴臣是不会放人的,但他万没想到洛小少爷会来,虽然他敢在背后不将大佬们当回事,但见到真人就只能当个怂蛋,脸都憋红了,可还是让云家护卫把人带走了。
然后他又着急了,父亲让他来解决事情,结果现在随便一句叛徒就带过了,他回去根本没法交代。
洛星河就不管他怎么想了,跟着云家护卫一起离开。
青年的话乍听起来有道理,实际上对于知根知底的人来说漏洞很多。
首先奥多不会单独派人来给戴成清理叛徒,就算真有这么个人,他也顶多提点一句,手不会伸那么长。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青年的话不实成,但关于星盗的猜测却是不假,所以懒得去计较那么多了。
而且这个说辞不仅在外宴的客人间谈论,也传到了格斗场内。
“星盗?”
樊慎行眸内闪过一抹厉芒,蓦地起身:“人在哪?”
下属恭敬的道:“被云家护卫带走了。”
樊城主什么都没再说,起身就出了屋子,看架势居然是准备亲自走一趟。
玉佼州一众都不稀奇,他们城主对其他的无感,唯有“星盗”二字能让他动容,甚至不需要实锤,只一个迷迷糊糊的信息就足够做很多事。
樊城主的并没有遮掩行踪,所以有心观察的人基本上都注意到了。
云城主却依旧不动如山,对于发生在自己地界上的事没有表现出多少关注来。
其他人都心思却转了几转。
柳遥已经回了自己的雅阁,安心的看着游戏进程,听着属下一节节的回报,笑道:“洛家的小少爷倒是有意思,怎么风家小美人也在吗?”
“是的大人。”
“看来家里有个小孩子也挺好的,随时都能放出去看看热闹。”
柳城主美眸里带着笑意,像是想到了什么,乐呵呵的道:“要是能拐回来一个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热闹也不是听听就过了的,里面有太多细节需要分析,就说那黑衣青年混淆视听,将自己演的多么无辜,但只因为他是站在戴成对立面的,许多人就不会刻意拆穿,甚至还会暗中打打掩护。
柳遥不好说这青年到底是谁的人,但引得樊城主行动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而戴成听到消息时就是愤怒了,这洛家的小鬼没事出来倒什么乱,若是任事态发展下去,他有把握放出更大的料引得所有城主注意。
但能将樊慎行调出去也不算是白忙活,至于青年关于奥多的那些说法……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奥多是个做事很严谨的人,起码在宴会结束前,绝不会与他产生什么隔阂。
不过既然对方提了,就不能当做没听见,于是戴成看向奥多:“大人,这人怕是没安什么好心,我们可不能手软。”
奥多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把他扯出来当虎皮,说气也不是,只觉得很是好笑:“无妨,听说樊城主已经过去了,想必肯定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那倒是。”戴成笑着接道:“戴某可一直很信服樊城主的能力,回头某再派个人去协助。”
说的好听是协助,其实就是想自己插个人进去,顺便搅风搅雨。
奥多也不揭穿他的小心思,视线扫过光幕,道:“游戏也快结束了。”
戴成一个激灵,终于想起来还有正事。
另一边,洛星河跟着云家护卫走了一段,回头见风久没有跟上,又回头去叫人:“你看什么呢,走啊。”
风久看了他一眼,不仅没跟上,还转头走了,洛小少爷顿时就要怒,下意识的去追,云家护卫见状道:“洛少爷可有什么嘱咐?”
少年随意一摆手:“你们随意。”
话未落人已经走远了。
“风久!”
洛星河没想到风久能走这么快,很是费了一番工夫才追到,气的不行:“你是想现在就兑换欠下的人情吗?就在这里!”
若是一般人被洛小少爷皱眉扫一眼都能吓的不轻,风久却无甚感觉,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能闲着,审问的过程没什么好看的,得了结果她肯定能收到消息。
倒是她刚才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打算跟上去看看。
见风久没什么反应,洛星河还要说什么,就看她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洛小少爷不太想理会,但想了想还是准备看看她要干什么,就没开口。
而就在两人离开之后,从雅阁出来的樊城主已经大步流星的进了此间的审讯室。
两个青年被拷在墙上,满脸无辜,在看到樊慎行的时候多少愣了一下,既然是出来做事的,不可能不认识诸位城主,但对方会出现在这就很奇怪了,就算是有城主来,也该是云泽水或者戴成。
两人满眼警惕,樊城主则开门见山的道:“你们有星盗的消息?”
星盗!
星盗!!!
两位青年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惊悚,当时只想着推责任,却忘了玉佼州城主跟星盗这码子事!
可他们都是开口胡说的,哪里真知道什么星盗?!
可现在才说不知道,岂不是自打脸。
黑衣青年念头急转,已经开了口:“大人说笑了,我们兄弟俩奉命办事,只需拦截叛徒,防止他递消息出去,做的周全就不怕有星盗敢来。”
“你是说……”樊慎行缓声道:“不会有星盗来了?”
樊城主本就长的高大,面目棱角锋利,不笑的时候无端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黑衣青年只觉自己心脏一紧,整个身体都进入了防备状态,然而对方问话他不能不答,脑子里一边回想着这位玉佼州城主的信息,一边猜测对方的心思,顿了下才谨慎的道:“有这么多大人在,又没有会场具体的布置图,星盗怕是也不敢强闯,但搞不好有人手留在外面。”
他也知道樊城主对星盗的执着,这是个为了剿杀星盗什么都可以不顾及的人,所以要是敢说因为自己的原因,结果导致失去了星盗的消息,那会发生什么恐怖的是都不好说。
一想到那种可能,黑衣青年就忍不住出冷汗,几句话的工夫,后背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樊城主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吱声,莫名的气压在室内蔓延,黑衣青年甚至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才见到这位城主大人像是认可了这个答案似的点了下头。
随着这一下动作,整个室内紧绷的气围也随之一松。
青年暗自庆幸,幸好他机灵。
只是还没能完全放松,腹部就猝不及防的遭遇了重击,“嘭”的一声闷响,黑衣青年猛地弯腰,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可腹部依旧如同被搅碎了般的疼,让他的脸都扭曲了起来,吐的最后只能干呕。
他的同伴则惊悚的看着樊慎行,他清楚的扫到了对方刚才踹过去的一脚,还有此时脸上冷冰冰的表情。
见对方吐的差不多了,樊城主才道:“我不听假话。”
因为毫不掩饰对星盗的厌恶,自始以来樊城主听过的各种真假似是而非的消息不知凡几,但他每次出手都必不落空,怎么可能会没有分辨能力。
也不是没有被骗过,可就算这样他也能兜兜转转的真抖出来几名星盗来。
就黑衣青年这些说辞,对他来说就是露骨的谎话,跟唬弄傻子似的。
青年眼睛发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痛感让他迟钝,连脑袋也不再那么好使。
同伴更是吓的不敢出声,极力让自己当个透明人。
“不想说?”
樊城主明明没有特意做什么表情,但依旧很吓人,黑衣青年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急忙道:“我说我说……”
一刻钟后,樊慎行从审讯室里出来,身后的云家护卫们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惊惧。
这位城主大人不动则以,一旦涉及到星盗真是雷厉风行,就是拷问的手法太过凶残,短短世界内,两个青年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全身青肿不说,意识也完全恍惚了,裤子里更是一股怪味。
但得到的效果也是惊人的。
云家护卫长不敢耽搁,急忙穿消息给他们城主大人。
而就在樊城主审问人的时候,宴会里也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事。
比如戴家子戴臣,为了不让父亲对自己失望,所以他自己想了个招去影响游戏结果,因为进不去林子,又要解决掉蓝城主的妖兽,那就只能借助外力。
游戏为了达到逼真效果,场内可是布置了不少人手,就为了最有效的完成卡牌的效果,而事实证明,从开始到现在确实没有出现什么失误。
戴臣就是想从这些人身上下手。
人一多,就不好保证都是忠心的,稍微使点手段拉拢一个也不是没可能。
戴臣想到就去做,为此还启用了一颗埋伏天骄城多年都钉子。
对方一开始本不打算搭理戴臣,但听说是戴成的意思,才勉强应下。
其实还是因为这事比较好操作,只要在卡牌威能上做点手脚就能达到不一样的效果。
但想法是美妙的,坏就坏在蓝城主的妖兽运气太好,明明挖了个大坑给它跳,结果它没等跳呢,其他妖兽先垫了底。
这下好了,总共就剩下那么几只妖兽,别的一挂,独独留着蓝城主的不就赢了吗,而且赢的让人措手不及。
戴臣当时就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形中还帮了蓝城主一把,加快了游戏进程,差点没吓死,都不敢回去见戴成了。
如果是私底下做的事没人知道就算了,可也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居然被传扬了开来。
以至于戴臣不管走到哪,都能收到别人明褒暗讽的恭贺。
“没想到贤侄也是蓝城主的粉迷啊,盼着他赢就对了,我们都想他赢呢。”
“臣少爷这手做的好呀,哦不对,臣少爷能做什么呢,就是诚心足,这不想着蓝城主胜就胜了吗。”
“哈哈哈城主果然不愧是城主,哪哪都是助力。”
听着这些话,戴臣已经快要哭了,完全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当时蓝城主的妖兽都已经站在了陷阱边缘,怎么就突然走开了呢!
游戏结果一出,戴成很是被笑话了一阵。
连带着奥多的脸上也不好看。
众人都忍不住暗自道,洛尔蒂斯家天高皇帝远,来了人又怎么样,对手可是支罗甘十一位城主大人,实力悬殊太大,怕是也搞不出什么事来。
他们就是对他们的畏惧心太过,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可实际上呢,洛尔蒂斯不肯来西区,连兵也派不来几个,根本不能怎么样嘛。
如此一想,就算被惦记,支罗甘也还是支罗甘,没什么变化。
洛星河跟风久躲在草丛里,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居然做出这样偷偷摸摸的举动,但他擅隐藏,隐匿气息的本事更是不弱,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可让他惊奇的是,风久是怎么知道的?
“喂,好了没有,人都走了?”
不过洛小少爷还是有些不得劲,除了埋伏杀人的时候,他平时都是不屑于如此的。
要不是不想让祖爷爷被那个奥多跟戴成算计,他才不会管什么游戏结果怎么样。
那个蓝莫上次还拒了星河城的的一项合作,于他来说可不是自己人。
“等等。”
风久看着那个所谓戴成埋下的钉子走远,才又将视线落到光幕上。
一个很简单的陷阱,却算计了两只五阶妖兽,虽然她跟洛星河是过来了,但他们可并没有做什么。
是名伪装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