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孙乐章
除非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进行全方位的修炼,然后每一条道路都走到极致,否则选择其他任何修炼方式,都会有破绽和缺陷,除了全能,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修炼方法!
修士有缺陷并不可怕,可怕得是永远不知道规避缺陷,甚至不会去弥补缺陷!
就好像是李适为什么要研究阵卡,虽说换了称呼,但实际上它们依旧还是阵器的一种,让李适哪怕处于遭遇战,却也足够让李适用以对敌,这就是李适研究阵卡的弥补自身缺陷。
所以,李适对自己走上阵法师的道路并没有什么好迟疑或者犹豫,阵法师身体薄弱,自己便修炼金身,阵法师近战不堪自己就制作阵卡,阵法师移速缓慢自己就掌握白虹步法。
虽然看起来李适好像不断的进行遭遇战,从而不断用剑阵对敌,但实际上,对绝大多数阵法师而言,遭遇战真的不是常态,像这样布置好阵法,跟其他修士打阵地战才是最常见的!因为这方面的战斗才是阵法师的本职工作。
李适此刻身处布置的大阵中,就仿佛是个造物主般控制这整个大阵,李适不知道这次自己竭尽全力制作的阵法,到底能够到达什么程度,但李适自信哪怕面对得是金丹期修士,李适却也毫无畏惧,因为李适相信自己的阵法,就如同相信自己一样。
李适等人所处的这片区域,因为刘老大等人的杀戮,几乎成为了天盟修士的禁地,因为刘老大直接用这些闯入修士的尸体堆积成了一座京观,虽然没有划出一条红线说什么善入者死,但这京观所造成的无形压力,却已经让天盟的修士们本能的避开来!
毕竟这些炮灰修士们,绝大多数加入到天盟中是为了生存,对于去送死的任务,任何人都会本能抵制,更何况还是散修。
而天一宗实际上对于修真界其他的门派已经相对的开放。
但即使如此,天一宗的嫡系修士们也看不起这些半路加入到天盟中的普通散修,不过即使如此,天一宗的修士们也不可能给散修们下达让他们送死的命令,因为至少名义上这些修士是与他们平等的存在,如果这么做的话,怕是会把天盟,不,应该是天一宗的招牌给砸了!
而天盟却也不可能放着刘老大等人所处的这块硬骨头置之不理,毕竟这只是筑基期修士级别的交锋,真正的强者金丹期修士还没有出手。
而很快魏家便派遣了一名金丹期初期客卿带领了一支六人筑基期的魏家战队过来支援魏郎,正如魏郎一直以来所坚持的,需要用刘命的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对于这一点,魏家本身并没有反对魏郎的决定,因为他们也是如此认为的!
而随着林小玲与武勇恢复,廖长羽的加入,再加上这支队伍,此刻魏郎的队伍连同魏郎在内,顿时有了一名金丹期修士,六名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以及四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一共十一人!
可以说这股力量哪怕在天盟中也是一股不容小视!
任何人见到这股力量的人都相信,天盟与青莲别院之间的交战线会被前推无数里!
直到昆仑也派出金丹期修士到达前线才能够阻止,而这也等于是宣布了战斗的升级!
魏郎再次来到了战场前线,心中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唏嘘,因为他的有意引导,所以有近百名炮灰修士死在了这里,直到刘老大用他们的尸体制作成了京观威慑众人,才让散修们探索的热情减弱了下来,而这次魏郎想要寻找炮灰把李适等人引诱出来,怕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毕竟已经没有什么天盟的散修敢在穿过这道京观,继续前进!
“孙老师,这便是刘命制作出来的京观,吓破了那一群散修们的胆魄!”魏郎指着由刘命制作出来的京观,神色中带着几分漠然,魏郎毕竟出身世家,虽然这世家不大,但对魏郎来说,自己同散修毕竟两种生物,如果用散修的血能够铺垫出自己前进的道路,哪怕牺牲成千上万,魏郎却也在所不惜。
“这些修士虽然实力低微,但到底是我天盟修士,昆仑修士残暴无情,我等天盟修士却需谨记,天一之道,天人唯一!”孙长老神色严谨而又带着几分慈祥的说道。
孙长老名叫孙乐章,原本是礼乐世家出身,读得是圣贤书,讲得是仁义礼,后来机缘巧合得到前辈传承,成为一名修士,成为散修混了一段时日,又因为天一书院广开门路,让接纳大量散修进入其中,与当时正在书院之中学习的魏郎父亲魏天涯相交莫逆,后借助魏家资源成为金丹,便顺势成为了魏家的客卿。
当然金丹期的客卿,在青莲域的任何一个门派中地位都相当的超然,就更不要说魏家这么个世家中了,而魏郎甚至算得上是孙乐章看着长大的,所以双方更是有着一种亲情。
孙乐章手指一指,却是见到了天空之中飞沙走石,阵阵黄沙却是随着孙乐章的灵力席卷而来,大地更是骤然分开,风沙席卷着这些尸体,将它们全部都掩埋了干净,只留下了一片光秃秃的土坡,却是谁都不知道,里面埋藏着近百名修士的尸体!
“这位金丹期的修士,倒是少见的好人!”廖长羽看着孙乐章,却是有些意外。
对于绝大多数修士来说,见到死去修士的尸体第一时间想到得是能不能够从这尸体之中搜刮到什么资源从而让自己进一步的修真,但眼前这个孙乐章,倒是修士之中罕见的异类,竟然消耗自身灵力帮忙埋葬尸体,只不过在残酷的修真界,像这样的人终归是极少数。
“在青莲域修炼到金丹期的修士,没有一个人能够用好人这个词来形容,我的所作所为的只是对我们修士自身的尊重,毕竟当初的我,也是散修啊!”孙乐章若是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