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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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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彤回了房间,叹了口气,犯起愁来。

如果这家里只有一个女人,虽然是“婆婆”,但对姜彤来说,还并不算太难应付。但现在是多了一个老公,想想都挺难接受。

原身贺云珍,相公读书去了日日都要想念。

换做姜彤,她想念不来,也不想人家回来。

但这是屁话,这里是卢景程的家,要走也只有姜彤走的份。

姜彤愁得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对方。

一是个古代的,可能文绉绉的男人。

上辈子读书的时候,姜彤总对“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印象深刻,导致她对古代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什么好感,加之后来闲暇时间看多了小说电视剧,里头的文弱书生大多也是以一个反面形象出现,就更存了些偏见。

这个时代,市面上也有那这个娱乐消遣的、上不得台面的书,那些个话本子里,每每都是一些落魄书生和富家小姐的故事,内容不提也罢,尽是男人们眼中的风流韵事,或几女争一夫或是浪子回头妻子原谅之类的戏码。

姜彤对此嗤之以鼻,没有这么恶心人多的。

现在可好,一举直接穿到了这正宗的古代人家,“老公”还刚刚好是个书生。

姜彤感慨,真不知道自己这是个什么运。

习惯了把未知的事情先做最坏的打算,提前想好各种应对之法,以免临到头,再来来手忙脚乱,容易吃亏。

这不符合姜彤的性格。

虽还还没见过卢景程的面,但不可否认,姜彤心里是对人是排斥不含期待的,甚至是持了些怀疑态度。

这些日子零零碎碎的,听不少邻居说过,卢景程确实是个会读书的,平民人家的孩子上学条件本身就要艰难些,在周夫子的学堂上是,卢景程就能为一干人中拔尖儿,其中还不许多乏富贵人家的孩子。

这样看来卢景程必然是真有几分才学,否则也不会被县学推荐去青阳郡上学,末了还被人收作学生。

但是这并没有让姜彤宽心多少。反而担心,卢景程会不会有某种读书人眼高手低,自负,眼睛长在天顶上的臭毛病。

目前人家还只是个秀才就不提,但若之后考上举人甚至更进一步中了进士,又怎么说?会不会出现更多的问题?

历史上话本机金榜题名抛妻弃子的例子还少吗。

当然姜彤担心的的并不是人家抛妻弃子,真抛了她还求之不得呢。

只是姜彤并不是天真的人。所以关于合离,离开卢家的打算,只要卢景程不是个烂透了黑心肝的人,姜彤暂且并不考虑。

这里面多方面的因素。

最重要的一点,姜彤现在的身份,身后还有一个家庭,占了人家的身体,她真没脸大咧咧去给他们制造麻烦。

是以,就算她很不想当卢家的小媳妇,目前也不可能突然说出合离这种话。

而且这很奇怪不是吗,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说不过了?这让别人怎么想,撞邪了?

再一个,姜彤本就不是个指着婚姻来改善生活的那种人,说白了就是姜彤觉得结婚这事对自己的影响并不很大,主要是心理上的不适和反感。

上辈子嫌麻烦不结婚,现在既然这身子已经结婚,如非特殊情况姜彤不会去离。

没意义。

依如今这种社会环境对女人苛刻的程度,加上各种限制,被休是简直是分分钟逼死人的节奏,流言蜚语吐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真要分开至少不是她主动,如果是卢景程要休妻,她姜彤也不是病猫,谈妥了条件,一拍两散,求之不得!

现代社会,两个人离婚还能牵扯许多呢,在古代很少有能男女能合离的,多半是女方被休弃。

虽然不想承认邪恶点,但还是得说,即使女方是弱者是受害人,但是社会对你的恶意远超于南方。

无可辩驳,这就是现实。

贺云珍的家世在这万安县尚且能看,配了卢家算是低嫁,但不定因素就在于卢景程是个潜力股,若以后飞黄腾达了,真吃不准到时候人家会不会抛弃糟糠之妻。

再者古人惯有榜下捉婿的例子,这大梁有没有这种事更是说不准,保不齐她这老公以后就搭上别的青云梯升官发财去了,要知道想谋个好差事这有关系户的和没后台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而就算上面那些都不谈,不发生,卢景程是个不错的人,姜彤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

因为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接受不来一个陌生男人成为她的老公。

总而言之,就是姜彤烦恼了。

自个儿把墨研开,取出纸来铺好,先静心练了一页字。

纸笔还是陈桂香刚从卢景程书房里拿出来的。

这时候纸笔俱是耗费钱财的东西,金贵得很,文房四宝说起来就四个字,然在市井人家中谁会备齐?也就家里有个读书人,她才能有机会见到。

家里有一间小书房,但卢景程不在,就只有陈桂香才能进去,一应物品宝贝似的收着。

贺云珍虽说读过书,但是陪嫁之物里倒是不兴准备这些。

姜彤想着下次出门,自己也要买些纸笔回来背着才好,书她这里倒有个几本,不过并非什么名家作品,是贺云珍偷藏起来的,一些个闺中女眷爱看的话本。

这会儿,姜彤才庆幸她会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

说来可笑,姜彤小时候那会儿正是时兴比拼才艺的时候,就说她们小区,多的是家长给孩子报各类补习班才艺班的,一两项是正常,三四项也不奇怪。家长门都跟比赛似的,你家的孩子学钢琴我家的孩子就要学跳舞,反正是不能输,不能丢脸,不学的才不正常,少见。

姜彤小时候可没少被她妈逼着上各类才艺班,还是后来抗议了一回加上她爸心疼她才松了口,放弃一些,只让她选了两个喜欢的坚持下来。

就是书法和小提琴了。

十几年坚持下来,工作后她也没丢下,字是每天都会写,小提琴倒是能舒缓心情,闲来拉拉很不错。

叹了口气,找着些手感后,拂袖提笔沾了沾墨水,姜彤开始照着陈桂香说的给卢景程回信。

写好了拿去交,再给陈桂香念一遍内容,陈桂香叠好拿去交给罗达,嘱托人给带到青阳郡去。

罗家有一辆骡子车,罗达就是专门做的这个营生行当,跑万安县到青阳郡这条路线,一趟就是三五天时间。

因都是街坊邻里,托带个信件倒是很方便,陈桂香会做人,不爱沾便宜,说什么都不愿人白跑路,非得塞给罗达三十个铜钱。

罗达憋红了脸,哭笑不得:“婶子这不是寒碜我吗,带个信一不费力二不费功夫,再收钱我都没脸了。”

陈桂香笑了笑,“哪儿的话,该怎么样就怎样,谁家钱是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未说还要劳你帮我送到书院门口,你就好生收着吧。”

罗达这才呐呐接了。

五月份天已经有些热了,午饭姜彤用了一碗莲子羹。

陈桂香觉得荤腥肉食是好东西,十来天买一只鸡,炖的油花直飘,让姜彤吃。

先不说爱不爱吃,姜彤还能让她这肚子吸收营养好长大?

陈桂香性格霸道,姜彤嘴上也不跟她争,好声好气接不过,背着人就让给喜儿吃了。

喜儿愣吃吃的两眼泪汪汪,她不敢啊,但姜彤态度强硬,这丫头真的是哭着吃的。

弄得姜彤哭笑不得。

姜彤躺在里间的小榻上休息,实在无聊又把原主藏在箱底的两本话本子拿出来翻了翻,扫了几页,觉得没甚意思才又丢了回去。

她对着大周朝方方面面还是一问三不知,想着改明儿还得去书馆买些书才行,至少得补充补充常识。

今日前头收摊早,陈桂香去隔壁薛大娘家借花样子,准备给儿子做两件外袍。事实上男子的衣服样式本就简单些,不用什么新花样,但架不住陈桂香疼儿子,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巴不得样样都备上最好的。

薛大娘一手好刺绣手艺,每个月都会做上着秀品寄放在相熟的绣阁斋售卖,能贴补不少家用,她家男人是食味楼的掌柜,算起来条件跟比卢家还好些。

两个人坐在一块说起了话。

薛大娘问:“珍娘呢,这几日还好吧?”这是说贺云珍前两天看大夫的事。

陈桂香摆摆手,道:“没多大事儿,她人小不张事,这还没到三伏天呢,就吃凉东西给闹的。”

薛大娘一拍大腿,道:“可不就是如此,小孩子家家经的事少,得看着点,你带着多教教,珍娘瞅着就是个伶俐人,该是等些时日就当得起来了,不像我家红枝,如今都十四了,性子还咋咋呼呼的!还是老姐姐你有福气,景程争气前程自不必说,你这儿媳妇一家进门就开怀,可不是双喜临门。”

好话谁都爱听,陈桂香笑眯了眼,嘴里还要谦虚几句,然后又夸薛大娘的女儿红枝,“她还小呢,难免性子活络两份,不说旁的,那一手刺绣的手艺尽得了你的真传,提起来谁不称赞。”薛大娘大媳妇都进门三年了,如今只得一个丫头的事自然被她略过了,只字不提。

她哪儿能不知道薛大娘心里的疙瘩。

借了东西,说了会儿话,陈桂香就起身回家了。

五日后,贺云珍娘家的小侄子办抓周礼,请帖前几日就送了过来,该送些什么姜彤自是叫喜儿先备好,又提前跟陈桂香说了。到了那日,直接过去就成。

陈桂香心想,儿媳妇好像自打肚里有了之后,好像懂事不少啊,平常也没那劳什子的官家小姐做派了。

这人以前虽然面上装着懂事,但眼神骗不了人,陈桂香活了这么多年头,还能看不懂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心思?

所以她才格外不喜贺云珍,心想贺云珍对着她这婆母尚且如此,对着儿子还不知道会摆什么样的谱!

之前陈桂香就想着,该抽些空出来调.教下贺云珍,教教她为妇之道,敛敛性子!

却不想这几日那丫头就突然稳妥起来了一样,陈桂香心里就跟吃了憋一样!

既然是亲家的喜事,儿子不在家,儿媳独自会娘家。

陈桂香不想落了面子,忍着肉痛备下了不薄的礼,交给贺云珍。

到了出门那天,还特地去叫了一顶小轿。

这附近有不少抬轿脚夫,提前些点就能叫到门口,陈桂香嘱咐仔细两个轿夫,让他们小心些,然后付了银钱。

脚步做惯了的,速度不慢。

晃晃悠悠,不多时,就到了贺家的宅子。

贺云珍的娘刘氏一早就拍了小子在门口盯着,人一道就领进后院。

见着女儿,刘氏极为高兴,拉着女儿的手,上下看了看,最后看了几眼她的肚子,关心地问身子可还好,有没有吃不进去东西害喜之类的。

姜彤一一认真回答,都还好,没有害喜。没有丁点而不耐烦。

待和一些亲戚熟人见了礼寒暄几句之后,因还未开席,来的女眷刘太太就让大媳妇招待着,自个拉了女儿的手去了厢房说话。

“珍儿,你婆婆待你可还好?还有女婿,可怜我儿怀了身子女婿却不在身边。”

姜彤连忙回答:“婆婆挺和善,并未磨搓女儿,至于相公,自然也是好的。”她睁着眼睛面不改色说瞎话,只为安刘太太的心,事实鬼知道卢景程是个怎样的人。

刘太太这才满意了,“不枉我女儿低嫁与他家,总算是个知礼的,待日后姑爷取□□名,我儿才真是苦尽甘来,你姑父也说了,景程这次秋闱应是十拿九稳了。”

姜彤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刘氏口中的姑父是指卢景程的老师。

秋闱就是指乡试,考中了乡试就是举人,举人和秀才的地位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姜彤眨眨眼,道:“娘你可别急着说这些话,叫人听见了还当我们轻狂呢。”

刘太太听了女儿的话反倒欣慰地点点头,“珍儿长大了,懂事了。”

然后又告诉女儿要好好养胎,不可贪嘴,也要时常起身活动活动,接着又列出一系列禁忌事项,把喜儿叫进来,很是嘱咐了一番。

弄得姜彤在一旁有些心虚,又有些愧疚。

“那会儿出阁时该让你带两个丫鬟过去的,哎,到底你婆家家底差了些,咱又不好做的太过。”

姜彤又连声劝说,“没事的娘,喜儿已经够能干的了,家里婆婆万事也是不让我沾手的。”

“也对,等些日子女婿功名更进一步,家里再添人不迟。”刘太太说道。

一直在贺家待到下午才离开,回去还是脚夫抬的轿子,姜彤提前嘱咐了声,让到书馆前头停一下。

万安县内一共有两家书馆,姜彤就直接顺道去了比较近的那家。

这家书馆不算大,里头布置到还好,清新雅致。前头小伙计是个机灵人,一看姜彤的穿衣打扮,还带着下人,就知道这是个潜在客户,便立马热络起来,领着她在两个书架上来回看。

姜彤面上风雨不动,一边看一边细细寻问价格,听得伙计一连串的介绍,才暗暗吃惊心道书本果然是个烧钱东西,竟只看这一列,这么些薄薄一本,价钱竟在一至五两不等,而另一列一些珍本更是不便宜,售价均在五两至十两之间。

莫怪陈桂香把家里书房看的那般严实,这也太贵了些,要知道大梁朝的米粮,一石的价格也才八钱不到一两银,而按照大梁一石,姜彤算了算,大约相当于后世的一百五十来斤,这都够一家人吃很长时间了。

想当初姜彤刚知道米价的时候,再看看自己压箱底的银票,还觉得不错,这会儿再对此书本的价格,简直不能看啊!

书本的价格这么贵,再一问笔墨纸砚这些东西,也都不便宜。

但也还是有些书价格实在一两以下的,翻开来一看,是些时人认为的闲书,打发时间用的。

姜彤两边都挑了些,着重那些闲书拿了四五本,二两银子的选了两本,一两银子的拿了两本。然后是文房四宝,捡那不好不坏的买了一套,一并包起来,喜儿拿着,付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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