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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学长,你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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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祁卿之前的人生,高冷禁欲年少成名, 是人人钦羡的少年天师。

他追求者很多, 可是每个人都认为他是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即使惨遭拒绝,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只有姜时……这只心浪手黑要色不要命的旱魃才会被拒绝到恼羞成怒, 勾引不成开展强取豪夺的戏码,把堂堂天师抵在一个小杂物间, 又亲又啃还用言语侮辱。

像是在床上这种放浪的话,祁卿从来没听过。

他清冷的脸上浮现一丝不认同,高冷如往常:“别胡说……”

还倔,姜时大剌剌朝他一瞥,威胁性地舔舔小尖牙, 邪恶一笑,大有再上来亲几口的架势。

祁卿瞬间紧张, 他嘴还在疼,侧过头不看姜时,低声转移话题:“我整理衣服,马上我们出去。”

姜时点头,看着他靠在墙上静静整理衣服, 等祁卿斯斯文文地理好衣领时,扼制不住少男心, 猝不及防又凑上来, “啵”亲了一下。

他亲完也不离开, 唇贴着祁卿的脸, 手揽着他的腰, 还放肆地用腰碰了碰祁卿的手,占尽一切能占的便宜。

祁卿又紧张又觉得无颜做人,他没办法反抗,只能假装对这个吻毫不在意,垂眸:“你不出去,还想要怎样?”

门外是道士们在念道教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声沾恩……

祁卿想说这个咒对执念未消的刘刚来说意义很小,刘刚造了杀孽,又错过头七魂归地府的时间,只能给他一道法指,一来护佑他归地府途中不受戕害,二来做地府指引明灯。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姜时抱住腰在这儿亲。

姜时仰头,他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情:“学长,之前我都只啃了你的脖子,没亲嘴呢,今天是第一次吻你这儿。”

他说得露骨,祁卿更觉得不好意思,垂眸什么都不看。

“所以,今天是学长的初吻吗。”姜时杏眼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学长要诚实地回答我哦,要是不的话……”

他舔了舔尖牙,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祁卿难为情,仍是道:“是。”他万万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人逼着问这种问题,声音冷淡:“我想出去了。”

姜时却心花怒放,杏眼一弯,十分愉悦。

祁卿真单纯!初吻是他的,那么玉女墓肯定也是……他是祁卿唯一的主人!

姜时心里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满足,就连浑身的燥热他也觉得可以忍下来了。

他轻咳一下:“那学长感觉怎么样?”

祁卿不解风情:“什么?”

姜时杏眼中水光荡漾,不知羞道:“被我亲的感觉怎么样?舒不舒服……”眼眸一黯:“还想不想再亲几下?”

他好想再亲,不只是亲,还有其他的……姜时视线往祁卿衣领底下飘去。

他说到这儿,眸光轻佻地望向祁卿,手指在正经的天师身上打着转儿。

祁卿想让他住手,但想也知道这会招致这只僵尸的不满。

他道:“我想出去,刘刚要用其他方式超度。”

姜时不满地戳戳他:“不许!”姜时好几次主动勾引祁卿都以失败告终,他一定要让祁卿夸夸他。

“你先说,我亲得你舒不舒服,还想不想再来一次……不,几次?”

这是这任性妄为,霸道蛮横的僵尸。

换做是其他人做他阶下囚,就算是违心也会顺着他。

可惜他面前的是祁卿。祁卿性子傲,脾气倔,当初他师傅阻止他来深大学画,抽了他整整八十鞭,藤条都抽断两根,愣是没把他抽回来。

他在道术等方面的确是不世出的天才,可是天才的脾气更为不好驯服。

祁卿看了姜时一眼没说话,他不呵斥姜时已是极限,任姜时为所欲为也是为了整个道术界的安宁,说假话讨好姜时这点,他做不到。

姜时却不放过他,利爪一亮,爪上寒光映照出祁卿微微发白的脸:“说!”

这是你让我说的,祁卿别开脸不看他:“不舒服,不想。”

他,说,不,舒,服!自己还不够用力吗!

姜时咬唇,既觉得颜面扫地又觉得会被这个眼高于顶的天师嫌弃,咄咄不休地逼问:“怎么不舒服了?你刚才不是差点被我亲哭了吗?”

祁卿那是因为厌恶僵尸,又怕自己忍不住吐了,一直憋气,憋出来的眼泪。

他不好意思解释,姜时却不依不饶,祁卿只能简洁回答:“痛。”

姜时呼吸一窒:“哪里痛了,怎么会痛?”

祁卿知道今天不说清楚,估计出不了这道门。

他连恋爱都没谈过,一下子就要说‘哪儿吻得不舒服’这种话,别扭得声音都有些微哑:“我嘴里出血了。”

嘴里出血等于破皮等于痛,姜时这才想起他咬出来的血味,他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感觉,嘴上却说着:“哦,你们人类真是脆弱,一点点小伤就受不了。”

祁卿敛眸,并不争辩:“现在我能出去了吗?”

不能不能不能,姜时和他待不够,他有些想弥补自己的形象,红着脸期待道:“那你主动吻我!你吻回来,我不用力,你总该不痛。”

祁卿还是拒绝,理由都一样:“不,很痛。”

这个冰雕!姜时恨得咬牙,可祁卿确实破皮了……他也喝了好些血,姜时暗道自己的吻技不够,还需完善,最后像猫一样在祁卿怀里蹭了蹭:“好,出去。”

祁卿松了口气,推开门走出去。

几名道士还在一遍遍地念往生咒,有个着蓝道袍的好像负了伤,坐在一旁屏息打坐。

见了祁卿,蓝衣道士起身迎上来,诧异道:“卿阳天师,你这是怎么了?”

这种程度的鬼物,不值得天师出手。但卿阳天师不是保护那个普通人去了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衣服都乱了,嘴角也破了。

现在的道士都接受过高等教育并且会使用互联网,对新潮思想接受良好,蓝衣道士目光逡巡在祁卿和姜时间,然后打量姜时,这个小少年长得不错,杏眼圆圆模样有些妖艳,确实长得招人喜欢。蓝衣道士目光不敢正大光明打量天师,但是祁家人在道术界除了道术卓越外,出名的就是长相。

其中这一代又以祁卿为最,道术界盛传他仙姿佚貌,如皑皑雪莲不可攀附。蓝衣道士今早看了他,也觉得名不虚传。

这样的人,至于对一个普通大学生使用强迫手段吗。

蓝衣道士完全忽略了‘普通大学生’对他们道术界天师用强的可能性。

祁卿并不蠢笨,知道被想歪,解释道:“里面是储物间,我跌了一跤,衣服被钉子勾到了。”

至于嘴角,他觉得解释太多反而给人欲盖弥彰的感觉,岔开话题:“我看这次来的人中有玄位道士?”

姜时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祁卿说这些,心想跌跤把嘴都跌到我嘴上了?假正经的天师,刚才还说被我亲得嘴疼,现在又开始操心捉鬼的事情了。

他也不戳穿祁卿,只背后的手悄悄地作怪,手指一点戳上祁卿腰间的软肉。

祁卿用了好大劲儿,才没在惊讶下发出异样的声音。

他眸光冷淡地看了姜时一眼,忍着痒,继续对蓝衣道士道:“如果有玄位道士在,可以换一种超度方式。”

蓝衣道士眼睛一亮,疑虑也被立马打消,但凡道术界的人,谁不想得到天师指点。

他喜悦道:“有的!还请卿阳天师指教!”手指一指人群中一个矮胖的黄衣道士,“那位是马家传人马道长,卿阳天师,我去把他叫过来。”

祁卿点头,等那位谦虚的马道长过来,便给他说了刘刚的情况,问他会不会那道法指。

马道长是会的,只是他思维并不变通,其他人又都说用往生咒超度,他才没想起来。

而道术除了天赋和数十年如一日的苦练外,其实和做题差不多,都需要灵活运用。

拿驱鬼来说,普通鬼物用不上杀伤力强大的驱鬼咒,只用防鬼咒就可以。防鬼咒很简单:人来隔纸,鬼来隔山,千邪不出,万邪不开,急急如太上老君令。

普通厉鬼可用茅山驱鬼咒,这道咒语主要是用于破除厉鬼身上的怨气,怨气一除便好超度。

对于大凶厉鬼,除了咒语还要设阵法,踏步罡,行剑指,甚至于请神上身。这种鬼物一般没法超度,只能打消它的魂魄,不让它害人。

姜时听着祁卿和马道长说话,银牙都快咬碎。他就是那个尝过祁卿驱邪剑指的大凶厉鬼,可惜他没死,祁卿成了他掌心玩物!

祁卿还在和马道长说话:“刘刚虽然是因执念杀人,怨气比不上真正厉鬼,但是他手里毕竟沾了血气,普通往生咒对他没太大作用。”

马道长连连点头,表示马上换法指。

姜时却不依了,开始作妖,可怜地扯扯祁卿衣服:“学长……你们说的是什么呀,有鬼吗,我好害怕。”

马道长和蓝衣道士一愣,他们都以为姜时懂点道术,才会被允许留在这里。

祁卿总不可能告诉他们,这是玉女墓里那只僵尸,我赶不走,甚至还被他要挟了。

他只能道:“不好意思,他是我学弟。他的导师研究的是超自然科学现象,这次学校发生这种事,他们也为此设了一个课题。所以才想来观摩一下。我现在带他离开。”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马道长他们挥挥手:“卿阳天师客气了。”

祁卿又告诉他们记得超度沉鸳湖的厉鬼,他不想待在这儿,寻了个借口离开。

姜时宛如戏精上身,努力朝他身上蹭:“学长等我,我好害怕。”

可怜祁卿又不能让人发现他和姜时的关系,又不能再像之前一样甩开姜时,只能冷着脸任他抱住自己,迈步走出去。

等二人走到了角落,祁卿才低声:“放开我。”

姜时不撒手,祁卿耳朵都有些红,他从没试过这种无助的,有理说不清的情况:“我们说好的,别透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姜时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心醉神迷:“嗯……学长,你身上好香呀。我又没透露出去,就是有鬼,我害怕才抱着你啊。”

祁卿道:“你哪里用得着怕鬼……嘶。”

他腰上又被戳了一下,心里羞惭极了,干脆不再说话。

姜时看似漫不经心,语气懒撒,却一点儿也没了平日那种骄纵可爱:“我怎么用不着?我又不会驱邪剑指,又不会往生咒,当然怕鬼。”

他说完这话,眼里蓦然浮上邪意:“祁卿,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做刚才那种事情。你说你嘴被亲痛了,我就放了你,你转眼和人聊天聊那么久,你当我是有多蠢?”

“我就亲你几下,你千方百计地躲,这叫乐意听我的话吗。你要是不甘不愿,我就杀了你,再杀了那些道士,咱们两清。”

他这次也不吻祁卿,只在祁卿脖子上啃咬。等祁卿脸色真的差到没法看了,姜时才不得不住嘴,嘴角染上了丝血。

是祁卿的。他的脖子没被咬进去,只是破了皮,血迹也糊了一片。

他唇色苍白,因为倔强而面无表情,眼底撑着冷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姜时看着都觉得惊心,但他觉得祁卿不听话,本来就该受教训。

“你甘愿吗,说!”这副模样实在像能毁天灭地的凶神旱魃,完全见不到一点可爱学弟的影子。

祁卿声音虚弱:“……甘愿。”

姜时心下大石一松,他真怕祁卿倔到连句甘愿都不肯说。

他准备趁热打铁,绷着脸:“不只是甘愿。以后你不能和其他人亲密,不能抱其他人,不许亲其他人,也不许被其他人亲。我知道喜欢你的人很多……”姜时心里妒意一起,但他并不知晓这是吃醋,只认为是对猎物的占有欲:“但你要是敢答应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对了,其余僵尸也不许,你能上的僵尸,只有我一个。”

他不说僵尸还好,一说僵尸,祁卿再也忍不住,胃里一翻就要吐。

可他昨天画纸车,消耗本来就很多,今天又被姜时强硬地按住欺负成这样,头脑一晕,彻底没了意识。

祁卿做了一个梦,梦的前半段是阴凉的玉女墓,僵尸伸着利爪要掐他脖子,他反抗不了,四肢都渐渐冰凉。

梦的后半段是关于一个其貌不扬的男生。

男生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爸爸双腿残疾,妈妈在一天深夜拿了家里为数不多的存款走了,扔下相依为命的父子俩。

男生小时候就跟着爸爸一起推三轮车去卖菜,一直努力读书,成绩一直很不错。

老师们都说他长大后,他的爸爸是要享福的。

可是在他高二那年冬天,爸爸早起出去卖菜,就再也没回来了。

街上倒了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血泊中淌着他的爸爸。

男生很绝望,他们努力了那么久,只要他考上好大学,以后勤工俭学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为什么连这点时间都不给他们?

天意不公,让心狠富贵的人逍遥自在,让贫穷努力的人挣扎在一个又一个深渊。

男生从此一蹶不振,他没了学习的动力,整日上课发神睡觉。

他想爸爸,渐渐地,他好像能感受到爸爸了。

只有他一个人的家里,有时候厨房会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楼梯底下有时会响起三轮车吱吱呀呀的声音。

男生知道,是爸爸回来了。

他很高兴,可是身体却一日日地衰败下去,他的班主任祁老师看在眼里也只能偷偷抹泪。问男生什么原因,男生说是爸爸来照顾他了。

一天上课时,男生感觉到一阵心悸,他不顾没有下课,从座位上起来急匆匆地跑回家里。

他有一种感觉,爸爸,爸爸出事了。

他拿钥匙打开门,狭小的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个面容冷淡的男人,他的模样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得多,正拿着一把镜子细细端详。

“你的镜子?”男人起身,不带一丝笑意道:“以后镜子别对着床,对身体不好。”

男生不管这些,只惊恐道:“你是谁!你对我爸爸做了什么。?”

那男人想了想:“我姓祁,路过这里,受人所托来看看你。那不是你爸爸,只是一个孤魂野鬼被你的执念吸引,得到你的允许后能进你们家门,慢慢伺机害你。”

男生不相信:“你胡说,我爸爸才不会害我。而且我从来没允许任何一个人进我家门,除了不请自来的你。”

那男人被这样冒犯了,也不见生气,仍一派高冷:“也许是谁叫你的名字你答应了,又也许是你在哪里叫爸爸,被孤魂听见了。这些都是你的允许。像你说的,你爸爸不会害你,你现在身体越来越差,难道还不知道警醒吗?”

男生不愿意相信,爸爸就是他的精神支柱,他不愿意相信那是鬼。

他疯了一样扑上去打那男人,被一个精准的手刀劈晕。

男生在第二天醒来,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很久以来一直紧闭的窗帘被拉开,金色的阳光洒进屋子里。

自从爸爸死后,一直乱糟糟的家变得整洁起来,简陋的桌椅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厨房传来鸡蛋的香味。

男生拉开被子,跑进厨房,里边空无一人,只有锅里煮了几个白鸡蛋。

锅边贴了个便利贴,上边是清秀而极有风骨的字迹:手艺不好,见谅。

男生瞪大眼睛,跑到客厅,客厅桌上摆了一面小镜子,一道银色符咒,还有个便利贴:贴大门上。

男生拿着符,思考很久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对的,那男人说的没错,爸爸不会害他,爸爸会帮他煮吃的……

男生重新振作起来,他以惊人的毅力赶超上其他同学,高三填志愿前,他原本想找个适合自己的学校,一个个学校官网浏览过去。

他在深大官网上,看见了一张熟悉又遥远的脸,俊美异常,冷淡无双。

他叫祁卿。

男生叫刘刚。

刘刚满心的恋慕也随着一场车祸的到来戛然而止,他化作厉鬼,只为找到曾经将自己从深渊里拉起来的人。

两个梦做完,祁卿头疼欲裂,他想从床上坐起来,手脚都没力气。

寝室难得全员都在,老大老二和陈谦在开黑玩游戏。

陈谦察觉到祁卿醒了,一个没注意就被对面的寒冰大招射中,他愤愤地扔了鼠标,走过来:“祁哥,你好点没有?你这咋啦,被人送回来就睡了整一天,你要再不醒,我们都要打120了。”

祁卿想起那个杂物间,还有姜时邪恶的笑意,抓紧了被子:“谁送我回来的。”

陈谦给他倒了杯温水:“一个学弟,看着笨笨的,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祁卿默然,不是梦,他是真被一只僵尸缠上了。

陈谦继续道:“虽然笨,但你还是得谢谢人家。祁哥,你是不知道,你刚被送回来时可凄惨了,脖子上都是血,衣服都被扯坏了。听说你是碰到了沉鸳湖的那个变-态杀手?”

祁卿沉默,他只想说不,懒得解释后干脆不说:“我想再睡会儿。”

陈谦点头,接过杯子继续去打游戏。

祁卿重新躺回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阖了眼轻轻睡去。

姜时正在寝室,咬着唇玩祁卿给他买的维生素C瓶子。

维生素C他已经吃完了,一颗都不剩。

他心里总是定不下来,不断拿手机去看时间,不知道过了那么久,祁卿醒没醒?

姜时唇齿都沾着祁卿鲜血的香味,他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小过分。

把人亲晕了……这算什么事儿。

他的学长实在太纯洁脆弱了,不就亲几下嘛……虽然他好像确实技术不好,咬了很多血出来。

但僵尸的本能就是嗜血,他已经很克制了!

姜时心虚,抱着手机上网查询:把猎物咬出血怎么办,需要道歉吗?

底下的回答是:在动物世界中,弱肉强食是一贯的丛林法则。食肉动物要获得强壮的体力,营养必须从食物中获取。所以,食肉动物捕猎成功后,都会选择先喝猎物的血来……这是大自然的选择。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堂堂旱魃,根本用不着吸血。

都是祁卿欲拒还迎,做出高冷的样子来让他心痒,蓄意勾引他。

姜时自我安慰一番,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在手机里打出:把男朋友咬出血了,怎么办?

他脸红心跳,告诉自己只是为了得到答案随便乱输的,从祁卿扔下他一个人在玉女墓那刻开始,他就死了夫君也没了男朋友。

姜时心里嘀咕,现在真的只是没有比祁卿更帅更大的人出现,有了他立马扔掉这个脾气倔的天师。这种美人真难伺候。

手机页面出现答案:是做什么事时咬出血的?看来这是在线问答。

姜时飞快输入:亲他时。

他还有点小骄傲,祁卿的初吻呢……咳,转念一想,才初吻他就这么对祁卿,要是给祁卿留下了心理阴影,以后都不亲了怎么办。

姜时心急如焚,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手机页面立刻跟上一条回答:严重吗?不严重就当情趣了。严重那你就得注意了。而且你这吻技不行啊,亲人都能把嘴亲破,有点菜鸡了。

姜时才不认为自己菜鸡,他才出土没多久,什么都不知道,会亲人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他还是反省了下自己,是不是不够有吸引力,不大会勾引人。

要是今天他把祁卿亲得舒服了,说不定现在人都是自己的了。

姜时想想祁卿被自己按在墙上时的表情,心里燥热得紧,他在手机上输入:怎么提高吻技?

然后目光灼灼地等着答案出现。

他看着看着,俏脸上飞满红霞。

姜时随便穿了身衣服,准备去生活街买些诸如香蕉樱桃之类的水果。

他昨晚一直在想祁卿,觉都没睡。姜时出门前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人神采奕奕,没一点儿萎顿,他自己却万分嫌弃,觉得皮肤状态不好。

但思及祁卿还在昏迷,姜时也就没什么好怕的,揣上饭卡去了生活街。

他细细地挑选水果,津津有味地听店主说什么样的香蕉是最好的,挑樱桃又要拣什么样的。

陈谦的大嗓门忽然响起:“祁哥,你还爱吃水果呢。也对,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C,对身体好。”

祁卿的声音如春日微雪:“两斤樱桃。”

姜时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不知道祁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不是应该好好休息吗。

姜时现在只穿了个黯淡的黑衣服,脚上是一双随便的拖鞋,心里着急想着不能让猎物看见这么不修边幅的自己!

爱美的小零遭遇危机,惊慌地背过身去,低头装作看水果。

店家是个爽朗的生意人:“樱桃啊刚刚卖完。”他手一指角落里的姜时:“那个同学买了两斤,都买完了。”

姜时脊背一僵,暗道这个店家真的欠揍。

糟了,祁卿一定会认出他来的,本来就嫌弃自己的吻技现在指不定还嫌弃自己的脸了!

祁卿只看了一眼,没认出姜时:“好,那我下次买,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下次来我给你留着哈。”

祁卿说完便要走,姜时更是气得眼泪汪汪。

居然没有认出自己!祁卿,是不是瞎!

而且他不是要补充维生素C吗,没了樱桃买别的不行吗。简直挑剔。一个道士而已,哪里来的这些贵公子脾气。

姜时忍了忍,看着祁卿和陈谦身影走远后,也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祁卿回了宿舍,他们走在楼梯拐角时,祁卿忽然被蒙了嘴,抱住腰往角落里移去。

陈谦一无所觉。

姜时穷,平时都用手绢代替昂贵的餐巾纸,现在他用手绢遮了自己的脸,丑陋的拖鞋也被他脱下,赤着白嫩嫩的脚,挟持了病中的天师。

祁卿一脸病容,被蒙住嘴压在墙上,让人更有欺负的欲望。

姜时咽了咽口水,思及自己现在太丑,忍痛不说话,把怀里的樱桃强硬地塞给祁卿后,就要麻溜地离开。

只是他真的舍不得走,恋恋不忘看了眼祁卿。好想……好想扑上去。

祁卿嘴被放开,他认得姜时标志性的杏眼,以为姜时又要怎么欺辱他:“姜时,你又要怎样?”

虎落平阳的天师现在格外脆弱:“我嘴里全是伤,脖子也都是伤口,你不能再亲我。”

咕噜,一贯傲气的,冰冰冷冷的美人忽然向你示弱,‘平静’地求你别再亲他,你会如何做。

反正姜时是觉得邪火冒,他也不走了,转身支手就朝祁卿按了过去,将天师禁锢在墙角。

姜时本来没想今天亲,他觉得这样对祁卿身体不好,但又控制不住自己,杏眼里一片冰凉。

他凑上前,祁卿眼里划过拒绝:“别这样,痛……”

他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散发着水果甜香。

才出土的粗鲁僵尸这次很温柔,温柔到吻技拙劣的僵尸根本不知道怎么亲才爽。

他不想祁卿看到不好看的自己,伸手去蒙了他的眼睛。

姜时在玉女墓里生活惯了,他熟知黑暗习惯黑暗,知道祁卿眼前看不见了,其余的感官就会放到最大。

他另一只撑住墙的手也拿了下来,将祁卿的手执起来,贴在自己腰上。

这样就像天师抱住了他。

姜时亲了很久,久到祁卿嘴里的两颗樱桃都被他自己吃干净果肉,只留了碧绿色的梗在祁卿嘴里时,姜时才放开他。

他回味了下嘴里的甘甜,仍然一手捂住祁卿眼睛:“学长,樱桃15元一斤,我就吃两颗。其余的你敢分一颗给别人,我就把你舌头咬断。听到没?”

祁卿觉得樱桃烫手,他不想再被姜时亲,便道:“嗯。”

这么配合吗,姜时杏眼里闪过满足的笑意,他勾唇道:“学长多吃樱桃,养好身体,我们再说其他。”

祁卿不会问养好身体要做什么,只是轻颤的睫毛暴露了他心绪并不如外表般平静。

姜时被他勾得心痒,走之前调戏了他最后一把:“学长,这家店的樱桃可能不怎么好吃,没有你甜,你多担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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