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克洛克达尔的决定
不吉利二人组更加恭敬地蹲伏下去,紧缚在他们身上的是无穷的压力,此刻的他们仿佛在接受一场洗礼,一场生与死抉择的洗礼,而他们能够抓住的浮萍紧紧只是顺从眼前这个少年的话。普普通通的话语,却透露出如父兄般的威严。
小屋位于威士忌山峰,并未脱离中心太远。
而正在“招待”海贼的赏金猎人对于枪声可是很敏感的,不吉利二人组出手解决勒斯他们时发出的声响,吸引来了一些人。
他们透过已经倒塌的门看着里面诡异的一幕,以往可以称为作威作福的两个动物,竟然就这么跪倒在地,没有一丝反抗。
“果然...”有人道,“果然是那个悬赏犯。”
也只有悬赏金过亿的那种跟他们不同级别的人,才能让不吉利的二人组做出这样的事吧...
方行可没心情给人当猴子观赏。
“回去告诉你的老板,想要我加入?那么先拿出他的诚意来,磁鼓岛的记录指针以及他能说出的条件。”
不吉利二人组感受到身上的压力消失,战战兢兢地抬眼看了眼方行,见其没有多余其他的动作,这才敢缓缓站起身来,然后立即从来时的方向溜了出去。
“怎么..?你们还要留下来吗?”
方行发出颇为佩服的声音,紧接着,房间内的尸体翻滚起来,卷起了地板因刚才机枪扫射而溅起的碎石,从已经倒塌下而显得空荡荡的门去涌去。
而那些个赏金猎人则骇然后撤,并不是害怕这些尸体,从事这个行业的他们早已经对于尸体的感觉淡漠,只是因为方行所说的话以及这奇怪的现象,让他们有些诧异而做出的反应而已。
卷起在空中的尸体在离开这个房间后,失去了动力一般,慢慢地停靠下来并向着下方的赏金猎人压去。
绝大多数的赏金猎人避了开来,只余下一些因躲避空间太小,来不及避开的人被压倒在地。
“不不不...我们没准备留下来。”
一些反应过来的赏金猎人率先一步回道。应该说真不愧是悬赏4亿的悬赏犯吗?单单从刚才表现出来的惊人手段,就已经是他们无法企及的了。更何况,悬赏令上要求的是活捉,他们并没有这个实力和准备能够活捉这个人。如果说杀死,那么兴许还有几个人敢于冒着这个风险用枪狙击试试。
就在他们要退走的时候,方行却道:“等等,你们刚才在举办派对来招待海贼吧?”
这是这所威士忌城镇的做法,利用派对来放缓别人的注意力,然后再放倒海贼后再将其活捉。
赏金猎人不明白方行为何如此询问,可这并不是一个有什么好隐藏的事情,如果方行有心的话,只需走出这里到附近不远处的派对那就可以看到,所以他们如实地回答道:“是。”
“吃的,我要了。”
看似平静的说法,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这些个赏金猎人也没人敢于因为一点吃的,就拒绝这个描述中凶恶的罪犯。在得到方行的允许后,他们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派对的方向冲去,与此同时分出了人手清理起周遭的尸体。他们就像是为了小费而奔波的酒店服务员,行动完善得让任何一名可以在鸡蛋里挑出骨头的人也无从挑剔,甚至于连房间的门和地板都给修补上了。在他们看来,既然要做就要做得最好,尽可能的把方行这个灾星从威士忌山峰引走,他们可不想跟刚才那些尸体一样,成为众多仙人掌岩墓地上的一个墓碑。而且要知道方行的悬赏可不仅仅是活捉,海军可是搜捕了方行三年的时间没有线索,现在单是提供情报也同样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悬赏金。
就当是为了那些个悬赏金,他们此刻也是动力十足。
……
这是间由特制玻璃制成的房间,每一块玻璃的硬度,都可以硬扛住车载机枪数分钟的扫射,换句话说就是造价不菲,是每一个惜命的商人都梦寐以求的珍贵的保命材料,可是真正能用得起他的却绝对不多,更何况在这一间房间里的四周铺上那么夸张。
而在这个玻璃的内里,更是养着一只庞然大物,这是香蕉鳄,背后生起的鳞片在远距离看就像是香蕉一般,可是这可不代表着它就是个素食动物,犹如史前巨鳄般庞大的身躯,其牙齿的咬合力甚至可以将一所房屋硬生生的咬碎,而既然他在这个玻璃里,意思是这个动物它被人圈养着。
圈养它的人,是在这片大海上,直属于世界政府,仅七位之一的七武海克洛克达尔。
留着大背头,脸上有着一道横穿鼻梁的疤痕,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凶恶感。
此刻的他抽着雪茄,思考着由手下汇报而来的讯息,不一会便有了主意。
克洛克达尔对着电话虫里吩咐道,“给Mr.3带上情报,让Mr.3给那个小子捎上磁鼓岛的记录指针,同时给他一句话,条件任他说。”
电话虫那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为老板的这个说法而感到讶然,缓了一会这才给出了答复。
“是。”
克洛克达尔挂断了电话虫,与粗犷的外表不同,他就像是一个绅士,又像是一个女士,用手指优雅地夹起了水杯里的花。
然而看到这一幕,让原先自由游荡在玻璃内的香蕉鳄微微一怔,像是察觉到什么危险似的急冲冲地躲开。它是一个生物,对于危险的灵敏程度比普通人要高得多,眼前的这个“主人”,与他庞大的身躯相比,显得微不足道,可是本能上告诉它,如果它准备用那个无往不利的利嘴去碰触那个人,那么它会死!
克洛克达尔没有搭理这头不懂风情的香蕉鳄,而是看向了无人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希望你这一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在其话声下,水杯里的水像是被什么汲取了一般,慢慢地褪去,然后被汲取干净,而花也在水消失后逐渐地枯萎开来,紧接着沙化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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