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谢幕
(猫扑中文 ) 自己的直属部下大将赤犬做出这种近乎抗议的动作后,战国没有生气反而深深地叹了口气。战国明白这种情绪,在以往他曾是海军的时候,也曾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可当位置越高的时候,他明白了肩上的责任也就越重,而他做任何事情前更加需要考虑。
他做对了吗?关于这点,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不会为这个决定而后悔。
“方行。”战国说。
这是阔别许久的一声“问候”,方行从战国的这一个称呼中听出了饱含着怨气的不满,他抬起了惨白的脸,用戏谑的语气说:“怎么了?战国老头。”
战国脸上的怨气转而变成了怒气,得亏这个小子能在做出这一系列事情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
在战国快要发泄出来的时候,一旁的鹤按住了他的手臂,让他这股怒火没有发泄出来。
“你很聪明。”鹤对着方行说,她的视线挪向到了倒塌在地的杰克身上,“这就是你自信的源泉?”
“难道错了吗?”方行说。
鹤从这句话中看出了方行的自信,这是方行一开始的意图?还是说中途产生的想法?她无从判定,但是这还是让她产生了几分心悸。
利用海军的势力,平稳香波地群岛的动态。利用雷利,成为战力。利用黑胡子,剪除了多余势力。同时利用了他们,阻隔白胡子,让事态可以一步步发展下去。
果然他成长了,鹤心道。
“是没错。”鹤点头,“在种种变故之下,海军已经有了放弃这边布局的念头,而这个人便成为了让这个念头付诸实践的关键钥匙。”
鹤并没有解释得太清楚,只是模棱两可的说。
但是答案,早就揭露了。
海军本来在此聚集战力的关系,就是为了引发凯多与白胡子之间的冲突,同时有机会的话,歼灭白胡子。
而方行的计划,变相地完成了这个过程,达成了目的。不管是凯多还是白胡子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两者必然会因为这件事儿产生战争,一场四皇之间的战争!
这是海军想要看到的局面,更何况现在也不是海军关心其他的时候,推进城已经宣告被毁,凯多袭击了和之国的情况还无法得知,外加断断续续地海上波动随之引发,海军已经没有机会关心其他的事情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让卡普好好揍一顿这小子不就得了。”
即使通过情报,他深知卡普并不在这里的情况,但是方行的头顶还是没来由地传来一阵疼痛。
他不止一次的有这种感觉,只要提及卡普的时候,他的头顶便会传来“爱之铁拳”的疼痛味道,这是长久被卡普所揍而来的后遗症。
“我觉得把他当衣物晾的效果反而要好一点。”鹤提及道。
方行打了个哆嗦,相比起爱之铁拳这种暴力,鹤的那种冷暴力反而要可怕得多,那是一种洗涤内心的感触,换做任何一名居心不良的人都不愿意尝试。
方行转而把这个话题挪开,丝毫没有避讳地当着马尔科等人说道:“不管怎么说,这次也算是帮了海军坑了白胡子,这也算是我给你们的礼物。”
“你小子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你的礼物是不小,可是在海军基地里关押天龙人这种事情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方行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调笑,这个笑容鹤并不陌生,她知道这小子又要占便宜了。
“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
“你的解决,恐怕就是逃离吧。”鹤没好气地说。
“嗯算是吧,还有件事要海军帮忙。”方行说。
……
雷利独自一人坐在了亲热酒馆里饮着酒。
方行走了过去,在没有雷利邀请的情况下,坐在了他的身旁,顺着拿起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果汁。
“嗯?”雷利不由得呢喃出声。
“酒味道不好,还是果汁比较好喝一些。”方行答道。酒精无法陶醉他的身体,单独味道来看,明显酒馆内果汁的味道要好一些。
在喝下果汁后,方行白皙的脸色稍缓,他放下了杯子,停了一会才缓缓说道:“你真悠闲。”
雷利嘴里带着苦笑,美酒也变得苦涩,才刚刚经历完战斗的他,又怎么称得上悠闲,不过真正让他感到苦涩的理由,是那若有若无追忆起来惨淡的回忆。
“离开了吗?”他说,声音带着凄凉,友人罗杰之子的离去,让他有股缅怀
“离开了。”方行轻轻地回道,语气间也将平常带上的调笑之意收起。
没有哭喊,没有惜别,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句“再见”,就如以在扣扣中,简单的发一个再见的表情般自然。
方行意外的表现,感染到了雷利,他叹息了声,“我当初,为什么会愿意当海贼呢?”
“谁知道呢?”方行恢复了以往的表情,调侃道:“贼不上贼船,那他还能去哪。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就喝我酒馆里的酒,真的是”
“这不是报酬吗?”雷利脸抽了抽,降伏四皇凯多旗下的旱灾杰克,而报酬仅仅只是一间小酒馆里的一些酒,怎么想都是他吃亏了。
他反问道:“而且这个酒馆也是你抢来的,你好意思”
没有任何犹豫,方行大大方方地说道:“嗯,好意思。”
这句恬不知耻的回答方式,让雷利一下子瘪了下来,巴掌也要两者配合才能拍得响,这让他怎么呵责得下去。
他沉默地举起酒杯,准备独自饮酒。
这时,方行说出了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也要走了。”
似乎早已有所预料,雷利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有着几分笑意的弧度。
“这些事情就不用说了你应该解释一下,你用我的名义把人安置在夏琪的酒吧是什么意思?”
在战斗结束后,雷利一开始是回到了夏琪的酒吧,可是他却发现他背锅了,而背锅的结果很明显,他被赶了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那里最安全了。”方行淡然地回答道。
“问题大了!”雷利勉强保持着淡然的状态,毕竟老辈跟小辈争吵,看起来很奇怪,“夏琪那可不是收容所,最为重要你用我的名字到时你走的话,可是由我代替你承受怒火。”
“你舍不得我?”方行突然间说。
“额?”雷利忍下了动手的欲望,“别太自恋了,我舍不得一个男的做什么?我只是单纯的埋怨你而已。”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方行挥了挥手道。
雷利脸上露出了奇怪的味道,虽说方行说着看似妥协的话,但总感觉有越解释越模糊的感觉。
“你小子,还是赶快走吧。”最后他只好说道。“你原本的那艘船,已经被控制住了,我已经在另一端给你备好船只了,嗯揍天龙人的事情是挺爽的,不过麻烦也不少。”
方行露出了笑容,他瞅了雷利一眼,说道:“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会回来的。”在说完这句话后,才缓缓站起,向着门外离去。
在方行离开后,雷利又独自举起了酒杯,周围显得有些孤寂,他说,“虽然有点可恶,但是回想起以往船队的生活了,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
艾玛小心谨慎地从夏琪手心接过了为数不多的贝利。
“这个是”
夏琪抽着烟,淡然说道:“你的工资。”
工资?这是多么遥远的词汇艾玛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听过这个词了,一年?两年?不,她的概念上就没有工资,她就是奴隶,一个出卖着身体的奴隶,她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主人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直到那个看似柔弱男子的到来,她的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没有拒绝,小心地怀揣着这为数不多的工资,放入了怀中,这是体现着她价值的珍贵之物,甚至远远大于了币值。艾玛甚至决定将其收藏起来,这代表着她的新一步。
她转身辛勤地寻找着存在污渍的地方,找寻可以让她清理的地方。她只能用工作,来体现她自己的价值。
即使此刻的她,已不再是奴隶了,可是她却担忧着像货物一般,再次被抛离,所以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这是她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去休息一会吧,我的酒馆可重来没有那么干净过。”夏琪吐烟道。
跟艾玛一般的女子并不少,众人都在寻求着展现她们价值的所在,不停地清洁着这被刷得闪闪发亮的酒馆。
女子们左右环顾,却无人敢真的就这么停下动作。
以前同样是酒馆的主人,常常说的便是反语,在说着让她们停下的话后,却又惩罚真的停下的那些人。
夏琪有些苦恼地抓着头,她对着艾玛吩咐道:“你来处理,记得让她们休息。”
这群女子为首的正是艾玛,这也出于雷吉的原因,在原本老板死去的时候,方行又不管事,雷吉便成为了真正的老板,而艾玛又是雷吉的女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女子的主心骨。再加上,艾玛的脾气不错,又有心计手段,渐渐地其他人也服了气。
艾玛熟络地指挥着手下,利落地安排完任务之后,夏琪把她叫了过去。
“你很不错,帮我解决了麻烦。”
艾玛有些受宠若惊,她的脸上带上了慌张的神色,连连摇头,“不”
她的话还没出口,便被夏琪堵了回去,“你以为,我会担心你夺权,从而要害你?这种事情麻烦得要死,甚至比管理雷利那家伙还要麻烦。真是的,那个叫方行的小鬼,把麻烦用雷利的名义甩过来,也得亏他做得出,雷利又没办法反驳。”
夏琪笑出声来,看起来心情很好。艾玛在这样的状态下,也略微放松了些,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不由得问道:“其他人去哪了。”
在问出声后,她便后悔了。
慌张,惊恐,无助复杂的情绪涌起,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种极其愚蠢的行径。是因为日子过得太好了吗?她不由得想到。
夏琪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复杂,但她看出了艾玛惊恐的情绪,她尽可能用温和的语气回道:“这个答案,我早就说过了,选择留下或者离开。”
“我是说她们离开后,去哪了。”艾玛道,既然已经说出口了,掩饰已经没有意义,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询问了。
“嗯,你是在担忧,我没有给太多人留下的机会,所以有可能加害他们了?”夏琪说出了要点,随即露出了笑容,“放心吧,只是单纯地因为酒馆无法收容太多的人,而让他们离开,而且也在岛屿上找寻了关系,让他们成为了平民。”
艾玛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不相信吗?不过也是,单凭话语的话,还是很难相信的。”夏琪坦然道,她摇响了手中的摇铃,片刻之后,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这道身影,艾玛并不陌生,是雷吉,也是她的男人。
夏琪说,“雷吉现在在帮我办事,让他给你解释一下。”
在雷吉的一番解释后,艾玛选择了可有可无的相信
夏琪也没有强行再去解释什么,因为她知道这毫无意义。此刻的艾玛就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只有在融入生活并且接受生活后,或许她才能脱下那层防备。
艾玛的生活继续下去,并发生了转变。
从刚开始的惊恐警惕,到之后的谨慎,到最后的普通自然。
她一步步地发生着转变,而在态度翻转的最后一刻,她对命运发起了反抗。
她与雷吉分手了。艾玛和雷吉的关系,本来就是因为自我保护才会发生的,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恋,只有单纯的利用。在没有了那股警惕,没有了危险之后,这个结果也就注定了。
艾玛在工作闲暇的时候,抬头看向了远方的天际。
她祝福着祝福着此刻不知在何处,那个看似比女人还要柔弱的少年,因为他她改变了本应该在不法地带结束的悲惨人生。
她学会了期待,期待着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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