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屠戮
在那一瞬间，没有一个人真正看清顾青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又是怎么摆脱手铐控制的。
她们只看到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那张龙的脖子就已经被顾青牢牢地扣住了，动弹不得，一张黑脸已是憋得通红。
众女纷纷惊讶莫名，刘芸更是直接愣住了。
这情况……怎么跟她想象的完全倒了个个儿？到底，谁是主人？谁是阶下囚？
顾青冷然一笑：“我问你，你们那大买主可是归云庄的武归云？”
张龙支吾两声，示意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顾青手微微放松，张龙立马准备开口大叫：“来人……唔……咳……”
顾青邪笑道：“呵呵，就知道你不老实。我问你，你就该答。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话，那留着你好像也没什么用。反正，这村子里又不止你一个人。呵呵呵……”
张龙眼中现出惊恐之色，他是什么意思？随即拼命挣扎起来，却是徒劳无功。
顾青冷漠地看着他，“咔嚓”一声，将他的脖子无情扭断，随手丢在一边。
在武者的手中，寻常人的性命实在太过脆弱，脆弱到不过随手轻轻地一握。而正因为这种差距的存在，顾青才要变强，强大到不会如这般被人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随手抹杀。
杀死了张龙之后，惊醒了那些还在发懵的女子。顾青朝他们冷冷看了一眼，道：“安静在这里呆着，等我办完事，自会放你们走。”
其他女子还没什么反应，那刘芸却是最先反应过来。此刻那牢门可是大开着，是最好的逃走的机会！至于顾青的话，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她疯狂地朝大门冲去，大叫道：“不，我现在就要离开！”
她的判断当然很正确，这无疑是逃跑的好机会，可惜，他却做错了一件很关键的事。
顾青无奈叹道：“为什么你们这样的人总是不明白？我让你待在这里，你就该照办。理由就是，我比你强！蝼蚁，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吗？在强者面前，弱者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想反抗，想自己做主，那就得变强。
我对杀女人没什么兴趣，可惜我更不想让你坏了我的事，哪怕只是可能，也不行。”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道血影寒光，如切豆腐一般瞬间穿透刘芸的头颅。登时让其余的女子尖叫一声。
但顾青随即冷冷看来，让她们把恐惧纷纷咽回喉咙里，颤抖不已，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她们清晰的知道，眼前这个清秀的白衣少年，远比那些恶棍还要恐怖一千倍，一万倍！或者说，两者的恐怖根本就不再一个层面上。
顾青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婳儿。不知为何，婳儿对于顾青倒是没有多少惧意，相比于恐惧她反倒有些兴奋，对于顾青所展现的力量的好奇和兴奋。
顾青道：“待在这儿，知道了吗？”
婳儿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伸出小手快速写道：“还会回来吗？”
顾青道了声“放心”，便锁好门转身离去。不过除了婳儿外，却没人完全相信这句话。但她们能做的，也唯有祈祷而已了。
而婳儿却在这一刻，思考着顾青刚才说的话。
什么是力量？以及，如何才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
顾青出了牢房，首先来到最近一户村民家，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杀！
这平河村和他要对付的归云庄似乎联系颇深，倘若有人走漏了关于他的消息，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变数。顾青可不是什么善类，灭口这种事对于他而言，再正常不过。
第一户人家，顾青进入之时似乎在休息，于是就在睡梦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
第二户人家，灭口。
第三户人家，灭口。
…
不到一刻钟，这村子里除了王大牛以外，已经全部死绝。手段之狠辣，丝毫不逊色于那些血债累累的邪道魔头。
王大牛原本在屋子里看着他那些古董，忽然察觉到身后有异，一转身发现一张俊逸邪气的面容，正冰冷地看着自己。
他顿时一惊，道：“你，你不是……？”
顾青森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我不是……被你关在牢房里吗？你是想问这个问题？”
王大牛闻言毫不犹豫大叫：“来人！快来人！”
随即他看到顾青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是觉得很有趣一般。他心下一惊，叫的声音更响几分，却始终没有过来。
王大牛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顿时猜到了现在的状况，随即苦涩道：“想不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阁下究竟是谁？”
顾青随意坐下，取了杯酒悠悠喝了一小口，丝毫不担心王大牛趁机逃走，笑道：“我是谁，重要吗？”
王大牛深吸口气，希冀道：“不错，阁下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阁下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顾青只在那儿喝酒，淡笑不答。
王大牛脸色一白，狠道：“你不杀我，一定是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呵呵，既然反正都是一死，我凭什么任你摆布？”
顾青闻言摇了摇头：“你很聪明，可惜……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盛，人这一生要受的苦有很多很多。而死，其实是里面最轻的一种。因为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而活着，却可以……生，不，如，死！”
王大牛一听顾青如此说，立刻取出一把匕首，没有侥幸地刺向顾青，而是要刺进自己的心口。因为他知道，顾青能够从那牢里出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光其他人，就绝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
可惜，在顾青面前，他连死都不能。
顾青左手探出，一柄寒光剑凭空出现，血影一闪，王大牛的手顿时被斩断，自然也就不能拿刀自杀了。
还没完，顾青顺便还将他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五大牛惨嚎一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顾青：“呵呵，佛说因果。我有些想知道，你在折磨那些女子的时候，是否也会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呢？若非平河村做过那些事，我又怎么会找到这儿来，你又怎么会如此凄惨？”
王大牛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却还是狠狠盯着顾青：“嘿嘿，因果？看你的行事作风，咱们彼此彼此。我的现在，未必不是你的将来。”
顾青摇摇头，似是自言自语：“佛说因果，我求力量。倘若我的力量超脱因果之上，那么那所谓的果便无处可结。你如今的惨状，归根到底，不是因为你做过什么坏事，而是因为你，太弱！
倘若没有那份承担因果的力量，就不该牵扯那么多因果。既然弱，就该远离江湖，远离纷争，本本分分，如此才能长命百岁。可惜，你不懂，你选择承担，你选择沾染。所以，才有你的今天。
而我？总有一天，我会强到一切因都结不出那果的地步，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归云庄的一切。”
王大牛这才知道顾青的真实目的，原来是要查归云庄的事。他狠狠吐了口唾沫道：“呸！老子什么也不知道！”
顾青忽而一声轻笑，笑地有些可怕：“你有没有听说过，若是手法足够好，可以将一个人身上的皮完美无缺的割下来，而那个人还可以好好地活着。
同样只要手法好，再他被完整剥皮后，可以再在身上非要害处整整割下三百六十块肉来，而那个人依然还可以活着。
只要手法够好，还可以再将他的全身骨头一根一根的卸下来，将他变成一坨活着的烂肉。
最后，若是再用蜂蜜刷一遍这坨肉，然后放在蚁窝旁……”
王大牛惊骇欲死：“你，你这个疯子！！！”
一刻钟后，顾青淡笑着走出王大牛的屋子，里头的王大牛并没有剥皮去骨，一个聪明的人最后总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所以顾青给了他一个痛快。
将村子里的尸体清理了一遍，作出村子里的人举村迁移的假象，并给牢房里的女人们留下足够的干粮后，顾青抬步走出平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