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腾飞之始五进阶不朽史诗
一些震撼的消息传播起来的速度,那是比风还要快,毕竟感兴趣的人会使用传音魔法,对中枢进行千里传音,这次事件发生的地点位于迪马,这座自悉伯建国以后就一直沉寂的普通主城,消息的内容是,“首个不依靠神灵的不朽史诗诞生了!”
屋大维·赫尔斯,依靠着那个发生了未知跨越性突变的进阶药剂,成为世界上首个不依靠神灵而成就的不朽史诗,这件事无法掩盖,因为赫尔斯突破时引起了整个主城都清晰可见的风暴,甚至英灵降临来帮助赫尔斯稳定正在暴走的冥想模型。
如今是赫尔斯成为不朽史诗的数天以后,赫尔斯仍然在房内昏迷不醒,无数人——家人、族人、有心者都挤在门外,等待着赫尔斯的醒来。
赫尔斯的达到不朽史诗的消息通过魔法,很快便从偏居一隅的迪马,传播到悉伯的首都乌尔多奇,接着到了悉伯宗主国,菲氩的首都贝哈拉,甚至连统治菲氩的瓦雷洛西诺王朝现任炎牧尊裴斐三世都对此事表示出关心。
倒在床上昏睡的赫尔斯还不知道由于自己已经引发了如此大的震动,他的意识仍然处于一片昏暗之中,过去的记忆向泡沫一样走马观花般狂乱的旋起旋灭,而其中一个泡沫,是赫尔斯昏迷前最后一个记忆。
那时,赫尔斯的抵御即将失败,身躯将会因为无法承受不朽史诗级别的灵力而破碎之时,一道黑色的人影在光芒之中出现,他冰凉的手指点在赫尔斯的额头上,随着那冰凉的触意传遍全身,赫尔斯倒下了,但是灵力也开始稳定下来。
不知昏睡多久以后,赫尔斯睁开了双眼,只见床边是家族的一个长辈,见到赫尔斯醒来,长辈惊喜万分,嘱托仆人出去告喜之时,对赫尔斯嘘寒问暖,在长老的口中赫尔斯才明白了,原来自己已经是不朽史诗!
又疗养了几天以后,赫尔斯走下床来,在万众瞩目之中开始运用自己的灵力,那比起以前无与伦比浩大的灵力。
“那个英灵说,现能在人世间活动的不朽史诗中,除去那些不知活了多久的魔兽,就是圣徒始祖(除了少数人以外,大多数人并不清楚梅依已死)、术士始祖、魔人之子等寥寥数个,可是他们都是机缘巧合之下,而你是真正的、独一无二的,人类的不朽史诗。”
几乎所有的家人都在高兴,只有一个大长老却在长叹短嘘,赫尔斯好奇地问他为何叹息,那名长老回答道:“突破不朽史诗本是好事,但我们一个迪马的普通贵族家族,还是悉尼人贵族,拥有这等荣誉,真的是好事吗?”
这位长老的担心很快就言中,不过几天以后,代表裴斐三世的使节就踏进了屋大维家族的门栏,给赫尔斯封了一堆以往只有悉耐克人和西菲力人贵族才能获得的荣誉以后,就要求赫尔斯入贝哈拉觐见,并且交出药剂的所有资料。
“反了!我们干脆反了!”说话的是赫尔斯的弟弟佩德鲁奇奥,年轻的佩德鲁奇奥脾气暴躁,性格如火,“哥哥你可是不朽史诗啊!那些东方佬(西菲力人位于悉尼的东边,所以叫做东方佬)居然敢这么对一个不朽史诗!”
赫尔斯苦笑着压下愤怒的弟弟:“我虽然是不朽史诗,但是不论是比起术士始祖还是圣徒始祖来说,我都远远不如,只是空有庞大的灵力罢了,甚至连那些天生异能的魔兽都比不上,而不朽史诗级别的魔兽,只要是在平原上的,被杀得还少吗?”
佩德鲁奇奥被赫尔斯的话给憋了,被不朽史诗这个名头给冲昏头脑的佩德鲁奇奥略微冷静下来,只是不甘的说:“打不过,可以跑啊!”
“跑?跑到哪里去?而且就算我跑了,你们怎么办?我可不是法师,没法带走你们啊!”随着赫尔斯的这句话,佩德鲁奇奥彻底沮丧的坐下了,赫尔斯摸着弟弟的脑袋说道,“唉,家里都商量好了,多要些钱,我就进京,虽说我这个不朽史诗含金量不高,但大小也是个不朽史诗,一世富贵还是可以保证,这就行了。”
这些话是实话,家族都已经决定了,也就佩德鲁奇奥这个愣头青还死犟着,屋大维家族整体关系和谐,勾心斗角并不多,因此作为药人的赫尔斯与几乎所有人关系都很好,所以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族考虑啊,赫尔斯又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更何况,裴斐三世也不是真的怎么针对他,虽说交出了药剂的资料,但是大体还是很宽容的,裴斐三世愿意让赫尔斯留在家乡半年来打理人际关系,再加上裴斐三世派来的那些册封证书,实际上就是让赫尔斯留在迪马装逼。
赫尔斯在内的这些人明白,毕竟今年赫尔斯都29岁了,没那么冲,但是赫尔斯的弟弟佩德鲁奇奥却心有不甘,几天之后在夜晚里又偷偷摸摸的来到赫尔斯的房间,给赫尔斯引荐了一个人。
“你……”一个靓丽的女子,有着熟悉的面孔,想起佩德鲁奇奥这家伙几年前去过乌尔多奇交游,赫尔斯终于想起这位女子是谁了,“佩拉乌雅!”赫尔斯先是大声,察觉到不妥以后立刻压低声音,“不要命了啊!”
佩拉乌雅,当年赫尔斯去乌尔多奇的时候,正是这位佩拉乌雅引荐自己去参加悉尼统一组织的聚会,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赫尔斯居然又见到她了。
“哥哥!东方佬视我们为贱婢,我们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尊严!这说明什么?说明一个没有、”
正当佩德鲁奇奥口若悬河激情四射的演讲时,被赫尔斯一个脑瓜子扇过去给打断了:“你不要命了吗!居然跟这帮人搅和在一起!”
佩德鲁奇奥躲着赫尔斯的抽打,倔强的将自己的意思给表述清楚:“……所以我们应该反抗,而身为不朽史诗的你,是最好的旗帜!”
无视年轻炙热的弟弟,赫尔斯转向佩拉乌雅:“佩拉乌雅女士,当年听雷索蒙讲课收获良多,所以看在这份薄面的份上,今天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大家就此别过。”
“就是因为雷索蒙啊,难道你在雷索蒙那里听了2年课,却什么触动也没有吗?”佩拉乌雅的嗓音依旧如同赫尔斯第一次聆听的时候一样清脆,赫尔斯承认,当初自己会去参加雷索蒙的聚会,佩拉乌雅那玄妙的嗓音占了很大因素。
“有啊,我也年轻过啊,我也曾经因为雷索蒙的演讲而热血沸腾啊,但是我还有家族是不是?我还有这迪马的基业啊!悉尼人苦,很苦,我也知道,可是这离我太远了啊!我现在吃的很好喝的很好是不是?何苦抛下一切和你们去搞什么悉尼统一?”
年轻的佩德鲁奇奥被赫尔斯的言论气得不轻,连声音都没有压住:“哥哥!不,赫尔斯!我对你太失望了,你配当一个、”
砰的一声,佩德鲁奇奥就被赫尔斯砸混倒下了:“我这弟弟太年轻太幼稚,迟早会惹出大祸,总之我先送你走吧,这样我们还算好聚好散。”
佩拉乌雅叹了一口气,不过没有再劝,这倒让赫尔斯感到省心,于是用了些手段,将佩拉乌雅秘密的给送走了。
在去密道之前,佩拉乌雅又一次回头:“赫尔斯阁下,我也是贵族子嗣,年幼时我父亲因为惹上悉耐克人而被活活打死,母亲也被强纳走,到如今都没个说法,所以我才走上这条路的,或许不成熟太幼稚,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啊。”
所谓悉耐克人,指的是乌奈克郡国的悉尼人后裔,这帮人由于投靠菲氩较早,被菲氩认定比悉尼人要可靠的多,硬生生将悉耐克人培育出不同的族群意识出来。
记得在雷索蒙那里听课的时候,雷索蒙就嘲讽的说:“在悉伯,一等人是西菲力人贵族,二等人是其他菲系人贵族,三等人是悉耐克人贵族,四等人是乌尔多奇、那罗和乌克的悉尼人贵族,其他地方的悉尼人贵族,就是五等人。”
(什么?你问平民几等人?这真是笑话了,平民算人吗?)
送走佩拉乌雅以后,赫尔斯绑着自己的弟弟到供奉那里,隐去佩拉乌雅的存在,就说佩德鲁奇奥受到悉尼统一组织的影响云云,然后自然有家族长老收拾他,所以在离乡之前,暂时是见不到自己这个年轻的弟弟了。
之后,赫尔斯在迪马大摆宴席出尽了风头,裴斐三世的特使更是屡次夸奖赫尔斯年轻有为云云,一时间赫尔斯几乎要成了二等人。
收拾妥当以后,赫尔斯就跟着使节的车队出发,从迪马往东南方到格奇,接着先去乌尔多奇会见悉伯现任高山之王与炎山次牧尊。
再被炎山次牧尊接见的时候,雷索蒙的声音又出现在赫尔斯的脑海:悉伯如今的统治者,名义上是高山之王,可是高山之王只不过是荣誉头衔,悉伯真正的统治者,是由菲氩不经过悉伯允许而直接委任的炎山次牧尊,他才是悉伯真正的统治者。
离开了炎山次牧尊的府邸,赫尔斯又回头望了眼后方,只见菲氩的旗帜高高悬起,比悉伯的旗帜还要高了一个头。伫立了半天,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上了车队。裴斐三世的使节对此也没有在意,觉得赫尔斯这个乡下土包子是在回味宴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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