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7章 纠纠缠缠理不清
一个好的团队至少要有三种人，计划者，决策者，实行者。
当这三者团结一致的时候，就能够很快的让自己的计划快速事情，然后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方，中愈如今就在这样做。
他手下的团队越来越大，首先手中的力量至少对外公开的有两种，一种是锦衣卫的力量，一种是方家的力量。
至于这里面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谁也不清楚，至少外界的人是不清楚的，他们只知道有这样的力量存在，可内心力量到底最后能迸发多大的力量，谁也不知道。
方中愈来锦衣卫基地进行巡视的时候，那些负责各项事务的负责人也来了，他们自然知道芳大人如今想要做什么，自家大人长时间没回来，想要听的肯定是他们的汇报，所以一行众人都准备了不少的东西。
当然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汇报，对于方中愈来讲，他不需要看太多华而不实的东西，他要的就是实打实的数据和所有情况的汇总，这一年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是一样的，那些人不管怎么做最终都要回到现实上来，谁做的好谁做的不好，一目了然，不是嘻嘻哈哈打个哈哈就能过去的。
在两个时辰的汇报会议结束之后，那些人终于带着一系列的叮嘱和任务离开了。
王雨晨当然没有走，他还要跟方中愈聊聊，毕竟作为锦衣卫中除了方中愈以外最大的大佬，很多事情还是要由他自己考虑的，皇帝不会干涉锦衣卫内部的人员安排，他确实要考虑各种各样的情况。
“大人，今天您是不是有些话说的太重了？”
汪雨辰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站在了方中愈的旁边说道。
“嗯？”
“大人，他们是有问题吗？”
汪雨辰心里是有些忐忑的，按理说能够坐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可以信得过的人，他也对这些人还算是比较看重，至少有很多情况，他是只晓得，可今天方中愈的态度让他知道，可能有些事情她还不太清楚，所以这个时候总觉得有些辜负了方中愈的信任。
“大问题没有，小毛病倒是一堆，今天敲打他们一番，也是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密不透风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锦衣卫如今有这么强大，不仅仅是因为咱们有钱能够让更多的人为咱们做事儿，更重要的是陛下在支持咱们，陛下能够放心的把锦衣卫交到我手上，不是因为咱们真的就没有私心，是因为陛下认为就算，锦衣卫更加的强大，他也依然能够将锦衣卫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里，所以咱们手下这些人都有一些错觉，觉得这两年必须要放松了对锦衣卫的掌控，甚至是放松了对茶汤的掌控，可是谁又知晓陛下放的权力他能放回去就能收得回来，至少在目前看来你陛下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所以咱们一点都不能放松这件事情。”
方中愈也不想这样去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建文皇帝朱允文已经不是当年那么稚嫩了，他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权利，到底该怎样去分配，又该怎样的掌控。
当初自己告诉他的那些东西，他如今正在逐渐的适应，在治理大明天下之中，也就是说他可以完全的将这些东西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之后，还能将朝廷的事情托付给那些大臣，军队的权力握在手中。
“那他们还值得信任吗？”
汪雨辰一听牵扯到了陛下，心里就有些着急了，虽然也是见过世面的，可是方中愈之前都是自信满满的，今天他确实在方中愈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疲惫，这让他有一些担心，毕竟从来没有看过方中愈这样。
“信任这个东西是相对的，咱们信任他们，这是必须的，内部不能出问题，这也是锦衣卫一贯的宗旨，今天敲打的已经够了，只要他们不飘就行，今天我说的话是真的，如果以后他们做得好，在外面成为一地的封疆大吏，也不是不可能光是锦衣卫的驻外机构，就足够他们养活自己和自己家人一辈子了。”
“大人，您这样一说，锦衣卫的问题似乎有些大了。”
方中愈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这些事情。
“没问题，别担心，盯紧点，锦衣卫越来越大，出几个蛀虫也是情理之中的，只要不过分，不影响其他的变动，还在允许范围之内，我不可能要求每一个属下都是君子，那样的话他们不可能在这样的斗争之中活下来，当然我也不可能逼迫他们去做一些他们不愿做的事情，虽然有些事情必须要他们去做，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事情，很多人都不愿意做，但某些事情还是需要有人去做的，这就好比大明的将士们不一定非要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可是祖国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依然要挺身而出，锦衣卫也是如此，如今他们享受的这些荣华富贵在其他的地方他就得把他还回来，这才是我们的目的，所以不要以为杀人是最终的结果杀人只是一种手段，它可能解决问题，但更多的时候它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只能徒增仇恨与伤悲。我们要做的就是用最简单的方法将这些事情全部都做好，帝国需要这样的情况，需要更好的锦衣卫。”
“是，大人。”
汪雨辰只能祈祷那些被方中愈盯上的人不要再做一些傻事，至少方中愈现在还没有想过要动他们。
但以后可就说不定了，到那时如果真的出现了一些连方中愈都保不住的情况，那么那些人都只能自认倒霉了，陛下可以允许锦衣卫以天子亲卫的身份到处行事，可不会允许他们用天子亲卫的形式身份到处做恶事，然后还要挂在天子的名下。
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惹，就是这么个情况。
大家总要把事情看得清楚透彻才可以，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做这样的事儿，可是再简单不过了。
“你家里的孩子都安排好了吗？”
“大人，都安排好了，老大学文，老二学武。”
汪雨辰这几年也已经成亲了。
夫人也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了。
“还是不要这样，全面发展最好，他们是你的儿子，就算以后不进锦衣卫，也会有自己的出路，但前提是你教的好，我也知道你没有太多的时间教导他们，所以呢抽时间把他们接到京师里来吧，锦衣卫内部学校完全可以上的。”
“是，大人。”
汪雨辰之前也想过，但是一直都在纠结，毕竟他自己做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张扬出来的，所以对于自己的孩子以后还要不要在这里，他是纠结的。
不过既然张总你说起来了，他也就答应了，心中的想法也就一驱而散，按理说方中愈是不会害他们的，况且锦衣卫内部学校不仅仅教授那些技巧，当然也就是文化知识，更重要的是这些孩子们从锦衣卫内部学校出去之后，也有各自的去处，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愿可以去各大部门的学院，也可以去军中效力。
“有时间的话多去学校转转去发现一些好苗子，那些烈士们的后代咱们也要好好照顾着虽然说每个孩子可能都有自己的特质，但有些人还是需要培养的，咱们也多去找找那些，毕竟咱们都会老以后这一大摊子事儿还得有人来做，事业总得有人继承。”
不知道是怎么的方中愈总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还没做，但有很多事就不会在自己手里继续做下去，所以提早找继承人也是没错的。
“这个大人放心，咱们对待那些烈士子弟可都是有优待的，当然更重要的是严格的培养他们，虽然他们享受一定的特权，但不会完全不顾及规矩，规矩在锦衣卫是非常大严格的，这个您不用担心。”
享受特权在如今他们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那些人的父辈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甚至是生命的代价，就算是如今锦衣卫养着他们也不为过，只是方中愈不希望给他们特权，把他们培养成毫无用处的人，更不用说让他们失去了写信，这才是要不得的。
“那些孩子你还是要盯紧一点，咱们给予他们帮助，却并不希望他们失去血性，他们的父辈是死在战场上，当然更多的是实在不能公开的战场上，我们给予他们荣耀，这份荣耀也需要他们自己去守候，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些人里要是出了叛徒，有些责任你们是承担不了的。”
“是。”
方中愈心里很清楚，他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跟祖辈和其他人一样，能够为了大明出生入死，能够为了大明的百姓，可能有些时候那些百姓还不会理解他们。
可既然已经选择了走上这一条路，就必须承担这些事情所带来的后果，金融皇帝朱允文如此的信任，锦衣卫也是因为如此，皇帝经常会去大明的英雄纪念碑去看一看，去听一听那些英雄的事迹，当然大部分是不能公开的。
作为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也许他去做那些所谓的作秀，也许是他内心里真的希望能够那样，可不管他是出于哪一种目的，能够做到那一步，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
方中愈和王雨晨沟通的越多，也就意味着他们即将决定的事情有很多，整个锦衣卫如今的条理非常的清楚，虽然分为内外两部，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守候好大明的江山。
虽然说有一些交叉的部分分不清楚，比如说方家的贸易和锦衣卫的贸易，但分不清楚却是一件好事，那就是至少可以帮助他们，权重越大，有些人如果考虑要动他们的话，就得考虑背后所牵扯的利益。
还好方中愈领导下的锦衣卫和方家并没有成为帝国的蛀虫，反而他们用他们所付出的为帝国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环境。
至少在方中愈还活着的时候，不可能出现大的问题，因为他们都清楚方中愈的确很善良，甚至说在某些方面还有一些仁慈，对百姓还是对自己手下人，可是真要是触犯了底线，该杀人的时候方中愈也不会手软。
锦衣卫的下属人员，其实对于他们的上司有这样一位恩怨分明，奖罚分明的人是非常的高兴的，至少他们不会担心自己在前线出生入死，背面却有人捅刀子。
他们也不会担心自己，如果真的战死了，家人得不到好的抚恤。
正因为锦衣卫的政策在越来越完善，规矩也执行得让人更加的明白透彻，所以不会有人去考虑这些事情，至少他们不会在这上面产生质疑，正因为大家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理念在支撑着他们，所以才会有人离开家乡，离开大明故土，前往各地帮助大明建立一条稳错的线路。
总的来说，大明锦衣卫如今在全国各地都设有分部，各分部明暗都有人，有的是明面长设，比如说驿站的副丞，因为廖氏兄弟的货站和一站是合作关系，所以这里面尝试了一位副丞，是锦衣卫传递消息的。
当然更多的是监督地方，地方上的官员们心里也都很清楚，但他们更多的是彼此互不干涉，只要不出现大的问题，基本上也不会过多的交流，毕竟锦衣卫本身就有监察百官的职责，再加上如今御史台的力量越来越大，监督全国百官，如果锦衣卫真的跟他们有一些牵扯的话，最后可能会影响到方中，一所以大家都秉持着只要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不出现大的问题就好。
正是一个全国性的脉络，让锦衣卫对于国家有一个清晰的掌控，任何地方出了什么问题，只要是发现了，基本上都能够快速的理清脉络，这也帮助了建文皇帝，朱允文能够很快的掌握全国的情况，对地方官员他们各自的行为也能够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官员的升迁也会到他们这里来调阅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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