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有心护她
穿越之极品农家正文第236章有心护她衙门失火了?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县太爷的门前挑事儿?
梁绿珠瞧着赵玉瑾看向吴歧的面色,霎时间反应了过来,赵玉瑾在怀疑吴歧!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吴歧冷了脸,之前所有的笑脸,顿时收了回去,看向赵玉瑾的目光中,也全是敌意。
“不急,或许该让他说说话了。”赵玉瑾缓缓一笑,扭头看了一旁的小厮一眼,那小厮早就吓的浑身发抖了,当下只垂着头,颤抖道:“我,我本是罗掌柜家的长工,昨儿个为了罗掌柜的事情去了衙门,结果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吴少爷在放火。”
“昨天什么时候?”梁绿珠眉头皱的老高了,昨天她有那么多时间都是跟吴歧待着的,除非事情发生在上午。
“下午,对,下午的时候,那时候日头刚刚落下去。”小厮又是开了口。
梁绿珠双目微怔,心中已经了然,这人根本就是在污蔑人,虽然,她向来讨厌吴歧,但也更见不得这种别有居心之人。
“呵!”吴歧的目光向着梁绿珠看了过去,嘲弄道:“好一个好巧不巧,昨儿个,我一直都是跟县太爷身旁的姑娘待在一起的,怎么抽的出身去衙门里放火。赵大人,我早说了,为了这么点钱,我还真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我们吴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赵玉瑾扭头看向梁绿珠,梁绿珠的明显感觉那小厮在发抖,郝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点了点头,梁绿珠悠悠道:“他说的不错,下午到天黑,我们都一直待在一起的。”
虽是讨厌吴歧,但也犯不着在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上冤枉他,这样的事,她不屑去做。
其实,吴歧真没想到梁绿珠竟会帮她作证,之前将话抛出去,他就没有抱过希望,毕竟,他们之间的过节实在是太深了,谁知道梁绿珠竟一反常态的帮了他!
“你,你和他一起的?”赵玉瑾惊讶的望着梁绿珠,半响没开口。
梁绿珠怕他想歪了,连忙摆手:“没有的事儿,算下来,我还救了大少爷一命呢,偏偏大少爷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主,如今竟又来找我麻烦。”
“你,到底是谁为了帮吴修远,转手就给我投了毒?”吴歧发现,梁绿珠这嘴皮子翻的倒是真的快,而且,他总有千万种法子怒自己生气!
“就算给你投毒,也没说不给你解药吧,你今天这个行为,就是没良心。”梁绿珠愤愤的开了口,脸上全是不满之色。
她可不打算将那东西没毒的事儿告诉他,要是当真告诉了她,那还了得,绝对不能告诉他。
她还没有好好的‘送’他一颗解药呢,不论如何,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从来没有人敢得罪本少爷,本少爷对你,已经是分外仁慈了!”他忍无可忍,愤愤的开了口。
吴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梁绿珠这么胆大的女人,若说心里没有怨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对啊,我看到的人明明就是大少爷,这位姑娘跟大少爷莫非是有什么亲密关系,故而,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小厮冷不丁的开了口。
若是说之前梁绿珠还怀疑这小厮是看错了,那他这样接二连三的摸黑,梁绿珠倒是怀疑这小厮根本就是故意为之!
她平静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好半响也没有开口说话。
反应最大的还是赵玉瑾,梁绿珠见惯了他平静无波的样子,还真是没有见过他铁青着脸的模样,一时之间,看的怔了。
“本官最是讨厌别人在背后胡说八道了,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赵玉瑾冷冷的开了口,再不听那小厮说上一句话。
那小厮心虚不已,连忙道:“大人,饶命啊。”
吴歧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梁绿珠,他早听说赵玉瑾对梁绿珠不错,却也从来不曾想,竟会上心到了这种地步,倒也确是让人诧异。
梁绿珠知道他背地里肯定不会想些好东西,顿时阴沉着脸道:“你别得意的太早,谁知道你背后有没有同犯。”
吴歧悠悠一笑,起身,整理了袍角,摇头道:“若是赵大人想听实话,这事儿肯定就是跟我没有关系的,若是赵大人不想听实话,那么,我一定第一个拉梁姑娘做垫背。”
“本官从来不会听任何人的话,本官只相信真相。”赵玉瑾实在是不喜欢吴歧这样说话的态度,在他看来,这群没什么修养,仗着家中有几个钱便要不完的人,最是可恨。
但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梁绿珠被搅和进来。
吴歧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一向冷静的赵玉瑾忽然有些安奈不住心里的愤怒,当真想直接将他抓了去。
可毕竟他才来安县为官,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能轻易得罪地方权贵!
吴歧从梁绿珠面前大摇大摆经过的时候,回头看了梁绿珠一眼,勾唇道:“别忘记备好解药,下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梁绿珠看着这只孔雀摇头晃脑而去的模样,心中忽然觉得好恨,自己刚刚怎么就帮他证明了清白?
一定是自己脑子出问题了,居然会帮这样的人证明清白!
赵玉瑾发现梁绿珠神色紧张,久久没有回神过来,知她定是因为吴歧的缘故,不由道:“梁姑娘,你就放心吧,我给你保证,他永远也别想拉你下水。”
梁绿珠回头看向赵玉瑾,想起了最重要的事,连忙指着钱叔的包袱道:“钱叔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无缘无故的,他为何要让我替她回去,而且,这包袱里就两件衣服,一身是他的,一身应该是他夫人的,他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赵玉瑾眼神一暗,拉着她往外头走。
梁绿珠知道,他是觉得这个酒楼跟吴歧有关系,害怕说话不方便,一不小心传到了吴歧的耳朵里。
这就耐着性子跟他往外面走,可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他的面色不正常,隐隐的,就像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一般。
到底是什么事?
梁绿珠皱着眉头,刚刚出了门子,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钱叔被你抓了,是不是。”
赵玉瑾呼出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他越是这样凝重,梁绿珠越发觉得不安,越觉得其中有什么!
“钱叔果真被你抓了?为什么。”上次,赵玉瑾跟自己谈起钱叔的时候,梁绿珠心中就有过戒备,还告诉他钱叔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人,他终究还是抓了钱叔。
“他来找了我,与我说起了罗秋明的死,或许你不知道,当初他的夫人就是被罗秋明给医治死的。”无来由的,赵玉瑾跟梁绿珠说起了钱叔的过往,梁绿珠面上一片茫然,只知道钱叔很是羡慕别人家庭圆满,夫人也确实是早早过世了的。
可这毕竟是人家不好的回忆,他们也终归是没有必要多问的,这越是多问,越是在解人的伤疤,这样的事,她万万做不出来。
“所以,你怀疑钱叔杀了罗秋明。”稍稍一想,梁绿珠立马回神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赵玉瑾。
钱叔真不像是做的出那种事情的人,他那么的憨厚,与人讲起道理的时候,也从来都是侃侃而谈,他怎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情?
赵玉瑾此时的眼神已经不再飘忽了,他反而是十分坚定的看向了梁绿珠,笃定道:“不是我觉怀疑,是他自己来找我认罪的,这个包袱也是当天交给我的。”
梁绿珠愣愣的看着赵玉瑾,只觉得好笑:“钱叔?一个木匠,他会杀人?赵大人,你莫不是在讲笑话,他要怎么进四海药铺?你把他当什么了?”
“正是因为他是个木匠,所以才方便了他一切的操作。”赵玉瑾早就想到了梁绿珠不会相信他的话,但,在这个时候,不管她愿不愿意相信,他还是必须要将自己看到,听到的说给她听!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四海药铺请了一批木匠过去修缮门屋,连着门槛也是改良过的?”赵玉瑾缓缓地开了口,只见梁绿珠困惑的朝着他点了点头,他又是继续开口道:“你既是记得,那我便继续说给你听,你或许还不知道,万瞎子虽是懂得一点暗门的设计,可他从头到尾,根本就不知情,真正主宰着一切的是钱叔,他让万瞎子设置了暗门,甚至偷偷配了四海药铺的钥匙。”
“就是为了杀死罗秋明?”梁绿珠依旧是觉得离谱,那么多年的事了,为什么当初不杀,偏偏是要在这个时候杀?
而且,还要布置那么可怕的场景,她一度的怀疑,罗秋明分明是快被吓死了,才被杀死的。
“这也是我坚持要查下去的理由,我怀疑有人在诱导他,他分明就是被人利用了,当了刀子使还不知道。”赵玉瑾声音低沉,淡淡的开了口。
梁绿珠点着头表示赞同:“即便她杀了罗秋明,当初暗算你的人也不会是他,还有当初在吴家放火的人也不会是他,背地里,一定有人在搞鬼。”
钱叔只跟罗秋明有仇,他若是当真害怕自己的罪行被人揭露出来,如今,就不会亲自站出来认罪了。
梁绿珠坚信,这其中肯定有鬼。
“所以,你还在怀疑吴歧?”想起赵玉瑾为了抓住吴歧的把柄,在这里蹲守了这么久,结果被自己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嫌疑,梁绿珠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赵玉瑾似乎也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不由道:“不碍事的,只不过让他发现了我对他的怀疑,往后要调查起来,未免打草后惊了蛇,他不敢再肆意而为了。”
听赵玉瑾这意思,到了现在,他还在怀疑吴歧。
虽然,梁绿珠也觉得吴歧这人可恶,但,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许是觉得这种草包不会动脑子吧。
“或许,刚刚那小厮有问题?”试探着,梁绿珠缓缓地开了口。
赵玉瑾点头:“如果放火的人当真不是吴歧,他这样污蔑吴歧,又是动机何在?”
“或者说,幕后推手根本就想要一石二鸟,让你跟吴家对立起来,斗的死去活来,最后,渔翁得利。”梁绿珠侃侃而谈,自己的逻辑推断能力一向不差,更何况,却有这种可能性的。
赵玉瑾看着梁绿珠不说话了,梁绿珠被他看的久了,挠头干笑道:“我也就说着玩玩儿,你可别当真,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赵玉瑾摇头,看了梁绿珠半响,终是忍不住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话外都是在帮吴歧说话呢。”
赵玉瑾这怀疑的眼神,一下就点燃了梁绿珠心里的涛涛怒火。
梁绿珠不敢置信的看着赵玉瑾,好笑道:“你开什么玩笑,是个人都看的出来我跟吴歧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怎么可能帮他说话?”
自打来到这个地方后,吴歧便处处针对于她,她和吴歧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不循着法子报复他就很不错了!
“那。”赵玉瑾看了看她,有些欲言又止,这时有捕快头子匆忙跑了过来,急忙道:“赵大人,夫人让你回去吃饭,我特意多煮了一些,让这位姑娘一并去吃。”
赵玉瑾看向梁绿珠,似是有些不解,梁绿珠尴尬解释:“刚刚去衙门里找你,正好看到了婶子,饭我就不吃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娘还等着我呢。”
这说着,就是要走,赵玉瑾连忙道:“不如,一并随我回去用饭吧,我娘也叫了,回头我送你。”
梁绿珠摇头:“不了,天色不早了,我娘得担心。”
也不等赵玉瑾回她,她径直往前面走,此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梁绿珠竟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去吴家,这么暗了,她就这么支身前去,似乎也不太妥当。
刚刚听吴歧说起吴修远并未转醒的事情,她的心中就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
虽然吴家家大业大,自也不存在请不起大夫的问题,但她就怕那人下的毒实在是太难治。
左思右想,她陷入了两难中。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刚刚回头,正好看见赵玉瑾追了上来。
“梁姑娘,你还是跟我一同回去吃饭吧,我娘饭都做好了,她也是一片好意,估摸着是想要好好感谢你当日送她地黄。”
梁绿珠摇头,颇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是一颗地黄罢了,倒也值不了几个钱,你让婶子莫要忧心。”
赵玉瑾动了动唇角,似是在犹豫着什么一般。见得梁绿珠这就要走,她又是连忙追了上去。
带着一丝犹豫和尴尬,赵玉瑾讪笑:“你莫不是怕随了我回去啃馒头,你且放心,不会让你吃馒头,我给你保证,我娘会做饭,而且,还不难吃。”
梁绿珠原本没有往那上面想,一听他这么说起来,顿时有种啼笑皆非之感。
“扑哧!”梁绿珠忍不住笑了笑,霎时间,只觉像是听错了什么一般,无奈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就是看着时日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赵玉瑾眼中暗了暗,见她当真要走,索性就冲着捕快头子摆了摆手,一声不吭的跟着梁绿珠走。
梁绿珠发觉赵玉瑾一直跟着自己,终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赵玉瑾指了指天色,连忙解释:“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让你一个姑娘家走在外面,我实在是不放心。”
梁绿珠见他面上的紧张不假,顿时觉得好笑:“你放心吧,以往我可没少半夜起来打斑鸠的,没事儿,不能有事儿。”
“可,可你要是再遇上了吴歧那样的人怎么办?”赵玉瑾仍旧是不愿离开,径直的开了口。
梁绿珠眉头一皱,倒是真没想到他竟会这么不依不饶的。
愣了愣之后,她有些难为的开了口:“我得去一趟吴家,你不能随我去。”
虽然之前心中一直很是犹豫,可这时候,她脚步的方向竟全然是冲着吴家去的,她发现,她依旧是放心不下吴修远。
“去吴家,做什么?”越是听她说起了吴家,赵玉瑾心中一紧,他更不愿意让他一个人去了,那吴歧要是对她做出了个什么出来,那可怎么办?
“不行,不行,哪儿都能去,就是不能去吴家。”赵玉瑾伸手挡了梁绿珠的去路,梁绿珠面露尴尬之色。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去找别人的。”揉了揉额头,梁绿珠越发无奈,她可不是才认识赵玉瑾,赵玉瑾这较真的性子,他最是明白。
“找谁?”就在这时候,赵玉瑾那穷追不舍的声音再次响起。
梁绿珠抚了抚额,实在是无奈的很:“你别管我找谁,总之,你别跟着我,我不会有事儿。”
“是不是去找吴家二公子的?”赵玉瑾见她不说话,这就试探着开了口,梁绿珠面带诧异,没有想到他竟猜到了。
赵玉瑾垂下眼睑,其实,那日在吴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吴修远跟梁绿珠有些不一般。
“你放心吧,二少爷无事,晚些时候再去?今日确实晚了。”赵玉瑾虽是在询问着梁绿珠,但话语中的意思还是十分肯定的,他不希望她去吴家,今天才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更何况,还这么晚了,让她一个姑娘家往吴家走,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梁绿珠困惑的看着他,不说话。
赵玉瑾笑了笑,眼里却全然没有一丝笑意:“打探吴歧情况的时候,我多少还是了解了一些情况的,我与你说的都是实话,吴家二少爷不过是昏迷未醒罢了,但大夫说了,最迟明日就会醒过来。就算要去看他,明日去也成。”
吴家还是要去的,去看看他就好。
“不好了,不好了,钱木匠杀人了!”暗处传来一阵疾呼声,叫嚷的人是衙门里的捕快,还没走近他们面前,早已能听到他大力的喘气声了。
晚来风急,加上来人的声音十分不稳,梁绿珠有些听不真切,连忙追问:“你说的是钱叔吗,他怎么了?”
此时,那捕快已经凑到了他们跟前,经梁绿珠一问,他扭头看向赵玉瑾,犹豫着要不要说给一个外人听。
“王大,怎么回事儿。”赵玉瑾眉头一皱,显然不喜他这般支吾。
王大飞快的扫视了梁绿珠一眼,从他家大人的态度看的出来,眼前这姑娘应该也不是什么外人,虽心中好奇这姑娘究竟是大人的什么人,但情形紧张,也不是思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钱木匠杀人了,我才刚刚将罗家小厮抓回去,后脚,那钱木匠就将人给杀了。”
听得他这么一说,赵玉瑾急的跺脚:“明眼人都知道不该把他们放在一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梁绿珠有种预感,他们口中的钱木匠,应该就是钱叔,但她又不敢相信。
老实本分的钱叔怎么会杀人呢,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正想问个清楚,赵玉瑾已经往衙门的方向跑了,王大看了梁绿珠一眼,也跟着赵玉瑾跑。
梁绿珠无处求证,抓着包袱的手还是一紧,此时,再顾不得其他,跟着赵玉瑾往衙门里走。
跟着赵玉瑾到了安县地牢,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潮湿霉臭味儿,这是梁绿珠第一次真实的看到地牢中的场景,没有夹道喊救命,相反,周遭却是十分寂静,那是死亡一般的寂静。
偶尔有犯人抬头看他们,但眼神都十分的空洞,了无生机。
在第五个大牢门口围着好几个捕快,眼看着赵玉瑾来了,面上都是一松,赶忙将赵玉瑾朝牢房里面引。
梁绿珠快步跟上,只见大牢中,钱叔正蹲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失神。
而他的面前,还有一把刀子,刀子的不远处正躺着一个小厮,那小厮气息微弱,双目紧闭,胸口处还淌着鲜血,显然是被人伤重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