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偶遇
就在此时,剑阙突然在附近等待秘境裂缝稳定的修士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全身覆盖在斗篷里的人族,其他人只能根据身形判断出她是一名女子,然而剑阙却很轻易的发现,那是与自己相处了一个月就把自己抛弃的前任剑主-羲月!
区区灵士八阶,居然也敢来凑热闹,这傻妞,剑阙顿时有些头疼,也不知道她姐姐怎么放心她跑到荒域来。
“跟我来”剑阙拉着羽绫就向羲月走去。
“做什么?”羲月警惕的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
“你一个人?”剑阙丝毫不担心被认出来,不是因为他现在与魂魄状态时模样和声音都截然不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羲月很傻。
“是又如何?”羲月拢了拢头上的兜袍,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体分明害怕的有些颤抖,但是语气却很强势。
“区区灵士八阶,也敢来此地?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剑阙故意寒声道。
“我当然不想活…不想死,与你何干!”羲月的反应也是一如既往的慢。
“信不信…杀了你?”剑阙抬起下巴,金色的瞳孔在黑色面具的映衬下释放着危险的信号。
“都是人族…何必为难于我”羲月脸色有些难看,她知道自己实力在这里比较垫底,虽然在场只有几百人,但近半都是能得到荒域秘境开启消息的大家族子弟及其护卫。
羲月虽然曾经认主帝兵时整整提升了一个境界的实力,在同龄人里也算是出类拔萃,但是毕竟还不到十七岁,比羽绫年龄都小一些,算是在场最年轻的修士,实力自然偏弱,在场几百人,超过一半都是灵师实力了。
“这里不是你这种蝼蚁能来的,看在同为人族的份上,不杀你,速速离开!”
不管是剑阙还是收了翅膀的羽绫,从外表看上去都与人族无异,剑阙的目的还是逼走羲月,以她的实力如果进入了秘境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哼,走就走!”羲月看剑阙不像开玩笑,也不敢坚持,只好转身离开,毕竟小命要紧。
“那男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是个坏人!”羲月如此想到。
剑阙看着羲月一步三回头离开的背影,有些怅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羲月,但是剑阙知道羲月来这里无非也是为了磨练自己,提升实力。
“主人,你认识她?”羽绫疑惑的看着剑阙,在他眼里剑阙不像是没事找事的人。
“多嘴,准备一下,秘境门户马上要开启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的黑色裂缝周围的空间逐渐稳定,一名灵师修士一马当先率先进入了裂缝之中,其他人也不甘落后,毕竟秘境宝藏有限,先到往往先得。
“我们也走吧”剑阙拉着羽绫的手,看了看留在外面的上百位修士,大多数都是灵士修为,虽然有进入秘境的资格但是因为实力太弱不敢进去。
还有数十名居然全是气灵宗!应该是某些进入者的护卫或者长辈,留在外面也是为了等下带宝藏安全离开,毕竟秘境寻宝,危险的可不止只是秘境之内的争夺,宝藏到手是一回事,能不能带走就另当别论了。
“小子,居然敢诓骗老夫!”剑阙进入秘境门户的前一刻听到了罗盘老者气急败坏的声音,搞了半天这银发男子最多只是名灵师修士,自己一个气灵宗居然和他在那里客套了半天?
但是气灵宗的境界都没有,这小子又如何能一眼看出秘境的跟脚?罗盘老者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秘境本身其实并不算危险,只要小心别撞上一些空间乱流就行,毕竟曾经留下秘境的强者本意就是把自己的财富留给后来人,而不是坑杀后人。
秘境最危险的就是一起进入秘境的人,在秘境里杀人夺宝,根本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出了秘境,谁知道谁是谁杀的?完全不用担心死者背后势力的报复。
“果然分开了”剑阙进来时明明拉着羽绫的手,进来后羽绫却不在自己旁边,这就是空间秘境的诡异之处了。
“居然开辟了一个物质世界,难能可贵”一般的秘境中,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黑色的是空间乱流,白色的是秘境空间,少有秘境内是有山有水的。
这都是开辟者花了大功夫把外界的山川河流塞进了秘境,一般来说,开辟物质秘境至少需要荒灵皇层次的强者,才能做到移河搬山这样的事情。
秘境的天空是纯白色的,散发着亮光,秘境内没有灵气,就连空气也比外面稀薄一些,毕竟植物不多,脚下也是堆积在秘境壁垒上的土地。
“我在秘境边界位置,得先把羽绫找到”。
剑阙在秘境里游荡了盏茶功夫,眼前出现了一道不见边际,闪烁着黑光的白色墙体,这就是空间壁垒,秘境的边界,壁垒之后就是无边无际的虚空。
剑阙敲了敲白色墙体,发出敲打金铁的声音,空间壁垒环绕之内就是整个秘境,至于空间壁垒的坚固程度自然不必多说,如果壁垒不够坚硬又何须那些强者耗尽毕生修为还要借助空石的空间之力才能将其拓展?
甚至尊级以上的强者战斗时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破坏,经常会很有默契的进入虚空之中大展拳脚,就是因为空间壁垒足够坚固。
剑阙的探知能力因为剑主实力达到灵师巅峰已经拓展到了方圆六十余里,在这个范围内剑阙发现了至少上千枚散落的灵石和一些宝贵的药草,不过剑阙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倒是也发现了几名修士,感应了一下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也就远远绕开。
毕竟剑阙现在实力太弱,就算手上有帝兵也没办法用来作为武器发挥出帝兵的威能,还是得找到羽绫,只要让作为剑主的她驾驭帝兵,整个荒域秘境的宝藏都是任拿任取,无人能挡。
这就是剑阙脱离剑魂空间的弊端,有了肉身却没有了自保的实力,必须处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