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果真君
恋爱会使女人的智商趋近于零,偷情使男人的智商趋近于无限大,大概还是有些道理的。薛晨露这个娇娇女,从前活的无忧无虑,性格也没心没肺,娇气十足。
可是短短半个月,又是落水,又是鬼缠身,次次都差点儿要了小命,对于性格和心理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陆云呢,则次次以大救星的光辉形象闪亮登场。薛晨露再娇蛮的个性,遇上陆云也撒不出来,如寒冰遇火,只有融化的份儿。
事到如今,薛家两口子也只能认命的帮闺女收拾收拾行李。
书房里面,任建岳掏着手机拍着陆云的手机二维码,笑道:“搞定,小陆,按理说你和露露是同学,咱差着一辈儿呢。不过先别慌,我交朋友只看本事。你救了露露两次了,咱啥也不说,我叫你一声老弟,你叫我一声老哥,咱平辈论交,各论各的,不用管他们。”
“行。”陆云笑着点点头,任建岳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倒是很能聊得来。
“来,那咱走一个。”任建岳哈哈笑着端起茶杯:“以茶代酒,老哥我先干为敬啊。”
任家三兄弟各有所长,老大擅长政治,老二擅长经商,作为老三的任建岳,最擅长混。这个混并不是街头小混混的混,而是真正的混江湖,混人脉,混阅历,结交之人,非富即贵,就算有三教九流,那也个顶个是其中的佼佼者。
陆云的本事有目共睹,搞好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
“岳哥,外面那些大师……”
“老弟,你说怎么办?尤其那个姓刘的,想办法整整他们?”
“算了,还是打发走吧。一个七十多的老头,万一再有个心脏病高血压啥的,弄出个好歹来不划算。”
“行,那就让他们全都滚犊子。”
任建岳气势汹汹的走出书房,陆云喝了杯茶,一脸的纠结啊。他对于薛晨露还真没什么非分之想,可是想起之前在房间里,绑成大字型的薛晨露,面红耳赤的说什么‘欺负人’‘欺负死了’……
那满脸羞红,语气娇嗔的模样,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不对劲儿了。
妈蛋,好像摊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天地良心,陆云对薛晨露毫无非分之想,不是因为害怕晓月吃醋。而是从根本上来讲,他和薛晨露仅仅是因为这两次事件才有交集,纵观以往同班两年半,话都没说过几句,根本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陆云并不是个对感情随便的人,相反,对于感情极为慎重。他喜欢晓月,时因为他们之间有着不可斩断的羁绊,还有着共同的志向和道路。
志同道合者,可为知己。而晓月就是他的红颜知己。
看来以后得警惕啊,魅力什么的还是少往外侧漏。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任建岳推门进来,不屑道:“真他奶奶的怂啊。老弟,你猜怎么着?那姓刘的死老头,看见你进屋了,立马就收拾东西,跑的比兔子还快。”
“其他人呢?”
“都打发了,对了,有个姓徐的非得给你留个名片,喏。”任建岳随手把一张名片丢在茶桌上,不屑道:“留个鸡毛名片,有老弟坐镇,还有事能求着他?真是笑话。”..
名片到是很精致,金属材质,上面印着一行楷体——晟海市天怡茶庄,徐红玉。下面则是一串联系方式。
出于礼貌,陆云还是把名片收了起来。
这时薛朝阳推门进来,说道:“小陆,再喝会儿茶吧。我让人去给你准备夜宵。”
陆云看了看时间,这一番折腾眼看都快十一点了,连忙站起来道:“伯父,不用麻烦了。我还得回去给祖师爷请香。”
“不多留一会儿?”
“姐夫,你就别留了。早去早安心,露露折腾好几天了,多休息一会儿。”任建岳笑着道:“明天,明天晚上我好好安排安排。”
说完拍着陆云的肩膀到:“老弟,一定得赏光啊。”
“那,小陆的意思呢?”
“好吧。”
“那什么,露露她收拾的怎么样了?我得去送啊,谁都别跟我抢,认认门去。”
客厅里面,薛晨露裹的像个毛绒绒的小熊,被折腾了一晚上,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一副娇柔无力的模样,只有脸上泛着红晕,心里像揣了一窝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七上八下,九浅一深。
薛母给她收拾了足足四大包行李,光是睡衣就两三套,各式各样换洗的衣服、袜子数不胜数。其他的什么被褥、枕头、床单、毯子,还有化妆品、牙刷、牙膏、沐浴露、洗发露,睫毛夹子、耳朵勺……
养个女儿容易嘛,就像种一盆稀世名花,小心翼翼,百般呵护,晴天怕晒,雨天怕淋,夏畏酷暑,冬畏严寒,好不容易一朝花开,惊艳四座,却得随时防备着被某个自称贤婿的人整盆端走。
“好家伙。”顺着楼梯下来的任建岳看着足足四个大箱子,哭笑不得道:“姐,露露她是避难去,您这大费周章,整的好像嫁闺女似的。”
薛晨露的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尤其是看见陆云,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只能心中默念,我是被逼的,我是迫不得己,我是身不由己……
薛母狠狠地瞪了眼自己弟弟,这个大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云看的也是一阵蛋疼菊紧,自己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晓月、果果更不能暴露出去。如今之际,只能横下一条心,抓紧时间,决不能再拖了,否则的话,薛晨露搞不好都要在家过年了。
整装待发,陆云和薛晨露还很自然的被安排在一辆车上。这一路上,陆云时满脸纠结,薛晨露更是心如乱码赛克……
好不容易捱到家,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刚上到二楼,任建岳忽然嗅了嗅鼻子,奇道:“什么酒?这么浓?这么醇?”
别说任建岳是算是酒场老手,鼻子灵敏的很。就是不常饮酒的薛母也嗅到了弥漫在房间里的奇妙醇香。
陆云无奈的瞟了眼卧室,还好门锁着,醉酒的晓月正在床上睡大觉。否则她要是撒着酒疯出来,非得把这一家子吓出病来。
灵酒的香味儿是掩盖不住了,陆云点点头道:“一种药酒,味儿是比较冲。”
任建岳把行李放在地上,贪婪的嗅着酒味儿,脸上有些陶醉道:“这可不是冲,这是香。我还真没闻过这么香的酒呢。”
家里除了陆云的主卧之外,还有个客房,没有过多装修,布置比较简单,但是干净整洁。薛母理所当然的帮女儿整理起房间来。
任建岳在屋里转了两圈,才发现墙角摆着个小桌子,桌子上插着香烛果盘,中间立着窄口瓶子。他好奇的凑过去,道:“小陆,这就是你说的法坛吧?敬的是哪位祖师爷,怎么连神像牌位都没有?”
这分明就是给果果设的供桌,陆云敷衍着笑道:“算是开山祖师,道号果真君,行事向来特立独行,不允许后世传人立像留名。”
“郭真君?真是高人风范。”任建岳竖起大拇指,又转了两圈,还是被灵酒的味道吸引,馋虫大动,可有有点儿抹不开面子。
薛朝阳也觉得酒味儿怡人,不过心里却咯噔一声,药酒向来是补品,大部分都有滋阴壮阳的功效。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本就火力旺盛,要是再喝点儿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