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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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是怎么到何浩家里的呢?这事说来其实也简单,张可可将火蟾送回医院,张牟九按何浩指点的方法运功驱除身上的邪术,果然见效,张可可松了口气后,突然想到病情未愈的何浩还没吃午饭和晚饭,连忙告辞回家去给何浩做饭,又通过警察局的暂住登记查到何浩住的地方,亲自送到何浩家中。何浩现在不是以前那个普通流浪汉了,大富豪色安的独生女安孑孑已经发出拉走他的信号,张可可再不对何浩好些,很可能就会丢掉这棵摇钱树。
出乎张可可预料的是,身无分文又有病在身的何浩竟然没有回租住屋,张可可不由大为狐疑——何浩该不会被安孑孑那个狐狸精半路接回家了吧?担心之下,正巧何浩的房东于妈询问她与何浩的关系,张可可立即冒充自己是何浩的女朋友,住进了何浩简陋的租住房,准备等何浩回来查问究竟,谁知一等就是一夜,张可可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照顾何浩和张牟九,也是十分疲劳,很快就在何浩的床上昏昏睡去,直到被醋意大发的徐枫叫醒。
“何浩,你去那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张可可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道,而在几秒钟之后,张可可的动作停止在空中,在她眼前的女同学兼好友徐枫,身上竟然只穿着一件何浩的外衣,除此之外其它再无外衣,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腿,这些还不算什么,透过外衣的缝隙,张可可还清楚的看到徐枫竟然连内衣都没穿!
“何浩,你这混蛋!”张可可气得从床上一跃而起,披头散发赤着双足冲到何浩旁边,对何浩拳打脚踢,“你这畜生,你对徐枫做了什么?你真想去吃牢饭了?”在魔女申情面前谈笑风生的何浩到了张可可面前就象老鼠见到猫一样,抱着头连分辨的话都不敢说,而何浩带来那条流浪狗似乎也很怕张可可,早溜到墙角缩成一团。
张可可正殴打何浩时,突然发现一只手拉住自己,回头看去,却是衣衫不整的徐枫,张可可见徐枫双眼红肿,脸上还有泪痕,误认为又是何浩干的好事,张可可忙安慰道:“徐枫,你不用怕,我马上就报警抓这畜生,送他去蹲监狱,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张可可甚至开始在心中盘算,是否该带徐枫去做处女膜修补术。
“可可,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徐枫红着脸说道:“看在同学的份上,你一定要答应我。”
“没问题。”张可可一口答应,还取毛巾给徐枫擦脸上泪痕,安慰道:“别哭了,我一定答应你。”但是徐枫的话让张可可的毛巾吓得滑落在地上,徐枫是这么说的,“可可,我听你说是何浩欠你钱,所以给你打工还债,我想替他还这笔钱,让他回复自由身,以后你就不要再盘剥他了。”
“你说什么?”张可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象不认识徐枫一样的看着她,而徐枫双颊羞红,目光却坚定的看着张可可。两人僵持不下时,何浩突然从地下跳起来,朝徐枫作揖鞠躬不止,何浩哽咽道:“徐小姐,谢谢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放心,这笔钱我回老家以后一定逐月还你,连利息都一分不会少!”
“是我谢你才对,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徐枫抓住何浩的双手,杏眼中迸发出着爱情的火焰,“我以前那么误会你,蔑视你,可你丝毫不计较,还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我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原以为只是梦想,我今天才知道,白马王子原来就在我身边。”
“徐小姐,不要说了,我愧不敢当。”何浩双手紧握着徐枫小手,诚实的说道:“我配不上你,我家里只有三亩不到的薄田,四间六年前建的瓦房,还有父母和祖父、祖母要赡养,我的条件实在太差了。”
“你给我闭嘴!”张可可气急败坏,一脚把何浩踹倒一边,揪起何浩的衣领低声吼道:“徐枫怎么会喜欢你这废物?你别白日做梦了!老实交代,你今天是不是又发高烧了?”在张可可看来,平时这个窝囊花痴的何浩半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根本不可能会吸引女孩子,只有发高烧时的另一个何浩,才有可能让徐枫痴迷到这个地步,所以张可可的第一反应是徐枫也见到了发高烧时的何浩,才会想到替何浩赎身,至于徐枫替何浩赎了身后想做什么,不用想就知道了。
“发高烧?没有啊?”何浩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的体温还算正常。张可可又追问道:“那你有没有昏迷?有没有一段时间失去了知觉?”这次何浩点头了,他曾经被刘凤鸣打晕过去一段时间,也是在这段时间里,何浩学会了如何召唤那只古怪的战鞭。只是何浩奇怪,张可可干嘛问自己发烧或者昏迷,这和徐枫给自己赎身有什么关系?
张可可强忍心中怒气,偏头再问徐枫,“是不是他主动要求你替这窝囊废赎身?”张可可问得含糊,徐枫为了帮何浩也答得含糊,只是点点头,并不直接承认。但徐枫这含糊的答复,对张可可来说无疑就是晴天霹雳。
“果然如此!”张可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张可可的小胸膛都快气炸了,她以为不仅这个懦弱无能的何浩在想方设法的离开自己,那个发高烧时才会出现的英武何浩,也在勾结徐枫想让离开自己身边,而且看徐枫模样,她可能已经和何浩……。不知不觉间,两行眼泪顺着张可可的脸颊滚滚而落。
何浩莫名其妙,赶紧手忙脚乱的给张可可擦眼泪,“可可,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哭?”
“可可,你怎么哭了?”徐枫也诧异道:“那天你不是说,何浩只是你雇佣的临时工吗?我们开玩笑说他是你的男朋友,你还坚决否认,说只要他还清你的钱,你马上要他滚蛋,难道……。”
“住口!”张可可推开何浩给自己擦眼泪的手,哽咽道:“谁会喜欢这花痴?我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张可可再次擦去眼角的泪水,扭头对徐枫说道:“好,我让你给他赎身。”张可可在何浩脚上重重踢了一脚,哽咽道:“你的那柄破铁枪在我家里,明天你去我家拿,你自由了!”说完,张可可大哭着冲出房门,匆匆下楼消失在黑夜中。
“这丫头发什么神经?为什么徐枫给我赎身她会哭成这样?”尽管从此脱离苦海了,但何浩竟然没有半点兴奋的感觉,反而有些失落,张可可临走时的泪颜与无助的哭声,在何浩心头环绕,久久不去。
何浩发呆的时候,徐枫已经躺到何浩的床上,在床上脱掉外衣用何浩单薄的被子盖住**的身体,何浩简陋的租住房里仅有一张床,徐枫没有要求何浩出房,美丽的双眼还羞涩的看着何浩,她的动作和眼神已经明白的告诉何浩,她并不介意与何浩同睡一张床,并不介意……,毕竟,这已经是一个开放的年代。
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好事终于降临到何浩头上时,何浩反而手足无措,不过何浩体内分泌旺盛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很快淹没了何浩不多的良心,何浩开始慢慢走到床边,徐枫则羞涩的闭上了眼睛,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徐枫倒不见得是真的对何浩一见钟情,真因为何浩舍命救她而爱上何浩,多年来衣食无缺的富裕生活让她内心极度空虚,何浩这个复杂的人的出现,让徐枫首次感到了人生的多姿多彩,想在何浩身上品尝新的人生滋味。
何浩的手即将碰到徐枫身体的一刹那,何浩停止了动作——何浩突然看到他床头那张破烂书桌上的一个保温饭盒,何浩认出那是小气鬼张可可经常用的保温饭盒,这几天何浩在医院里,就是用这个饭盒天天顿顿吃张可可亲手做的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何浩转移目标,颤抖着打开饭盒,饭盒分三层,一层装的是清炖甲鱼,还有一道红烧肘子,最后是一层是还带着余温的馒头——正是山东人何浩最喜欢的主食。
徐枫闭着眼睛等了很久,始终没感觉到何浩那双曾经在她身上揩油的大手落到身上,徐枫的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发现何浩正在大嚼着馒头,大口口的喝着汤,徐枫一眼就认出何浩手中的馒头出自同学张可可的杰作,也只有喜欢做饭又不会做饭的张可可做的馒头又黄又黑——典型的面碱放过量。徐枫楞住了,呆呆看着何浩把张可可亲手做的那些普通人难以承受的饭菜一扫而光,呆呆看着何浩坐到墙角靠墙昏昏睡去。
“唉。”徐枫长叹一声,背过身去闭上双眼,心如刀绞。但徐枫那里知道,此刻最心如刀绞的人不是她——而是何浩自己,何浩几次想站起来扑到床上,但手脚根本不能动弹,说什么都不听使唤,眼皮简直比千斤还重,说什么都睁不开,何浩心中不断叫唤,“何浩,不能放过这机会,不能放过这机会……”
……
疲惫不堪又带着疾病的何浩从睡梦中醒来时,已是早上十点过后,何浩仍然睡在地上,但身上已经多了一件外衣,何浩认出这是自己昨天晚上穿的外衣,忙四处看时,徐枫已经不在房中,张可可当初从色安那里为何浩敲诈来的衣服也少了一套,何浩赶忙冲出去问房东于妈有没有看到徐枫,结果于妈告诉何浩,说是徐枫今天早上八点不到就穿着何浩的衣服出门,在楼下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昨夜还柔情蜜意意图献身的徐枫突然不辞而别,何浩除了奇怪之外,更多的是遗憾——昨天晚上自己要不是那么累就好了。同时何浩又想起一件事,徐枫有没有替自己向张可可赎身呢?何浩盘算良久,决定先找张可可问一下,如果徐枫真的替自己还了欠债,自己也可以安心回老家种地了,留在这城市不仅生活困难,而且还随时有可能被申情那丫头找到,性命难保。
匆匆洗漱之后,何浩带着那条捡来的流浪狗出门往张可可的学校去,路上,何浩给那条狗取了几个名字,那条狗都不理会,倒是何浩突然想到一个叫‘小四’的名字时,那条狗高兴得直摇尾巴,就这样,何浩捡来的流浪狗终于有了一个名字——小四。
十二点学生放学,气喘吁吁的何浩终于及时赶到了张可可就读的贵族中学,但是在校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始终不见张可可的红色宝马车经过,就连昨天晚上在夜市遇到那些学生也没有出现,何浩又不认识张可可的其他同学,但也不是全无收获,何浩从经过的学生交谈中隐约知道昨天晚上那件事后来的情况,在夜市上开枪射击申情的刘小飞父亲被警察以非法持枪罪拘捕,魔壮煞张大牛在金池广场造成的破坏被官方说成是小型地震,目前已经封锁了现场,而警察局中发生的动乱却没有丝毫消息,看来是被官方封锁了。何浩也算松了口气,看来官方想淡化处理这件事,自然不会追究自己和申情大闹夜市的责任了。
在学校门口等不到张可可,无奈之下,何浩只得又饿着肚子赶去张可可居住的小区,想直接到张可可家中找她。又小跑了一个多小时后,何浩终于赶到张可可居住的沪富花园,但何浩刚想进小区大门,就又被几名势利眼的保安拦住,虽然何浩这次身上的衣服拿得出手了,但因为何浩带那条流浪狗并非狮子狗或者狐狸犬之类的贵族狗,而是一条普通的土狗。
“不准进去!”一个长着三角眼的保安比划着警棍,趾高气昂的叫道:“流浪汉与流浪狗不得入内!”那气势,和昔日租界上的印度警察有得一比。
“出去,出去。”另一个长着鹰勾鼻的保安大概不想让何浩和那条流浪狗小四踩脏地面,直接挥舞警棍驱逐何浩与小四,“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再敢来就揍你。”说着,鹰勾鼻的警棍竟然不断朝何浩身上落下。
“小四,过去。”何浩喝住流浪狗小四想咬那鹰勾鼻保安的举动,低声下气的说道:“这位大哥,我是来张可可小姐,我是他雇佣的工人,和你们一起的其他保安都知道,不信我们到张家一问就知道了。”虽然给张可可当牛做马有几天时间了,但何浩实际到张家报道只有一次,其他时间不是生病住院,就是何浩自己赌气不来上班,所以这个小区的保安还没有全部认识何浩。
“你是张小姐雇佣的工人?”鹰勾鼻保安狐疑的上下打量何浩,将信将疑。这时,旁边的三角眼保安叫道:“正好,张小姐的车来了,我们问张小姐。”何浩大喜抬头,见张可可的红色宝马车果然朝大门开来,何浩连忙招手,“可可,我是何浩,我有事要问你。”
宝马车在大门前停下,何浩看到张可可的模样时不由一楞,问到嘴边的话又憋回肚子里。不到半天时间,张可可的神情竟然憔悴了许多,双眼红肿,就象是哭泣过多导致的一般,不过这时候的张可可,却有一种与平时不同的憔悴美。和与何浩说话不同,那两名保安对张可可说话时就没那么嚣张跋扈了,完全是点头哈腰的与张可可说话,鹰勾鼻一边偷看张可可漂亮的脸蛋,一边指着何浩陪笑道:“张小姐,这个人自称是你雇佣的工人,想进小区找你,你看……。”
“胡说!我不认识他。”张可可板着脸扔下一句话,开着轿车扬长而去。何浩想解释都来不及,旁边两名保安却暴跳如雷,挥着警棍乱打何浩,“滚!滚!小瘪三,肯定是想进去偷东西,再不滚抓你去吃牢饭!”那两名保安大概是平时殴打流浪汉与小商小贩打习惯的,下起手来又狠又重,几下就把何浩身上打出几块淤青。
“势利眼的看门狗!”何浩突然一拳打在鹰勾鼻的鼻子上,顿时把鹰勾鼻保安打得满面流血。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情,心中无比失落的何浩被毒打之下也忍不住发脾气了,开始还手反击那两名势利眼的保安,旁边何浩收留的流浪狗小四叫都不叫,扑上去张嘴就咬在鹰勾鼻保安拿着警棍的手上,鹰勾鼻惨叫一声警棍落地,何浩乘机捡起警棍对鹰勾鼻和三角眼乱打,小四的一张血盆大口也毫不留情的不断两个保安身上,片刻之间就把两个保安咬得遍体鳞伤。
“快打110报警!”鹰勾鼻保安被打和被咬得最惨,只好叫同伴报警求救,而旁边早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其中一些流动商贩还鼓掌叫好,给何浩助威,原来这些势利眼平时欺负的小商贩也不少。三角眼忍着被小四咬伤大腿的剧痛摸出手机,大喊道:“哎哟!110的电话号码是几号……,哎哟!”
三角眼总算想起110报警电话的号码是多少,十多分钟后,一辆警车赶来,救出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和被咬得遍体鳞伤的鹰勾鼻和三角眼,几名警察合力将处于疯狂状态的何浩按住戴上手铐,而何浩收留的流浪狗小四见势不妙,早窜进路边绿化带消失不见了,很没义气的让何浩独自承担袭击保安的罪名。
“警察同志,这位小兄弟是自卫还击。”几名好心的商贩上来替何浩求情,一名卖雪糕的老大娘说道:“是这两个保安先打这孩子,他才还手的,你们可以看这孩子的身上,肯定有被打伤的痕迹。”
“对,我们可以做证,是保安先打这小兄弟。”几名在附近摆摊的小贩也做证道。但这些警察那听他们的,为首的警察打着官腔说道:“你们放心,这事我们肯定会公正处理。”鹰勾鼻保安则恶狠狠的威胁那些商贩道:“放屁!明明是这小瘪三放狗咬我们,我们才被迫还击,你们再胡说八道,今后别想在这里做生意了!”
小商贩们不敢说话了,他们大部分靠摆小摊养家糊口,确实得罪不起这些管理小区的保安。三角眼保安见商贩们不敢说话,更是得意,“我们都是徐氏保安公司的,徐氏保安公司是这个城市最大的保安公司之一,到处都有我们的弟兄,你们再胡说,走到那里都摆不了摊……,哎哟!”三角眼抱着胯档惨叫不止,原来何浩挣扎着给他命根子来了一脚,虽然何浩为这一脚挨了警察的不少拳头,但也大大的出一口恶气。
“打电话给经理报告,让这小子吃一辈子的牢饭!”三角眼保安抱着命根子嚎叫道。何浩被逮捕后仍然行凶伤人,以这些保安的后台,送何浩吃一辈子牢饭倒是有些夸张,但让何浩蹲上一年半载的监狱却没多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