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左右为难
阳光越是强烈的地方，阴影就越是深邃。——歌德
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大家把我围在中间，我看看四周，又咳了咳：“咳咳咳，我还活着么？”
宋竹茹拿来一条干毛巾：“擦擦脸和头发吧。是华队救你上来的。”
皇甫丁香拍了一下孙紫菀的屁股：“而且还是紫菀姐姐给你做的人工呼吸呢。”孙紫菀瞪了一眼皇甫丁香，皇甫丁香吐了吐舌头。
我深情地望着孙紫菀：“谢谢你，紫菀。”
孙紫菀扭过头去，脸色彤红：“不用谢，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大家扯平了。”
皇甫丁香瞧瞧脸色彤红的孙紫菀，又看了看我：“紫菀？叫的够酸的，哼。”
我擦了擦头发，将毛巾还给宋竹茹。华南星开口道：“怎么样，墨竹兄弟。”
我拨了拨头发：“没事，不耽误走路。”
“那好，你把湿衣服换一下，换完就出发吧。”华南星给我一个包。
我打开包，里面是一身干衣服，我拿着包走进一片树林，脱下身上的湿衣服，换上了这身干爽的衣服。
华南星继续领队前行，我瞪了一眼吕尚义，吕尚义打了个激灵。大约走了四个多小时，我们到了第二个营地。
像昨天一样男生拾柴，女生做饭和整理内务。我跟在吕尚义身后，随着拾柴范围的深入，我已经看不见华南星和叶常山。“机会来了，看我怎么收拾这混蛋。”我心里想着。
“哎！混蛋！”我大声叫着吕尚义。
吕尚义先前并没有发觉身后的我，被我这么突然地喊到，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可不怕你！”吕尚义颤颤巍巍地说道。
“之前找人打伤我兄弟的腿，今天又害我。我看你是属耗子的，撂爪就忘。”我说着摸出四根地煞针夹在指缝，对着吕尚义比划着：“那么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记性！”
吕尚义把手头的木柴扔过来，我一个云手，将木柴拨拉开，反手就把四根银针甩了出去，吕尚义应声倒地，他四肢动弹不得，拼命喊到：“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我走到他近前，点了他的哑穴，吕尚义干张嘴发不出声音。
“服不服？”我蹲在他旁边。
吕尚义惊恐地点头，嘴巴一张一合，我解开他的哑穴。
“我服了，我服了，我服了，我服了。”吕尚义像复读机一样。
我拔下他四肢的银针：“我再饶你一次。再让我逮到你，后果，呵呵，你自己想。“
吕尚义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四肢，仍然感觉麻麻的。吕尚义攥紧拳头，一拳捶在地上。
“记得把地上的柴捡起来。”我回头对他说。
营地里，宋竹茹把席墨竹换下来的湿衣服搭在木架上。钱紫苏见到随口说道：“哟，怎么你也对席墨竹感兴趣？皇甫丁香和孙紫菀还惦记着呢。”
宋竹茹白了她一眼：“别瞎说。”
“我回来了。”我把柴放在地上，凑到宋竹茹身边，开口问道：“今晚吃什么啊？”
宋竹茹刚听完钱紫苏的话，此时见到席墨竹不免有些难为情，白皙的小脸变成粉白粉白的。钱紫苏见状，用胳膊肘捅了捅宋竹茹的腰眼，小声说道：“嘴上说不是，身体却很老实嘛。”
我不明白她们这是什么意思，正想开口问，皇甫丁香就跑到我跟前：“墨竹哥哥你回来了！累不累，渴不渴。给，喝水。”
我接过水瓶：“谢谢皇甫妹妹。”
皇甫丁香撅起小嘴：“不许叫我皇甫妹妹！”
我被这小姑娘的样子萌到了，于是说道：“哦？不叫你皇甫妹妹，那叫你什么？”
“哼，叫我丁香！”皇甫丁香把双手叉在胸前，马尾辫随着小脑袋扭动起来。
我被这小家伙逗乐：“哈哈，好，丁香。”
华南星和叶常山也回来了，吕尚义等到天黑才回来。华南星问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晚？遇到野兽了么？”
皇甫丁香抢着说道：“八成啊，他又遇到蛇、蟒了。”
吕尚义看了看我，我瞪了他一眼，他开口说道：“碰到野猪了，在树上躲了一会儿。”
“野猪可是非常危险的，可要小心。看来下次拾柴要两两一组了。”华南星说道。
“对，危险，非常危险！”吕尚义撇了一眼我，我没有理会他。
晚饭过后，天空格外晴朗，明月高照，繁星隐退。叶常山和钱紫苏夜下赏月，真是美煞一群单身狗。宋竹茹收拾着碗筷，我才想过去帮忙，华南星就走了过去：“我来帮你吧。”
没有事可做，又不想被喂狗粮，只好转身回帐篷。还没有进帐篷，孙紫菀在背后叫住了我：“能陪我散散步吗？”
孙紫菀散碎的短发被夜晚的清风微微吹动，精致的脸蛋儿，苗条的身材，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我开口说道：“可以，当然可以。”
华南星嘱咐我们不要离营地太远，银色的月光透过树叶洒在营边小路上，孙紫菀默默不语，低着头。我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你······喜欢我吗？”孙紫菀突然说道：“我喜欢你。”
我被孙紫菀问愣了，站在那里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皇甫丁香从一棵树后面走了出来，指着孙紫菀：“紫菀姐姐，你······你怎么可以喜欢墨竹哥哥！”孙紫菀脸被臊的阵阵发烫，扭头跑回营地，我看着跑远的孙紫菀，想要去追，却迈不开步子，两条腿像灌了铅。
皇甫丁香跑过来：“墨竹哥哥，你到底是喜欢紫菀姐姐还是我。”小丫头瞪着两颗可爱的眼珠，嘟着小嘴，气鼓鼓地说。
我被她的天真烂漫给逗乐：“丫头，你还这么小，怎么想这些事。”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皇甫丁香把我的手扒拉开：“我才不小，我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了！快说，到底喜欢谁。”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沉思不语。皇甫丁香转过身：“好了，我知道了。”小丫头带着哭腔说道。
皇甫丁香留下一串泪珠回了营地，月光下独留我一人，望着月亮，竟感觉有些凄凉。
皇甫丁香抱起自己的东西和宋竹茹换了帐篷，宋竹茹感觉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又没有开口问。钱紫苏深知这女人的心思，于是开口安慰道：“皇甫妹妹，别哭了，不过就是那种小事吗，爱过，恨过就好了。”
皇甫丁香止住哭声，抽噎着：“可是······我······我真的好喜欢墨竹哥哥。”
钱紫苏抱住皇甫丁香，拍着皇甫丁香的后背：“不哭不哭，喜欢就要去争取，不然你以为叶常山怎么会跟我。”
皇甫丁香用红彤彤的眼珠看着钱紫苏：“那我要把墨竹哥哥抢过来？”
钱紫苏刮了一下皇甫丁香的鼻子：“对！”
隔壁帐篷里，孙紫菀也是难以入眠，一边是亲如姐妹的皇甫丁香，一边是救过自己英俊帅气的席墨竹。手心手背全是肉，她也无法割舍任何一边······
吕尚义今天被席墨竹收拾后，身体非常疲惫，倒头就睡。华南星又掏出特制手机，又发送了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目标锁定，是否行动？
过了一分钟，回了一条短信：暂时待命。
我被孙紫菀和皇甫丁香一闹，彻底失眠了，叶常山见我睡不着，用手点了点我的胳膊：“怎么？被情所困？”
我苦笑道：“这算生么情？”
“说来听听，作为过来人，我给你指导指导。”叶常山重新戴上眼镜，侧躺盯着我。
我将刚才发生的一字不差的告诉他。叶常山扶了扶眼镜：“这是典型的三角恋，解决办法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你到底对谁有意思？”
“我也不知道。”
“嗯······这就难办了，要不你两个都收了吧。我看你这体格，十个八个没问题。”叶常山认真地开着玩笑。
“我看，还是你收了吧，反正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驾。”我怼他道。
“我？我可不行，你看我这小身板，一年就给我榨干。”叶常山说着露出自己单薄的身子骨。
“算了算了，不想了，我还是睡觉吧。”我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叶常山扯开我的被子：“别呀，问题没解决就睡觉怎么行。快说你到底喜欢谁？”
我向叶常山求饶：“叶大哥，我真的不知道。”
叶常山推了我一下：“我看你就是个渣男，不知道喜欢谁就是两个都喜欢。你干脆和她们两个挑明，说你喜欢她们两个，看她们能不能接受。”
“不行不行，违背道德和法律。”我否定了叶常山的办法。
“那你试试闭上眼首先想到的是谁？那么你就是喜欢谁。”叶常山又说了一句。
我尝试着闭上眼，啧，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