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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端王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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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其实没什么悬念,精兵对乌合之众,箭阵克江湖高手,不赢才没天理。之前一直僵持,是展破军怕叛军孤注一掷用人命去填城墙,万一弄死了端王,就算把叛军都全灭了,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可如今叛军仗着有高手,自动和官军边打边退,反而远离了古县,那可不正中下怀么。

等到战争结束,解除了古县的围困,展破军一面收拢军队,一面将茫然的百姓驱赶到一起。

十几万人,真不可能全部杀得干干净净,哪怕上报朝廷,诛杀匪首后,其他人还是得放回去重新种田的,顶多是加重赋税,或者派军监视之类的惩罚。

李暄只看了一会儿,见展破军行事颇有章法,就没插手,带着自己的亲卫队先行入城了。他堂堂亲王,总揽云州事务,实在不必事事都和属下争功。何况,展破军这个人,如果背后没有了牵扯,他想要了!

至于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虽然被箭雨射死了不少,也逃走了几个,但生擒的更多,有的是中了箭受伤不轻没跑掉,更多的是天剑门那些被沈醉疏揍得爬不起来的人。

江湖上都说七绝公子怜香惜玉……尼玛他连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弟子也没放过啊,该揍的全揍了!

展破军为难,李暄可不为难,一声令下,全部投入古县大牢,先关着再说,受伤的给药包扎,总之只要不死就行,要想有再好的待遇?没门!

只有两个人被沈醉疏拎到了古县的县衙。

顾宁和西门远山。

“沈世叔,你让我先去找霜儿行不行?”顾宁苦着脸道。

“古县之围都解了,霜儿没危险,晚点去一样!”沈醉疏道。

“可是……”顾宁想起那些被丢在大牢里的人就头皮发麻,自己好像干了一样的事啊,跑去官府……不会也被丢进大牢里去?那自家老爹非要揍死他不可了。

“少废话,进去!”沈醉疏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

县衙大堂,李暄和秦绾正在统计伤亡情况,亲卫队死了两人,还有十几人有轻重不同的受伤,连荆蓝手臂上也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半截镰刀划了一下,苏青崖正在帮她包扎。

战场上,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会被普通人伤到的。人太多,情况太复杂,什么听风辩位、耳观八方,统统不管用,最管用的还是直觉和经验,以及身边的亲兵。

“顾少侠这是干什么呢。”秦绾抬起头来,一声轻笑。

“怎么是你啊。”顾宁傻眼。

“不是我,你不是被射成筛子,就是在大牢里睡觉了好吗?”秦绾冷笑道。

“你们是助纣为虐!”西门远山愤怒地道。

“那不好意思了,只是本小姐不是助纣为虐,本小姐就是纣,明白?”秦绾一挑眉。

“哈?”顾宁茫然,那表情一看就是——不明白。

“王爷,郡主,古县一战的统计报告出来了。”莫问走进来,目不斜视,直接将一本册子送到了上首。

李暄随手接过,扫了几眼,就递给了秦绾。

秦绾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唇边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郡主?你是郡主?”顾宁失声叫道。

李暄是王爷,他没感觉,本来就知道古县有两位王爷在,没什么奇怪的,可这女子居然是郡主?他和一个郡主同行了半天?不对,这女子不是高手榜第一的秦紫曦吗?秦紫曦怎么能是郡主!

“天剑门,西门远山是吗?”秦绾没理他,却看着边上一脸愤慨的青年。

“是!”西门远山一抬下巴,傲然道,“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我就是西门远山!”

“呯!”沈醉疏直接一脚将他踹飞几步,冷笑道,“就你,还大丈夫?”

“我怎么了?”西门远山趴在地上,因为功力被封一时爬不起来,看着他愤怒道,“沈醉疏!以前我敬佩你是大侠,可你居然帮着朝廷的走狗迫害百姓?我看错你了!”

“迫害百姓?”秦绾一扬手,那本册子丢进了莫问怀里,喝道,“念给他听!”

莫问没有犹豫,打开册子,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毫无表情地念道:“战事后,约有六七万叛军向四处逃散,末将派兵分队追赶,沿途可见稻田被乱兵践踏,杨树村、上窑村等十余处村庄残破,大槐村等四个村庄空无一人。唯末将追击的方向,途径小河村时,发现村内村民被全数屠杀,一村老幼三百余人无一活口,血迹未干,疑似叛军首领隐藏行踪杀人灭口所为,末将怀疑其部遁入凉山支脉,正率军轻军简行,加速追击,此处战报先行呈上。”

“官兵还没屠了他们,他们倒是先屠村,真够决断的。”秦绾冷笑道。

沈醉疏默然,他曾经一路护送灾民上京告状,九死一生,更理解这些普通百姓生存的无奈。

天灾?这分明已经是*了!

“西门……大侠,助纣为虐的感觉,可好受?”秦绾问道。

西门远山无语,脸上的神色不住变幻。

屠村……这种行径,不管是怎么样的迫于无奈,都超过他的道德底线了。

只是,原本是一群没饭吃的百姓想要争一条活路,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却反而断了别人的活路?

“还有这里,叛军围困古县一月之久,古县之内的状况,弹尽粮绝,易子而食,西门大侠……要不要也自己看看?”秦绾又举起了另一本册子,“打破古县,分粮食?别说粮食,再过几天,只怕满城都是人吃人了!”

“你闭嘴!不要说了!”西门远山吼道。

秦绾知道他是一时不能接受,也不逼迫,只道:“那就请西门大侠和同门去做个伴,本郡主会让令师亲自来领人。”

“……”西门远山顿时黑线了。

如果可以,他倒真是想直接吼,坐牢就坐牢,谁怕谁啊!但是……他不敢,因为天剑门陷在这里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十几位同门,可以想象师父脸如黑锅的模样了。

不过,顾宁比他更想哭。

天剑门的掌门剑尊者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加上那是一群徒弟,顶多也就是一顿骂而已。可上面那位郡主要是把自己老爹也叫来领人,那可真……会死人的啊。不不,就算不死,也要半身不遂好不好!

“至于你……”秦绾看着顾宁的目光似笑非笑的。

顾宁哭丧着脸,下意识地就往沈醉疏身后躲。

“咳咳……”沈醉疏也无奈了。

这臭小子,这会儿倒是不怕被他揍了?所以说,顾月白那家伙到底在儿子心目中是什么人哪?

“王爷,不好了!”就在这时,一个满身是血的侍卫直冲了进来,连门口的守卫都没拦得住。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本王好得很!”李暄喝道。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有威慑力,那侍卫愣了愣,冷静下来,看了一眼大厅中的人,有些犹豫,不知道能不能当众说。

“说,这里不是自己人就是囚犯。”李暄道。

顾宁下意识地抽了抽嘴角,很想问一句,他算是自己人还算是囚犯?

“是,王爷,刚刚楼将军的副将来报,运往青岩的赈灾粮食被人给劫了!”侍卫道。

“什么?”李暄霍的站起身来,手里的笔直接被捏断了,墨汁溅了一桌子,连秦绾的衣裳都弄脏了。

“你再说一遍?”秦绾阴沉着脸,哪有心情去管衣服那点小事。

“运往青岩的粮食……被劫了。”侍卫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楼景辉人呢?”李暄怒道。

楼景辉就是那个押送第一批赈灾粮食前往云州青岩县的将军,因为粮车沉重,加上水灾之后道路泥泞,桥梁垮塌各种原因,速度很慢。不过,按照常理来说,这会儿也该到目的地了才对。

“楼将军……当场以身殉职,副将被几个士兵护着冲了出来,刚刚已经伤重不治身亡,还是唯一一个伤势较轻的士兵把话说清楚的。”侍卫低声道。

“楼景辉带着一千军队,难道连一群拿起锄头的百姓都打不过?”李暄道。

“不是百姓。”侍卫苦笑了一下,却看了沈醉疏一眼。

“喂喂,又不是我干的。”沈醉疏黑线。

“那些人自称武林盟,虽然只有百余人,但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为首的人手持一柄神兵,好像是上古神剑含光……那幸存的士兵说,听见旁人称呼他庄宗主。”侍卫答道。

“庄别离?”李暄疑惑地看向秦绾。

“圣山武宗宗主庄别离?”沈醉疏也惊讶道。

“庄宗主带人劫粮肯定是赈济灾民的,还省了那些官员中饱私囊呢!”西门远山忍不住说道。

“那个……那些人确实在杨石乡一带向百姓分发粮食。”侍卫道。

“简直胡闹!”李暄皱眉。

“问题很严重?”沈醉疏这些日子看得多了,可没西门远山这么乐观。

“杨石乡那里灾情不算特别严重,又紧靠秦城粮仓,原本安排那里的百姓迁徙到秦城的。”李暄解释道。

“不都是灾民?救谁不是救?”西门远山不以为然。

“朝廷的救灾是有轻重缓急的,杨石乡的灾民可以在秦城得到救助,可青岩县呢?”李暄的语气中罕见地带了薄怒,“那是重灾区,只怕百里无人烟,没有了这批粮食,那遍野的饿殍就是你们这些大侠做的孽!”

“……”西门远山脸色一白,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出话来。

李暄抬起手,揉了揉额头,隔了一会儿才问道:“紫曦,怎么办?”

秦绾起身,直接喝道:“朔夜!”

“小姐吩咐。”朔夜一晃身,来到她面前。

“给我找南宫廉,告诉他,我限他一个月,要是不能收拾了庄别离,我就先弄死了他,然后自己去清理门户!”秦绾怒道。

“属下并不知道南宫廉的行踪。”朔夜愣了一下才道。

“给我传集贤令!”秦绾直接从衣袖里拿出一块令牌丢给他,“蝶衣跟你一起去,她知道怎么用。传令:武宗前宗主庄别离叛国作乱,残害百姓,圣山所属,见之可诛!”

“是。”朔夜一惊。

大小姐,这回是动真怒了啊……集贤令除了召集各宗门,并没有强制性,但无名阁作为圣山精神领袖,集贤令一出,依旧会有很强的号召性,哪怕不强迫,只怕也会有很多人遵令行事。

“还有,告诉南宫廉,他才是武宗宗主,居然让庄别离依旧借着武宗的名号招摇撞骗,连武宗的象征含光剑都没收回来,要是他做不好,本小姐连他一起清理门户!”秦绾道。

“是……”朔夜迟疑了一下才道。

“如实转告,一个字都不许改!”秦绾咬牙切齿道。

“是!”朔夜不敢耽搁,和蝶衣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辛苦了。”李暄道。

“是我的问题。”秦绾摇了摇头,“当时知道庄别离是个祸患,就应该直接弄死,不该看在师父份上放他一马。”

“你师父明明比你更想弄死他。”李暄一耸肩。

“行,武宗的事让南宫廉自己去解决,但是青岩那边怎么办?”秦绾头疼道。

就算庄别离是胡来,可毕竟粮食是发给了受灾的百姓的,总不能因为别处的人更需要,就从这些百姓手里再收回来,那真的要引起民变了。

“能让南楚那边抓紧送一批粮食过来应急吗?”李暄想了想道,“南楚过来的话,可以走楚江水路,比京城那边再筹粮快些,至少……能少死一些人。”

“外祖父不在了,我的话还不知道好不好使。”秦绾苦着脸道,“算了,派人去问问舅舅,死马当活马医。”

“好。”李暄点点头,表示理解。

临安王虽然疼爱秦绾,但用大量粮食救济敌国灾民这种事,还得皇帝拍板才行。

“诸事不顺啊。”秦绾一声苦笑,叹了口气。

“你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就好。”李暄温言道。

“知道了。”秦绾点点头。

李暄不是不累,只是他是主持云州赈灾事务的钦差,很多事,必须由他来做,别人想代替也代替不了。

“算了,我帮你去看看端王。”秦绾语气中也有一丝不满。

虽说端王身份高贵,按理来说,解了古县之围后,展破军应该去给端王请安,可是如今展破军去追击匪首了,根本就没有进城,而在这里的是宁王,无论于公于私,李钧都该自己前来拜见。可如今,事务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端王却依旧不见人影,这也未免太不懂事了!

“拜托了。”李暄点点头,又道,“荆蓝受伤了,莫问暂时跟着你。”

“不用啦。”秦绾不禁失笑道,“你已经给了我两任侍卫统领了,这个第三任又给我,以后就真没人敢做你的侍卫统领了。”

“跟着大小姐也挺好的。”莫问倒是很佩服秦绾,尤其是见过秦绾对付夏婉怡的手段之后。

“算了,本小姐还怕找不着护卫?”秦绾笑笑,路过门口时,顺手揪住沈醉疏的衣领拖走,一边说道,“这两个我带走了。”

“喂喂喂,你一个姑娘,能不能不那么野蛮?”沈醉疏翻了个白眼,赶紧拎走了顾宁。

被秦绾折腾总好过落在那个王爷手里。沈醉疏觉得,他看不透这个宁亲王。

“你不是高手榜第一吗?还需要护卫?”顾宁怀疑道。

郡主……这该不会是同名同姓?

“怎么不需要?”秦绾回过头,一脸理所当然道,“若是有刺客,本郡主堂堂皇亲贵胄,又是女子,难不成让我亲自动手?”

“……”顾宁无语地看沈醉疏,我可以揍她吗?可以吗?

“你要打得过,可以试试。”沈醉疏道。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秦绾,但顾宁……不说武功,经验阅历都差远了,心计更是不知道被甩出几条街,再练十年也就只有被秦绾耍着玩的份。

顾宁至少感受得到他那*裸的鄙视,不禁泪奔了,这也太看不起人了!

“对了,你也是圣山的人?”沈醉疏想起来,回头随口道,“所以,你和南宫廉,果然是同门师兄妹?”

“沈大侠,我上次告诉你,南宫廉是我师侄,原来你完全没在听吗?”秦绾没好气道。

“别闹。”沈醉疏抽了抽嘴角。

“闹的是你好吗?沈大侠!”秦绾叹了口气,忽的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重新说一遍,无名阁主秦紫曦,家师墨临渊,无名阁上代阁主,武宗前前任宗主。”

“……”沈醉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许久,才漠然道,“所以,你是殷开山的师妹,庄别离和南宫廉的师叔?”

“你才想清楚吗?”秦绾道。

“我暂时不想跟你说话。”沈醉疏道。

“好,最后一句。”秦绾一摊手,紧接着道,“我以无名阁主的名义,希望你成为无名阁长老,考虑一下。”

“哈?”沈醉疏愕然。

“还有,管好你侄儿,还有你侄儿他爹,最近江湖太乱,我们家王爷的耐性已经快用尽了。”秦绾走远了,一边还丢下一句话。

沈醉疏微微皱眉,心中一沉。

他听出秦绾的意思,朝廷……这是想对江湖下手了吗?

不过,这回云州的事,那些江湖人确实闹腾得有些不像话。

然而,下一刻,他有不禁哑然失笑。

果真是被秦绾给影响了啊,什么“那些江湖人”,好像自己不是江湖人似的。

“沈世叔,那我可以去找霜儿了吗?”顾宁问道。

“去。”沈醉疏还在思索,一边叮嘱道,“不要惹事,也不要跟那些江湖同道接触,找到霜儿之后,要么回来找我,要么立刻赶回半月山庄,一刻都不要在外停留,记住了吗?”

“沈世叔放心,这回我真记住了!”顾宁不傻,也不是初入江湖的雏鸟了,同样的错误不会犯两次。何况,刚刚秦绾说话并没有避着他,他也很清楚,江湖……只怕要有大麻烦了。半月山庄能不能避过这一劫都不好说,他必须立刻赶回去,将这边的状况通知父亲,尤其是那武林盟的事,绝对不能沾染!

“去。”沈醉疏挥挥手。

顾宁走了几步,忽的迟疑了一下,又停下来脚步,回头道:“沈世叔,你这样放我离开,没事吗?”

“有什么事?要不是我,你和天剑门那些人也早就被射成筛子了。”沈醉疏没好气道,“紫曦也就是吓吓你,看在我面上也不会砍了你的,快滚!”

“哦。”顾宁这才放心,赶紧溜了出去,果然,一路都没有侍卫阻拦,他才真正放下了心。

却说秦绾一个人走进县衙后面,随便抓了个衙役问了问,才知道端王现在住在古县首富的府上,至于没有来拜见的原因是……端王受伤了。

伤了?秦绾心里直犯嘀咕。伤到起不来的程度?不太可能,毕竟是亲王之尊,自会有侍卫拼死保护,这还伤成这样的话,李钧该有多么倒霉?

但是,对于秦绾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李钧的死活她不关心,但人绝不能死在她和李暄面前。

想着,她还是先回大堂跟李暄说了一声,随后叫上了苏青崖。

苏青崖也无奈,要说李钧这种人,打死他也不想医。只是……他觉得,就算是对以前的欧阳慧,他也从未如此有求必应,千依百顺过。难道果然是潜意识里被秦绾影响了,认为没来得及救她让她死了一次是自己的错所以愧疚了要赎罪?

还没想清楚,人已经被扯到了地方。

李钧下榻的是古县首富纪家的宅院,当然,一个小县城,就算首富,也无法和襄城的高明等人比较,宅子也只能说过得去。不过,纪家为了巴结端王,几乎让出了大半府邸,自己一家子反而住到了偏院去。

“端王伤势如何?”秦绾一边走一边问道。

出来迎接的这人她也认识,是李钧的贴身侍卫之一,叫洪吉的,原本还是李钰亲自给他挑选的,武功挺不弱。这就让秦绾更奇怪了。如果李钧真的伤重,作为他的贴身侍卫,负责给他挡刀剑的洪吉,早就应该阵亡了!

“王爷前些日子在城墙上激励士气的时候,不小心中了一支冷箭……”洪吉低着头,愧疚地道。

“哪里中箭了?”秦绾怔了怔才问道。

守城战中,中冷箭也算是寻常,只是李钧……该不会就这么倒霉,一箭就被射中咽喉或者心脏这种要命的地方了?

“腿上。”洪吉答道。

“走不了了?”秦绾一挑眉,那倒也能解释李钧伤势不重却没有来县衙的原因。

“这个……郡主还是亲自去看看。”洪吉尴尬道,“王爷这几天心情很不好。”

“好。”秦绾有些不满,但也没为难他。

好在,不管是以端王妃的姐姐的身份,还是宁王的未婚妻的身份,她去探望一下受伤的端王,倒还不用避嫌。

“呯!”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听屋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王爷,长乐郡主来了。”洪吉禀告道。

里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传来李钧的声音:“进来。”

“郡主,请进。”洪吉上前推开了房门。

“我在外面等你。”苏青崖一脸的嫌恶。

“还有力气砸东西,不是说端王重伤吗?”秦绾一挑眉,拉了拉裙子,小心地跨过一地的碎瓷片。

“怎么是你?”李钧只穿了一袭中衣,看着她的脸色很不善。

“不是我,难道还指望我家王爷亲自来探望?”秦绾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转头问道,“到底伤哪儿了?”

“那个……大腿上。”洪吉道。

“大腿上肉厚,出不了大事。”秦绾断然道。

当然,就看李钧那模样也知道,肯定是没伤到大血管之类的地方。

“行了,滚出去!”李钧不耐烦道。

“是,王爷。”洪吉给了秦绾一个抱歉的表情,退了出去,关上门。

“你还要在这里看我笑话?”李钧瞪着秦绾道。

“你有什么笑话可看的?”秦绾也被他惹得发毛了,本来这些日子就没休息好过,好不容易能轻松一下,这家伙还不消停!不就是捅了个篓子么?反正你是端王,又不是太子,皇帝再不理智也不至于牵连到李钰身上去。至于你自己……有区别吗?

“滚出去!”李钧突然暴怒,拎起一只花瓶就砸过去。

秦绾闪身避过,一皱眉,先退了出去。

“郡主。”果然,洪吉还在不远处等候。

“说,究竟怎么回事。”秦绾问道。

“王爷的伤……”洪吉脸颊抽搐,都快扭曲了。

要说来的是宁王,他都没有这么为难的,可这话要怎么跟长乐郡主说?

“伤?本郡主看他好得很!”秦绾脱口而出,忽的灵光一闪,迟疑道,“大腿中箭,他该不会是……”

洪吉虽然一脸尴尬,但却着实松了口气,赶紧点头。

这是郡主自己猜到的,可不是自己污言秽语污了郡主的耳朵啊!

“他……试过了?”秦绾干咳了两声道。

“原本王爷的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前天,纪家的家主派了自己的嫡幼女前来服侍王爷,这个……”洪吉想抓狂,面前的不仅是位尊贵的郡主,还是端王妃的亲姐姐,他在说自家王爷的**韵事,这合适吗?

可这么严重的事,不说又不行!

“好了,我明白了。”秦绾打断了他的话。

总之,就是李钧他——不行了!

秦绾抽了抽嘴角,忽然觉得很讽刺。她刚刚射箭差点了废掉西门远山的命根子,转眼间就有现世报了?也不对,就算是现世报,李钧跟她有半个铜板关系?

哦,好像确实有点关系,秦珍要守活寡了。

想了想,她直接回去敲了敲门:“我带了苏青崖来,你想治就开门,不想本郡主就走了。”

这回,很快的,房门直接开了。

“谁说我会治那种毛病了?”苏青崖咬牙切齿。

“你是神医啊。”秦绾很无辜。

苏青崖治不治她不管,但起码她要知道,李钧这毛病能不能医得好,毕竟,回京后,医术好的太医也是有的。

“我前世欠你的。”苏青崖怒视她一眼,走进屋内。

“原来那是苏神医啊,太好了!”洪吉也松了口气。

他是太子派给端王的侍卫,要是端王真的废了,只怕回京后太子都不会放过他。

苏青崖这回看得极快,不到半盏茶时分,就一脸黑线地走出来。

“苏神医,我家王爷怎么样?”洪吉赶紧道。

“他好得很。”苏青崖没好气道。

“好得很?”秦绾皱眉。

“字面意思。”苏青崖点头确认。

“你说他……没事?”秦绾惊讶道。

“嗯。”苏青崖点点头,“本来就是大腿中箭,还距离那么远,能有什么事?”

“可是王爷他明明……”洪吉急道。

“你是怀疑我的医术?”苏青崖斜睨他。

“不敢。”洪吉赶紧道,“可是王爷他确实……”

“呵呵。”秦绾却突然笑了出来。

“郡主笑什么?”洪吉隐忍着怒气道。很好笑吗?

“不是身体问题,那就是心理问题了。”秦绾笃定道。

一箭射中那附近,就算没真的伤到,但心理上的冲击肯定不小,尤其李钧又一向是养尊处优的,何曾经历过如此危险的场面。所以……他是被吓软了!

------题外话------

啊呀,没受望门寡,但是貌似要守活寡了啊,不知道哪个更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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