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情剑客,无情剑(8)
侠气天下间最不寻常的气,人以侠气分,可分为三种,一种懦弱的气,一种是奸邪的气,还有一种是正直的气。
侠客行,为的就是不畏惧,为的就是自己的心可以平衡。
水波不兴,落入水中的华山大弟子,不知是不是被水淹死了,半晌没有生息。
彦浪子远远的便看见陆沉,道:“好箭。”
陆沉微笑,道:“自然是好的,不好的,我却是不会出手的。”
彦浪子笑了笑,又道:“还真是,但不知陆沉兄,为何与华山派为敌?”
当着华山派之人的面前,彦浪子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当即让华山派之人脸色微红,那是怒火燃起。
陆沉哈哈大笑,道:“那狗贼便是华山派的剑客!”
彦浪子自然知道陆沉所说的狗贼是谁,他微微冷笑,道:“那好,这便杀个痛快,也好比较到底谁是天下一剑。”
寒风冷冷,清风萧萧,短剑还是长剑,一切皆是剑刃,一排排的,一行行。
一个人身着黑衣,带着黑色的帽子,一条裤子也是黑的,手中还拿着一柄剑,黑色的剑。
古怪的装扮像是一个黑无常,在夜色下,简直变化成了鬼魅,彦浪子第一次看见那人,只觉得好生熟悉,可却不知他是谁。
“彦浪子。”他寒冷的声音,让彦浪子觉得应该是一位寒冷剑客。
彦浪子笑道:“你是何人?”
他答:“杀你之人。”
彦浪子将船一踩,运转轻功,一剑刺去,那人拔出一剑来,竟是一柄不弱于湛卢的宝剑。
彦浪子惊呼道:“你是怪人。”
怪人笑道:“这么多年,你竟还记得我。”
彦浪子深深的看了眼他,随后目光炯炯的道:“为何与我为敌?”
怪人道:“因为我是怪人,一个怪物,怪物你懂么?”
彦浪子点了点头,道:“我懂了,你手里拿的可是断生?”
怪人冷眼相看,道:“正是。”
彦浪子不解道:“上古十大凶剑,你是从何而来?”
怪人端详断生剑,一条金线在剑身上流转,到达剑尖时,一道火焰燃起,怪人有些溺爱的亲吻断生剑,道:“这就不是你所不能打听的了。”
陆沉一见怪人,嘟囔道:“真是一个疯子。”
庄重沉默以对,紧了紧自己手中的长剑,他的手有些颤抖,道:“竟然有一种想杀了他的冲动。”
彦浪子直面怪人,忽地笑了,轻笑道:“我也不想听,只是我要告诉你,有些人,不是你可以得罪的。”
怪人又道:“华山派你得罪了,难道你就确定可以走掉?”
彦浪子紧了紧湛卢,道:“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何苦为难我?师父传授了你我剑法,不是用来互相残杀的。”
怪人哈哈大笑,道:“奈何,他将湛卢传给了你,而我却得到了一柄无用的剑,一柄杀人都不能杀的剑,我要之何用?”
彦浪子又问:“那柄剑呢?”
怪人冷酷无情,道:“已经被我丢了。”
彦浪子嗤笑:“真是一个疯子,你那么怪,自己没有想法,将师尊给你的神兵丢了,竟是怪我?”
彦浪子摸了摸湛卢剑,剑身陡然绽放,一道银色的闪电,在剑刃流转,随后轻轻的归于平静,湛卢剑是‘仁道之剑’代表着仁义。
而彦浪子恰恰是个无情又仁义之人,他拿这柄剑完全没有问题,奈何怪人不服,彦浪子以为湛卢是自己捡来的,实则不是,而是那位师尊给的。
他毕竟是重生而来,一切皆是有了定数,湛卢剑是许多人都想要的剑,毕竟十大神兵的名号在。
怪人亦是想要,哪怕他不仁义,不忠义,但他就要!
怪人则是略微奇怪,问道:“你说什么?我丢了师尊给的神兵?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彦浪子站在长江上,狂风大作,呼呼的吹动长发,他闭上眼睛道:“当年的怪人师兄,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真是令人惋惜。”
怪人怒道:“你惋惜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你造的孽吗?”
彦浪子呵呵冷笑:“可惜,你说的孽,我根本不知道。”
他是彦浪子,可也不是彦浪子。
怪人冷哼道:“不管是不是,反正我要你的命,献祭断生剑。从今往后,断生剑便是天下第一凶剑。”
彦浪子正色,道:“师兄,苦海无边,回头就是归路。”
怪人一剑刺来,道:“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哪怕师父给我湛卢,我也是要杀了你。”
凌空的一剑,恰好斩在湛卢的剑身上,火花一闪,怪人一剑再度刺来,却又被险之又险的刺到剑柄。
叮——
怪人怪笑道:“彦一剑,一剑过后,你的剑法甚是不如意啊。”
彦浪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丝鲜血被擦了干净,道:“师兄,这么多年了,你害我隐藏市侩,装疯卖傻,怎么还没有长进呢?”
怪人哈哈大笑,道:“杀你太简单了,其他的师兄弟,现如今在哪儿呢?我比较喜欢知道这个。”
彦浪子再度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这一次被怪人发现了,但彦浪子并无慌张之色,笑着道:“那师兄可就找错人了。”
怪人道:“我没有找错人,你的名字已经传遍方圆数百里,这数百里定有其他的师弟。”
彦浪子点了点头,道:“不错,师兄的脑子里,简直记了太多了,方圆数百里,的确有一位师兄在,奈何你打不过他。”
怪人疑惑:“我猜猜会是谁呢?莫非是姓君的,字王臣?”
彦浪子微微一笑,不作回应,一剑摆动,二人同时分散,嗤笑一声,从天一剑,陆沉也弯弓搭箭,‘嗖’一声,金色的箭,在夜色划过一道一场的痕。
嘭——
陆沉大惊:“金钟罩铁布衫?”
怪人怪叫:“不错,你这家伙穿透不了,给我去死吧,师弟。”
彦浪子暗道不好,怪人身体一震,直接吐了一口血,他的剑又快了几分,而且不守只攻。
为的就是压迫彦浪子,谁知。浪子轻轻一摆,湛卢宛如狂风乱吹,一剑而去,那怪人再度闷哼,落入水中,不见踪影。
彦浪子站在船上,冷笑道:“鼠辈,以为躲起来了,你便可以逃之夭夭了?”
他提起裤子,在长江畅快淋漓一番,道:“今日之后,品酒山庄乃我彦一剑所护,不服者可过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