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躲过初一
(莫白无地自容,前面有说29-31每天三更的结果因为个人琐事,沒有兑现,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沒有兑现,我会补回來,09年了,又是一个轮回,好人一生平安,1月份的井喷,从今天开始,)
长安城外,军队还是那支军队,却已物是人非,董卓只说了只言片语,以令他们改换了门庭,高顺领命之后转身走下城墙,正与提着李、郭二人的飞将吕布走了一个对面,
“太师已免去李榷、郭汜兵权,转而由温侯接管,顺辅之……”高顺还要说下去,吕布却打断了高顺道:“高顺啊,不必多言,这些事情由你去办就是了,”
二人交换了眼色,那是男人之间的默契与信任,高顺便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如炬,飞身上马出了长安城,立于这万马千军之前,却面无异色,就好像可纳百川的**一般深不见底,
长安城外的凉州军士,此时除了不安之外,还有几分迷惘,这此换将,换的不过突然,一眨眼的时间,原先的两个功勋老臣就变成了阶下囚,尽管这阶下囚乃是其咎由自取,可是人毕竟还有感情,而感情这个东西却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
“李榷部与郭汜部的将士听着,某乃高顺,受太师之命为温侯副将,自今日起尔等乃温侯与某的麾下,可曾听清楚了,”
一炷香的时间,长安城外十数万凉州军,一片骚乱,
“千夫长以上的将官包括千夫长在内,一盏茶的时间内,到此结合,若有迟到者,免去职务,杖责三十,”
哗~~~又是一阵嘈杂,高顺面沉似水,仿佛雕像一般,沒有表情也沒有情感,有的只是军人的彪悍、强硬与果决,
城头之上,董卓密切注视着城墙下的一举一动,见吕布提着二人前來,看也不看,背对李榷、郭汜,沉声道:“压进天牢,明日再审,”
吕布闻言,便将这李榷、郭汜扔到了地上,开口道:“将二贼压下去,严加看管,沒有太师之命任何人不得接近,违令者,斩立决,”
“得令,”十数名并州军士,架起已经瘫软在地的李、郭二人去了,李儒见此似乎还不甚放心,向吕布使了个眼色,吕布会意又道:“郝萌、薛兰听令,你二人同去,”
二将轰然领命,随着下去了,此时这城头之上一片肃杀之气,每个人连呼吸都是陪着十二万个小心,生怕哪里出了差池丢了小命,
一盏茶的时间已过,高顺面前出现了大大小小数百战将,脸上尽是迷茫之色,高顺那刚毅的脸庞此时竟然出现了一丝笑容,这笑容很纯粹,可是看在这数百人眼中却是无尽的恐怖:新官上任三把火,说不好自己的官运就止于今日了,
“原李榷部将站在左边,原郭汜部将站在右边,”高顺自牙缝之中挤出了一句话,
又是一阵尘土飞扬,很快阵营立现,
“很好,由前至后,报数开始,”
一片沉默,沒有人知道高顺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要拿他们开刀已立威,现在的他们只能服从,心中尽是忐忑,
“一”,“二”,“三”,“四”……
军人终归是军人,即使不明所以,即便前途一片渺茫,却终归有一种是的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劲头,亦或者是通过那短短的一声报号可以尽情的宣泄他们心中的压抑与不安,
高顺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含笑道:“左右报双号的将官听令,出列,对调,”
李儒此时已经对高顺的用心了然于胸了:这高顺不同凡响啊,这么短的时间竟然便可走出这么一步妙棋,将李、郭旧部进行一半对调,即不伤筋动骨,亦可相互制衡,实在是百利而无一害,假以时日此人成就恐怕不再文开(华雄表字)之下,
队列重新排成,高顺清了清嗓子道:“单双互换(对调完成之后,原本单号的和双号的再进行互换),尔等只需各司其职,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诸位只需谨记咱们是凉州军这就足够了,如果我高顺有一天如今日李、郭,行兵围长安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诸位尽可将某一刀杀了,”
高顺略一停顿,接着道:“为将者闻令而行,本无可厚非,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首先要想清楚你们吃的,喝的是谁给的,咱们不能吃爹、喝爹、还打爹吧,”
这一段话说罢,高顺的距离便与这些凉州将官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气氛也为之缓和了下來,
“好了,兵退三十里,约束好自己的部下,尽快熟悉自己的同僚,我不想听到有任何乱子发生在我们凉州军身上,你们给我记好了,是任何乱子,如有发生,本将军手下绝不容情,”
“遵命,”数百将官领命而去,还有不少对调过后还想各回本部的将官被同伴提醒之后,才明白过來,原來的去处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这场看似闹剧的李、郭率军兵围长安背后是怎样的凶险,恐怕最清楚的人莫过李儒了,待高顺料理完一切之后,由董旻假扮的董卓才自城墙下缓缓走下城墙,此时的他后背尽湿,尽管穿的很厚,可是在这严冬之中,却是寒意顿生,
董旻都不知道自己迈的是哪条腿走下的城墙,一行人回到太师府,董旻长出了一口气道:“文正,今日为叔表现的可还好,”
李儒挑起大拇指道:“叔父见谅,之前儒一直以为叔父懦弱,不堪大任,但今日儒真正发现叔父真男人也,挽狂澜于即倒,且言辞有序,恰到好处,”
董旻摆了摆手,呵呵一笑道:“我不过是尽量去想若是大哥会说些什么罢了,唉,多事之秋啊,大哥却已经西去,不知道会不会按倒葫芦,瓢又起呢,”
立于一旁的吕布心情大好,晒然道:“叔父多虑了,如今收了李榷、郭汜的兵权,局势已经大定了,大方就不必说了,徐荣将军亦是对董家忠心耿耿,再剩下的便是张济叔侄,不过以他们的力量已经无法左右大局了,”
李儒对吕布的话表示赞同道:“奉先说的甚是,只是不可掉以轻心,李、郭二人当尽快处死,今日高顺将军这一手制衡之术非常漂亮,只望早晚令这支人马真正归心啊,”
吕布不以为然,拍着自己的胸脯道:“高顺带兵,叔父与文正尽管放心,就是天兵天将到了他的手里也得服服帖帖的,布对高顺是一万个放心,”
吕布这话说罢,三人相视大笑,
有人笑,便有人哭,有人得意,便有人难过,亘古不变,长安城,大鸿胪郑泰府邸,
郑泰、孔伷、闵贡三人齐聚于此,自打董卓进京之后,便将袁逢处死,而后火烧洛阳迁都长安之时又将王允灭门,加之蔡邕、卢植、刘洪等大儒远在冀州,这长安城之中的士人经过一年的蛰伏之后,便不约而同的以郑泰、孔伷为马首,
所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原本只有郑泰一人在长安,觉得独木难支,偏偏这个时候,豫州贼乱起,身为豫州刺史的孔伷难辞其咎,不得已将豫州拱手让与曹操,本想回山东老家颐养天年,却不成想被郑泰左说右劝,拉到了长安,
“公业,仲叔,今日之事颇有蹊跷之处,以那董卓为人,极重面子,今日为何沒有传唤文武百官随行以壮声势,”孔伷道,
“公绪所言甚是,我也觉得奇怪,且想那李榷、郭汜并非草莽之辈,竟然胆敢引凉州军兵围长安,难道他们不知道在凉州军中董卓意味着什么,”闵贡一脸费解道,
郑泰接口道:“不错,二公说的都非常有理,李、郭二人跟随董卓日久,深知董卓脾性,且就连我等士人都深知董卓对凉州军的控制力是多么的惊人,就不必说他们了,这其中定是有什么文章,使得此二人悸动,才会有今日之举,”
“那这到底是什么文章,能让此二人以身犯险呢,”
“除非……除非是他们得到消息,,董卓死了,”三人思忖良久齐声道,
说到此处,郑泰紧张站起身來推开屋门,四处观望,见月明星稀,一片沉寂,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复又回到屋中道:“想那董卓虽是一介武夫,却并非少智之辈,我等不可妄下结论,亦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招來杀身之祸,”
孔伷和旻贡皆点头不语,
……
昌黎郡,城外三十里,数千骑平州士卒,垂头丧气的簇拥着一个一夜之间两鬓斑白的老爷子缓缓的向着昌黎进逼,
这个两鬓斑白的老爷子非是旁人,正是公孙度,
公孙度星夜疾驰,一路之上累死良马数匹,最终还是來晚了一步,昌黎失守,这也就罢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竟然被人生擒活捉,目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对公孙度而言,前者的打击与后者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踏在平州的土地上,公孙度万念俱灰,倘若此时自己尚年轻力壮也就罢了,尚可再要子嗣,可如今……唉,与幽州军一决雌雄,为子报仇,,自己又沒有那个实力,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昌黎城中,张辽对田豫道:“此次我等兵不血刃,拿下昌黎,囯让居功至伟,很好的延缓了平州军的退兵速度,为某赢得了时间啊,”
田豫俊脸一红,啐了一口道:“文远少要损人,只是不知打算如何处置公孙康与公孙渊,”
张辽不假思索道:“昌黎已破,此二人再无价值,留着不过浪费粮食,杀了算了,”
张辽言罢,一个幽州校尉立于帐外朗声道:“报~~~~~~将军,有位名叫管宁的先生求见,不知将军见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