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先难后获
潼关之上。高顺一刻也不敢松懈。见曹军退去。忙命人出关将箭矢取回。横七竖八的数百具尸体。静悄悄的躺在潼关之下。他们将长眠于此。鲜血浸入泥土之中。形成紫黑色的可怖斑点。随着地表气温的升高。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徐徐升起。
可叹这些悍不畏死的曹军士卒。此时成了苍蝇、蚊虫的美餐……
高顺眉头紧皱。闷闷不乐。虽击退曹军。但这仗打的甚是凶险。从曹军尸体的分布來看。他们距离潼关关下。已经非常近了。如此强悍的军队。怎不令人咋舌。。
“长眠于城下的真勇士也。侯成何在。”高顺沉声道。
侯成向前一步。躬身道:“将军有何吩咐。”
“将关下曹军尸体好生安葬。”
“得令。”
两军对垒。各为其主。所有国恨。并无私仇。高顺敬佩战亡关下的将士。不忍他们曝尸荒野。不忍归不忍。这场战争在沒有分出胜负之前。还会有更多的人死亡……
“报。将军。曹军兵撤十里。”
“将军。曹军在阵前构筑防御。”
“报。曹军军营有炊烟升起。请将军指示。”
高顺派出的斥候如走马灯般奔走在潼关和曹军之间。密切注视曹军的一举一动。兵法云: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经今日早晨这一战。高顺对曹军的战斗力有了深刻的认识。心中震撼。更加小心翼翼。
徐晃时时刻刻留意着高顺的一举一动。深受启发。受益匪浅。
自双方保持对峙后。时间过得格外漫长。曹军怕凉州铁骑突袭。凉州军则时刻准备着曹军再一次叩关。
长安。董卓府。两鬓已经斑白的李儒近日來心事重重。心中矛盾至极。大厦已倾。虽有吕布、高顺坐镇潼关。但终归这命运不在掌握于自己手中。。说白了在李儒心中。情感上是愿意相信吕布的。可理智又一直在提醒李儒。他。。吕布吕奉先终归是个外人。
直至牛辅、樊稠的到來。李儒才有了几分踏实。却不知真正的危机已经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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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阳。现河南省浚县的古称。西汉高祖时置县。称黎阳县。自公元184年。黄巾贼乱后。赵风盘踞冀州。置黎阳为郡。此地乃兵家重地。南临河水。登城而上。白马津清晰可见。西濒卫河。交通便利。苻坚北征时。著名的方城之战便于此处。赵风深知历史上。袁本初完蛋就是因为在黎阳惨败。故而着力打造黎阳。每年拨重金用于修建水库。筑造堤坝。也决水患。
如今这黎阳已初具规模。人口过十万。俨然一副大城之态。较之隔岸的濮阳也不遑多让。
赵风率赵云、郭嘉等一干将领自邺城南下。受到了沿途百姓以及各郡士族的拥戴。原本因见濮阳、白马津屯有重兵。担 心打起仗來遭殃而迁徙的百姓。见赵风亲自率冀州精锐入驻黎阳。又尾随着冀州军返还乡里。
黎阳郡外。冀州大营。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赵风看着赵云、郭嘉。石韬摊开双手。嘿嘿一笑道:“文远(张辽)、携义(张合)、元皓(田丰)远在并州。国让(田豫)于幽州练兵。兴霸(甘宁)颜良、文丑此时恐已在衮州境内。二哥(太史慈)、元直屯兵河内。大哥(张任)与公与、张燕此时当至平原。佐治(辛毗)、元常(钟繇)留守家中。现只有我四人矣。”
郭嘉看着赵风一脸人少不够用的表情。调笑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三哥莫要太贪心才好。”
“奉孝此言差矣。”赵风坏笑着。邪魅的脸庞让人觉得很欠扁。“我那妹子亦是万人敌。当速速调來此处候命方为上策。”
郭嘉听至此处。将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合了起來。忙不迭道:“不可。不可。大战将至。小雨还是在家保护娘比较重要。”
石韬在旁边忍俊不禁。
赵云看着这俩人狼狈为奸的模样。听着两张破嘴不停的说些废话。顿感无趣。朝着俩人翻翻白眼。挑帘欲走。
“子龙哪里去。”赵风不在与郭嘉斗嘴。连忙道。
赵云这才转过身來。佯装生气。板着脸孔道:“大敌当前。云无心调笑。查营去也。不奉陪了。”
赵云说完。作势又要走。却被赵风一把拉住。“贤弟有何妙策。以度河水。还不速速道來。。”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大帐此时的氛围瞬间严肃了起來。
郭嘉此时又把折扇打了开來。不紧不慢的扇着。踱着方步。一双灵气十足的大眼盯着赵风。上看、下看、左看、又看。徐徐道:“主公心中早有定计。何必明知故问。。”
赵风大惑道:“奉孝何出此言。风若有良策早就引兵渡河。抄那曹阿瞒老家去也。”
说到这里。赵风一把将郭嘉拉了过來。伏到其耳边声若蚊蝇道:“奉孝……你不知道吧。那曹操家里可是……藏了……很多……很多……美女丫。汝若有良策助我渡河。嘿嘿嘿嘿。”
赵风说到后面又阴阳怪气起來。
郭嘉不听还好。听罢之后。气不打一处來。苦着脸道:“若是如此。嘉就更沒有办法了。若被小雨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赵云听到这里。抽出被赵风拉着的臂膀。挑帘而出。
屋内一片沉默。
赵云已经在帐外巡视了一圈。并加强了大帐周遭的戒备归來。面容肃穆。口中道:“冀州境内。河水周遭。频发水难之处繁多。如滑县、高唐等。而兄长似乎单 对这黎阳青睐有加。自入住冀州以來。对此地投以重金。修河道。筑水库。不惜人力物力。并且置此地为郡。又常命小川(还记得赵小川吧。。要是忘记了。就是我写得太烂了。)至此地清吏治。。为何。”
赵云这一问。石韬也一下子用了兴趣。将目光投向赵风。
郭嘉抿着嘴。心如明镜。心思已经转到了另外一个词上。。恶人自有恶人磨。三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哥较真儿。发脾气。
赵风放开郭嘉。挠挠头。眨巴着眼睛对赵云道:“只因此地乃兵家必争之地尔。”
“只因此地是兵家之地。”赵云将赵风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之后。不依不饶道。“兄长。自咱们兄弟出世以來。你始终对那曹孟德颇为忌惮。明里暗里。处心积虑想得都是如何将曹操干掉。别说是我。奉孝、广元谁不知道。此次出征前。兄长言咱们是为了让驻守于濮阳、济南国的曹军不得动弹。为二哥和兴霸赢取充分的空间。既然如此。何必要尽起冀州之精锐。。”
赵云说到这里。沉默了下來。
赵风一时间被赵云问得哑口无言:是啊。自打自己來到这个乱世。就一直将曹操当做是头号对手。这并沒什么奇怪的。自己的灵魂本是一个现代人。又深受老罗毒害。平日里玩儿游戏的时候。都是恨不得先灭曹操。再灭其他的人。这如何跟自己的兄弟解释呢。以赵云对自己的了解。泛泛的解释是毫无用处的。
赵云的沉默让赵风的心如刀割般难受。但是赵云的心。赵风也是理解的。从小就形影不离。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对自己这个兄长言听计从。而自己呢。做了越來越多的事情。让他费解。却又不告诉他原因。如果是自己。恐怕早就有此一问。而不是等到现在了吧。可笑的是自己还一直认为自己做的很聪明。沒想到赵云对这样的事情耿耿于怀。恐怕不只是赵云如此吧。
是啊。越是在乎。越是重要的人。就越希望对方能对自己坦诚相待。不希望对方有任何秘密。就这点來说。无论是一男一女。还是两个男人或者几个男人都是一样的。他赵风何尝不是这样要求别人的呢。
一念至此。赵风将目光转向了赵云。声音有几分沙哑。沙哑之中又透着几分疲惫道:“子龙。你说得都沒错。为兄如此重视这黎阳。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南下。与曹操决一雌雄。虽然你也与曹阿瞒打过交道。却远沒有为兄了解的深刻。至于为何如此。我只能说是一种感觉。一种感觉你懂嘛。”
见赵风如此。赵云的心又何尝不痛。自父亲离世之后。自己这个哥哥就挑起了这个家。不仅挑起了这个家。又挑起了冀州军。不仅挑起了冀州军。更挑起了整个冀州。乃至幽州、平州。他说得那种感觉。赵云不是很懂。但是赵云依旧重重的点了头。
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郭嘉长叹一声道:“三哥。你说得那种感觉。嘉感同身受。”
“喔。何人居然让奉孝感同身受。”赵风心中很感激郭嘉的解围。但心中并不认为郭嘉有自己同样的感觉。当然郭嘉也不可能有赵风那样的感觉。唯一的解释便是可叹中国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
郭嘉的双眼紧闭。幽幽道:“不是旁人。正是那贾诩贾文和。此次我冀州与曹孟德开战。最开心的人无疑是刘备刘玄德。自从三哥告诉我贾诩此人不好相与之后。嘉便拜托广元密切关注贾诩的一举一动。只得出了四个字的结论。深不可测啊。”
赵风听到郭嘉说到自己告诉他贾诩不好相与之时。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來。不过还好。好像沒有人注意到……
赵云的心中一声叹息。中军大帐之中又一次陷入沉默。
赵风用手拍了拍赵云的后背。又拍了拍郭嘉的肩膀。看着石韬淡然道:“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就沒有越不过去的坎儿。推不倒的墙。曹操、贾诩、刘备、他们会一个个倒下。倒在咱们兄弟脚下。。”
释然。对。是释然。赵云怪自己的执拗。是啊。自己这个兄长自幼就不同凡响。只有。也只能用天才來形容。自己心中一直憋着的一股劲儿或许是因为他太杰出了吧……
“呵呵。”赵云开心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赵云的笑声感染了所有的人。那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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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如果有人认为冀州军的首脑都是神经病。莫白会毫不犹豫的站出來。
“嗯。您说对了。俺要得就是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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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呀。谁敢顶我。谁敢顶我。谁敢顶我。
说了三声谁敢杀我的魏延被马岱宰了。说了三声谁敢顶我的莫白被谁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