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汜水之战
夜沉寂,凉州军与冀州军的军营之中却依然灯火通明。赵风率领麾下众将,十数人赶赴大营辕门。这汜水关前一马平川,北风呼啸,吹于人的脸上,宛如刀割,赵风远远就看见有两个人,**的上身被冻得发青。方才传令的小校将羊皮袄批与他们身上,又被他们打掉,如此循环。赵风赶忙小跑着朝辕门而去,身后众人皆尾随其后。
“两位先生这是何意?此间甚是寒冷,冻坏了身子,如何是好。”说着赶忙将为首之人搀扶起来,帮其取下背负着的荆条。这来人背上被荆棘划破的痕迹触目惊心,此时依然结上了冰凌,在火把的映射之下,与暗红色的血痂之上闪闪发亮。赵云也搀扶起了另外一人。
那为首之人,嘴唇冻得已无血色,颤声道:“敢问阁下可是赵风?赵将军?在下田丰有罪……”
赵风听到田丰二字心中就是一阵激动,那不用问,这田丰身后之人必是那沮授无疑。连忙道:“先生何处此言?此间非讲话之所,请入帐内一叙!”
“不可,不可,罪人怎可入得将军大帐?!”田丰、沮授。皆是执拗之人,欲在此处将话说个明白。赵风心道:再让这二人在这里饱受这严寒之苦,岂不糟蹋人才?
“颜良文丑!你二人将两位先生请到中军大帐!”言罢,随手将田丰背上的荆条扔与地上。转身就走。
颜良文丑得令后,不由分说,一人一个,将这两人放在肩头,大步流星尾随赵风直奔大帐。任由田丰沮授二人大喊大叫,却无人理会。
片刻,众人皆返回大帐。
“传医护兵。”赵风厉声道。
此时田丰已穿上了羊皮袄,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将军,赵神医之死,我等也有份!请将军枭首以慰神医亡灵。”田丰跪拜于地道。
众将听得此言,似乎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刺痛了般,霎时间脸孔都阴沉了下来,以赵风为罪。大帐之中的气氛霎时紧张了起来。“先生何出此言?家父身死乃郭图小儿所为,与先生何干?”
沮授叩头道:“那郭图一心想要邀功,出此毒计,我与元皓力劝未果,最后拂袖而去,便是我等死罪!”
冀州众将闻言,面色稍见缓和,赵风更是哈哈大笑:“两位先生,何罪之有?两军相争,各为其主而已。且二位已然力劝,仁至义尽尔。”
“将军,莫要调笑。丰与公与,这三年来,每每想到赵神医身死之事,便自责不已,想那郭图既可将我等计策透漏与子龙将军,我等为何不可将郭图毒计告之?若我等告之,神医何至如此?”田丰此时老泪纵横道。
赵风闻言,用眼神询问赵云。赵云恍然大悟详细诉说后又道:“确有此事,只是云不知,那送信之人竟然是郭图。若那袁绍采纳二位先生之计,恐冀州早已易主……”
郭嘉听赵云说完,更是对这眼前二人刮目相看。
赵风用两只手将这两个固执的有些可爱的文士拉了起来。一躬倒地道:“二位先生,想必家父在天有灵,今日之事已然看在眼里,此事与二位先生无关,若二位先生与那时走漏风声,此时焉有命在?不想此事竟牢得两位先生如此负荆请罪,风甚是惭愧!甚是不安!”
田丰、沮授二人听得此言,二人皆呼出一口浊气,而后竟然昏厥了过去……
凉州的斥候遭到了冀州暗哨的层层伏击,损失惨重。华雄将手下众将召集至自己帐中,充满信心道:“今日,诸位将军早日歇息,明日一鼓作气,击退冀州军!”
王方道:“大都督,明日不必将军出马,末将就可取那赵风小儿的首级!”
众将皆言如是。
李肃摇头道:“众位将军勇武,但断然不可小觑了那冀州军,自白马义从组军以来,肃发现他们还未曾有过败绩!”
“军师之言甚是中肯,尔等不可掉以轻心。”华雄笃定道,“但是,冀州军能保持全胜,那是因为没遇见我们凉州军!此次定要让赵风小儿知道我凉州铁骑的厉害!”
冀州军中军大帐,众将皆已散去,赵风和赵云、郭嘉盘膝而坐。“兄长,可有什么忧虑?”赵云开口道。
“子龙,为兄无甚忧虑,只是感叹那董卓命好啊。”赵风淡淡道。
“噢?兄长何处此言?”
“三哥,可是在感慨,如今这时节天寒地冻,冰封河水。若是在多雨之季,我军可不费一兵一卒,只需命一万掘子军,凿开河水大坝,这汜水关将化为一片泽国,而那凉州军五万精锐也将成为水中鱼虾,插翅难逃。然否?”
“奉孝已将我心事倒尽啊!”赵风看着郭嘉,心中啧啧称奇。
“三哥,此战我等一为大义,二为占领河内,三为展我冀州兵锋。且兄长将那曹孟德视为心腹大患,此番若胜的太干脆,岂不误了大事?”郭嘉悠悠道。
赵云眼前一亮道:“妹夫之意可是要我等诈败,而后退守河内?”
“四哥,不可,当攻克这汜水关后,见机行事。”
赵风话锋一转道:“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父亲是善无善果,可今日见到田丰、沮授二位先生,我才如梦方醒啊。我等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场恶战,那华雄乃凉州骁将啊!“
这夜,一场鹅毛大雪从天而降,给这汜水关一带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天还没有放量,张燕已经命手下掘子军开始打扫清理营盘之中的积雪。
田丰、沮授二人在冀州医护兵的精心呵护下,一夜安眠,这二人睡得是那么香甜,虽只睡了三个时辰,可此时已然精神焕发,哪里还有昨日之颜色?!二人看着冀州兵士们繁而有序,杂而不乱的清理着营盘。田丰看着沮授道:“公与,我等得到赵将军的谅解,终于可长长的出上一口气了。”沮授闻言轻声道:“这赵将军当世之英雄也,此番孤军伐董,足见其心。授有心投之,以效犬马之劳,不知元皓何意?”
“自当如此,只是这赵将军麾下人才济济……”
“田丰先生,我冀州正当用人之际。二位先生可谓及时雨,若肯投效,我家主公必求之不得。”徐庶笑呵呵道。
二人听得此言转身观望,徐庶、郭嘉二人正站在他们十步之外。
“不知二位先生以为,这汜水之战,当如何打法?”郭嘉道。
田丰,沮授闻言,思索片刻,田丰先道:“凉州铁骑所擅乃野外厮杀,而不擅攻坚,此地一马平川,虽利于骑兵,可今日天降大雪,待稍过几日,雪结成冰,则于我军非常有利。且凉州军军纪败坏,实不足惧,此战,我军只需用一个拖字诀,即可大胜!”
郭嘉心中暗赞,好一个拖字诀!
沮授接着道:“所谓拖字诀,当遣大将骂阵,凉州将领必暴跳如雷,迎战,我军可只斩其将,斩罢便走。不与之纠缠,次日接着骂阵。如此循环,凉州军心不战自乱。”
“二位先生怎知我军将领定可胜之?若我军大将被斩当如何?”徐庶呵呵一笑道。
“丰推举子龙将军为骂阵之人,万无一失尔!”田丰悠悠道。
“田丰先生,可是只知子龙?!我冀州军中可并非只有子龙将军一人尔!”四人谈兴正浓,赵风率众将寻营,走至此处,听到田丰此言,接口道。
“田丰(沮授)愿投效赵将军,略尽绵薄之力。”二人躬身道。
赵风十分高兴,心道:不曾想,我这算计曹阿满竟然得如此牛人……父亲,请您保佑孩儿吧!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二位先生,皆风之智囊也!”赵风昂声道。
一行人步入中军大帐。赵风落坐于帅案之后,朗声道:“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要让华雄小儿知道我军的厉害。此次出战,我等列雁翅之阵。"赵风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众将皆面透求战之色。田丰沮授,偷眼观瞧这帐中文武,二人交换眼色,皆暗挑大指!
“张郃听令!率汝部曲,列于中军,为本将军稳住阵脚,若凉州铁骑不知死活,汝可出击。”
张郃听到赵风第一个点到了自己的名字,激动非常道:“喏!“
“张燕听令!率汝部曲,列阵与两翼,若华雄小儿,胆敢突起发难,射日军不必怜惜箭矢!”
“末将遵命!”
“颜良文丑,率本部重甲铁骑,列于帅旗之下听候本将军差遣。”
“末将明白!”
“太史慈,张任何在?你等二人分率追风列于射日之后,于两翼见机行事。”赵风一口气分派完毕。赵云不干了:“兄长,小弟呢?”
赵风闻言,面色一沉道:“子龙留守大营,不得有误!”把个赵子龙郁闷的只得领命而去。转瞬间大帐之中,只剩下一甘谋士。
“奉孝,元直,你二人就陪着元皓、公与留于帐中,等本将军的好消息吧。另外,告诉子龙,少安毋躁,后面还有硬仗!”言罢,赵风也是扬长而去。
汜水关前,冀州军盔明甲亮,彩旗招展,进退有序,一杆红底儿白字儿的金杆儿帅旗迎风而立上书斗大的白马义从赵!帅旗之下为首一元大将,身披大叶黄金甲,掌中霸王枪,胯下绝影马,真是身前身后百般的威风,万般的锐气!
此时凉州军已然出关列阵,凉州军士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咆哮之声,宛如数万头饥恶的豺狼,声传数里,令人不寒而栗。一杆大旗下,华雄及手下将领也是一身戎装,英姿勃发。
两军对峙,凉州军就如同雷霆万钧的惊雷,而冀州军就好像浩瀚的无风之海。
赵风很兴奋,非常兴奋,自来到这乱世以来,这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军团作战。而华雄则以习惯了这等场面,从容不迫。
“颜良!骂阵!”赵风话音未落。
颜良早已迫不及待,拍马飞出。直至两军阵前。
“凉州鼠辈,某冀州颜良,速来送死!”颜良怒吼道。
华雄看见冀州军竟然率先骂阵,心中暴怒,便欲迎敌。不待华雄出阵,王方早已拍马舞刀,冲了出去,厉声道:“丑鬼,爷爷王方,送你上路!”
颜良冷哼一声,催马扑向王方,颜良一招追星逐月直奔王方脖颈,刀还未到,可王方依然感到丝丝凉气袭来,心中一惊,赶忙使出一招缩颈藏头,险险躲过此招,可头是躲过去了,头盔上的盔缨却被颜良一刀砍断。只一个回合王方心惊胆寒。华雄见王方不敌,有心鸣金将其唤回,可这第一阵就鸣金,又恐败了军中士气。正在犹豫间,王方已被颜良一刀斩于马下!
冀州军霎时间,欢声雷动,华雄重重的叹了口气,方要出阵。王方的好友赵岑,双目血红,状若疯虎,杀奔颜良。
颜良见又有一元敌将杀将过来,催马便迎了上去,一刀力劈华山,大刀以万钧之势直取赵岑。赵岑不管不顾,挺枪直刺颜良前心,颜良看也不看,刀势更急,赵岑大枪眼看着就要将颜良戳个透心凉,说时迟,那时快,赵岑的大枪再也五发前进一分一毫,因为他连同他的战马皆被颜良一刀斩为两截!
华雄大吼一声:“此子某来对付,谁在出战,斩!”言罢,一提胯下大宛良驹,直取颜良,凉州军士气低落见大都督亲自出马,又来了精神。摇旗呐喊起来。
冀州军,帅旗之下,赵风看那华雄出马,恐颜良轻松连胜两阵,轻视了华雄,有所闪失,急忙道:“鸣金!”金声响,颜良退归本队,凉州军见大都督一招未出就逼退敌将,声威大震。颜良不明所以来到赵风面前道:“将军,为何鸣金?”
“子义,连胜两阵,已立头功!不必多言。”赵风心道:这华雄,让某来会他!也不再多言,右手提枪,左右一带缰绳,绝影马兴奋坏了,喺律律暴叫,撒开四蹄飞奔场中。
华雄此时正耀武扬威,一扫方才阴霾,破口大骂:“赵风小儿,徒有虚名,本都督誓要斩杀于你!可敢迎战。”正谩骂之中,就见敌军帅旗之下,一将,马如闪电,转瞬即至。华雄心中大喜:斩杀赵风,岂不妙哉!
“华雄,可识得本将军?”赵风傲然道。冀州阵中,太史慈气的火冒三丈,心道:老三啊,老三,你把颜良唤回去了,怎么你就冲出去了呢,你把这华雄杀了,我杀谁去?愁啊~
“受死!”华雄不再多言,轮刀就砍,这刀不仅快而且刁钻至极。冀州众将皆为行家里手,不约而同的轻轻发出了一阵“咦”声!?颜良方才还有些不满,可只见这华雄一招,便知道了赵风苦心,心中感激暂且不提。
赵风稳如泰山,安坐于马上,待华雄一招使老,口中道:“来的好!”沉重的霸王枪在赵风手中轻盈的恍若无物,锋锐的枪尖正点在华雄大刀的刀头之上,赵风就觉得,华雄膂力惊人,心中暗道:此人怎可被那关羽温酒斩之?华雄此时也收起了轻视之心,心道:盛名之下,果有其实,这赵风好身手。
冀州军士,对赵风获胜是深信不疑,三军在张任等人的带领下齐声呐喊:“将军威武!马到成功!”而凉州军也不肯落后李肃知道这一战的关键,若华雄败,则再不可与冀州军交战。更是令手下军士呐喊助威。一时间不只是赵风和华雄在酣斗,而是两军军士在交锋,助威声直冲云霄。
二人大战十数回合,不分身负,可赵风凭借犀利的枪法,以快制敌,华雄渐渐处于下风。李肃生怕华雄有失,不敢恋战,急忙鸣金收兵,张任见时机已到,华雄败走,责令击鼓出击。冀州军士大受鼓舞,如潮水般涌向凉州败兵。
华雄背后尽湿,心中感激李肃及时鸣金,可又不甘如此落败,心道:我还有凉州铁骑!便紧咬牙关,命步兵稳住阵脚,令骑兵冲阵!
凉州铁骑的马蹄声宛如惊雷般响起,赵风没有想到如此局面,这华雄居然还敢放手一搏,心中一惊。怒叱道:“颜良文丑,率重装铁骑,破阵!”
颜良文丑,领命率麾下一千五百名死士迎着凉州骑兵便杀了上去。凉州骑兵皆为轻骑,与这重装骑兵撞在一处,优劣立分,一名凉州骑兵将羽箭射至一名冀州重骑兵的身上,毫发无伤,正在愣神间,已被这名受箭的重装骑兵一枪挑落马下。直到死,他还在想:这也是骑兵吗?我的箭不是射到他了吗?……心脏停止了跳动,他也停止了思考。
可重装骑兵虽精锐,虽勇猛,但终归人数太少,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渐渐的便败下阵来,而此时张郃的展翅军早已严阵以待,赵风厉声道:“展翅出击!将被包围起来的弟兄们给我救出来!”
与此同时,原本位于冀州军阵两翼的太史慈张任二人以率两万追风军以锥形阵,自两侧杀入凉州军步兵阵中,骑兵本就是步兵的克星,尤其是没有重装步兵保护的骑兵。这两万追风军士把凉州军刚刚扎好的阵型瞬间冲散。
张燕麾下的射日则游弋于追风与展翅之间,阵型保持的甚是紧凑。可令赵风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凉州骑兵此时爆发出来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开始之时,被冀州重装铁骑震慑,这缓过神来之后,便势不可挡,张郃的展翅军此次初上战阵,虽是从破碎军中选出的精锐也时常与追风军交手,可那毕竟是操演!操演之中没有血流成河,没有缺胳膊断腿,没有性命之忧,这实战经验匮乏在此显现无疑,一时间冀州军的阵型便被凉州铁骑冲开了一个口子,无数冀州儿郎长眠于此。追风军由于对阵的是凉州军相对薄弱的轻装步兵,此弊病不曾显现。射日军也有类似情形,兵士手中弓摇摇晃晃,射出箭矢漫无目的……一时间,冀州军摇摇欲坠!
赵风一边奋勇狙杀凉州铁骑,一边高声呐喊:“稳住!稳住!”心下电转道:此次伐董当保存实力,不给与血战,哪怕士气低落也无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念及此,赵风便命传令兵发布旗语:射日军射住阵脚,追风军突围,重装铁骑像追风军靠拢,展翅军撤后。
随着冀州重装骑兵突围而出,射日军射住阵脚,凉州军便撤回了汜水关。华雄的果决换来了一场平分秋色的战斗,可他心中依然恨恨:自己中计了!这冀州军虽精锐,可致命的缺点是缺乏战斗经验,若一开始自己便发动凉州铁骑冲阵,则王方、赵岑两位将军就不会阵亡与此!可下一次呢?经过此战的洗礼,这冀州军的战斗力将会大大增强……唉!
与此同时,撤回冀州大帐的赵风心中也是酸楚不矣,耗费重金打造的重装铁骑,折损了约一千人马!且展翅军损失近两千余人……为何不带上憾山军以抵御凉州铁骑冲阵?为何不带上破碎军协同憾山摆下拒马阵?!自己太过迷信钩镰枪了!这付出的代价就是几千弟兄的生命……
“张郃有罪!展翅军阻敌不利,累及三军,请将军军法处置!”张郃此时跪于帅案之前,一张俊脸憋得通红道。
张郃的话让赵风猛然惊醒:这仗还要继续打下去,自己怎可消沉?!吃一堑,长一智罢了!
“儁义还不起来,你何罪之有?胜败乃兵家常事尔!此战我军可败了?平手而已,何况若此战大捷,那本将军之前苦心经营的骗局还不被人家自此看出破绽?”赵风哈哈大笑道。
“可是,可是……”张儁义羞愧难当。
颜良文丑此次虽然折损大半部曲,可听闻赵风之言后,哥俩却十分高兴,拉起张郃道:“别这个那个了,将军都说了你没罪,就没罪了,还聒噪什么~”
赵风淡淡道:“此次若说有罪之人,实乃本将军,若差遣憾山与破碎两军出征,增加我中军之厚度,此战华雄小儿必败无疑。”
“主公,那华雄还挺厉害呢!”颜良憨笑道,“若不是主公将某唤回,俺老颜可能还真会吃点亏。”
众将皆莞尔,一扫方才的阴霾。
郭嘉朗声道:“此战其实对我军受益颇多。想那凉州铁骑乃百战之师,而我军不过初露锋芒,与之一战,平分秋色,足以证明我军日常操演之法甚妙,至于缺乏临阵经验嘛,何止军士?我等众人不也皆缺乏经验?”
赵风很满意,点点头,笃定道:“下一次!下一次!我定斩那华雄小儿于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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