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见

正当少千独自躺在屋顶喝酒赏月的时候，有个人飘然站到了少千的身后，这种轻盈的身法，少千看都没看一眼便道：“辉兄，怎么你也睡不着吗？”

那人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看着少千的背影。

少千又自顾自地叹道：“如此清雅月圆之夜，看来睡不着的人不止我一个嘛，我是因思念睡不着，那辉兄也是在思念着某个人吗？”

“你在思念谁？”这个人淡淡地问道，但不是辉煌，而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少千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曼妙女子蒙着面纱，静静地看着他。虽然是蒙了面，但依旧无法掩饰眼中的喜悦，虽然换了衣裳，但依旧无法掩饰那熟悉的身影，虽然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但依旧无法掩饰那动听的话音。少千不敢相信地口中缓缓问道：“你是若如么？”

只见那女子把面纱掀开，对少千微微一笑，虽是笑的轻淡，却也唯美无比，不是楼若如又是谁？

少千猛地站起来，搓了搓眼睛再定睛看，确实是楼若如，惊喜道：“若如！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我看到幻象了。”说着欣喜的不知所措，想要抱抱若如吧，却又不敢，要什么也不做吧，又是心里痒痒。

若如也是微微一笑，心里欢喜极了，没想到这次来到檀城，竟能见到少千，又是在这书阁的屋顶，虽然不是同一个书阁，但是这种心灵相通的默契，让若如的心弦也为之欣喜。若如轻声问道：“你过得还好吗？”

少千哈哈笑道：“我过的当然好，很好，额。。。不好，一点都不好。”

若如疑惑道：“怎的一时说是好，一时又说不好？”

少千道：“无所谓好不好，现在好了就行了，呵呵。”

“现在好了？”

少千看着若如道：“看到你就什么都好了，呵呵，对了，方才一时兴奋，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我还一时没想通。你是以楼兰商队护卫队的名义来檀城的吧，我在名单上看到过你的名字，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找得到你，所以打算你们集结回去的时候去找你们总管的，却没想到就这么见面了，呵呵。”

若如微微一笑，又问道：“你要找我做什么？”

少千嘿嘿笑道：“我找你非得做什么吗？如果非得做点什么，那我现在就做了？”

若如问道：“做什么？”

没等若如有什么反应，少千一把搂住了若如，对于异性之间的这种拥抱，少千是受到了冰蓝的影响，现在比以前大胆许多，心里想到，喜欢就喜欢，想抱就行之，免得以后后悔，自己被冰蓝搂过那么多次，还怕什么？果然若如的反应跟少千预想的一样，看来若如也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紧紧抱住，若如先是一愣，呆呆的没来得及弄清情况，就那么静静地发呆。过了一会儿才惊醒，猛地推开少千，慌张道：“你。。。你干什么，你这混蛋，还是那么胡来。”话虽如此，但有些慌张的表情中，带有的是三分的羞涩与七分的欢喜。

少千早料到若如会推开自己，但没想到若如的力道如此厉害，自己就是做好了准备还是硬生生地被推开，还差点从屋顶掉落下去。少千笑道：“我看你有没有变瘦。”

没想到少千是这么回答的。若如恢复冷静，轻声道：“胡说，你以前又没抱过我，怎的知道我瘦了没有？分明是你这个不正经的家伙想占我便宜。”

少千道：“嘿嘿，谁说没抱过的，我早在梦里抱过你无数次。”

“你流氓！”

“你怎么知道的我小名？”

“你混蛋！”

“哈，这都被你发现了。”

“你。。。你个淫贼。”

“阿弥陀佛，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少千说着还双手合十。

“。。。。。。”

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静静地坐在书阁屋顶，观赏着美妙无比的星空。也就是半个时辰，果然跟少千所说的那般，若如看到了不少流星，而且想起了少千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星空未留痕迹，流星却已划过。

若如轻声吟道：“星空未留痕迹，流星却已划过。”

少千道：“原来你还记得，那要不要给你讲讲我师父的永恒论？你觉得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若如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东西是永恒的，难道是圣明？就像天神恒那般？”

少千摇头：“肯定不是，再过个千年，或许就没人记得恒的传说了。”

“那么一块大石头呢？”

“石头再硬也磨不过岁月的摧残。”

“那个月亮算不算？”

“月不是有阴晴圆缺。”

“那就没什么事物是永恒的吧？”若如歪头说道。

少千道：“师傅说只有世间的轮回反反复复，不曾改变。师傅还叫我习惯于看星空，那样还可以领悟到一些东西。呵呵，师傅总是喜欢说这些哲理性强的话，我听得都有些烦。”

若如问道：“那你都领悟到了什么？”

少千道：“说不上是什么领悟，就是喜欢看星空罢了，或许看到偌大一个星空，怎么也得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说说你们楼兰吧，都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若如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没觉得有什么好玩的，无非是进王宫接见王族的人们，或者就是族长天天催我修炼，催的我好烦，我就喜欢跟着商队出来，这样能见到许许多多东西，比如风景或奇物等。对了，最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楼兰古城上层都在紧张地商议着什么第三世界之类的，我也懒得听，就趁这个机会，偷跑出来当了个护卫队人员，可惜商队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少千看了一眼若如，道：“不想回去就不用回去，商队没你一个又不会出什么事，难道你还没试过偷跑出来玩吗？”

若如眼前一亮，看着少千问道：“是吗？你是不是希望我不走？”

少千点头道：“嗯。”

若如霍地站起来，喜道：“那我就不会无聊了，不知比闷在楼兰好多少。”

少千疑惑：“怎么听着好像在楼兰就没事可做似的，你就没有朋友之类的吗？”

若如问道：“你以后要做什么？总不会一直待在宫里吧？”

少千点头道：“我本来是受命去宁道寺办事的，现在完事了，弓术也学完了，该回去了，就是我答应了檀帝一件事，还没做完，明天我就跟他说，懒得管那些侍卫了，然后我就回师门去，怎么也得禀报一下。你是不是想跟我一块走啊？”

若如冷然道：“有病，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还有我想去的地方，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若如顿了顿，道：“曾经在妖娆森林，当那个妖娆的珠子要幻化出能量形态的魔物的时候，你用了一招奇特的剑气，还带着凤鸣之音，你是怎么做到的？”

少千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时刻里若如会问这么一种问题，回道：“那个啊，那是我们绿洲的武学，是长白雪羽曲四大招式之一，叫绯鸣，就像其名字一样，那是一种伴随着凤鸣之音，发出一道绯红色剑气的招式，怎的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若如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是我想错了，因为你的姿态与动作太过相像我们一族的人，所以我只是暂时的弄错了，看来一直是我想错了，而且一直在幻想着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说着转身要离开。

少千忙道：“等等，你怎么又突然要走了？要走的话，你要去哪？”

若如回头反问：“没必要告诉你，不过走之前我想问一下，你那个思念之人是谁？”这是若如一直琢磨在心中的问题，只是一开始顺其自然问了少千，少千没有回答，所以一直没再问，怕少千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又会是什么心思？

少千想了想，道：“不公平啊，我问你，你什么你都不说，要是我回答了，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看到少千有些急切的眼神，若如缓缓点头。少千道：“这可是你说的，不管我回答什么你都得多陪我在这屋顶坐坐。”

见若如再次点头，少千嘿嘿笑道：“我思念之人是一个叫做楼若如的人。”

若如又从新回到少千的身边坐了下来，没说什么。少千看若如不说话，又问：“怎么，这个答案你不满意吗？你怎么不说话了？”

若如道：“我能说什么，你平时油嘴滑舌惯了，谁知道你都想的什么。”

少千指着月亮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月亮代表我的心。”

若如道：“你刚刚还说月有阴晴圆缺的。”

少千急道：“我的心代表我的心，你怎么就不信呢？”说着还直直地盯着若如看。

若如瞪了少千一眼道：“废话，你的心不代表你的心难道是我的心代表你的心啊？我说少千，我就是相信又能怎样？难道因为你思念我叫我嫁给你不成？”

少千回答的很快：“好啊，那再好不过了，你都这么想了我自是举双手赞同。”

“你。。。”若如先是盯着少千看了好一会儿，再把目光转移到那月亮，淡淡地道：“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我们族人是不允许我们与不是本族的人结合。你不是本族人，就算我喜欢你，我也无法嫁给你。”若如是凤凰图腾族的人，所以本就不会被外族人所吸引，也不可能对外族异性产生好感，但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却有一种淡淡的悲伤涌上心头呢。

少千张大着嘴看了一会儿若如，听到这话，也不知怎的心底深处失落至极，但面无表情地道：“原来如此，不用介意，没人规定别人喜欢你你就得嫁那人，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说说别的，你们楼兰的族人都是什么样的？”

若如恢复冷清的心态，道：“我们楼兰分三类人，一个是王族，他们就是掌管一半王权的人民，也是拥有强大魔法的一族，还有一个就是金阁贵族，他们掌握着接近另一半的王权，也是掌握着楼兰古城经济命脉的族群，虽然也修炼剑术，但更是偏向于经济与生活。还有就是图腾一族，图腾一族的族长是有权威的，也参与政治，但就是族长而已，其他人都是精于修行，图腾一族是楼兰主要的战斗势力，配合着魔法王族，形成最强的势力，所以就是大陆的修真门派也是没有哪一个门派敢小觑我们楼兰。”

少千又问道：“哦，你们图腾一族就是以凤凰为图腾是吧？还有别的图腾一族吗？”

若如道：“这片大陆的图腾族多的是，我们楼兰有两种，一个是我们凤凰图腾，还有一个是熊灵图腾，熊灵图腾一族的人数比我们凤凰图腾多一倍不止。”

少千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若如，害的若如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少千嘿嘿笑道：“还不都一样是美女，我看图腾一族也没什么特别的呀，怎么就不准嫁外族？你我都是一样的黑发，一样的黑眼睛，一样的身材，咦，这个身材嘛。。。好像不一样，反正就凭你我的外貌体型，我就不信我俩会生出个什么怪物来。”

若如差点没从屋顶掉下去，瞪眼厉声道：“谁要跟你生孩子！”说完自己也觉得太过暖昧，便拿起少千手中的酒坛喝酒掩盖心中的那份羞涩。

少千嘎嘎笑道：“开个玩笑，看把你兴奋的，哈哈。”

若如喝了一口酒，恢复镇静，道：“你再乱讲小心我杀了你。”说着晃了晃腰间的天邪剑。

少千忙道：“呵呵，这个就不说了，只是觉得图腾族跟别的族人没什么区别啊，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若如反问道：“你觉得图腾族为什么会是一个种族，而不是一个门派？”

少千想了想，道：“难道是因为信仰一样，比如都信仰一种图腾？那也不对，难道是你们都是有同样的祖先，姓氏一样？”

若如道：“都不是，每个人的姓氏或许都不一样，外貌与别的种族一般，但是图腾族又不是同一种种族或是同一个门派，区分这些的标准，只有一个。”

“是什么？”

“血液。”若如的回答很简单，但少千一听就理解了其中的缘由，而且算是对图腾族有了新的了解。

若如继续道：“图腾族的来源与划分，都是从血液开始的，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人知道，但是每个图腾族都信仰着自己种族所属的图腾，血液也会随之不同，其显现出来的效果也自是五花八门。图腾族的修为境界划分跟大陆是一样的，但我们所修炼的是来自血液的真气，所修炼的武学，也都是各自图腾所传承的武学，因此为了血统的纯正流传，我们是不可能与外族结合。”

少千算是明白了图腾族的缘由，原来这就是图腾族，看来如果自己与若如结合，那么自己不仅会成为凤凰图腾族的公敌，若如也会成为凤凰图腾族的罪人，难怪若如会断定她是不可能嫁给自己，虽然是开玩笑似的一句，若如也说明了缘由，但是那种从心底涌出的失落感又是什么？

少千淡淡道：“原来是这样，呵呵，图腾族的传承是血液啊，你怎么就不是像碧落那样的武学传承呢。”

若如看着有些失落的少千道：“那你怎么就不是凤脉呢？”

“凤脉？”

若如道：“凤凰图腾族的男子是凤脉，女子便是凰脉，凰脉只能找凤脉结合，这是天经地义的。”

少千苦笑道：“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好了，晚了，回去睡吧。”说着拿起酒坛一边喝着一边回到了房中休息。若如静静地看着少千离开，在黑暗中，他刚才好像流泪了，若如心中也是低落，便独自消失在月光下。

回到房中，少千觉得非常失落，但因喝了酒，所以懒得再去想，强自喝了几口酒后就睡着了。第二日，少千一直未起床，直到檀帝与辉煌一同来找少千。

檀帝一进门就道：“怎么这么大一股酒味，你跟辉煌不喝的差不多吗，怎么你这里就这么熏人。”

少千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檀帝见状道：“少千，那些侍卫你就不用管了，你要愿意就随便去吧，只是，你昨晚有什么事吗？看你神情并不怎么好啊。”

少千道：“没什么，我也刚想找你谈这事呢，那我回去了，我得回师门禀报一下。辉兄，你呢？”

看着惺忪的少千，辉煌道：“我也该回去一趟了，走吧，我俩一块出宫。”少千与辉煌跟檀帝道别，然后两人就笔直出宫，已经走到了宫殿门口。

辉煌道：“我们就此别过，你要是有事可随时找我，我住在杭西城南面的一处破旧建筑里。”与辉煌别过，少千就直奔绿洲而去。这一路，脑海中一直甩不开楼若如的身影，吃着好吃的，喝着好喝的，看着街头有趣的，但无论如何，过了一会儿又会想起若如，待少千跑到一处森林，少千就着实心里难受，便站到一棵高树上，大声高喊：“楼若如！你是个大混蛋！”如此喊了好几遍，心情开朗了许多，然后就笑了笑，瞬间展开了忘忧风铃，随着轻轻的风铃之音响起，少千已经奔出了很远。

就在少千站过的那棵高树下，出现了若如的身影，只听若如轻声道：“这个混小子，竟敢骂我是混蛋。”随后又消失了。

当少千回到师门之后，少千就准备与师傅等人商议一下关于修真的奥义。

现在绿洲之中，天剑境界的人一共有七人，其中只有羽言一人是天剑境第二重的修为，其他六人则都是第一重。这七个人今日是在少千的主持下，聚集在翠微仙阁的大厅里听讲少千从天神殿学来的奥义。少千与冰蓝不愧是默契的紧，少千也是把真气的奥义说给了大家听，而千境幻忆曲与忘忧风铃则没有讲，毕竟要练就真正的千境幻忆曲，除了理解与心法，更主要是签订那个魔法契约，皓天的精神魔法斗不过少千不仅是因为境界的差距，更是有那张魔法契约的影响。

果然，听完少千的讲解，大家都很难接受新的概念，但以羽言为最先，还是对真气的奥义有了全新的理解。修为如羽言，或许羽言也是早就或多或少的认识到了真气的奥义，直到少千一点明，瞬间就大彻大悟，境界也是瞬间有所提高。其实想通了也就容易多了，大家感觉就像是走在修真的道路上，一下就把许多没用的负担给去掉了似的，轻松了许多。少千再把净字诀与吸字诀讲了出来，顺便提及自己的经历与理解，这个好接受，已经是天剑境界的大家都学得很快，但是效果没有少千想象的那么快，少千一直不明所以，直到羽言练就完后点名其缘由。

羽言的解释很简单，大家真气修为提高的慢，那是受到了环境的影响，因为在天神殿，那里是因为有龙卷风而漂浮在空中，龙卷风带有吸扯力，所以里面的能量充裕，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虽然绿洲也算是一处天下奇景，但这不能代表这里有天神殿那般充裕的能量，毕竟绿洲是人类生活的地方，而天神殿则是人类止步的禁地，如果前去别的禁地，那么或许有相同的效果也说不准，因为禁地都是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能量的充裕是不是其根本原因谁也说不准。

经过了一段时间，绿洲虽然流失了幻塔这一派系，但是在修真奥义的冲击下，实力还是增强了许多，绿啸天与羽依修得了天剑境第二重的修为，而羽言则是硬生生地突破进入了大陆巅峰的存在，天剑境第三重，不过这个事实只有他知道，其他人都不得而知。又有两个新生高手，是两位刚修入天剑境的古剑楼人士。不过这些都是经过了修真界的那场旷古大战之后的事情。

灵剑境的弟子们，都是缓慢地提高了一个境界，如此一来，虽然除了天降神殿外的其他门派没有此现象，但在天降神殿与绿洲的先后变动之下，修真的世界好像有了新的平台，就像是预示着修真大陆将要迎来的风云变动。

当然这都是说经过一段时日之后的情况。少千也是灵剑境第三重的高手，也是绿洲出类拔萃的弟子，这一日，少千要盘问清楚绿洲禁地的历史，或许就像天降神殿的禁地天神殿，能有什么惊人的武学或宝物也是说不准的。除了绿洲，宁道寺也有一处禁地，这些都是大陆赫赫有名的禁地之一，也是一直笼罩着神秘面纱的地方。

当少千一提及绿洲禁地，羽言直言道：“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两点，第一，我们绿洲禁地的名字是遗忘幽谷，与此地齐名的另外两个禁地，想必你也都听说过吧，就是遗忘沙漠与遗忘废墟。第二，不到天剑境第三重，是绝对不能进入幽谷，因为这是从绿叶仙人开始传下的禁令，不是为了别的，原因很简单，既然称之为禁地，那自是因为进去后无法活着出来才会是禁地。你去过天神殿，应该最清楚，如果一个地方封了个大陆禁地的名号，那就不是什么开玩笑的吧？”

少千听后不禁后背一凉，要不是冰蓝，自己恐怕永世困就于天神殿了，的确，大陆的这些禁地，都不会是什么好玩的地方。羽言看着少千离去的背影，担忧地问啸天：“师弟，少千突然盘问幽谷的事情，你最了解他，你看他会不会乱来？”

绿啸天道：“不会，他如果没进过天神殿就肯定会凭借自己灵剑境第三重的修为前去观摩一下的，当然，如果没进过天神殿，这家伙的修为也不可能到达灵剑境第三重，既然知道天神殿等禁地的情况是什么样之后，他是绝计不会乱来，生命诚可贵嘛，呵呵。”

羽言点了点头，又问：“以少千从天神殿学来的奥义，虽然修真会容易并快一些，但是要破入天剑境第三重，恐怕还是不容易。”

绿啸天道：“那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进禁地修炼吧，说不准我们也会有去无回。”

羽言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少千确实不想再冒险进入禁地了，他也不会进去，只是来到了后山禁地前，看着入口，静坐修炼，并回想着与冰蓝一起的日子。正当缓缓修炼着幻风，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一丝气息，三个极其特别的气息，若有若无，但好像是奇快无比，少千本能地闪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躲藏了起来。果然，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三个人，三个人到了绿洲禁地入口后就停了下来，三个人都是穿着黑与白相间的长袍，那种衣服，少千以前见过，那次就是魔世主穿着这种衣服。

三个人停下来，说了几句，就那么直接走进了绿洲禁地：遗忘幽谷。少千正自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不是要先禀报师傅，还是自己先跟随他们，刚才怕被发现，没能看清楚其中有没有魔世主，但肯定的是，那的确是跟魔世主穿的衣服一样。少千心里下定决心，还是得先告诉师傅，然后再商议下一步打算，自己跟着那三人进入幽谷实在是太危险了。

当少千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猛地回头，发现那三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少千身后几米处，只是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离自己站的很近，手中已然握住宝剑，与那三人对持着，竟是凤凰图腾楼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