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月牙泉

次日清晨，若如与少千两人都是蒙着面，悄然前往月牙泉。

若如道：“我有些担心，我们要不要直接离开楼兰？要是我们族长看中了你，你可就真的危险了。”

少千道：“不用太紧张，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族长派的人，虽说离开到时候固然要离开，终归得弄清楚我这块古玉的来历吧。”

若如点头道：“也是，可能是我太多虑了。”

少千道：“我昨晚又做梦了，一个特别的梦，已经不知有多少次了，这个梦境，总是挥之不去。”

若如问：“你那个梦境是怎样的？”

少千道：“一处特别的地方，有沙子，有水，有一个白衣女子总是泪流满面，轻声呼唤着，千！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么那个白衣女子你认识吗？”

少千摇头：“不认识，而且醒来后总是想不起那女子的脸长什么样。”

若如也道：“还真是一个奇怪的梦境。”

少千又道：“曾经，第一次出现这种梦境的时候，不仅有白衣女子，还有一个白衣男子站在海边，叫我快点过来，不过还是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但是这个梦境却一直记在心里，忘却不掉。”

若如看了看少千，笑道：“你还真是个怪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月牙泉，这个沙泉共存的天下奇景。流沙与泉水之间仅数十米，偶尔有强风吹过，沙丘也淹没不了泉水，当真奇特。月牙泉的中心地带有塔式建筑，那便是凤凰图腾族的重地，每当有新生举行凤凰涅槃仪式之际，就会在此地举行。

若如本以为少千会像昨天一样，欢叫着冲过去，还会喝一口泉水，不料发现少千却是静静地发呆。

若如奇道：“少千，你怎么了？”

少千仔细回想了一下，惊奇道：“我刚刚不就说过，那个梦境，有沙子，有泉水，还有白衣女子。那。。。那个梦境里的地方就是这里啊，那个白衣女子就站在这泉水旁边，一直流着泪，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若如自然也是惊讶无比，这难道是巧合吗？还是隐秘身世的一种暗喻？

少千道：“看来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需要冷静下来，慢慢想。”说着，走到泉水旁喝了一口泉水，水质冰凉甘美，少千好像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水。

喝过水，少千感觉身体的血液又有了那一丝熟悉的沸腾感受，当即拔剑输入一道真气，果然，又是那久违了的紫色真气。

若如奇道：“你这是什么剑招，剑身闪着紫色的波动？”

少千道：“这不是什么剑招，这就是我的真气，应该是一种变异了的真气。”

“变异真气？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你什么时候领悟了另外一种真气？”

“很早就出现了，第一次是在遭受到神灵巨蛇的攻击之际，后来也出现过几次，不过我一直把握不住诀窍。”

少千水包里的葡萄酒早就在一路上喝没了，少千赶忙把月牙泉里的水装进水包，道：“回去找个时间好好琢磨琢磨。”

若如自然不解，问道：“你这个真气跟这里的月牙泉水有关系吗？”

装完了水，少千道：“每次血液有种特别兴奋的感觉的时候，我就可以施展出这紫色真气，而刚才喝了一口水就有这种感觉，至于是为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清。”

若如道：“你来到楼兰之后，奇怪的事情还真是接二连三地发生，说不定你就是在楼兰出生的，还可能是楼兰子民吧？”

少千点头道：“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可如今一团糟，没个头绪，不知该怎么做了。”

若如道：“你这个打扮有些显眼，回去换一件我们楼兰民间的衣服，也好隐蔽一些。”

“嗯。”两人刚想回去，却发现金善明率领一批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人都因蒙着面，想从旁边走过，却听金善明叫道：“若如，我知道是你，你们不用蒙面。”

若如顿了顿，揭开面纱，问道：“你有事找我？”

金善明道：“是，不只是找你，更是找他。”说着指了指少千。

少千也揭开面纱，道：“好久不见，你找我何事？”不过心中已然料到，看来有麻烦了。

金善明道：“我已经受命，要将你拿下。”

若如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他是我朋友，谁敢动他？”

金善明道：“族长已经命我们将绿少千拿下，以除后患。”

少千道：“以除后患？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金善明已然拔剑，眼中尽是恨意，道：“你别装蒜，我已经猜到你两的关系不一般，族长怕你带着若如私奔，以至于决定要除掉你这个淫贼。”

少千脾气再好，怎能平白无故被说成是淫贼，当即动了真怒，没等若如说话，就拔剑道：“你这个混蛋还真是口无遮拦，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说罢，风铃之音响起，少千的身体犹如虚幻一般，一剑刺过去，剑身带着蓝色的冰蓝真气。

自辰国末期以来，虽然岁月流逝了七八年，但金善明还只不过是灵剑境第一重，根本就不是少千的对手。就凭这么一剑，金善明的佩剑当即被震断，身体也是凌空飞起来，随即碰的一声，落到地面。

若如轻声道：“少千，不要重伤他们。”

少千出手自有分寸，点头道：“知道，只是轻微震伤罢了。”

金善明身后的子弟看到这一幕，也纷纷拔剑，开始攻击少千。少千的古纹剑蓝芒璀璨，与那些人对碰，他们十几人修为最高者也就是灵剑境第一重，对于少千必然没有威胁。不过少千也不好下杀手，更不想重创于他们，剑法收敛着一些，如此一来，对方人多，倒是让少千陷入了困境。

若如看着情形，眼中闪过红芒，一剑刺出，顿时，这些人的佩剑都被震断，也被震退了，受了些轻微的剑伤。

金善明脸色很难看，道：“楼若如，你干什么？你竟然为了他而伤及我们族人？”

若如冷然道：“那又怎样？”

金善明眼中是悲愤交集，道：“楼若如，你为什么这么偏护着他，还成天跟着他？”

若如道：“因为他是我朋友。”

金善明道：“那只不过是借口，难道我就算不上是你的朋友吗？你说，你是不是喜欢这小子？”

若如的回答干净利索：“是。”

金善明好像被这一个“是”字受到重创似的，身体晃了晃，道：“若如，你是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禁忌的感情吗？”

若如淡声道：“那些只不过是世俗的规矩与想法，这世间哪有什么禁忌的感情。”

金善明又道：“我一直深深地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

若如打断道：“你喜欢我，并不代表我也必须喜欢你。”

便在这时，又有数人出现，为首的正是老城主，金止玉，火魂等人。

火魂看着两人，心中的怒火直上心头，双眼仇视着少千，恨不得当场要毙了少千似的。老城主按住火魂的肩膀，道：“先问问那个古玉的事情。若如，你说实话，你前天带来过的古玉是从何而来？”

若如心里震惊不已，怎么连老城主也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是为了防止自己与少千，也不用如此大动干戈啊。

这时少千踏出一步道：“古玉是我的，你们是谁？”

老城主道：“我是楼兰古城前一代城主，李彦续，人们都叫我老城主。年轻人，你的那块古玉又是从何而来？”

若如显得很紧张，紧贴着少千，怕出什么意外。少千冷静地回答道：“这块古玉是我从檀城一家饰品店偶然所得，您有什么问题吗？”

老城主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倒是火魂问道：“年轻人，你叫绿少千是吧？你来楼兰自然没人管，可你偏偏找若如又是为何？”

少千道：“我在楼兰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若如，我不找他，还能找谁？”

火魂怒道：“朋友个屁，你们之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若如，你胆敢违背我族的旨意吗？”

若如心里紧张之极，因为在场的都是王城里的元老，修为都在她之上，这么一来，少千就真的危险了。若如急道：“族长，这事与少千无关，你们不要伤害他。”

火魂闻言更是心中起火，道：“看来你已经执迷不悟，深陷下去，无法自拔了。我今天定要清除这个后患，以免造就我凤凰一族的奇耻大辱。”

说罢，一个闪身攻过来，图手续抓，要把少千给抓住。“少千，小心！”若如说着，天邪古剑挥砍，把火魂给逼退了。

少千道：“他就是你们的族长？天啊，怎么一上来就要杀我，他是什么修为？”

若如轻声道：“你来楼兰，与我相恋，难道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么一个状况吗？现在你的处境太危险了，在场的就有三个人的修为都比我高。”

少千这才感觉到了，这个状况，好像是在悄然威胁着少千的生命。

火魂怒道：“若如，你反了？敢对我出手？”

若如道：“对不起族长，我不能让你杀了少千。”

火魂自然是大为震怒，直接佩剑出鞘，凤鸣之音响起，猛然袭来，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一般。若如的双眼闪出红芒，也是同样的凤鸣之音，身形速度骤然加快，与火魂对拼上了。红色的剑气对碰，就好像是两道红色的火焰对拼一样，两人发招都是奇快无比，叮叮当当地兵器相撞之声连绵不绝。对过了几招，火魂的的身体都变成了一团火，凤鸣之音响起，火魂化成了一只火凤凰，直接展翅俯冲过来，便是图腾族的第二大大招，化形。

若如也是同样的化形，瞬间演化成一只火凤凰，与火魂演化出的火凤凰对碰，轰然炸开，形成一股火焰风暴，周围的人都不禁被吹的后退几步。虽然都是天剑境第一重，若如毕竟修为不如火魂，火焰风暴过后，若如被弹开了，趁势，老城主用法杖往地面一拍，若如就被一个冰晶关闭起来。

老城主道：“若如，不要再胡闹，你知道你不是我们任何一人的对手。”

若如被老城主制住，火魂看向少千，道：“小子，轮到你受罚了，也不用怪我，谁叫你胆敢勾引我凤凰一族的女孩。”

少千知道，跟这些老古董说什么也是行不通的，而且这几人好像都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看来只有一战了，可是连若如也不是对手，自己能撑得过多久？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慢慢袭上心头，少千的心已经开始微微发颤。

少千集中精神，脑中在迅速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便在这时，火魂动了。火魂打算要一击必杀，剑身闪着红色的凤凰真气，随着凤凰的鸣叫，一剑刺来，便是图腾族的拟态。火魂的速度确实奇快无比，不过单论速度，少千也不会输给一般人，虽然很勉强，但是在忘忧风铃的施展之下，还是躲过了火魂致命的一击。

面对这样的高手，少千岂会有所保留，使出浑身解数，一记绯鸣打出。绯红色的真气，犹如一贯长虹飞出，火魂则是心中一惊，不过火魂的速度简直太快，少千的绯鸣真气根本就跟不上火魂的速度。

火魂道：“我听说过绿洲有一个非凡的剑招，叫做绯鸣，的确跟我们凤凰一族的剑气很是相似，威力倒是强盛不知多几倍。”

少千哪有跟火魂说话的时间，当即又是一记绯鸣，不过这次不是射向火魂，而是打在了困住若如的冰晶上。砰然一声，冰晶直接被破碎，若如一脱困，飞身一闪来到少千身旁，抓住少千的手道：“走！”轻轻的风铃之音响起，少千已然在使出浑身解数跃开，与若如一起笔直跑向楼兰城方向。

老城主道：“速度倒是不慢。”只见脚下出现一只冰雕，一下就飞上高空，飞在两人的头顶。

火魂也是高高一跃，在半空中化作一只火凤凰，笔直垂下，速度奇快，一瞬间就落到两人的身前。随即老城主也是从冰雕身上跳跃下来，那只冰雕笔直轰下来，带着老城主的冰寒真气。若如的天邪剑上红芒飞出，一道红色剑气射出，击破了那只冰雕，魔法与剑气的相碰，在半空中炸开，连绵不绝。

火魂冷声道：“若如，如果你现在杀了这个男子，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说话间，金止玉，金善明等人也都赶来了，把两人围了起来。

若如道：“族长，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除非你把我杀了。”

火魂道：“若如，你还很年轻啊，难道说你已经爱上了这个男子？我看只不过是你的一时冲动，在我们族人中，年轻的小伙子多的是，你为何如此固执？”

若如眼中一片坚毅，道：“族长，爱情好像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什么身份。你可以试试，你要是今天杀了少千，我也不会继续活在这世上。”

老城主道：“我可不愿意再看到有禁忌之子的出生，更何况，你们俩的结合，能否有下一代还是个问题呢。”

金止玉也劝道：“若如，如果你们凤凰图腾族的人与外族男子结合，那么你们的结合很难孕育出孩子。就算有了身孕，还是会在胎里死去，因为凤凰的血几乎不可能与别的种族的血液平和相处，曾经也有一些像你一样与外族结合的女子，只是他们的下一代都死在娘胎里了，当时只有两名禁忌之子方能诞生。”

若如道：“那不是还有希望吗？”

金止玉继续道：“两名禁忌之子，其中一人的父母在他出生之际就都死去了，而另外一名禁忌之子，出生没多久，就招来了神灵巨蛇，被神灵巨蛇所吞吃。这都是禁忌之子所带来的恶果，你觉得，你两的后代会有多幸运？若如，你执意与这个绿少千结合，那便是在祸害他没有下一代一样啊。”

若如闻言也不禁心中一沉，看着少千，少千却道：“谁说必须得有下一代，那都是世俗的想法，我们不要孩子，那又怎样？”

金止玉纵然没想到少千会这般说，当即被说得不知如何解答，只道：“这。。。”

火魂哪里能继续听下去，火冒三丈，怒道：“好，我就成全你。”说罢，给了老城主一个眼色，老城主会意地点了点头。身为凤凰图腾族族长，就算再怎么心中动了真怒，倒也明白不能莽撞行事，毕竟，只要把少千除掉了就万事大吉，虽然若如会受到一些伤害，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好起来的。

老城主先动手，举起了手中的法杖，往天空一指，感觉天空在那一瞬间就暗淡下来。感到了一股可怕的压力，少千与若如抬头一看，从天空中落下一颗流星，炙热的气息把周围的空气也给变得扭曲。两人在流星还没有落下来就闪身跃开到两侧，而老城主的法杖往地上一震，那个流星就被分解成无数个小火球，变成了一场火雨飞落下来。少千下丹田的真气猛烈地旋转，瞬间全身充满了冰蓝真气，一招洪流式展开，把那些火雨扫开。而若如也是双眼闪着红芒，天邪剑挥舞出一股红色风暴，把那些火雨弹开。

趁势，火魂再次化成一只火凤凰，金止玉也是拔剑直刺少千，少千一看情势大为不妙，周围是老城主的火焰魔法已经不好对付，又来两个实力天剑境的，这一下就真的性命难保了。

若如自然也看出少千危及，刚想过来拦截两人，老城主又是施展一记魔法。“来自地狱的火焰·火焰斩。”一道火墙形成，火焰的气势已然是禁忌级别的魔法，就是以若如的修为也无法突破过去。这个火焰斩魔法乃是老城主的成名绝技，是老城主从火魂的猛烈剑法中领悟出的魔法，其威力不用多说，顿时就感觉地面都有些在随之晃动。

幸亏这个魔法是为了拦截若如而施展，如果对于少千施展，若没能躲过，要么可能重伤了，要么就已经化为灰烬。少千浑身都运转着斐然的冰蓝真气，幸亏忘忧风铃，少千先是躲过了金止玉的攻击，但是面对那只火凤凰，已经来不及闪躲，因为火凤凰的气息已经死死地锁住少千，少千只好硬碰，虽然已经料到了这么做的结果将会非常危险。

砰的巨响，一只火凤凰与少千的倾力一击对碰，引起一股火焰风暴。在火焰风暴的中心，火凤凰消失，出现了火魂的身影，少千则是口吐鲜血，被火凤凰的一击震到半空，随即掉落下来。

“少千！”若如刚想冲过来，老城主又是挡在前面，轻喝一声：“水结界。”以老城主为中心，瞬间散开一股奇特的能量，若如就被一个水球给困住了。“结。”随着老城主的一个结印，吞噬若如的那个大水球就变成了冰球，把若如冻在里面。

老城主道：“我只是困住了她，若如不会有事。”

少千咳嗽一声，嘴角流出一行血，看到若如被封，虽然畏惧这三人都是天剑境，不过心中又怎能不怒，摸了一下腰间的水包，喝了一口水，顿时，身体的血液又出现那种兴奋的感觉。

火魂微微惊讶，道：“你没死？倒是比我想象的坚强许多，就凭你灵剑第三重的修为，中了我一记化形没死，真是让我感到一些惊讶。”

老城主道：“他毕竟是绿洲门徒，幽谷绿洲可是曾经的四大名门，其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少千呸了一声，道：“你要是愿意死，就去死好了。”

火魂道：“随你怎么说好了，我也懒得与将死之人费口舌。”

少千看了一眼若如，心念一动，剑身上闪出紫色的真气微微流动着，就像波浪。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都惊奇，火魂道：“咦，这是什么招式？好像不是剑招，怎么冰蓝真气变颜色了？”

老城主也道：“见过世间无数种真气，却没见过紫色的真气，难道是一种奇特的剑招？可又不像，莫非是这个绿少千在生命受到威胁的紧要关头领悟出了变异真气不成？”

少千冷冷道：“你们就慢慢研究好了。”说罢，眼中闪了一道紫芒，随着风铃的轻轻摇动，少千的身体变成虚幻，速度比原来提高了好几倍。少千的速度不禁让所有人心中一惊，便在这时少千已然闪到了金止玉的身后方，因为少千已经看出这三人当中金止玉的修为最差。少千心中一喜，好像得逞了，一剑砍向金止玉，金止玉根本没能赶得上还手，但是叮的一声响，倒是火魂的佩剑挡住了少千的这一击。

老城主顿时发出数十枚冰箭，但是少千的速度太快，又是一个残影，躲过冰箭，好像是随手挥出了一记。老城主心中一顿，感到了眼前突然闪过一点紫芒，心念一动，自然结界展开，眼前出现了一根冰针，法杖挥舞，这才格挡下来，若不是自然结界放慢了冰针的速度，险些就中了这一根冰针。这就是在紫色真气的催动下施展出来的冰心曲第二大招式，花开花败。

“这小子的速度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迅捷？”说罢，火魂被一股火焰包围住，那股火焰又化成凤凰，火凤凰，但是与前几次不同，火凤凰之中包括了火魂，火魂并没有消失。在火凤凰的图腾化之下，火魂的速度也达到前所未有过的速度，火焰掠过，火魂就来到了少千跟前，与少千对上了。少千不敢硬碰，侧身闪躲，不料火魂的图腾凤凰脱离火魂的身体，展翅飞到高空，继而笔直落下，碰到地面轰然炸开，少千不禁运转全身的真气护住这股炙热的侵袭。就那么一瞬间，火魂已经足够抓住机会，闪到了跟前，猛然砍下来，喝道：“赤炎斩！”

少千虽然用古文抵挡了，却怎么能够抵挡得住火魂的那股浩然真气，当即被打到地面，少千后仰躺着，手中的古纹格挡着火魂的佩剑，身下的地面也是轰然被击碎，围着少千炸出一个大坑。

这一下，真的是威猛绝伦，少千的身体在凤凰真气的侵袭之下，多处流出血，口中更是吐出一个血雾，这种感觉，似曾有过，好像是第二次感觉到了那个陌生的，冰冷的，死亡感觉。少千曾经在幽谷，受到神灵巨蛇的一击之时，所感受到的感觉就跟今天一摸一样，不过与之前不同，这次没有一轮太阳砸落下来，帮少千打跑敌人。

老城主淡淡道：“结束了，比想象的要费了不少劲，这家伙刚才的紫色真气到底是何方绝学，竟然会变得如此厉害？”

金善明问道：“厉害？还不是轻易就被火魂族长给打败了吗？”

火魂道：“他只不过是灵剑境第三重，却逼我使出了化形的高阶形态，难道还不厉害？”

金止玉道：“他之前也就是灵剑境第三重的修为，就是不知习得了什么绝世身法，速度比较快而已。然而，当施展出紫色真气，速度就变得有几倍那么快了，真是一种可怕真气。”

老城主道：“可怕也无妨，毕竟他已经死了。”看着倒在血滩里的少千，老城主好像有些歉然，对金善明说道：“善明，你们几个把他抬到楼兰后山火化了吧，再怎么说，也是修真名门子弟，死了不能在这沙漠里腐朽着。”

“是，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吧。”说着，金善明等人走向少千，而老城主正要化解困住若如的冰晶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