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仪式（一）

在少千的房间里，若如拍了拍身边的少千，道：“少千，我走了。”

少千轻轻摸了摸若如背骨的凤凰纹印，轻声答道：“嗯。”

若如起身穿衣服，看到少千嘿嘿傻笑着，嗔道：“你笑什么。”

“嘻嘻，没什么。”

“哼，没见过美女啊，一脸傻相，走了。”若如又是娇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少千还是懒懒地躺着，就在这时候，野明开门进来了，道：“若如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少千笑道：“反正今天是休息日，一大早的你想干什么？”

野明好像是受到了刺激，慷慨激昂地道：“废话，当然是要去找我们琳琅帮的冰凤，我也要和冰凤睡觉。”

少千哈哈大笑：“好啊，你去跟她这么说吧，你就说，凤儿，俄要和你困觉！”

野明鄙夷道：“就你知道瞎扯，这么一来我还不招来她的一顿暴打，你少当我是白痴，我们的感情正在慢慢绽放着，哈哈，冰凤早晚会是我的人。”

少千叹了一口气道：“野人啊野人，学什么不好，都学琳琅那一套说辞，算了，你去吧，我今天找个地方暗自修炼去。”

野明问道：“咦，你不跟我一起去吗？看你平时就像焦糖一般与琳琅黏糊在在一起，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你怎么会舍得她？”

少千瞪眼道：“野人，你说的什么鬼话，那是她粘着我不放，不是我愿意的，还有谁要死不活了，嘿嘿，我看是你整天仰望着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冰凤而一副死去活来的模样才对吧？我又没有义务天天要去见她，也不是什么生死离别，你哪来的什么舍得不舍得？”

野明还是惊奇道：“嘿，当真是稀奇，你居然会舍得琳琅？”

少千道：“嗯，昨晚若如就说了，不要太亲近琳琅，她看不得我跟琳琅亲密的样子。”

野明闻言蹦到少千跟前问道：“对了，原来是这样，兄弟，问你个问题，一个人不能喜欢两个人吗？我说的是一个男人同时喜欢两个女人不可以吗？我看过法典，那里并未提及说这是一种犯法的现象啊。”

少千想了想，道：“不是不可以，那也不是什么犯法，如今大陆和楼兰的法典都差不多，是不能同时取两人为妻的，那可就是犯法了，至于你说的，谁还管你喜欢几个呢？只是鸳鸯尚且是不离不弃的一对，人们自然追求着崇高珍贵的爱情，所以都希望自己的爱情是纯洁而神圣的，这个好理解。你试着想想，如果你和冰凤是相好，但你看到冰凤与别的男人亲密，那会是什么感觉呢？肯定不好受，而且大多人对于这方面是统一的，都会是持着批评的态度面对这种感情，都说什么奸夫淫妇之类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一个已婚的男人出去拈花惹草，那么人们就会说是奸情啊，出轨啊之类的话，像我们这样没有结婚的，如果同时跟几个女子交往，那么就会被说是花心啊，浪荡啊之类的话。嘿嘿，如果一些小孩们你抱抱我，我亲亲你的，亲密无间，你猜人们又会说什么？”

野明想了想，道：“该不会也是什么不纯洁的感情之类的话吧？”

少千笑答：“哈哈，当然不是，小孩子懂什么，童年时代只有纯真的感情，人们就会说，两小无猜。”

野明想了一会儿，问道：“说了这么多，到底可以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

少千道：“随你了，也不用管世人说什么，这都是自己的看法，世人们的看法都不一样，有的人会说你花心，有的人会说你风流，有的人会说男人就该如此，更多的人会说，谁管你啊，我又不认识你，哈哈。”

野明问道：“如果冰凤喜欢别的人，那我该怎么做？那么这就不是什么纯真的感情了吧？”

少千道：“都说了是你自己的作为，还管什么别人的闲言？你那么喜欢就争取让冰凤也喜欢你，世间哪来那么多纯真的爱情？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可，只是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我啊，可不想让若如看到我和琳琅亲密的样子，远的不说，若如可是会要了我的命不可。”

野明笑道：“怎么听着你的话，总会感觉这个世界那么悲惨呢？你的世界是个悲惨的世界吗？”

少千笑道：“悲惨个屁，我只是比较理智，说话比较现实罢了，并不会期盼什么童话般的完美故事。我说，我有个朋友叫辉煌，他对这种事情非常看得开，我们都说他是风流倜傥，女孩们就会说他是放浪不羁，哈哈。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内心也肯定存留着一份真情，或许是还未碰见，或许只是藏在心底深处，你说他到底是纯情派还是风流派？”

野明苦思半响，最后说：“你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结论从未有过什么肯定，我不知道。”

少千笑道：“世间有太多肯定的真理，不过那些都是相对的真理，是理论，事实总会是复杂得多，我从来不会去肯定什么事物，因为去得到肯定什么真理的过程，我觉得总会是无聊透顶的，就叫喜欢研究的人去纠结吧。”

野明扣了扣鼻屎道：“那你到底是去不去找琳琅了？”

少千道：“嗯，今天就不去了。”

野明起身道：“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

野明也走了，少千穿上衣服，又来到王城最高建筑的屋顶，舒服地躺着，计划了一下以后的行程，因为再过几天就要结业了，自己也该回一趟师门，禀告一下自己的状况。回想一看，自离开师门好像有段时间了，从遥远的大檀来到楼兰，从被追杀的地步到如今的王族后裔，还真是经过了不少风浪，难得轻闲，躺这屋顶上享受着轻风拂过，沐浴暖阳。

想到了瞬前辈的指点，少千盘坐查看了一番体内的邪灵真气，一团殷红的小宇宙就那么缓缓地在体内运转着。自己刚修入邪灵剑境的时候，就引来了天兆，吸收了那么庞大的邪气，所以一直以来浑身上下都充沛着这股邪灵真气，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运行，让这股邪灵真气变得更加蒡葧。也不知道冰蓝真气的修炼方法会不会适合，于是就盘坐着按照那熟悉的套路运行一遍真气，邪灵真气好像也很听话，缓缓游走在身体周围，并无大碍。少千再试着运行吸字诀，发现效果奇佳，少千的周身旋转着大小各异的红色真气球，慢慢地，开始与天地间的邪气产生共鸣，随后周身旋转着的那些真气球开始像一股轻轻的龙卷风一般，吸收着周围的邪气，而远方的邪气好像也被这股轻轻的真气龙卷所吸引过来，吸进少千的体内。

不知不觉中，吸收了不知是多少的邪气能量，少千就运行净字诀，这些邪气能量就像是沐浴在邪灵真气之中一般，缓缓转变为少千自身的邪灵真气，真气的颜色也越来越殷红，最终都成为少千的真气。少千深深呼出一口气，眼睛一睁，感觉倍感清爽，身体里充满着无穷的力量，非常舒服。少千脚下微微真气一运，笔直地轻轻一跳，身随意念，冲上了高空，远远超越了他所想象的范围，惊诧间往下一看，那么宏伟宽大的一座楼兰城竟然看起来像一只小蚂蚁一般。有着邪灵真气流动，身体就像是轻灵的羽翼一般，随着少千的意念可在高空中俯冲，少千下落的时候就像是一颗流星般极速，但落地的时候却是轻轻飘浮着，轻巧踏地，令少千兴奋不已，看来邪灵剑境的好处还真不少。不仅如此，少千在无意中发现，自己修入邪灵剑境的时候，庞大的能量从新打造了一番自己的身体，那曾经神灵巨蛇遗留下来的伤痕好像也彻底地给治愈了，只是自己的经脉再怎么润滑坚固，自己也是无法施展任何武技罢了。

少千这次是脚下运足了邪灵真气，想试试看自己能跳的有多高，深吸一口气，哗的跳跃上去，一破冲天，莫过如此。也不知道跳了有多高，天边的浮云都在脚下，少千远远望去，竟然能看得见远处的大海，也能看见楼兰东部一直延伸下去的沙漠和山脉，有一种俯视天下的感觉。不过这片大陆好像不是平面的，因为看不到尽头，虽然少千眼神也不是很好，早有古人说过，这个世界是一个圆球应该是没错的，那大海不就可以很好的证明这一切吗。少千还想着，往东南边一看，该不会可以看到檀城吧？随即笑了笑，这片大陆多么宽广，别说是檀城，就是离这算是最近处的藏城也看不到，只有一直延伸下去的遗忘沙漠。

正当少千俯冲下来之际，突然看见下面好像有人，再冲下来一段距离，发现那是琳琅，竟是在东张西望的，好像是在找人。

少千大声道：“喂，我在这。”说话间，就已经快要落地了，琳琅也是闻言往高空一看，看见少千从那万丈高空飞落而下，轻巧地着地。

琳琅奇道：“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少千笑道：“什么叫从天上掉下来，我只是试试看自从我修入邪灵剑境之后能跳多高。”

琳琅笑道：“哦，那你能跳得多高？”

少千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看不见什么尽头，云彩都在脚下，这个世界是圆的，自然看不到什么尽头。只是我们楼兰的西边是一片汪洋，往东边一看，只有无尽的遗忘沙漠。”

琳琅惊奇道：“哇，你真的能跳那么高啊，我们楼兰一直往西，会有一些外族人居住，比如匈奴，女真之类的，所以我们楼兰人是不能去那边的，不过我听林汉大叔说过，经过了那些外族的领地，就是无尽的大海了呢。”

琳琅眼珠子一转，笑道：“哎呀，这么好的风景你也带我看看嘛，我可从没有到达过那样的高空，连云彩都能踏在脚下。”说着，直接蹦跳着扑上来，像个小猴子一样缠住少千，少千又不好意思推开，本能地抱住了琳琅。

琳琅又道：“哎呦，再把我往上抱一抱，你这样怎么能跳跃？”说着像爬树一样想往上蠕动。

少千也是无意间双手搭在了琳琅的臀部，轻轻一用力把琳琅往上一提，琳琅就用双腿夹住少千的腰，随即高兴道：“走吧，我们要一破冲天！”

少千顿了顿，自然是想起若如的那番话，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琳琅笑道：“本姑娘可是会感应周围特别的能量波动，我感到了无数的奇特气息往这屋顶聚集，再来此一看，就有一股奇特的龙卷形状的漩涡吸收着这些能量，不过马上又消失了，那些都是邪气吧？我猜想应该就是你在这里修炼呢。”

少千奇道：“你可当真是神奇，就你这修为还能感应那些能量的流动？”

琳琅笑道：“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帮主琳琅是也。对了，你刚才碰了我的屁股，你的手还真不老实。”

少千瞪眼道：“少废话，不想看就下来，还不是你胡乱扑过来，还想往上爬一爬，你当我是一棵树呢，我不那么做还能怎么做？”

琳琅咯咯笑道：“走了走了，你快跳吧，我们去俯览全景。”

少千稳住琳琅，双脚真气充盈，像刚才一样一越冲向高空，琳琅左手握着拳头，指向高空大喊一破冲天。

像刚才一样，瞬间就把那些棉花一般的云彩甩到身后，飞跃上了高空，楼兰城都看不清楚了，只是一个黑点。

琳琅兴奋道：“哇哇，你快看，那边的大海，我从没见过大海呢，还真大，一望无际呢。哦哦，那个遗忘沙漠真的好宽广，我从来没走过那个沙漠边际，还真是没有尽头呢。哎哟，少千少千，你脚下有一只飞鸟飞过啊，这种感觉太奇妙了，真是难得一见。”

少千也道：“嗯嗯，我都看到了。”

琳琅随即看着少千的脸庞嘿嘿笑道：“不对，以后想看就可以看了，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场景。”

两人冲过云霭，开始坠落下来。

琳琅紧了紧抱着少千脖子的双臂，问道：“下去的速度这么快，该不会摔死吧？”

少千道：“没事，到了地面速度就会减下来，我可是邪灵剑境的修为，别担心。”

琳琅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更加紧了紧手臂。下来的也极快，瞬间就下降到了地面，少千真气微微一运，脚下产生一股柔和的气劲，少千轻巧地落地，只是琳琅还是不肯下来。

少千纳闷道：“喂，你还不下来？”

琳琅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俏脸，笑道：“哈哈，太好玩了，你再跳一次吧。”

少千瞪眼道：“你该不会是来找我玩蹦跳的吧？”

琳琅好像这才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道：“啊，差点都忘了我是来通知你的，龙息城主和九离族长在找你来着。”

“哦，他们找我有什么事吗？不对，喂喂，你先下来再说。”

琳琅这才松开少千站立住，道：“我也不知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来到王宫大殿，少千就看到龙息城主和九离等人都在，看到少千到来，龙息微笑着道：“少千你来了，坐吧，最近楼兰的生活过得还好吧？”

少千看了一眼身边的琳琅，道：“是，一切都好。”琳琅看着少千的眼神与回答，不免心中痴痴笑了笑。

龙息道：“我找你商量一件事，你和野明过几天就结业了吧？”

也不知道龙息城主要说什么，少千答道：“是。”

龙息道：“那么你就回一趟师门，至少给你的绿洲长辈们通告一声你的安危，也好让他们放心。”

少千喜道：“哈哈，我还想禀告一声呢，我也正有此打算，没想到城主会先开口。”

龙息笑道：“嗯，我还有一件事要委托于你。你带一批这次与你一同结业的同伴们前去，我会给你们一些礼品，你要捎给你们幽谷绿洲，就当是我们楼兰对于你的养育之恩的一些小小报答。到时候我把你们编入楼兰商队，你们先护送商队到达檀城，然后你在带领一些同伙把我送给绿洲的礼品带过去，怎么样？”

少千问道：“城主，我们楼兰商队一般在檀城会逗留一个月左右，我要是在绿洲赶不回去怎么办？”

龙息笑道：“你什么时候想回来随你，这次商队的护卫队队长，我还是会派楼庆西，有他在不会有什么问题。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到时候你就看着形式办事，有楼庆西带队，也不用担心商队的回归路。”

少千自然是高兴不已，点头道：“是，我明白了。”

琳琅突然问道：“城主，这次若如会不会跟随我们去？”

龙息道：“不会，若如现在是副族长，我给她派去整理另一些事情了。”

琳琅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少千，少千突然觉得麻烦更大了。

九离道：“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少千。”

九离是现任凤凰图腾族的族长，在龙息命名少千为王族的时候少千见过一面。九离穿着红白相间的罗衣，微笑间有种奇特的神秘之美，外貌虽然带有岁月的沧桑，却也掩盖不去她年轻时的倾城美貌，让人一看就知道，九离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女子。

九离突然问道：“我看起来美不美？”

问得太过突然，少千没能明白过来：“啊？”

琳琅的反应很快，当即回话道：“美，当然美，美不胜言呢。”

九离笑了笑，又看着少千问道：“你呢？”

少千也凑合道：“族长很美，只是就算是修真者，也是掩盖不去岁月的痕迹。”

九离又笑了笑，道：“哎，是啊，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一百五十岁了，看来需要早早地脱胎换骨，一返当年的风采，要不然人人都会觉得我开始变老了。”

龙息笑道：“你的美色当年是楼兰第一，就算岁月无痕，你现在还是美不胜美。”

九离笑道：“呵呵，现在不行了，少千都说我有些老了呢。”

少千心中想着，还不至于说你老，只是看起来不再是个年轻女子，而是有些岁数了的外貌而已。少千道：“我可没说过族长老，不过族长，你要说的事情该不会是要问我这件事吧？”

九离道：“我今天听若如说了，你想去进行凤凰仪式，我也好奇，凤凰血液滴在你的额头上会有什么反应。”

确实，少千是禁忌之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凤凰仪式。

少千道：“该不会凤凰血液会要了我的命吧？”

九离道：“一滴血怎么会要你邪灵剑境修为的命？凤凰血液中虽然蕴含着炙热的气息，不过那都是对于普通的人而言，像你这样的修真者，就一滴血的气息是不会有任何影响。不过凤凰血液能不能彻底地激发你身体里的潜能就不知道了，如果成功，想必你的修为也会大增，我们明天就进行仪式，怎么样？”

少千点头道：“那再好不过了，希望能通过。”少千心道，能在回绿洲之前进行仪式再好不过，要不然自己何时回来还不一定呢。

琳琅好像想到了什么，痴痴笑了笑，道：“少千，也不知道小凤凰会选着你身体的什么部位。”

“你也知道这件事？”

琳琅道：“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图腾族一般都有纹印的，凤凰一族也好，熊灵一族也好，只是那个纹印的过程不一样而已，不过大多是离不开其崇拜的图腾血液和纹印。”

“这么说斩圣也有纹印了？”

“对啊，就在他的胸膛呢，有一只小黑熊纹印，冰凤也有，不过呢，哈哈，在哪个部位我就不说了。”琳琅说着又痴痴笑了笑。

九离好像也知道冰凤的纹印所在，也不知是在哪，她也笑了笑。

少千问道：“族长，那么你的纹印在哪？”

九离道：“就在左边的肩膀上，喏。”说着轻轻撤开自己的衣襟，雪白滑嫩的脖颈，性感的锁骨，小肩膀流露出来，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印有一只红色小凤凰。少千吓了一跳，怎么这个族长这般不拘束，一般女子谁会随便流露出这个部位给众人看？虽然是这么一瞥看到的，却一下就发现小凤凰盘旋着的姿态跟若如的所有不同，难道每个人的纹印还不一样？

少千也是想都没想就突然说出了口：“哎呀，族长你干什么？咦，这个小凤凰，怎么跟若如的不一样？”

龙息赶忙替九离整理了一下衣襟，咳嗽了几下道：“咳咳，你还是老样子，看都把小辈们吓着了。”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少千的话，九离和琳琅都是睁大了眼看着少千，琳琅当即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若如的纹印是什么样子的？”

九离顿了顿，随即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和若如是相好，原来你们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呵呵，你小子还真是的。图腾族的纹印，每个人都不一样，而且会随着修为的增进有所变动，都是一样的小凤凰，不过凤凰的姿势会不一样，就像这个纹印是个活着的小东西一般。”

琳琅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少千忙道：“这个。。这个只是偶然看到而已。”

九离道：“行了，不用狡辩，你明天来找我，我带你去凤凰陵墓进行凤凰仪式。”

“凤凰陵墓？那个地方叫凤凰陵墓？怎么是个墓地啊？”

九离道：“就是说先祖凤凰埋葬之地的意思，好了，你们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没有，那我们下去了。”

走出大殿，少千忽然间觉得，身边的这个琳琅，跟这位九离族长非常相似，至少在某种意义上。

少千禁不住好奇问道：“冰凤的纹印到底在什么部位？”

琳琅有些漠然的神情恢复正常，笑着反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嗯。”

见少千点头，琳琅悄声道：“就在她的臀部，右边的屁股上。”

少千奇道：“这你都能知道？”

琳琅道：“我跟她一起洗过澡，还一起睡过觉，她的浑身上下，别说是看过，我就是摸也摸了个遍。”

“哇，你好流氓。”

琳琅哼道：“呸，我流氓？我看你才是个真正的大流氓！你抱着我睡的时候早就都已经摸了我的身体好几十遍，应该更早就跟若如那个了吧？要不然以若如的性格，总不可能裸体给你看什么背部才对，你这个大流氓，大淫贼！”

少千惊慌地环顾四周，道：“嘘嘘，小声点，别人听到了还真以为我跟你上床了呢。”

“嘿呀，你现在还想赖账了？难道你没有抱着我睡过觉？”

少千也是瞪眼道：“废话，那都是喝醉了的时候，是你自己跑进来躺我旁边的，我摸了你几下，抱着你睡着都是无意中的本能。不就是抱着睡一觉而已吗，又没有做什么别的，怎么可能会是上床？”

琳琅突然嘿嘿笑道：“是啊，不就是抱着睡一觉而已吗？你又在慌什么？”

“我慌什么啊，还有，我跟若如就是情侣，我俩的事情好像是正常的举动吧，哪来的什么大淫贼大流氓的。”

琳琅脸上的笑容淡去，道：“算了，我又管不着，我现在心情不爽，我要去喝酒了，你自己修炼去吧。”说罢转身欲离开。

看到琳琅这个神情，少千的心也是莫名地一软，问道：“怎么了？要不我陪你去喝吧？”

琳琅晃了晃手表示不必了，暗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