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去往事

污漕的街道，不时扬起的灰土，以及火药燃烧后留下的臭味，这些都是在全国各地皆可见到的景象。

哪怕现在身处地，已是首都富善市的外围部分。

现在这年头，有两个大国都处于战争时期。

弥东帝国与积逊联邦为庇邻，然而两国人口庞大，需要的资源可谓甚巨。

而两国邻近的大型资源点，例如矿山，石油田等，皆贴近两国边境。

这导致了资源纠纷与土地纠纷同时出现。

现在，两国为了平复民生，订立了《绿碧停战协定》。

可在利益面前，协定与一张白纸无疑。

两国仍然一月小矛盾，一年大冲突。

战争，从未改变。

而它带来的，是折磨平民的苦难。

为补足军需，帝国规定，平民青年18岁被强征入伍后，必需至少服役至40岁，方可退役。

不少已组织家庭的青年，被迫离开家人，西征而去。

可惜，很多青年上了战场后，便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他们的妻子，无依无靠，身后还有嗷嗷待哺的子女。

而此时，政府瞥办的皇国佩珍育人院院长，与富贵豪强勾结，以一定的价钱接收小孩。

不小单身母亲为求生计，把自己的子女卖给育人院，换取生活费，也希望孩子有人照顾。

结果，育人院接收小孩后，女的培养成奴仆或妓女。男的用以骗取政府津贴费，成年后卖到各地资源点，充当廉价苦力。

亨利和智聪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的产物。

两人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都是在育人院里生活。

前者天生身体嬴弱，后者同龄人壮上那么一点，智力虽然只比常人低上一点，但是学习知识能力却意外地只有普通人的五分之一。

两个人各有缺陷，因而同病相怜，在育人院互相关照。

亨利教智聪识字，智聪在亨利被欺负或被虐打时替他出头，就此结下深厚的友谊。

在16岁那天，两人相互合作，辛苦且侥幸地逃出育人院，分别幸运地被添芬莉的父母和她那失去儿子的舅父舅母收留，又替他们在地下市场买了两张假的身份证，才不致流落街头。

两人因为遭遇而产生的羁绊，说是堪比坚石，也只怕是贬低了。

回忆起这些往事，亨利不由得感叹了一下，望了望走在左前方的智聪。

这家伙，明明受的苦不比自己小，却总是比自己更笑得出来。

「智聪，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亅亨利下意识地问到。

「我？」智聪愣了愣，「我自然是打算投身社会安全服务部门，做一个服务大众、服务国家的好警察!」

亨利一呆，接着道:「但你以前不是说要在军队继续发展吗？怎么改变主意了......是黄叔叔他们反对吗？」

智聪有些泄气，「没错......不过只要能为帝国服务，我便心满意足了。」

亨利心底里笑了一笑，看来这个好友由始至终都没有忘记初衷。

走着走着，隐约看见前方有一条人龙，人数虽不多但全都是年轻青壮，正在互相攀谈着，显然是政府接送车的队列。

亨利和智聪快步走上前，排在队伍的最后。

不久后，有一个身形略瘦的小子排在了两人身后，搭讪道:「两位大哥，也是选择第一天参加筛查吗？」

亨利没兴趣理他，但仍礼貌性的回答:「是啊。」

「哎呀!这不是巧了吗？小姓郑，叫享荣。一会儿拜托两位大哥关照关照!」

对于这个自来熟，智聪仍大方地回道:「好的，我会尽我所能!」

一会儿的功夫，一辆大型运输车驶到了附近。

车仓中走下一个穿着军装的大叔，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大笔记。

「现在给我排好队安静些，一个个顺序报上名字和一早分发给你的编码。」说着打开了笔记簿，掏出一支墨水笔。

「梁甚乐，PIG-6794444-123098」

「伍刃起，CLS-5682927-274739」

?

?.......

?

「亨利，EDD-1299111-878787」

?

「唔？」穿军装的大叔挑了挑眉，「臭小子，名字这么洋气，唬哢我是不是？」

?

「不，我姓亨，单名一个利。」亨利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

「好吧，继续。最后面那两个，赶快!我今天事还多著呢!」

?

「黄智聪，EDD-3542744-472856」

?「郑、郑享荣......THW-4873900-686103」

「好，搞定了。现在快他孖的全部给我上车!」大叔吼叫着。

待全部人上了车仓后，大叔「呯」一声关好车仓的门，返回了驾驶座，「隆隆」两声点着引擎，驶车出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