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无双药道

第三百一十八章无双药道

石浩与白翁退下之后，紫烟夫人不由得对牧灵说道：“公子替我巨竹国出席药师大会，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巨竹国出力的地方呢？”

“这倒没有。”牧灵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我自己有点习惯，我一向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干，所以，参加药师大会，我不希望有药师跟我凑在一块，这是浪费我的时间。”

“这个公子你放心，只要公子出席药师大会，公子便是我们巨竹国唯一出席的药师。”紫烟夫人颔首，向牧灵保证道。

紫烟夫人这话让飞鹰妖王面色不由得沉了一下。在此之前，巨竹国打算让庆家传人出席这一次大会，飞鹰妖王与庆家有一些交情。

虽然说这样的事情飞鹰妖王也谈不上不悦，但是对巨竹国好，当然是他的希望。不过，牧灵实力如何还未能亲眼得见，他心里总不免有些芥蒂。

“其他的我倒没有了。”牧灵说道：“待药师大会举行时，我相信，巨竹国必能满载而归。”

紫烟夫人含笑，她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说道：“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留在我巨竹国出任药师呢？”

紫烟夫人心里还是想挽留牧灵。这么一个无双的药师，不论是谁都想挽留，更何况紫烟夫人一向求贤若渴，像她这样有远见的妖皇，肯定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对于紫烟夫人的邀请，牧灵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轻轻摇头说道：“夫人，不是我自傲，如果我说我要谋权势的话，我不会选巨竹国。只要我开口，我相信有很多帝统仙门会抢着要我。退一万步说，真要我留在巨竹国，如果你要我开条件，只怕巨竹国也给不起。”

这话听起来很狂傲，换成别人，或者心里会很不高兴，不过，紫烟夫人倒是虚怀若谷。她含笑道：“不知道公子要开什么条件，公子不妨说出来听听。”

牧灵看着紫烟夫人，不由得莞尔一笑。事实上，对他来说，巨竹国没有什么可图谋的。最终，牧灵笑了一下，缓缓说道：“如果夫人真的要我提一个条件，那也是老生常谈，如果夫人愿意，我身边缺一个车夫，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兴趣？”

“放肆——”牧灵这话一出，顿时惹来诸妖王不悦，有妖王甚至站起来对牧灵怒喝。

“公子，这话过分了。”就算是古松妖王都忍不住站出来为自己陛下说话。

诸位妖王不免怒视牧灵，这对诸位妖王来说，牧灵这样的话简直就是羞辱他们的妖皇，羞辱他们巨竹国。虽然说，他们巨竹国不是什么帝统仙门，但是也是一流大国，他们巨竹国在药石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更别说他们妖皇乃是一代宝源神，道行傲人，她本人更是貌美惊人，不乏追求者。

事实上，当世曾有不少年轻俊彦追求紫烟夫人，若是她愿意，说不定早就嫁入帝统仙门。只不过紫烟夫人一直为了巨竹国，搁下自己的终生大事。现在牧灵开口竟然说让紫烟夫人当他的马夫，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诸位妖王忍受？这摆明着羞辱他们妖皇，羞辱他们巨竹国。

诸位妖王可以说情绪愤怒，紫烟夫人轻轻摆手，制止情绪愤怒的诸位妖王。她看着牧灵，这个时候，恍然间，她不由得想起牧灵在古屋时所说的话。紫烟夫人看着眼前从容不迫的牧灵，看不出牧灵狂妄自大，但是，她也看不出牧灵的自信从何而来。如果一个人不是狂妄自大的话，那说明他够强，在别人看来是狂妄自大之事，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正常之事而己。

又或者，牧灵拥有足够强大能力，而紫烟夫人却无法看出来，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眼前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男子。

若是换作别人，听到如此羞辱自己的话，就算不是勃然大怒，也是拂衣而去，但是紫烟夫人肚量很好，虚怀若谷，她没有发怒。她看着牧灵，最后缓缓说道：“公子好有自信。”

牧灵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事实上，我选了你，也是因为巨竹国与我有缘。以我看，你不错，所以我才选了你。这与自信无关，坦白地说，要以条件而论，就算是帝统仙门的传人，我也不一定看得上眼。”

“公子如此说来，能成为公子的马夫，该是我的荣幸。”紫烟夫人倒是心平气和，脾气很好，很有耐心，也没有发怒。

“你说对了。”牧灵平淡地说道：“做我马夫，这的确是一种荣幸。你一位妖皇，一国之主，未来能有如何成就？最多也是止步于虚神，难道你能立榜封神不成？至于神皇，对你来说，只怕是无比的遥远！你的资质不错，跟在我身边，不会辱没你。”

牧灵这样的话让紫烟夫人的话为之一怔。成为虚神的确是她的追求，不过，立榜封神对她来说的确困难，至于被赐封为神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并不是紫烟夫人没有自信，因为她自己也清楚，万古以来，能被封为神皇的人是何等逆天的存在。自己自称不算，真正被封为神皇的人，都是最巅峰的存在，就算不如仙帝，只怕离之也不远了。

牧灵平淡一笑，说道：“做我的马夫，在万族之巅会有你的身影，在我座驾出行时，万族伏首，仙帝相迎！若是留在我身边，得我指点一二，未来你受益无穷！”

“好大的口气。”飞鹰妖王忍不住冷哼一声，十分不满地说道。

牧灵眼皮没有撩一下，笑了笑，说道：“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只是叙述事实而己。”

事实上也是如此。千百万年以来，曾经出任过他马夫的人，哪一个不是威名赫赫之辈？就算没有被赐封为神皇，也是横行九界之辈，一般的弱者根本不可能为他驭驾马车。要知道，他座驾出行，可曾有仙帝亲迎，试想一下，这样的马夫需要何等的强大？

紫烟夫人轻轻摆手，制止欲说话的飞鹰妖王，她也只是轻轻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

“当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可以回去考虑考虑。”牧灵笑了笑说道。

紫烟夫人没有再说什么。这样的要求对她来说，的确太离谱了。

“呵，呵，呵。”见气氛有点僵，古松妖王不由得搓了搓手，忙转移话题，笑着说道：“既然牧公子愿意替我们出席药师大会，那么此次药师大会就没有什么好忧虑的了。”

“公子乃是无双药师，丹术绝世。”此时飞鹰妖王也开口说道：“我最近也欲寻一位药师替我炼丹，一直未能寻到适合的药师，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炼上一炉。只要公子开价，炼丹费我一定会满足公子。”

飞鹰妖王这样的话一出，在座妖王都不由得看着牧灵，就算是紫烟夫人也看着牧灵。

虽然说牧灵炼丹之事是由古松妖王亲口转述，牧灵所炼出的命丹他们也看过，他们并不怀疑古松妖王，但是，没有亲眼一见牧灵炼丹，他们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这算是考验吗？”对飞鹰妖王的话，牧灵不由得一笑，问道。

古松妖王忙打圆场，说道：“公子误会，飞鹰妖王没这个意思。飞鹰妖王他那一炉命丹药材攒了很久，一直没找到适合的药师。今天见到公子这样的无双药师，所以飞鹰妖王不免动了心……”

牧灵打断了古松妖王的话，他笑了笑，没看飞鹰妖王，而是看了看紫烟夫人，笑着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在乎什么考验，不过既然夫人如此诚心，我也蛮欣赏你，如果我不露两手，只怕你心里不踏实，也罢，我就露两手。不过，命丹这种玩意对我来说没什么挑战，给一点有挑战性的考验吧，不然显得太无趣了。”

牧灵这样的话顿时让诸妖王不由得相视一眼。这太狂了吧。命丹竟然对他没有挑战性？对多少药师来说，炼命丹是最难的事情，对药师来说，炼命丹才是考验他们的实力。

现在倒好，到了牧灵口中，炼命丹竟然是不足为道的事情。

牧灵这样的话一说出来，那位药师出身的妖王忍不住说道：“若是公子真有如此兴趣，我倒有一份药材。这一份药材乃是用来炼我家传金散的药材，我家传金散虽然不是无上秘方，但也是颇有名气的金散。”

这位妖王话一出，就算是其他妖王也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要知道，体膏、寿药、命丹这样的配方乃是公开的，天下药师都知道。但是金散不同，金散这样的金创药乃是各家独有，每一个传承、每一个门派的金散都有自己的秘方。

虽然说九界中也流传着一些公开的金散配方，但是这些金散的药效有限。只有那些独家秘密配方的金散效果才很强大，甚至是起死回生！

而这种金散除了他们本身之外，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金散如何炼制，哪怕有药材也一样不行。因为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什么药材，外人也无法得知该如何掌握这金散的火候。

所以说，除了本家，外人根本不可能炼出独家金散，哪怕有了药材也不行。

“孙兄，这、这不适合吧。”古松妖王忙道。这样的考验实在太离谱了，只要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不可能。独家金散，外人怎么可能炼得出来？

“拿来吧。”牧灵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对这位妖王说道。

这位药师出身的妖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样说，本来是想刁难一下牧灵，打击一下牧灵的气焰。牧灵开口要他们妖皇做马夫，这实在太过分了，所以，他想打击一下牧灵的气焰，没想到这样的刁难牧灵竟然答应了。这位药师出身的妖王在不相信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这一份药材送到牧灵面前。

牧灵看了看堆在自己面前的这份药材，不由得笑了一下。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闻了闻这些药材的药香。

虽然眼前的药材有几十种之多，但是牧灵一闻药香，便能知道这些是什么。在这刹那间，牧灵对于药性了然于胸，他知道这配方的炼法。事实上这并难不倒牧灵，千百万年以来，他尝试过多少的药方，在药神时代不用说，他们配过无数的药方，每种炼法都尝试过。

后来，在漫长的岁月里，牧灵也曾经做过无数尝试，曾经指点过不少药师！

就算妖王这金散是独家配方，只要对这些药材的药性了然于胸，牧灵一下子就知道这些药材搭配的药理。在药理这一方面，牧灵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至少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敢！此时，紫烟夫人与诸妖王都屏住呼吸看着牧灵，他们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们曾听过古松妖王谈及牧灵炼丹之事，谈及牧灵炼丹的种种，可谓逆天无比。

在紫烟夫人与诸妖王他们看来，如果牧灵真的拥有这样的无上炼丹之术，那么他必定在当今药石界四大天才药师之上。

可以说，紫烟夫人与诸妖王都对牧灵抱着极大的希望，万一牧灵不行的话，他们在心里肯定觉得有所失落。

牧灵轻轻地闻了闻药香之后，然后祭出焚天紫火，“砰”的一声，焚天紫火一落下时，在牧灵的驾驭之下，刹那间，焚天紫火中的火源瞬间喷涌出最炽热、最强烈的炉火，炽热无匹的炉火可以融化世间一切，可以焚烧万物神金。

当这炉火喷涌而出时，紫烟夫人他们都承受不了这么可怕的热度，纷纷后退。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喷涌出来最炽热的炉火瞬间化作一个壶，宛如是煮茶的壶，这个壶是那么的逼真，整个火壶通红无比。

在这瞬间，牧灵将所有药材都扔了进去，这个火壶实在太炽热了，当所有药材都扔进去之后，瞬间被融化。

“哪有这样炼丹的！”那个药师出身的妖王不由得呆了一下，觉得这样炼丹太离谱了。

就算其他的妖王虽然不是药师出身，但是身为药石界的修士，对于炼命丹、淬金散的常识还是知道一点。

不论是炼命丹，还是菁寿药，又或者是淬金散，都不可能说一下子将所有药材扔进去，将所有的药材一起炼。很多时候是按照药材的顺序一一地将药材放进去，这样才不会削减药性。

然而，牧灵却一下子将所有的药材扔了进去，这怎么不让他们呆了一下呢？

“滋”的一声，就在他们呆了一下时，火壶之内滔天的炉火竟然瞬间液化，瞬间淹没药材，这炉火就像被煮沸的水一样。

但是，这一切变化太快了，在炉火化水瞬间淹没的眨眼间，炉火就像潮水一样退去，退去的炉火竟然宛如穿针引线一样，将每一种药材的药液精华抽离。

然而，更骇人的不只这样，被抽离出来的药液精华在炉火下一样如同穿针引线一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配对，就算是巧手织女也远远达不到这样的速度。

这种配对极为骇然，比如说，赤蝎毒液之华配对阴蛇草的药液精华，在炉火的穿针引线下，两种精华交织在一起，瞬间融化，刹那成形。

这样的变化一一道来，只怕一天都说不完，这样的变化全部发生在这刹那之间，而且也在这刹那之间完成。

“滋”的一声，最终，只见炽热无比的炉火以极速从药液精华中卷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这一炉药瞬间淬火。

“砰”的一声，炉火消失，火壶也消失，在脱火的刹那间，一包金散已经被牧灵以药纸收好，然后牧灵以熟练的手法包好这一包金散，随后收起了焚天紫火。

而在场的紫烟夫人及十八妖王，都呆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按理说，一位药师炼丹，要不就是隔离，要不就是不允许外人在场，这是怕被人偷学炼丹手法。然而，此时，牧灵根本没有这样的要求。事实上，就算是紫烟夫人与十八妖王能亲眼看见牧灵炼丹的手法，但是他们没有看清楚，甚至药师出身的妖王也完全看不懂牧灵的手法。

这样的炼丹太快了，从投药到药成，只不过弹指之间而己，甚至可以说是刹那之间完成，这短短的时间比煮一壶茶的时间还要短上很多。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炼丹，正确地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这样淬金散。药师出身的妖王更傻得无法回过神。这种金散乃是他们家传的金散，外人没有配方，根本无法淬出他们家传的金散。而且，就算有他们家传的金散配方，也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淬出这么一炉的金散。要知道，身为他家族最强的药师之一，这位妖王想淬一炉家族秘传的金散也至少要一天时间，他们家族中药道造诣浅的人，还需要三天才能淬出这样的一炉金散。

然而，在举手之间，牧灵就淬出这样的一炉金散，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莫说牧灵不知道他们家传金散的配方，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以如此的神速淬出这样一炉金散！

在药纸中，金散慢慢凝华，牧灵轻捂了一下，然后就递给这位药师出身的妖王，说道：“拿去吧。”这位药师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被震撼了。因为牧灵这样的一个小动作乃是他们家传金散收药之后一道必须的手续，若是没有这样的动作，金散的药效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牧灵竟然连这样的动作都会，这怎么不让他震撼呢？如果不是他对自己家族很有自信，他都不由得怀疑牧灵是不是偷了他们家族的秘方，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不容易，这位药师出身的妖王、诸妖王及紫烟夫人都回过神来，这位药师出身的妖王缓缓打开包好的金散。

紫烟夫人与其他妖王忍不住探过头去，看看这药师出身妖王手中这一包金散。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这是最好的品质，剔除一切杂质，药敷伤口便融入体内，瞬间愈合伤势！”一看到手中的金散，这位药师出身的妖王脸色煞白，他不由得咚咚咚地连退好几步。

这个妖王被吓傻了，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他妖王一看这金散，也都抽了一口冷气。有一位妖王一看，不由得赞道：“好药，这比上次孙兄给我的那一份不知道好了多少。”

“何止是好了不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这位妖王像见了鬼一样，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苦笑一下，他说道：“这样的品质，除了我们的始祖之外，再也没有人淬得出来。我家族有着这样的传说，若是将我们的金散炼到极限，可以勉强媲美药国的断魂惊仙散，就算无法媲美断魂惊仙散，也能超越当世很多金散。”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位妖王不由得既是兴奋，又不可思议，说道：“以前我一直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想到这、这竟然是真的，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紫烟夫人与其他的妖王也都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断魂惊仙散，这是赫赫有名的金散，乃是药国的不传秘方，不知道多少大人物为了求这么一份断魂惊仙散而不惜一掷万金！

牧灵淬了这一份金散，他不只将这一份金散淬出最极品的品质，而且他那炼丹手法足以吓死人。

此时，紫烟夫人与诸妖王说多震撼就有多震撼，震撼得无法说出话来。就算是诸妖王中的古松妖王，他不是第一次见牧灵炼丹，但是，再次见牧灵出手时，哪怕他有心理准备，依然再一次被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