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尽头处的法则
第四百六十八章 尽头处的法则
这不是湖水，而是传说中的仙水！虽然没有人见过仙水，但是，一看眼前的湖水，便会认为世间的仙水也莫过于此。
“启世天华！”站在这里，牧灵轻轻地叹息一声，他就算不打开天眼，他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启世天华，只怕连世人都没听过的东西，如果仙帝听到这东西，一定会垂涎三尺，一定会想尽力法弄一壶来。这东西比天地原浆、比天地极华都要珍贵，这东西乃是无价之宝，它的珍贵让人无法想象。而且，更难得的是，启世天华是任何生灵都能承载的，不像星辰源那样霸道无匹！
有一种传说认为，三大祖脉的源头乃是起始于天地初开之时。在那个时候，天地初开，无尽的精华孕养了九界万域，而有少量的物质却没有化开，最终坠落于世间。而三大祖脉源头就是有可能天地初开之时没有融化掉的物质，这里有着天地之始的精华，可以蕴养着一个世界的生灵。
这种传说虽然没有任何根据，但是，在这源头的启世天华绝对是世间最珍贵的精华，不管是怎么样的存在，都会对这种东西垂涎三尺！可是，就算是启世天华在眼前，牧灵也没有动手去取，因为他知道想取走启世天华，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因为布满了湖泊四周的道纹是世间最强大的道纹，没有得到这种道纹的认同，你想强行闯进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是仙帝，都会瞬间被送走，无法在这里停留下来。
“嗡”的一声，此时，布满在湖边的所有道纹都亮了起来，一条条的道纹交织，然后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
一条条道纹就像流水一样慢慢地堆积起来，这个时候，道纹在变幻着，变出一个又一个人，一时是魁梧大汉，一时是浊世公子，一时是披风所遮蔽的神秘人，一时是平凡无奇的普通人……
最终，这道纹终于定格了，一道神魂出现在了牧灵面前，这道神魂一张双翅的时候，笼罩天地，万界黑暗，睥睨之间，可以镇压九天十地。
“你还敢来我这里！”这道神魂开口说道。它一开口就是声动九天，宛如一尊高高在上的仙王，诸多圣皇在他座下伏拜。
“你演化错了，这是我以前的形象，没错，以前我真身是一道神魂，现在的真身是一尊活生生的人。并不是那种出现过的幻象。”牧灵看着眼前这道神魂，笑着说道。
原来，刚才所幻化出来的形象人物都是牧灵以前所现于世间的形象！当然，那都不是真身，只不过是幻象而己。
“嗡”的一声，在这个时候，神魂消失了，另一个人出现在牧灵面前，如果有人一看到眼前这个人，绝对会被吓得一大跳，这是另外一个牧灵，活生生的牧灵，不论是举止还是神态，都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都难分得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怎么，又想来坑人了？”此时，另外一个牧灵乜了牧灵一眼，一种自在，一种闲定，这跟牧灵一模一样。
“好了，你不要演化我，也不要推算我，你只是法则而己，没有生命，没有感情，你学我说话干什么！”牧灵笑了起来，说道：“你的本我才是最重要的，这种小把戏，那就太没意义了！”
“嗡”的一声，牧灵面前的牧灵消失了，然后一个朦胧的影子出现，上擎苍天，下定乾坤，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
“你也不用去演化苍天，你不是苍天，而且，坦白地说，苍天不是这样的。”牧灵看着这个朦胧的影子，笑着说道。
“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用得着你管？”这朦胧的影子不屑地对牧灵说道。
牧灵不由苦笑了一下，揉了揉鼻子，无奈地说道：“看来，我是有罪，上次我不应该把你教坏了，这是让你学会了演化凡人的七情六欲！”
“我乃是天地法则，可化一切，何需你教。”这个朦胧的影子不屑地说道，十分高傲。
作为神魂之时，牧灵曾经来过一次，而且，他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当时，这里的天地法则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后来在牧灵的调戏之下染上了种种恶习。
“是，是，是，没错，你是天地法则，可以演化一切。”牧灵笑着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朦胧的影子消失了，眨眼之间，一个女子出现在了牧灵的面前，她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丽。
“我漂亮吗？”这个女子出现的时候，一颦一笑都是那么迷人，她笑吟吟地对牧灵说道。
“操，你再演化她的模样，信不信我把你撕了。”牧灵忍不住骂了一句，说道：“你这种娇柔造作的模样，让我看了都恶心！”
“不演化就不演化，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见这个女子摇身一变，又瞬间变回了那个朦胧的影子，宛如在九天之上，凌驾万域。
对于法则这般的演化，牧灵有些无语，他都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件事说起来他是有点罪恶感，当年是他把这法则教坏了。
布满湖泊的法则，它是天地所化，乃是纯粹的法则，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但是，它能演化一切，至少它能演化一切的表象。
当年牧灵花费了无数的心血来到了这里，在这里呆了很久，在这段漫长的岁月之中，这法则从牧灵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牧灵说过的东西它都能演化。
“对了，你说的那个女人怎么了？”当法则变成了朦胧的影子之后，开口问道。
牧灵乜了朦胧的影子一眼，说道：“这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活人，管得这么宽干什么。”
朦胧的影子说道：“切，不会是你失恋了吧，怎么了，那个妞把你甩了，看你这样的衰样，只怕也是差不了多少，一道神魂，有谁喜欢呢。”
“操，你又不是活人，什么时候你变得嘴巴这么大了，外面的长舌妇跟你现在的模样就很像，喜欢嚼舌头。”牧灵没好气地说道。
“长舌发你一脸。”朦胧的影子不屑地说道：“当年谁最长舌妇的？整天在我耳边唠叨个不停，什么素儿，什么盏儿之类的，听得人都恶心。”朦胧的影子十分不屑地说道。
被朦胧的影子这样一说，牧灵不由头额是直冒黑线，说道：“操，早知道我当年不跟你说这些！”
“嘿，嘿，嘿，现在醒悟已经迟了，我可是知道你不少的秘密。”朦胧的影子十分得意地说道。
牧灵乜了它一眼，说道：“当年所说的，那只不过是逗你玩的，再说了，我又怎么可能把秘密告诉你。”
“切，什么逗我玩，我可是天地法则，可以演化一切，直指本心。”朦胧的影子不由说道：“是真是假，我能不知道吗？”
牧灵有些无语，因为对方不是活人，也不是生灵，它只是法则而己，却偏偏能说会道，更要命的是，现在它说话的语气有点像自己当年的风格，这实在是让他有点吐血。
“喂，我给自己取了名字，你听一听哪个最好听。”此时，朦胧的影子说道。
“你要名字干什么，你的名字就是法则。”牧灵有些无语地说道。
“切，不想听就拉倒，以后你别来求我。”朦胧的影子冷笑了一声，十分霸气嚣张的模样，这神态让牧灵有些抓狂，这神态有点像他当年。
“好吧，你说来听听。”牧灵只好是从善如流，悠闲地说道。
见牧灵愿意听，朦胧的影子这才来精神，说道：“我给自己是取了好几个名字，你听着了，杀牧灵、镇牧灵、灭牧灵、屠牧灵，斩牧灵……你觉得哪个名字好听？”
当朦胧的影子一口气报了了十几个名字，这些名字让牧灵听得差点吐血了。
“都不好听，杀你妹！”牧灵顿时黑着脸说道。
“好吧，我还有一个最好听的名字。”听牧灵这样说，朦胧的影子侧首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叫神魂蛮好听的。”
“那是我的称号！”牧灵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你就叫法则，你要个屁名字！”
“呸，谁说我不要名字，我是天地第一人，万古唯一，当然要一个响亮无双的名字了！”朦胧的影子立即嚣张地叫着说道：“本仙人要取代你，以后我就叫神魂好了！”
“好了，说点正经的。”牧灵有些无奈，乏力地说道：“你叫神魂，那完全是拾人牙慧，如果你是天地第一人，不觉得太丢你的脸了吗？”
“也对。”朦胧的影子侧首想了想，说道：“我乃是第地第一人，为什么要跟你同一个名字。好了，那我以后就叫战仙！”
“为什么叫战仙呢？”牧灵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好奇地笑着说道。
“你以前不是说吗？在古老的时代，仙才是天地唯一，凌驾一切之上。”朦胧的影子嚣张地说道：“那我就是要战败仙人，镇杀仙人，所以，就叫战仙。”
“很好听，很好的名字。”牧灵立即赞叹地说道。不管是真是假，总之，这总比让它叫神魂强多了，如果它真的要把自己取名字叫神魂，那他的一世英名就算是毁了。
“我当然知道好听了，我取的名字能不好听吗？”朦胧的影子冷笑一声，十分的自恋，也是十分的高傲。
牧灵笑了笑，然后说道：“湖中的那东西怎么样了？”
“你又是不怀什么好意了？”牧灵一问这个问题，朦胧的影子顿时警惕起来，冷冷地说道。
本来，它是天地法则，没有什么情绪可言，但是，牧灵在这里呆了很久之后，它竟然染了一些坏习惯，甚至是学会了牧灵的那一套。
“没什么不坏好意了。”牧灵笑吟吟地说道：“说实在话，对于这件事，我最近有着特别新的发现……”
“什么新不新发现的，没兴趣听。”朦胧的影子兴趣缺缺地说道：“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打这里的主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好吧，我不否认，我对这里面的东西的确是有兴趣。”牧灵笑着说道：“这也不是才能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说，我的所做所为，说不定对你有好处。”
“什么好处，不要来贿赂我。”朦胧的影子兴趣缺缺地说道，对这一点都不感兴趣。
“如果说，那东西成了，你不也是可以自由了吗？”牧灵笑吟吟地说道。
朦胧的影子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一振，在这个时候，它就似乎是盯着牧灵一眼，过了好一会儿，说道：“这里面的秘密，你我可是知道的，成与不成，这可是很难说的事情！你少来坑我！”
“这一点嘛，我倒可以向你保证，这一世，绝对可以成功。”牧灵笑吟吟地说道：“不过嘛，缺点什么，所缺的，正是我所拥有的。如果我能成功，这事也必能成功！”
“嘿，少来坑我。”朦胧的影子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可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上一次就是你坑了我，这一次我要是听你的鬼话才怪呢。”
对于朦胧影子所说的话，牧灵也不脸红，笑了笑，说道：“没错，上一次我是坑了你。正确说，自从上一次你输了之后，湖中的那东西，从原则上来讲，已经是属于我的了，你说是不是？”
“属于你的又怎么样？”朦胧的影子不屑地乜了牧灵一眼，说道：“我不让你过去，就算属于你的，你也无可奈何。”
“这个该怎么说呢，这东西虽然说，在以前谈不上你的，但，它终究是无主之物，那么呢，你一直在这里，它也算是属于你的，难道说，你不要赢回这东西吗？”牧灵怂恿它说道。
“没兴趣，你说得对，我不是人，也不是生灵，也不是什么东西，我只是法则而己，这东西就算属于我的，我又有什么用处呢？”朦胧的影子兴趣缺缺地说道。
对于朦胧影子兴趣缺缺的模样，牧灵都不由有点棘手，如果说它是盐油都不进的话，那的所有计划都是泡汤了。
“你要怎么样才让我过去？ ”牧灵笑吟吟地说道：“凭你我两个人的交情，总不至于在这里杀到天崩吧，你说是不是。”
“天崩个屁。”朦胧的影子不屑地说道：“如果我要你走，你出手瞬间，我就可以把你送走，瞬间传送出去。就如你以前所说的一样，就算是仙帝来了，我也一样能把他送走！”
听到这样的话，牧灵不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不告诉它这些东西。
“再说了，我不是活人，没有七情六欲，你我有什么交情可言。”朦胧的影子不屑地看了牧灵一眼。
朦胧影子的态度，让牧灵有点没折，他举手说道：“好吧，好吧，我认输了，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出来，如果可以，我满足你的一切条件。”
“这可是你说的？”朦胧的影子立即盯着牧灵，牧灵被它盯得都有些心里面发毛。
“好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牧灵笑着说道。
朦胧的影子此时慢悠悠的模样，它此时的神态很像牧灵，悠闲地说道：“其实嘛，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你给我留下，就像当年那样陪着我，我就答应让你过去。”
“这样不行。”牧灵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完全占我的便宜，再说，我跟以前不一样，以前我是长生不死，现在我把时间耗在这里那就意味着我完蛋了。”
“不行就拉倒，我不稀罕，你就别想过去了。”朦胧的影子冷笑一声说道。
牧灵笑了笑，说道：“不要一口就否认，不如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你我来赌一局如何，如果我输了，我就留下，如果我赢了，你就让我过去。”
对于牧灵这样的赌注，朦胧的影子不屑地说道：“你少来坑我，上一次你不敢是说赌一局，哼，最后还不是把我坑了。”
牧灵笑着说道：“上一次归上一次，现在归现在，再说，你也没有什么损失是不？如果我输了，那我损失就惨重了。我这一世已经不能永生不灭了，如果我留下来那就等于一辈子毁了。”
“少来怂恿我。”朦胧的影子冷笑地说道：“就算你口吐莲花，我也不会上你的当，谁知道你是一个大骗子，专门坑蒙拐骗。”
“你这样一说，我就真的是冤枉了。”牧灵无奈地说道：“这一次，我可是带着真诚而来的。对于我来说，自由是无价的。你也可以想象一下，什么宝物之类的，对于你来说是完全没有价值，而至于我呢，如果我输了，那就是等于赔上了一切，你想一下，我这赌注是下得何等之大，此乃是万古绝世的豪赌。”
“少来这一套，总之，我是不会上你的当。”朦胧的影子立即拒绝了，被牧灵坑了一次之后，它就变得无比的谨慎。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牧灵失望地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我也只能是离开了，只能说，我是白来一趟了。”
“是吗？”朦胧的影子冷笑一声，说道：“你花费了无数心血，为了就是抵达此处，你就这样轻易放弃，谁会相信呢。”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牧灵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但是，我也没办法强求你相信。我不离开能怎么样？难道轰杀这个地方？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攻破你的防御的，你说是吧。”
“这话说出来，根本无法让人信服。”朦胧的影子冷笑地说道：“你像这种无法无天的人，会轻易放弃吗？你什么时候服输过了？”
“时代不一样了，以前我是长生不死，有的是时间耗下去，现在我是不行了，时光对于我来说，宝贵无比。如果说，让我在这里耗上一千年之类的，那我还不如出去多做点有意思的事情，这样在未来短暂的人生才能更精采。”牧灵笑着说道。
“哼，随你怎么说。”朦胧的影子冷笑了一声，不上牧灵的当。
牧灵笑了笑，说道：“也罢，多说也无益。希望你保重了，未来你我有无再见的机会，那就说不准了。再见了，朋友。”
说完之后，牧灵转身离去，欲离开这里，而朦胧的影子沉默起来。
“你想赌什么。”当牧灵走没多远，朦胧的影子终于打破了沉默，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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