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南帝的选择

第五百三十二章南帝的选择

“仙王——”听到这话，南帝不由目光跳动了一下，然后看着牧灵，喃喃地说道：“这个我听说过。”

牧灵轻轻地啜着美酒，悠闲地说道：“你要的是怎么样的一个时代呢？你纯粹是想做一个仙帝，又或者是说，仙帝，那只是开始而己。”

南帝不可思议地看着牧灵，说道：“圣师，要开始了吗？你真的打算在这一世轰上去，轰到尽头。”

“等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牧灵啜着美酒，说道：“说真的，我都有点活腻了，我需要一个答案。”

南帝的目光都不由跳动起来，变得有些炽热。有一些秘密，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也不够资格接触到，但是，他这位离仙帝很近很近的人却知道一些连神皇都接触不到的秘密。

“那地方，是怎么样的？”南帝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

牧灵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吟天仙帝是你的晚辈，吟天仙帝在巅峰状态的时候，在当年你应该知道一些东西。别人是没那个资格观摩，但是，你应该有这个资格吧。”

南帝听到这样的话，不由有些失神，说道：“当年呀，那的确是异常难以形容的大风暴。”

说到这里，他失神地坐着，若是有资格观摩当年一幕的人，那绝对不会忘记那种震撼的景象，这会给人有了另外一种追求。

如果能看到这一幕的人，才明白一句话，仙帝，那只不过是开始！

看着失神的南帝，牧灵不由露出笑容，说道：“你想怎么样呢？纯粹是为了圆自己的仙帝梦，还是想在九天之上来一次搏击！”

“仙王呀。”南帝都不由沉默，仙王，这样的称呼九界中没有，甚至没有人知道仙王是怎么样的，但是，南帝以前的追求乃是仙帝，若是转而成为仙王呢？

“小郭子，你以前是傲了一些，但是，经过时光打磨，我是看好你。你是年过三十，就像是经过打磨的温玉一样，你的光泽会变得永恒。”牧灵说道。

“这能行吗？”南帝不由沉吟了一下，若是不遇牧灵这样的圣师，他有把握成为仙帝，但是，在前往一个世间不知道的地方，他也需要人指点。

“以前或者不行，这一次，必能行，这个我可以向你打包票。”牧灵啜了一口美洒，笑着说道：“不过，你要有准备了，成仙王，与成仙帝，有所区别，这其中的转变，你自己要有把握。当然，如果你能放下那份高傲，我可以给你指个方向。”

“这转变，真的存在吗？”南帝不由询问牧灵，与当年相比，经历了时间打磨之后，他的确是不再年少气盛，在以前，他就算表现得不高傲，心里面也一样高傲，他自信不需要阴邪这样的导师也能成为仙帝。

正是因为如此，他从不求教神魂，否则的话，在以前他能放下那一份高傲，说不定他已经成了仙帝了。

“怎么，你这样高傲的人都没信心？”牧灵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虽然说你是错了四代，但，万古天才，你能入前十。可以说，你现在具备一切条件，拥有一颗坚定的道心，拥有对大道本源的领悟，拥有对天命的认同，不管哪一世，你都是最了不起的天才。”

说到这里，牧灵看着南帝，说道：“只要你放手去做，一定能行的。问题只有一个，你想要什么，仙帝？还是去搏一世？当然，这各有各的精采，不同的道路，就是不同的世界。”

“我......决定搏这一世！”南帝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错了一世又一世，我也有点腻了，就这一世吧。就像圣师所说的，我是活得有点腻了！”

“你才三十岁而己，腻什么！”牧灵笑着摇头说道：“你风华正茂，这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说到这里，牧灵看了南帝一眼，说道：“说到这一点，我倒是有点羡慕你，无牵无挂，大道者，该是如此。”

“这个——”南帝被这话说得干笑一声，就算他这样巅峰上的人物，也有些尴尬，说道：“没有所爱的人，没有爱我的人，这算是一大幸事吗？”

“是你眼界高了，当年有多少神女仙子喜欢你，只不过是你看不上而己。”牧灵笑了起来。然后顿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没有所爱，这也是一大幸事。”

说到这里，牧灵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活久了，你总会送一些人离开，不管是你所爱的，还是爱你的。痛苦的，不是生死别离，而是永不相见！”

“我师尊坐化之后，我也便无所牵挂。”南帝不由说道：“也好，离开之时，我没有什么舍不得。”

“我们就不谈这种伤感的事了。”牧灵喝了一杯美酒，笑着轻轻摇头，说道。

南帝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他行晚辈之礼，说道：“此去大道漫漫，还请圣师给晚辈指一条明路。”

“既然你都这样说，我能推辞吗？就算不看在血玺的情面上，你这样的天赋，你开口相求，我也拒绝不了。”牧灵笑了笑说道。

坐在这无人打扰的地方，牧灵与南帝谈了很久很久，谈了很多事情，所谈及的东西，都是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谈完之后，牧灵笑了一下，对南帝说道：“我跟开心罗汉打了个招呼，他们要把那地方放出来了，如果你有兴趣，到时可以去走走看看，那绝对是一个很好玩很有意思的地方。”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确应该看看。”南帝点了点头称道。

在雨花台内外，不少人等待着，他们等着着邪佛与南帝的出现，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是葬佛高原威名最隆的两个人，人气之盛，甚至是盖过了墨空言他们。

“嗡”的一声响起，终于，在众目企盼之下，虚空颤动了一下，楼阁又出现在雨花台，楼阁之上依然是坐着南帝与邪佛。

看到他们两个人，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很多人都好奇，他们之间会是怎么样呢？现在在很多人看来，邪佛与南帝都是巅峰存在的对话，很多人都好奇，他们两个人之间有没有来一场惊世的对决。不过，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情况，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出手，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受伤，两个人都神态自然，根本就不像是动过手的模样。

此时，所有人只看到南帝起身，向邪佛抱了抱拳，然后眨眼之间消失了，至于邪佛，依然坐在那里，轻轻地啜着美酒。

“他们没有打一场？或者，他们之间是相识的？”一时之间，有很多人都窃窃私语，私底下讨论起来。

“难道邪佛也是错代？”有人在猜测地说道。

不管众人怎么样猜测，牧灵在雨花台这几天，没有人敢来打扰他，除非是墨空言之流了，否则，其他人想挑衅邪佛，都必须是掂量掂量一下自己。

牧灵在雨花台等了好几天，洛天依她们都还没到来，他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了。”

不过，牧灵也不担心，洛天依她们有今天的造诣，想灭掉她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发生大事，她们早就向他求救了。

牧灵付了酒钱之后，便离开了雨花台，再次走入了佛城中那熙熙攘攘的街道中。

佛城很大，就算它不是南赤地最大的城池，也可以进入前三。整座佛城，万里之广，在这里，有佛寺多如牛毛，数都数不过来。牧灵行走了很长很长的街道，终于来到了一座佛寺，这座佛寺可谓是金碧辉煌，气宇恢宏，这绝对是一座大寺这样的一座大寺，在佛城来说，也不算是特别的显眼，在佛城中比这个更宏大更豪华的佛寺多的是。

“我要见毗琉璃。”牧灵走到这佛寺外，很随意地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金刚不见客。”佛门的和尚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

“阿弥陀佛。”牧灵一合什，佛光绽放，整个人化作了佛主，这个和尚站都站不稳，顿时是啪的一声，五体投地。

“不知菩萨驾临，小僧失态。”和尚拜了又拜之后，急忙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之后，和尚出来，合什说道：“菩萨，金刚见你，里面请。”说着，忙是为牧灵引路。

牧灵收敛佛光，整个人看来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跟着和尚走入了佛寺中。最终，和尚把牧灵引到了一座佛舍之外，他无声无息退下了。牧灵只是看了一眼，就踏步走了进去。一踏入这佛舍，就有着一股浩瀚无比的佛息扑面而来，让人感觉自己就像是踏入了佛海一样，单是这扑面而来的佛息，就让人有着一股皈依的冲动，恨不得立即拜在佛门之下，成为佛家弟子。当然，这种佛息对于牧灵没有丝毫的影响，他轻松自在地走入了佛舍。

在佛舍之内，有一尊金刚跌坐在那里，这尊金刚披着袈裟，整个人散发出金光闪闪的佛光，他的身体竟然是金光灿烂，这看起来不是肉身，而是用黄金铸造的雕像。

金刚跌坐在那里，双眉很长很长，而且是白如雪，他脑袋上的戒疤是特别的耀眼，一个个戒疤散发出光芒，像是一只只灯笼一样。

牧灵走了进去，随间地在团蒲上坐下，看着眼前的这尊毗琉璃，只是笑了一下。

此时，毗琉璃佛目一张，目光如刀，在这瞬间，让人感受到了金刚之威，宛如金刚伏魔一样，在他的目光之下，让人心里面颤了一下，不敢放肆。

不过，这对牧灵没有丝毫的影响，他依然是坐在那里，依然自在由心。

“上师便是最近赫赫有名的邪佛？”毗琉璃合什，虽然尊为金刚，他并不失礼。

牧灵笑了一下，随意地说道：“他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来这里，不是为谈佛而来，也不是为辩经而来，我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

“出家人，四大劫空，除了座下这一张团蒲，再无他物。”毗琉璃合什说道。

牧灵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有没有他物，我懒得过问，毗琉璃，我今天来，跟你要的东西就是当年你在佛魔小世界所得到的那件东西。”

听到这话，毗琉璃佛目一张，两道凌厉的目光一闪，然后又消失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上师所言，贫僧听不明白，出家人，四大劫空，身无他物。”

“毗琉璃，我耐心有限，今天，我必须要拿到这件东西！”牧灵缓缓地说道。

毗琉璃不动怒，轻摇头，说道：“上师，此乃是强人所难，贫僧身无他物，更不知什么那件东西！”

“毗琉璃，我跟你坐下来谈，那就代表我今天不想动手，如果你不交出来，后果就无法想象了。”牧灵说道。

“上师此乃是威逼吗？”毗琉璃双目一厉，金刚之威逼人，说道：“出家人，不动嗔怒，但，金刚一怒，必出手伏魔。”

“出手伏魔？”牧灵不由笑了起来，笑着说道：“当年赫赫有名的增长天王，你说谁才是魔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哈，这话我自己想想都好笑。”

笑到这里，牧灵看着毗琉璃，说道：“毗琉璃，从你口中说出’伏魔’这两个字，我自己都笑喷了。你是今天的毗琉璃也好，是过去的增长天王也罢。说真的，我都懒得去管，我今天来，只需要那件东西，过去的烂事，我不想再去纠缠。”

“尊驾是何人也！”此时，毗琉璃双目一厉，盯着牧灵，此刻，他的目光射来，就像一尊金刚镇压在他人的心头一样。

“我是何人重要吗？就算我说出来，也会吓你一跳。”牧灵淡淡地说道：“把那件东西交出来，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然，莫说是你成了金刚，就算是成了佛，我也会让你永远呆在地狱！”

“阿弥陀佛，今日贫僧要出手伏魔！”毗琉璃双目一寒，此时，金刚之威可以碾压一切，就算是圣皇在这里，都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毗琉璃，我耐心有限，如果你不交出那件东西，后果你自己想象一下。”牧灵淡淡地说道：“当年，我屠你增长天国，血流三年！如果说，你觉得那是一场灾难，那么，今天我出手了，那才是真正的灾难，我会让你在地狱呆一辈子，永世不得超生！”

“你——”毗琉璃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目相视！可怕的佛威瞬间爆发，他盯着牧灵，厉声喝道：“你，你就是那个恶魔——神魂！”

“恶魔？”牧灵笑了一下，说道：“毗琉璃，你还没资格叫我恶魔，没错，我屠了你增长天国。我是恶魔，那你是什么？你们增长天国是什么？你们连恶魔都没资格称得上，至少，我这尊恶魔是光明正大地把你们全部屠光，让你们永不得翻身！”

“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东西？”牧灵只是冷淡地乜了毗琉璃一眼，说道：“你们只不过是一群脏肮的鬼物而己，吃人肉，喝人血，剥人皮，圈地而建的一个增长天国，把千万凡人当作蚁蝼，当作食物，用他们的白骨筑成宫殿？你们是什么东西，说实在的，毗琉璃，你入人族的资格都没有，在我眼中，你是最低等的鬼物而己，人族没你这种恶心的生灵！”

一时之间，毗琉璃胸膛起伏，整个人情绪波动极大，他已经是一尊得到的金刚了，早就斩断了红尘了！但是，今天他情绪波动十分激烈。

“神魂，你杀我妻儿，屠我子孙，灭我满门！”毗琉璃不由厉声叫道。

“那又怎么样。”牧灵都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说道：“毗琉璃，你是当年的增长天王也好，今天的金刚也罢。你当年横行九界，号称无敌圣皇，没有人敢动你，但，你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只蚁蝼而己！”

“没错，我灭你全门，我屠光你的子孙，杀了你的妻儿！”牧灵懒洋洋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懒得去说替天行道，我也懒得去说申张正义，我只想说，你们这一群粪池里面的蛆虫，没资格列入人族之中，所以，我看你们不顺眼，就灭了屠光你满门！”

说到这里，牧灵这才懒洋洋地看了毗琉璃一眼，说道：“毗琉璃，你真的以为你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说了都笑死人，你只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己，走投无路，在绝境中已经是绝望得像一只蚁蝼一样哭泣，最后突然一下子想做好人了，想放下屠刀了，想从头再来了！”

“说来都笑死人，做了一辈子恶魔的人，突然有一天要做好人了。”牧灵笑了起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吗？当年如果不是佛国的那尊佛主拍着胸膛向我保证，你已经一心向善，绝对不会再杀生，绝对会做到连一只蚁蝼都不会伤害，我早就把你钉入焦热地狱，让你永不得超生，就算是葬佛高原，也庇护不了你！”

听到这样的一席话，毗琉璃身上的佛光一时明灭不定，他的脸色是阴睛不定，他站在那里，神态变化莫测。

最终，毗琉璃一屁股跌坐在团蒲之上，合什，长宣佛号：“善哉，善哉，我佛慈悲，罪过，罪过……”不觉间，他的双眼落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