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谁是小孩
“真是女人越漂亮，心肠越狠毒。”秦风道。
九尾狐一怔，听见秦风夸她漂亮，嬉笑道：“我漂亮吗？”
“漂亮。”
“那……我狠毒吗？”
“狠毒！蛇蝎一样的狠毒。”
九尾狐嬉笑的猖狂，“蛇蝎？”她瞟了一眼黑袍鬼者，“我是蛇蝎的姑奶奶。嘻嘻，你这个小孩很有意识，果然是只有小孩才会说真话，看在你说真话的份上，一会我会让他们下手快点，省的你的痛苦。”
“小孩？谁是小孩？再说，是我赢还是你输，是我活还是你死，总要试过才知。”秦风大袖子一甩，双手背到身后。
大殿里的道士都在私下议论，“这个小孩是谁？怎么会穿着我们的衣服？”“看年龄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是哪家的孩子在这里捣乱。”“这不是送死吗？我看他没有一点修为。”
“张天师，你真是够狠的，竟然让一个毫无修为的孩子出头，你们龙虎山真的是没有人了吗？更可恨的是，还让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出头。我都有些舍不得了。嘻嘻……”九尾狐的九个尾巴在空中摇摆，很是享受和兴奋。
“废话少说，谁是小孩？”秦风怒道，幼稚的声音冲入耳朵。“这是……这是谁的声音？”再看周围的道士，所有的人都高大了很多，目光平视之处，只能到他们的胸口。唯有一个人，看起来身高差不多，那是未能经受九尾狐魅惑的小道士，年龄差不多十五六岁。
九尾狐一摆手。又蹿出一个黑袍鬼者。
“死！”
黑袍脱落。这个鬼长发及腰，双手背负身后，右脚拴着一条乌黑的链子。“哗啦，哗啦”恶鬼没行走一步，脚上的链子就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死。”恶鬼又道。背后生风，长发飘起，一根根发丝缠绕着向前飞来。这一个鬼者的修为与九头虎斑蟒蛇鬼者的修为不相上下，只是在他看来，一个毫无修为的十五六岁孩子，不需要动用全力，甚至死在自己手上都是一种耻辱。
“就是现在。”秦风大喝一声，身形暴长，体内骨骼嘎嘣之声响起，瞬间爆发成一具身长六尺的骷髅巨人，全身爆燃蓝色的火焰。
“上古鬼圣显圣。”灵力激荡，一波一波，后波推挤前波，七十几道灵力波动在缓慢的外延，能够看到空间被拥挤的发生了变形。突然破空之声轰动，终于灵力的波动突破了空间的限制，“轰”的一声向四面八方轰击而去。
大殿之内，横七竖八，道士们当即被灵力波动震晕。罗刹鬼更是损失惨重，除了九尾狐、三个黑袍鬼者，其他修为浅薄的鬼类瞬间魂魄溃散。九头虎斑蟒蛇鬼者调动了全力，九个蛇头摆成扇形，形成一个护盾，还是被灵力波动击飞。拴着乌黑链子的鬼者，链子猛砸入地，被灵力波动直接吹起，在空中旋转，这时才看清他背负的双手上戴着乌黑的手铐。
“你……”九尾狐惊愕道。眼前的小孩明明没有任何的修为，怎么会突然变幻成一个恶灵。而且单从这强大的灵力波动来看，修为恐怕是在太极，不，已经超越了太极。
“我……，哈哈，只用了两层的灵力。”上古鬼圣道。
“不好了！张天师发威了，九尾狐鬼主被打败了，快逃命啊……”
“快跑啊……，再不跑就魂飞魄散了……”
“九尾狐鬼主已经烟消云散了……，傀也被打败了，连脚上的链子都被没收了……”
“相柳的九头蛇被张天师砍了头了……”
大殿门外，突然传来鬼哭之声，这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显然是在奔跑相告。龙虎山上空，乌云聚集，围堵龙虎山的鬼众被这些喊声吓破了胆，一股阴风狂卷，终于在龙虎山上空消散。
“殿外是哪个在动摇军心？抓到他们立刻泯灭！”九尾狐显出原型，面容狰狞。此时大殿内外已经无鬼回应。
地狱恶犬小白跳进大殿，双眼红光赤日，背上根根犬毛竖起。不叫的狗要咬鬼。
大势已去。
九尾狐一跺脚，愤愤的和三个黑袍鬼者倏然消失。
秦风又恢复人形。关键时刻，他唤起了上古鬼圣。可是只有两层的灵力，虽然掌控着灵力，却无灵力使用的功法。他猛憋一口气，把所有的灵力都压缩在丹田，才误打误撞生成了灵力波动，但是两层的灵力有限，一招之后随即耗尽。
“好险！”
五福鬼出现在大殿之外，纷纷向张天师施礼。张天师点头回礼。刚刚殿外一阵骚动，哄骗鬼众逃跑的正是他们。
“多谢道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敢问道兄怎么称呼？在哪座山修道？”绿竹深深作揖，恭恭敬敬的问道。
“哈哈……，绿竹师侄，我是你师叔秦风啊。怎么，把我踢下山崖之后就不认识我了？”秦风用大大的袖子擦了擦脸。一张白嫩的脸庞展现在绿竹面前。
“你这个小道士，真没礼貌，偷听了我们的对话，还要戏弄我！救了我的命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吗？”绿竹愤怒道。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张天师站起来，深深一拜，“多谢秦风兄弟搭救，我龙虎山上下感激不尽。”
“张大哥，你客气了。我只是举手之劳。”秦风用嫩稚的声音回道。“哎呦，我的乖乖，为了救绿竹，我可是赔大了，原来伟岸的身躯，变缩水了，竟然变成了一个毛头小子。这可怎么是好？不行，先过着这一关，等找机会，我非得找张天师要些药丸什么的，变回来。”秦风心里叫苦。
“真是大丈夫。”张天师拇指一伸，双手点赞。“不过你这次得罪了罗刹鬼，可就倒霉了。嘿嘿。”
“什么？哈哈……罗刹鬼在龙虎山上栽了跟头，估计距离灭门也不远了。”秦风反击。
“正是。正是。所以这里不是久居之地，你们赶紧离开。绿竹和你同行。”张天师又伸出拇指点赞道。
绿竹懵逼了，眼前的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就是秦风，显然他是因为救自己受伤后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张天师与秦风的对话更让绿竹大跌眼镜。“长辈们的思维太独特了。”
“就这么让我走？”秦风道，失忆的伤没有疗好，再填新伤，竟然毫无交代的就要赶走。
“哦……，在你们走之前，我有几样东西送给你们。”张天师伸手在大袖子里摸索了半天，“找到了，在这里。”张天师展开双手，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托在掌心。
秦风眼前一亮，腹语道：“又发财了，之前是月轮珠、水星珠，不知道这颗又是什么珠？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泾河龙王的龙珠，当年魏征斩杀了泾河龙王之后，曾到我这里闲坐，随后送给了我，今天刚好排上用场。”张天师盯着手里的龙珠，很是不舍得，伸长了脖子唤道：“狗儿，过来。你这个畜生，对我龙虎山有恩，这颗龙珠赏给你，助你化形。”说罢，龙珠飞起。小白一跃将龙珠吞入口内。
金光闪耀。一地狗毛。
小白在空中打了一个滚，显出了奇特样貌。身体膨胀了一倍，原本已经像一头小牛，现在已经赶上了猛象。狗头龙身，四条狗腿变成了龙爪，长长的龙尾托在后面，全身龙鳞闪闪。目光凶狠，睚眦必报。
“哇……，这是什么怪物？”
“我不是怪物，我是睚眦，小名叫小白，小白龙的小，小白龙的白。”小白突然张口说话。
“这是送给你们的第一件东西。”张天师又在大袖子中一阵摸索，“奇怪怎么找不到了？哦……”天师突然醒悟，转身在地上捡起宝剑。“这是我当年来龙虎山，劈山的宝剑，现在我用不上了，送给绿竹。做个防身的家伙吧。”
乖乖。张天师最开始来龙虎山炼药，为了树立威信，展示神能，用这把剑劈开了一座山。劈山之剑，送给了绿竹。秦风有些期待，不知道会送给他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