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在乎
张文定表面上不是很在乎的两个记者,可实际上,他还是相当关心那两个记者的稿子到底会写成什么样子,也想最快地了解到那报纸会给这次的事件,或者说给他这个副市长一个什么样的定位。 他内心里对媒体是不喜欢的,确切地说,应该是对报纸是相当不爽的,特别是跟的交道打得相当不爽;还有安青隋多集团那次的交锋,对他搞了次捧杀,也让他相当恼火,更恼火的是,黄欣黛告诉他,和武家颇有渊源。 倒是电视台他还觉得挺不错的,在旅游局当副局长的时候,因为那次在紫霞山下悬崖的救人义举,石盘卫视给他作了相当正面的报道,知名主持人雷贞玉还给他做了访谈节目,使得坏事变好事,为随江争了光。 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坏事变好事。 陈家坝村的事件,附阳镇向安青市报了个见义勇为求表彰,但这个事情,估计记者可能会选择性地无视了——人家只是以水渠事件为由头,兵锋直指安青的计划生育工作,怎么会给你搞正面宣传呢。 郑举对张文定的心思并不完全了解,但张文定的担心他是知道的,中规中矩地汇报道:“我到网上找了一下,又让我大学同学买了份今天的,上面没有关于安青的稿子,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会马上通知我,网上的动向,我也随时看着的。刘记者和华记者今天回去,一早就走了。” 张文定点点头道:“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郑举没有马上就走,而是抬头看了看张文定,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张文定看到郑举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又拿他和白珊珊作了个对比,这个郑举虽然是男人,有时候却是没有白珊珊那个女人痛快。 当然了,像白珊珊那样的女人毕竟是少数,而且,郑举所处的位置,就算是个快言快语的人,也会被慢慢改变成一个谨言慎行的人。 对于这个,张文定是明白的,所以,张副市长以前对比的时候,还觉得郑举不行,现在倒是没那种感觉了,只是在某些时候,忍不住会暗暗感叹——如果是白珊珊跟着自己,像发生了这种棘手的事情之后,自己应该会比现在轻松些吧。 收起这令人郁闷的暗叹,张文定看着郑举问:“有事?” 郑举迎着张文定的目光道:“听说邹市长对陈家坝村的事情比较关注。” 这个邹市长,就是安青以前的组织一号邹怀义。 当初安青市委换届的时候,有传言说邹怀义会调离安青,有说去别的区县任职的,有说到随江哪个行局当局长的,但最后,他还是没走,留在了安青,却从市委到了市政府,虽然还没有明确为常务副市长,但谁都知道,常务副的宝座,非邹怀义莫属了。 尼玛,没当上市委专职副也就算了,换个市府常务副的职务,还算是略有安慰。 张文定眉头稍稍一皱,暗想这次记者跑过来的事情,该不会是邹怀义在背后搞的手段吧? 他和邹怀义之间,矛盾是相当大的。 当初他刚到安青,就是拿下了民政局葛盛来立威,也相当于给了邹怀义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安青县的同志们深深地领会到了他的森森杀气。 如果说皱怀义借机搞事,这个动机还是有的。 不过,这官场中的事,还真不好说。有时候动机十足的人,不见得就会真的干坏事,反倒是一些平时笑脸迎人的家伙,喜欢在背后捅刀子。 张文定虽然有所怀疑,但也不至于因为郑举这么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就认定了邹怀义。 他挑了挑眉毛,没有批评郑举随意议论市领导,也没有教育郑举不要听风就是雨,而是问:“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郑举其实也没听到太多邹怀义关注陈家坝村水渠事件的相关情况,他只是听人说,邹怀义的通讯员收集过一些这方面的情况,又听说邹怀义好像还和陈小花说过几句话。当然了,这个情况他只是听说,至于是真的,还是有人故意谣传的,暂时还没有办法落实。 听完郑举说的情况,张文定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现在这个事情,自己坐在办公室里乱想也没有用,先等报社的稿子出来了再看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文定自我安慰了一下,便不再想这个事情。 反正被的两个记者一搞,安青的新闻宣传部门都动起来了,倒是不用担心再有记者会堵到门口来搞突然袭击,还是安心把本职工作干好才是正事。 许亚琴上午就去了随江,不知道是开会还是干什么别的,她只是给张文定打了个电话,张文定则表示要等下午下班了才会过去,没时间一起吃晚饭,只能等到晚上吃夜宵了——紫霞会所的夜宵也是相当丰富的,而且还有许多节目,倒是不会给许亚琴省钱的。 白珊珊真的相当给张文定面子,居然真的请张文定吃饭了。吃饭的地方就在紫霞会所的青鸾庄,至于许亚琴嘛,白珊珊这时候还没兴趣见她。 “今天不忙?”一见面,张文定就笑着问。 “你过来了,再忙我也得陪你嘛。”白珊珊笑着答道,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张文定。 张文定难免有些心虚,这儿可是紫霞会所呢,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合适的玩笑话悄悄地传到武玲耳朵里去? 哼,珊珊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你可别这么说,让领导听到我就惨了。”张文定摆摆手道,然后伸手请白珊珊坐下。 白珊珊脸上笑容不变,边往下坐边说:“你也怕领导呀,真是没想到。嗯,私人领导还是什么领导?” 张文定的私人领导,当然就是指武玲了。至于别的领导嘛,看着白珊珊脸上的笑容,张文定觉得她这个话说得相当怪异,也不知道她怪异些什么。